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冬风(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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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冬风(商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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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勒夜寒蹙眉。

韩菲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便不太情愿的开口道:“刚刚听靖域哥说那个佟月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擦破点儿皮,现在应该是回家了吧!”

“那韩翼也回家了吗!”勒夜寒说的轻松,但是眼底却浮现出一层忧郁之色。

“不清楚,大概是知道我要过来就先走了吧!”韩菲说的随意,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勒夜寒的表情,只是低头开始翻起自己的包包。“姐,我给你买礼物了。”

“怎么想起来买东西给我了?”勒夜寒扯了抹虚弱的笑。

“难得去趟新加坡,所以,我预支了薪水,嘿嘿……”韩菲手里拿着个缩小版的鱼身狮头像,然后献宝似的放到勒夜寒面前,“姐,你之前不是说过很喜欢这个雕像么?那个大的我是买不起了,所以我买了个小的,是象牙的,很贵的!给你。”

“预支薪水?”勒夜寒忽略掉韩菲的礼物,艰难地抬了抬身子,追问到最关键的问题。“我往你账户上打的钱不够用吗?”

“姐……”韩菲放下手里的礼物,刚刚那一脸的兴奋也蔫了下来,“我只是想要用我自己亲手赚来的钱,给你买点儿什么……”

霎时,勒夜寒便明白过来,自己让韩菲伤心了,动了动自己已经有些发酸的脖子,想要看清楚韩菲的脸色,“小菲,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

“姐,我再怎么委屈,也不会比在韩家委屈的……这些年在外面挺好的……虽然苦了点,累了点,但至少我活的很轻松。”韩菲叹了口气,然后两只手便摆弄起手里的小雕像。“姐!还有两年是吧?还有两年‘二十年之约’就满了,姐就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到时候姐就可以跟我住在一起了吧!?”

“是啊……”寒说的淡然,但这淡淡的两个字却道出了寒积压在内心深处最渴望得到的东西,那就是——自由。

勒夜寒也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只是,她却从没享受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日子,因为,伴随着她出生之日的正是寒母亲的忌日。

勒老爷从小就不喜欢勒夜寒,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厌恶。大概是因为勒夫人是死于难产大出血吧!而且在寒出生的当天,勒家的公司遭受到了一场难以想象的巨大危机,寒的爷爷更是因为接受不了公司破败的事实,跳楼自杀了。

所以,从记事以来,勒夜寒便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个诅咒,足以毁灭身边所有人的诅咒。

直至寒七岁被送到了韩家,那个时候寒才明白,原来,不是每个接近自己的人都会发生不幸的事情,至少,韩翼没有。

勒夜寒还记得,那是个冬日的午后,两天没有吃饭的勒夜寒蜷缩在勒家车库旁的角落里。

昨天是妈妈的忌日,如果不躲起来被爸爸看到的话,不免又是一阵毒打。虽然只有七岁的年纪,但是过于早熟的勒夜寒已经学会怎么保护自己了。

“你是谁?怎么蹲在这里?”

逆光,看不清容貌,勒夜寒只能模糊的分辨出是一个瘦高的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谁?”可能是因为饿了两天的关系,也有可能是因为面前的陌生少年,勒夜寒的语气有些局促。

“我叫韩翼,你呢?”

“寒,勒夜寒……”

多年之后,韩翼还是会想起那个时候寒的样子,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有人能生的这般漂亮……

第九章 暗涌

第九章 暗流涌动

(韩翼办公室)

“我叫韩翼,你呢?”

“寒,勒夜寒……”

多年之后,韩翼还是会想起那个时候寒的样子,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有人能生的这般漂亮……

“总裁!?”

“啊!?”沉浸在回忆里的韩翼被身边的人召回到现实,转头看了眼满面局促的巩韬,韩翼轻咳了下,道:“怎么了?”

巩韬明白自己打搅了韩翼的思绪,怕韩翼责怪,所以连忙举起手里的档案袋,“总裁,这个是你之前让利昌哥找的东西,已经调查出来了。”

韩翼倒是没有注意巩韬的心理活动,只是懒洋洋的伸手去接文件夹,嘴里还闲闲的问了句,“寒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郝医生也说过,烧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只是这胃病还是要好好养养的,不然这伤也会好的慢。”巩韬虽是勒夜寒的助理,但却也是韩翼派过去的,所以,要说这真正的主子是谁,怎么着也应该是韩翼。但是,勒夜寒也确实对自己不薄,虽然平时冷冰冰的,而且还喜欢嘲讽人,但是,至少夏天省了空调钱,而且安全又健康。

因此,像这种难得的发言机会,他是一定要努力为勒夜寒争取些什么的。

“总裁,你看夏董事那里的案子,是不是要放缓下来?或者,就直接换人吧?也好让勒总监休息休息,养养身子。说起来,勒总监已经有半年多没有休过假了。”

“嗯。”韩翼一心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根本就没听清楚巩韬在说些什么。

“所以,总裁您是决定要给勒总监放……”

‘哐当’一声,韩翼猛的起身,连带着打碎了手边的咖啡杯,巩韬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吓得禁了声。“这个资料,是利昌给你的?”

“是,是啊!怎么了?”

“……”韩翼蹙眉,同时脸也沉了下来。巩韬看了害怕,向后缩了缩身子,然后又偷瞄了眼韩翼手里,已经被捏的有些变形的文件夹。

看来,是要出事儿了。

(花店)

旧式的二层小洋楼,一楼是摆满各式鲜花的鲜花店,二楼则是花店主人的住家,简洁中又不失些小奢华,在这个高层林立的城市中,显得格外的别致清新。

此时,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花香,花店门口的花材车边上,一个瘦高的男人正在将手边的鲜花往花店内搬运。

‘铃铃铃……’

“喂。”男人放下手里的波斯菊,随便擦了擦手,便接起了电话。

“利昌哥,是我,巩韬。”

“怎么了?”万利昌似是知道这个电话必定会打来一般,语气甚是轻松。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下,您今天给总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巩韬说的轻松,但是万利昌还是听出了巩韬话里隐含的意思。

“就是些韩翼要我查的事情罢了,只是,我又附赠了些别的。”万利昌一手拿着电话,两一只手开始整理车上的花。快到中秋了,花店新进了些波斯菊跟小雏菊。

“该不会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吧?”巩韬问的委婉。

“你放心,我不会害了韩翼的,只是些早就应该让韩翼知道的事情罢了。”万利昌说的随意,对面的巩韬却愈加的迷糊。“你也不用多心了,有些事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巩韬能跟勒夜寒这么久,这就说明他不是一般人,万利昌的话他更是听得明了,自己不好过问的事情,怕是跟佟月少爷有关了。“我明白了,打扰您了。”

“嗯,那就挂吧!还有,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还是直接给富桐打电话吧!”万利昌的话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以后不要再打扰他的私人时间。

巩韬自知没趣,当然不敢再叨扰,匆匆挂了电话之后还在感慨,万利昌不愧是总裁的朋友,就连那个阴阴冷冷的乖僻性子都一样的招人讨厌。

这边万利昌挂了电话便又开始了自己的搬运工作。只是,还没等搬完花,门口便想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利昌哥!!”

洪亮的嗓音伴随着少年蹦蹦跳跳的身影,蹿到了万利昌的面前。

万利昌见了好笑,一把按住还在蹦跶的少年,然后一脸的无奈,道:“你慢点儿,等下摔着了怎么办?你怎么跑来花店帮忙了?”

“没事!没事!摔不着!”

说话的少年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双较同龄男孩儿更加清澈的眼眸此时正对着万利昌眨阿眨的,“呵呵呵……今天小可学校有事,所以我就过来帮忙了。”

少年眯着眼睛笑的格外的清甜,但是……万利昌却抽动了下嘴角,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这小子笑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

“你……不是又闯什么祸了吧?”万利昌艰难地维持着嘴角的弧度。

“呵呵呵……”少年没有回话,只是笑容更深了些。

“小佑啊!我忽然想到我还有几个花篮忘在花田没有带过来,所以我……”

“利昌哥!”忽然,被叫做小佑的少年打断了万利昌的话,然后一脸坚毅的凑到了万利昌的面前,“现在是见证你我坚实友谊的时候了!”

“……”万利昌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真的!”少年紧跟着万利昌又迈了一大步,“只是我昨天上课迟到了,所以老师说要请家长而已!”

万利昌蹙眉,心里盘旋着,这个‘迟到’跟‘请家长’什么时候离得这般近了?

“你确定真是因为‘迟到’,所以才‘请家长’的?”万利昌又再次确认了一遍。

“真的!只不过……”少年依旧面色坚毅,只是吞了口口水之后,又蔫蔫的开口继续说道:“只是昨天刚好月考……而且,我已经连着迟到三天了……”

“所以怕你姐知道?”万利昌现在总算是搞明白了。

“别!千万别告诉小可,不然她非打得我屁股开花不可!”少年瞪圆了眼睛,一脸的委屈。

“唉……你说你……”万利昌摇头。

“利昌哥,你就帮帮我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这几天晚上练舞太累了,而且……我真的有定闹钟,只是,我是真的听不到啊!”

少年说的委屈,然后更是往万利昌的身侧蹭了蹭,“利昌哥!救救我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喂!”万利昌一脸的冷汗,然后又四下张望了下,“你别胡说八道的!我只帮你开过两次家长会而已!你姐到现在还在奇怪为什么你们学校都不开家长会呢!你是想害我也被你姐埋怨吗?”

“利昌哥,小可是个讲道理的人,就算是让小可知道了,最多也就是‘狠狠地打我一顿’,你放心,你是安全的!”少年说的一脸的决绝,这倒弄得万利昌有些小气了。只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分辨出,小佑将‘狠狠地打我一顿’这几个字说的很大声。

“你呀!”万利昌好笑,然后轻拍了下少年的头顶,恍惚间,少年觉得,利昌哥似乎是透过了自己正看着某处。

“小佑啊?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六啦?怎么了?”少年又眨巴了下大大的眼睛。

“呵呵……没什么。”万利昌莞尔,然后坐到了身后拉花用的包车边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妹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今年也十六了。”

“……”少年知道关于万利昌的一些故事,当然,也只是‘一些故事’而已,他只记得姐姐说过,利昌哥是五年前的那个雨夜,被姑姑捡回来的,就连这份工作也是姑姑托人帮忙找的。

“我会报复那些曾经让我经受这些的人……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悠悠的低喃出这句话之后,万利昌像是没事人一般的转身拍了拍身边人的头,“小佑,你一定要变得很强大,强大到足够保护你要保护的人,知道吗!”

“哦……”少年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蹙眉。

(医院)

周末,韩翼难得的没有应酬,确切的说是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来医院陪正在住院中的勒夜寒。

只是,勒大小姐却不怎么买韩翼的面子,除了韩翼刚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勒夜寒吃早饭,所以就很自然的接过了忠叔手里的粥碗,亲自喂了寒吃早饭之后,勒夜寒就像是故意一般,沉沉的睡着不肯醒来。

到了下午,韩翼哪里还坐得住,怒气冲冲的坐到勒夜寒的床边,一副定要将人拉起来的表情。

“寒,你要是再不起来,那就不用起来了。”

勒夜寒本来就没打算要起身,听韩翼这么一说,更是乐得自在,只是,这自在的感觉还没有享受到,勒夜寒便感觉到了背后有个暖暖的大东西贴了上来。

“喂!你干嘛!”勒夜寒终于是‘苏醒’了过来。

“你不肯陪我,那我就只能委屈下陪你了!你不是要睡么?正好,我也乏了,我就陪你一起睡吧!”韩翼说的散漫,但双手却早就避过勒夜寒的伤处,紧紧地钳住了怀里人的腰。

这个对于一般男女来说;显得过分亲昵的动作,对于韩翼跟勒夜寒来说倒是再自然不过。

说出来也许不会有人相信,其实,勒夜寒在十岁之前是一直跟韩翼睡在一张床上的,就连后来分房睡之后,勒夜寒也总是找各种借口跑到韩翼的房间跟韩翼一起睡。那个时候的寒除了韩翼之外,是根本就不理人的,用郝靖聿的话来说,那时候的勒夜寒有着比较严重的自闭症倾向,一个人生活在自己的‘圈圈’里面,而韩翼则是唯一一个被允许踩在她‘圈圈’边线上的人。

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寒已经将自己推离了那个‘圈圈’,而且上了锁,还丢掉了钥匙。

第十章 在乎

“喂!你要睡旁边有沙发,外面有陪护床,干嘛跑到我床上来?”勒夜寒难得的乱了阵脚,挣扎着要挣开韩翼的胳膊。

“深秋了,有些冷,就你床上暖啊!”韩翼厚着脸皮,一脸的理所当然。

“所以就跟我这个重病号抢地方躺?”勒夜寒气急,但是自己又挣不脱韩翼的双臂,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叹了口气,明明知道韩翼是在耍赖,勒夜寒还是耐心的安抚道:“你要是冷的话就去开空调吧!”

“那怎么行,开空调的话会影响空气流通的,对你的身体可不好,我还是委屈下,就这么睡了吧!”韩翼说着,头竟然伸到了勒夜寒的劲窝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寒,你知道么?你身上有股味道,淡淡的,特别好闻。”

“我能有什么味道……”勒夜寒这句话说的极轻,但是还是能隐约听出些许的苦楚。

就这样,只能侧躺的勒夜寒被身后的人紧紧地钳在怀里,耳边是韩翼均匀的呼吸,然后是良久的沉默。

“那些人……是佟月找的……”幽幽的,韩翼张口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勒夜寒怔愣了下,然后有些自嘲的莞尔一笑,用力推了推韩翼勒着自己腰腹的手,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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