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儿赶紧撇清,“司马殿下,东西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南蛮的太子妃了?!”
“什么时候?凤印呢?”
“凤印?什么凤印?”她装糊涂了。不装也得装,因为……现在回想一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早弄掉了,从回到京城这一段路上,她都好像没有瞧到那凤印。
司马洛俊脸更沉。
盯着沈素儿的眼睛本带着怒火,却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眼中的深情浮出了水面,宠溺的浅笑,“素儿,是我不好。把你放在北宛皇宫中,也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我不会再离开你的,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沈素儿一听,表情是僵住了!MMD,司马洛真TMD比她还懂得人心?不对,这么做,也恰恰充分瞧出了司马洛心底对皇太后的怨恨有多深。
目光看向皇太后,果然见她的脸色发白,惊呆在原处。
不好啊!
皇太后貌似也是在生病之中,气不得。
忽而的,沈素儿还意识到一事,在初雪的卧室中,特别是在初雪正昏迷不醒之际,他们不应该在这里说什么打扰到初雪。她轻声请求,“母后,司马殿下,有什么话可否先到外间再说呢?这样会打扰到初雪歇息。”
“打扰到什么?他反正都要死了,再说,他不是昏迷不醒吗?我们说话根本对他就没影响。”司马洛不耐烦说着。
“司马洛,别太过分。”沈素儿压下了心底的愤怒,步到司马洛跟前,那眼中的怒火也不掩饰。“任何事都可以原谅你,初雪是无辜的,你不可以在他面前乱说——”说出这话时,她就头痛了,好像又做了多余的事。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7
司马洛挑眉,到像生出了一分兴致,“乱说又怎么样呢?告诉他,他一直尊敬的母后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是一个人尽可夫的——”
“啪!”清清脆脆的一个耳光,甩到了司马洛的脸颊上。令他错愕了,久久没有恢复过来……
沈素儿是气极了。
她真的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
或者说,她是一个非常讨厌暴力的人。
只是再这么让司马洛说下去,只会有更多伤人的话出口。在避免更尴尬的局面出现时,她忍不住就给了他一巴掌。若他能一气之下离开……
无奈,有时人心中想的,往往会相反。
司马洛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很快让冷戾代替,只说出来的话又和表情不符合,温柔无比,语气乞求道:“素儿,你别生气,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只要你别生气,也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楚楚可怜的表情也出来了。
在下一刻,他拽住了素儿的小手,就像是一只小猫,爱惨了主人。
皇太后脸色越来越白,几乎以惨来形容!
身子更是摇摇欲倒。
急血攻心,一口血即吐了出来!
沈素儿大惊!赶紧冲上去扶她,焦急在喊了外面的宫女,去叫太医。
瞬间,紧张的气氛弥漫。。
皇太后虽然吐出了一口气,呼吸也急促,然而并没有昏过去。她含泪的目光依然落在司马洛身上,那眼中的蕴含的情绪真的太过复杂了,有母亲对儿子的深深思念,也有愧疚和悔恨等。
初雪的小楼阁,一下子乱而又有序地做着。
司马洛抿唇,在一旁冷眼的看着一切。
皇太后给急诊之后,送回到千寿宫。
不用多久,房间中剩下了司马洛和沈素儿。
有些宫人是暗暗奇怪了,今天的皇上怎么突然对皇太后的情况这么冷静,而且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亲自送皇太后回千寿宫……
母子!隐藏心中的怨和恨8
楼阁一下子安静了。
沈素儿伫立于房中,复杂地看了司马洛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母后一直生病着。年纪大了的人,气不得。”
目前这种情况,她说不上来心底产生的滋味。
如今,她也好像是骑虎难下了。
目光无意中,她瞥向了窗外,那一个熟悉的身影,想必也同样的痛苦。
司马洛冷哼了一声,“这一点小小的打击也承受不了?我只是小小的还一点颜色罢了。”这一点小痛就承受不了?这些及得上她加在他身上的千分之一吗?!不及!根本就不及。
他一点都不痛快,感觉不到痛快!
心情在沉着,继续往下沉……
“慕容景,还有必要呆在窗外吗?懦夫,让天下人知道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又怎么样?出来,那女人不是应该更高兴?!”司马洛的声音句句带刺。他就是算准了,凡是有他在的地方,慕容景肯定不敢在众人面前现身的。
窗外,慕容景的神情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痛苦和忍耐令他的两眼都充着血色。那紧抓住窗棱的五指,已经深入木中。再用力,即喳的一声,窗木碎了!
倏地,他身影如电,由窗口闪入了屋子中,以谁也看不表的手法捏住了司马洛的喉咙!五指紧紧的扣住,只需要一用力,司马洛就会死!
司马洛没有避开,并非避不开,而不想避,如墨的冷眸盯着居高临下的慕容景。那眸子中愤怒的颜色,令司马洛的心情突然大好!嘴起讽刺一扬,不屑道:“慕容景,想杀我?嘿嘿,动手吧!不动手就是懦夫……咳咳……”说不出话来。
慕容景加重了力道,手中的青筋突显。
那因愤怒而紧抿的朱唇,冷眸中的凌厉,真的有杀意!
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想杀司马洛!
只是在掐住他喉咙的一刻,碰到他讥笑无惧有目光时,理智恢复了一点。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9
沈素儿冲了上前,抓住了慕容景的手腕,急道:“皇上,别做傻事!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紧张的,真的是在紧张。这一刻,她也看出了慕容景的愤怒!
慕容景绷紧的脸色真的差透了!
他痛恨自己的理智!痛恨自己的顾忌。
这样只能独吞那一种锤心的痛苦和委屈。
身为大哥,没有委屈的资格,也没有诉苦的机会!
不公平!干嘛要忍受弟弟折磨?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加在自己身上的痛楚?
“素儿,难道朕就不能任性一次吗?杀了他,一了百了!”慕容景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心气得在颤抖,手也在颤抖。而在气之中,力道也稍加了一些。
令司马洛的脸色渐渐发青,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杀,与不杀,只在一念之间。
“不要冲动,杀了他你会后悔。而且一辈子都逃不掉留下来的阴影。真的,不要难过。你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在辛苦。……”沈素儿眼中含泪地凝望着他。心真的好痛,好痛,替他在痛。这一刻,她真的能完全体会他身上的痛苦……真的好心疼。
慕容景在愤怒中,碰到那一双担忧的泪眸,心狠狠地揪痛了一下。
理智也渐渐回来,心也渐渐平息……
是的!他并非一个人,至少还有她!
至少在残酷的现实中,有一个人是真心对自己好……
慕容景缓缓松开了五指,搂住了素儿退了一步。
冷冷道:“司马洛,就算我是你哥哥也不会容忍你去伤害其余的亲人。再有下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而司马洛重新呼吸了,却俊容变色。沈素儿话比慕容景杀了他更令他难以接受!
今天,他输了!
输得很彻底!
一丝不剩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沈素儿一眼,那眸子流动的情绪无人知晓。
在下一刻,他身子一动,飘出了窗外。
即便在转身一刻,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她的身上……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10
司马洛离开了。
慕容景紧紧的搂住沈素儿。
而她也紧紧地回抢着他。
因为他心中很冷,而她想将心中的一丝暖意传达给他……
“素儿,朕这样……是不是错了?”
“没有错。你没有做错。他们是亲人,终有一天,我们会冰释前嫌,大家开开心心在一起。暂时的,就辛苦一下你了。忍一忍,别做出令自己终身后悔的事。”沈素儿顺着他的心在说着。她知道这样他会好过些。只要他能好过,她说什么也没有关系的。
“你会一直陪着朕吗?”
“会。只要你不让我离开,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仿佛这是一句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承诺,这一刻,没有任何阻碍。
情到深处,说得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
好像一直就应该是这样。
紧紧的相拥,两颗心在交融,冰冷渐渐融化着。
这一刻,无声胜有声……
半晌。
慕容景道:“朕想去看看母后。”
沈素儿瞧了瞧床上依然安静躺着的初雪,犹豫了一下,回道:“我也担心着,也想去看看。”
“那就看一会儿,若你担心可再赶回来。”
“嗯。”沈素儿轻应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时,蓦然,想起了一个件事。急道:“皇上,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司马洛刚才说有一个人可以救初雪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差点忘记了。
“谁?!”慕容景也紧张了起来。
“他说天下没有他师傅解不开的毒。”
“阿洛的师傅……”慕容景眼中露出了疑惑,“他有师傅吗?”没有听说过。
“他亲口说的。不论真假都要查一下。”这是沈素儿认为的。就算心存怀疑,目前都要查一下,只要有一线的希望都不能错过。
慕容景认同。
两个人喊进了门外的宫女和太监,叫他们小心侍候着初雪,就踏出了楼阁,欲赶往千寿宫。
二人永远也不会知晓在他们离开的一刹那,安静躺在床上的初雪紧闭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缓缓的,缓缓地滑落……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1
沈素儿和慕容景去了千寿宫。
崔神医亲自看了,太后只是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淤血。血脉也顺畅了。严格点说来,不只没什么大碍,近日郁结在胸口的一口气顺了,身子反而好了许多。由于太后心情低落,方会不太明显罢了。
两人松了一口气。
冷静过下,慕容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而沈素儿也露出了一丝尴尬。
貌似他们是不是误会了某人啊……
窘!干嘛好好的事情,由聪明的人做起来总要是这般复杂呢?!
这时,陈守匆匆的过来。
他悄悄的在慕容景耳边说了一句。
慕容景一惊,却又很快隐去,温和的握着皇太后的手,柔声说道:“母后,您先安心歇息。今天阿洛并不是来气您的,他的脾气……就是这样了,喜欢口是心非。他是来告诉素儿,他师傅可以救初雪罢了。”
“真的、真的嘛?”皇太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希冀。
“是。我们阿洛一直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不会变的。”慕容景像在保证着。
沈素儿微微露出了笑意,也附和了一句,“是啊,母后别太担心。他还救过皇上呢,也救过我。”事实啊,有些司马洛的行为真的令人费解。
这时,皇太后的目光看向沈素儿,那复杂的心情都不知要如何说了。说不担忧,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三兄弟全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感情之事最令人难以猜测,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真的安不下心。
“素儿,你在这里陪着母后。朕有事先出处理一下。”慕容景淡淡的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笑。接着,他大步离开。
沈素儿隐藏了心中的猜测。
目前来说,司马洛到底离开了没有,还是一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要如何令他们一家冰释前嫌,坦然地活在一起。
……
同时,在梅园。
初雪寝室中伫立着一个身影。
旁边,宫女和太监悉数晕倒了过去。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2
司马洛凝视着床上的初雪。
清冷说道:“醒了。你分明就醒了,干嘛不睁开眼?”
这时,那一双紧闭了许久的眼睛。
眼睫毛轻轻颤悠着,慢慢的,慢慢地睁了开来。
暗淡的眸色,失魂落魄的,幽幽侧首,看身睨立在床前的男人。
“你是……你是司马洛……”沙哑的嗓音,很轻。若不仔细倾听,也难分辨同初雪在说什么。
“把嘴张开!”司马洛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初雪的眸子闪了闪,目前他身全无力,身子悬浮着似的,感觉身体和灵魂,好像分开般,压根就动不了。他注视着司马洛,“你……真是我……我哥哥……咳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刚才司马洛夹在二指之间的一颗药丸突然弹出,准确无误地落口初雪的口中。“这是毒药,吃了你一会就死定了。我要带你离开,作为人质!”说完还轻哼了一声,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只是初雪的神情有些坦然。
一个来毒杀自己的人,是不是说明得太多了?
再说,毒药也不是易求的东西,用得着对一个迟早都要死的人用?
而偏偏这药入口即化,苦涩之中还带着一股特别的清凉,干枯而疼痛的喉咙一下子舒适无比。天下会有这种毒药不?
再说作为人质,拿一个随时会死的人做什么人质?
再说中毒者,不宜颠簸,更别说坐着马车出远门了。
若强行带走他,多半他会死在半路,还得给人收尸来着。
“你……你是不是想救我?……”说出这话时,初雪发觉自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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