《耽美 小楼传说 Ⅳ(共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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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小楼传说 Ⅳ(共4卷)-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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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载努力。到如今,就是赵王下旨要卢东篱地性命,定远关旧事,也再不会重演。再不会有整支大军,眼睁睁看着主帅重将受难而无法相救的事情发生。在这传统重文轻武地赵国,从最基层的将领,到镇守一地的大将,受尽打压的武将们。好容易在卢东篱这个中枢重臣的拼命争取下,得到了些应得地权力,再要他们放手,谈何容易?真到鱼死网破之时,就是抵制皇命的事情,他们也做得出来。   
自然,借助风劲节强大的财力支持。卢东篱属下能干的部员属官们,也大多步步高升,占据了不低的位置,这些人对卢东篱的忠心,也是人尽皆知的。   
那些人担忧的是这些明面的势力,害怕地是这些明面的势力,想借卢东篱离开之机来打压破坏的。也是这些明面势力。然而。这些势力,其实却只是露出海面的冰山一角。   
借助着官场的力量。这几年,卢东篱是尽可能地给予风劲节手下所有商团以方便。两人也早就是默契在胸,一直轻易不让风劲节手中的力量曝光。那些风劲节手中所控的商界力量,都是分成各个不同的商团,有许多名义上不同地大东家,看起来无甚相干地各自发展着。   
赵王虽然知道卢东篱有商场上的力量相助,但也并不清楚,风劲节真正的实力到了哪种地步,赵王自己也曾处心积虑培养民间商团,试图对抗风劲节在这方面的力量,却不知道,就连他自己看重,栽培,给予各种助力几个商家,其实也是风劲节暗处的下属。现在,包括京城在内,任何他看不顺眼的城市,都可能在他一个命在旦夕令之下,就立刻被所有的商家抛弃,盐粮米茶布等生活必须品都从此有出无进。他可以让水路陆路地商业运输完全停止,可以让商家抱成团以拒绝商贸流通来抵制任何势力。他可以让一个城市百业萧条,一派死寂。这样的软刀子杀人,也照样是刀刀见血,就是背景再硬,靠山再大的主事官员,被他下了绊子,也一样是坐不稳官位。   
风劲节也不显山不露水地,通过商团,拉拢了大批低层官员。这些人地位卑微,权力太小,丝毫也不起眼。但是聚沙成塔,这些基层官员,联合起来,阳奉阴违,可以让任何高层下来的命令通行不畅。   
至于风劲节能动用的武林高手,江湖势力,就更不必细算。而且只要他一日不动用,旁也就一日不能察知。   
在如此情况下,一旦政敌们纷纷露头,两人以有心算无心,明子暗子齐出,诸般手段同时施展,只怕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全身而退。   
因此在这海天一色,与世隔绝的海船之上,风劲节只是低笑:“这一次我也并不指望能把这些守旧派全肃清了,只要打压下大部份人,彻底动摇他们的根基就好。,剩下地人,三年五载内,应得是不会再有力气有动作了,顺便还可以……”   
风劲节冷笑一声:“还可以让我们地赵王陛下亲眼看看,你现在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叫他清楚地知道,诸多小动作,小盘算,还是先放下为妙。”   
…废话分割线…   
纳兰地话:本来关于苏婉贞的问题,只想简单地一句,萧家人从强盗手里救了她,然后通报赵国,就成了。   
然而,写的时候才忽然想到,在那个时代,一个女子,被强人掳去数年,某些事,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有时候获救还不如一头撞死更轻松省事。   
苏婉贞是个受旧式教育的女子,并不是江湖洒脱女侠,有些事,她是不能承担的,由她来承担也并不公平。   
而且,如果妻子身上背着这种污名,卢东篱的名声,威望都会受很大影响,行事也会受更多的拘束压抑。   
所以,就算是定计,风劲节和卢东篱都不可能会不顾及苏婉贞的名节,总要编一个说得过去的谎话才好。于是关于苏婉贞的内容解释就多了一点。   
另外更多的是关于卢东篱在赵国的处境,地位,他们事业的进展程度的说明。很是艰涩无趣,可我又有点别扭的性子,总觉得,既然是最后的结文,有些问题,还是交待清楚一些为好。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四百零八章 … 功成之后   
风劲节冷笑一声:“还可以让我们的赵王陛下亲眼看看,你现在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叫他清楚地知道,诸多小动作,小盘算还是先放下为妙。”   
卢东篱默然不语。   
赵王利用他推新政,利用他承受所有人的怨恨,这等手段,他倒并不放在心上。让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心绪总是纠结难释的,却是赵王这个人,也许冷酷,也许自私,也许想着让国家富强,又不肯让自己受半点连累,但无论如何,他毕竟是看到了国家的不足,他毕竟有想要尝试去改正,若是和历代先王比起来,这位君主,倒似是英明许多了。   
风劲节知他心思,微微笑道:“他是个聪明能干的人,但正因其聪明能干,一旦倒行逆施,便更难以阻挡,精明的暴君,会比无能的庸主更可怕,让他有点束缚,有点顾忌,让他知道,即使他是君王,天地间,也应该有些敬畏的事,对他,对这个国家,都是好事。”   
卢东篱一笑。这些年,风劲节一直的努力要造就一种新的力量,来制衡君权,让赵王不能随心所欲地行事,并试图让这种力量变成一种固有制度可以传承下去,而不是靠一两个强有力的权臣来实施。   
风劲节选择这种麻烦又麻烦的方式来报复赵王,除了因为眼下的赵国需要发展,经不起动乱之外,更多的,还是顾虑卢东篱的接受程度。   
即使是豁达如卢东篱。也不可能完全把君主和国家分开来看待,数千年地文化传承,对君主的忠诚,早就慢刻进了他这一类儒生的骨髓里。   
即使遭受伤害,冤屈,苦难,心中有怨有恨有仇有痛,他也不会真的会试图向君王报复。   
当年定远关之变,如果被斩被害的不是风劲节。而是卢东篱自己,也许他也是有史以来,无数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纵有满腹冤屈无奈。也只得含恨隐忍的忠臣之一。   
卢东篱对赵王的大部份仇恨,都只是因为风劲节。而纵然如此,除非赵王暴虐昏乱,祸害百姓,他也是很难有决心以杀戮之心,来对付赵王的。   
只是经过当年定远关一事,又加上与风劲节时时讨论国政,朝局,君臣之间的权力平衡。以及古来无数含冤惨死,功高反祸地故事,他也不得不承认,儒家对君主的许多美好理想和期待并不现实,要想保护自己,要想不让那些悲凉的故事重演,即使面对君权,一个人也必须有实力做一点点抵制与反抗。   
卢东篱以前对于君臣权力关系的想法。秉承了千百年来儒家的看法。以相权制衡君权,但相权本身却要依靠君权地容忍与给予。他们更多地还是期待,正道,大义,臣子们的劝谏这一切来让君主达到道德上的完美,而现在,卢东篱却是干脆而实际地选择了尽一切可能来扩大自己的权力。让君主无法再轻易撼动自己。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数载时光,真正羽翼已丰,而给他机会,让他势力强大的赵王,错不在愚蠢,只在于,根本没有想到。风劲节隐藏的力量有那么强大。   
最初赵王是见卢东篱忽然重生。声望正隆,不能轻动。所以打算让他做最苦最累最得罪人的差事,等过个许多年,新政一切上了轨道,百姓渐渐淡忘了卢东篱的传奇,天下的官员都让卢东篱得罪尽了,再把卢东篱推出来受死,平息官员们地怨愤,却还继续实施新的政策,让赵国一步步走向强盛繁荣,而他自己的地位永远无比牢固,不会受任何威胁动摇。   
就是卢东篱自己心里都有数。变法者历来少有好下场,一手推翻数百年的旧规则,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承受了多少人的怨恨,不以他的生命来祭奠,如何平息如此深重的怨气。新政即成,用一个臣子地性命来安抚人心,是最轻松,最简单,最不伤及国家根本的手段,也是古往今来,聪明的君主们最喜欢用的手段。   
如果是定远关之变前的卢东篱,对这样的结局,未必会有多在意。若能让国家富强,百姓安乐,就算是让君主当刀子使,功成则弃,于他,也算求仁得仁。   
可是定远关中,亲眼见风劲节受刑之惨,心中所受之痛,至今不敢回思,只记得曾有的理想,曾有地信念,瞬息之间尽数崩毁,之后落魄飘零的数载岁月中,也曾对君与臣,忠诚与责任有过许多反思,后来与风劲节重聚,又受风劲节的影响,对于君主的神圣不可侵犯,到底也是看淡了许多。   
管他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理他什么圣旨,什么君命,这世上只要还有一个人,爱护他在意他把他看得至珍至重,他就要拼尽全力地保护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回报那样的爱护与珍惜。更何况保护了自己,才可以更好地实现理想事业。   
这些年来,卢东篱领导的新政,所造成的影响力,收罗地人才,扩张地势力,都远远超过赵王本人的预料,甚至也超出了卢东篱自己地预料。   
以前的变革者,很少有能象卢东篱这样,负天下重望,名义上和部份实际上得君主支持,有异国强大势力撑腰,更重要的是,手头上似乎有用之不竭的财富,以及必要时隐在暗处的强大武力。   
在此之前,他也没有想到过,权钱结合之下,力量会如此强大。   
他利用手头的一切权力,让风劲节的商团得以扩张,而风劲节则以巨大的金钱力量为他开路。   
天大的阻碍在前,把银子化成水地淌,总能融得开。敌人们收买他们地亲信。部属,却不知道,他们自己的亲信部属,却已经被翻倍的财富所收买。各种各样的势力,各式各样的官员,在选择站队时,大多都能察觉到,至少在眼前,跟着旧党混有好处。可是跟着新党混,得到的财富更大。   
为了达成目的,他们也利用手头的这些力量财势,一次次去和各种各样的力量,交易。妥协,甚至于威胁,压迫,诸多以往想都不会想地手段都用了出来。   
虽然这几年,成就越来越大,守旧派被打压得越来越无力,就连赵王,也渐渐由开始见新政顺利的志得意满,变成现在发现卢东篱势力失控的寝食不安。然而,卢东篱不知道,他的成功,到底是正义战胜邪恶,公道自在人心,还只是因为……   
权力和金钱的力量,大得实在让人无法抵挡。   
风劲节看卢东篱忽得神色悠远起来,知他在想什么。只是一笑,却不开言宽慰。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经历,这么多雷霆霹雳,诸般手段用过,若他自己还要给自己设迷设障,不能自解,他就不是卢东篱了。   
既然做下了。就挺身承担,就心下承认,而绝不是手里做着见不得光地事,心里喊着无奈,喊着迷茫,以此来展现自己的无辜纯洁不染尘垢。   
便是手脏了,身污了。心仍赤诚如旧。从来无愧天地。   
既然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从来宽以待人。总有一天,要学会待己也宽容仁厚一些才是。   
卢东篱沉默了一会,忽得轻声道:“劲节,我想着,过几年,等新政稳定了,便辞了官职。”   
风劲节漫声问:“你倒是不怕人去政息。”   
“我怕,所以这些年,才拼了命地巩固一切。我必要看到就算我退步抽身,也再没有人可以威胁新政,才能放心。”   
“这几年我们势力的确发展得很大,虽然还不足以影响这个国家的根基,可确实是赵王也没法轻易铲除的了,但仅仅如此,就达成你的目标了吗?任何政策都需要人去推行的,我们手下的人并不都是正人君子,而新的政策也并不真正完善,如果……”   
卢东篱静静看着无边无际地大海,轻轻打断他的话:“劲节,我想要为国家尽力,我想要有所作为,我想要不负此生,但我从来不觉得,这个国家,没了我就成不了事。新政的确不完美,然而,我毕竟只是凡人,我能看到的距离,再远也是有限的,至今为止,我找不到真正完美的法令制度,也从来不认为,推行新政的人,必须人人毫无暇疵,个个道德完备。我所求的,只是,现在地赵国,能比以前的赵国好一点,现在的百姓,日子能够略略富有一些,我们的军队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应付战争威胁,那些官员们有一定的能力,且贪墨得不要太过份,在其位的时候,至少能够谋其政,,我也就知足了。”   
这话语不是没有遗憾地,但语气依旧平和。   
风劲节默默点头,即使是他,察遍人类历史的种种政治制度,也同样找不到,适合这个时代背景,可以在君与臣,百姓和朝廷之间,达到公平公正的完美制度,人类史上,就从来没有过这种完美制度,千百的来,仁人志士们,努力,探索,流血,舍命,追求的,只能是好一点,再好一点,却从来不曾有谁达到过最好。   
“劲节,我一直努力增强我们的权力,我们的筹码,因为,我要让自己安全,保护我自己,才是对你们所有爱护我地人,最好地回报,我……”   
卢东篱心中一阵酸涩,无论再过多少年,他都记得,眼看劲节身死之后,承受过的所有苦痛和煎熬。因知道这一切太过痛不可当,所以才下决心,再不让任何他在意地人,去承受这种痛苦。   
“我还要防着赵王找机会,反手给我们一击,我甚至还担心,新旧君王交替,未来的新主,又翻手将新政全部打杀。所以,我努力增强着各种权力,到如今确实可以有效地制衡君主,可是。这种势力再这么发展下去……”   
卢东篱微微蹙眉:“我的权力太大了……”   
他有民间无以伦比的声望,他有军方地全力支持,他有风劲节用之不竭的财力,他还是新政的首脑,所有心向新政的官员,都惟他是从,所有新政的成就,都是他的功绩。   
目前来说,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而如果再这么继续发展新政,打压政敌,很快,他就要有凌架于君主之上的危险了。但新政走到这一步。除非想要功亏一篑,否则又绝不能停下来。   
卢东篱目前最多也只是想要让臣子拥有足够的权力,可以适当地对抗制衡君主,而绝不是直接超越君主。相对于方轻尘那种随便把君王完全架空,只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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