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现代,也传递不了什么信息滴。
随着陈总管步入一道很大的牢门,进去后没走一会儿,即到了一个像地道口入口,高2米以上,宽也差不多吧,再步入下了不知多少级台阶,即见到一处宽敞的大堂。外面虽然是大白天,但地下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入到大堂是完全燃起了松油火把。
历史上常说暗无天日的大牢原来是真的。
当沈素儿看清楚大室里陈列的东西时,不由心惊惊,封建社会传说中的刑具的,真是五花八门——想必这里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平时她偶尔会瞧瞧恐怖片,若真人版上演,她是真的没啥兴趣看的。
沈素儿继续随着陈总管往里走。
陈总管也小心翼翼侍候着。
“总管大人,牢房分几种的?”有点好奇,来到古代,有些好奇也不奇怪。
“三等。”
“那三等?”
天牢!刺杀的真相?3
“那三等?”
“普通的牢房,死牢和水牢。”陈总管没有细细讲解,沈素儿也不问。
她不问也能猜出来,环境会有多恶劣。四处见墙的通道上,插在墙上的松油把子。照亮着通道,那火光一闪一闪的幽深还带着阴森森的感觉。清清冷冷的,除了脚步声,好像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了。
再走一会,好像换了一个世界。
貌似有地狱一层一层的感觉。
细微的哭泣声,叫喊声,训斥声,动刑了一样的凄惨哀号。
声音混杂在一起,恐怖阴森,带着几分鬼魅。
不难想象,再往下走会是怎样一幅人间惨况。
渐渐的,沈素儿闻到腐败的味道了,越往下越是难闻。
在这种地方,肖贵妃娇生惯养承受得住吗?
这时,越走越是宽了些,两边设置着很多牢房,有些空着,也有关着人。
个个披头散发,肮脏不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瞧得她胆战心惊。
“皇后娘娘,别瞧那些脏东西。”陈总管马上吩咐一个侍卫先到前面通知一下,让那些人收拾收拾,别污了娘娘的法眼。
若惊到娘娘,不止这些人,他这一个总管也难逃罪责。
如今他早已经瞧出来了,今昔对比,皇上的心貌似挂在了娘娘身上了。
由于陈总管的吩咐,不用多久,真安静了许多。
偶尔,还会听到几声轻泣。
再走一会,拐了一处转角。
“娘娘,到了。”陈总管说了一句。
沈素儿皱眉,环境真够恶劣的。
空中不知道飘着什么怪味,臭得不得了,光是闻着令人想吐的。
陈总管也轻捂着鼻子,训的牢头几句,说这么脏怎么不清理一下?
牢头也仅有应是求饶的份,解释说不知道娘娘会突然来这里。
沈素儿了解他们是在打官腔,在晃悠着,千百年不变的官场生存之道。
天牢!刺杀的真相?4
沈素儿了解他们是在打官腔,在晃悠着,千百年不变的官场生存之道。
她多少了解一点。
牢房不大,光线也不足。
在外面还是可见一个青丝凌乱的女子,身上穿着囚服,还血痕斑斑,瞧样子受着酷刑了,看在沈素儿的眼中就像受惊小鹿卷缩在一角,一双纤细玉足还锁着脚链,再往细看,那链接是接着墙的。
艳丽娇容,在转眼间失色,红肿的眼睛,咬破的红唇。
那双眸子,见到有人来了,不由动了动,有些迷蒙和痴疑,却又像什么也看不见。
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
沈素儿错愕!这女人就是肖贵妃?
真是肖贵妃?!
二天罢了,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这对比太过鲜明了,她有点难以接受。
后宫嫔妃争宠的下场,难道就是这样子的吗?
将来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阶下囚?
沈素儿有点惧怕,不敢继续往下想。
只要一天待在宫中,未来的变数都难以预测。
在隔壁一个大牢中,听到几声妇人和小孩子的抽咽。
沈素儿侧着目光看去,光线太过阴暗了,只隐约瞧到拥挤不堪似的人影。
有老有幼,有男有女。
没有看错,居然还有襁褓中的娃娃!
莫名,她心一惊!
不会是——
她错愕看向陈总管。
陈总管也不怕极是懂得察颜观色,马上低声恭然说道:“那些皆是肖氏一脉的族人。”
“这么多?”沈素儿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他们全要死吗?太可怕了!
“不多,这仅是一个牢中的人,很小的一部分。据说,有些嫁得太远,尚没有押进京,有些还在路上。”陈总管说得不紧不怕,不慌也不惊,还是平时的语调。
只是,沈素儿却格外感觉到冷漠。
天牢!刺杀的真相?5
只是,沈素儿却格外感觉到冷漠。
人与人之间的冷漠。
大概他们都是看惯生死的人吧,可是——
在古代死人真的有这么随便吗?
这个牢里的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人,还只是一小部分?
沈素儿毕竟是来自和平的年代,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环境。
太残忍了!如果肖贵妃一案定了,他们全部都得死。
她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生过要人性命的念头。
“陈总管,大概肖家会有多少人?”
“三族啊,难说。已经在族谱上有名儿的,据说五千余人。”
“???……”沈素儿让这一个数给惊呆了!
什么跟什么嘛?
五千多人因为肖贵妃一个人的罪即要死?
太不讲理了!
他们有什么错?
特别是孩子们,只不过是姓肖罢了。
她苦笑,封建社会本来是一个有理讲不清的国度。
强权政治,每一个朝代几乎都会有惨案发生。
穿越在这名叫北宛国的地方,也自然不会有什么例外的事儿。
“把门儿打开。”沈素儿看着那铁锁吩咐着。
陈总管迟疑了一下。
“娘娘,有什么话在外面说不行吗?里面太脏了,不适合娘娘待的地方。”像应景一般,居然有一个突然从阴暗处大老鼠窜了出来,吓了沈素儿一大跳。
陈总管朝着老鼠消失的地方骂道:“这该死的畜生,惊扰了娘娘,改天把你给煮了。”
本来心魂未定的沈素儿一听陈总管的话,顿时觉得好笑。
不过,这时的她实在笑不出来。
“娘娘,这地方不宜久待,时间长了对身子不好。”
地牢,会是什么好的地方?
通风不足,浊气浓烈,湿气也相当重。
“……”无语了。
天牢!刺杀的真相?6
“……”无语了。
沈素儿很想翻白眼。
幸好自制力非常强大,必要时忍了下来。
古典的美人需要优雅,现在好歹在外人面前她是堂堂的皇后。
绝对不能丢脸。
身为皇后,别以为可以任性胡为。
行为不端,举止不够贤良淑德,带来的麻烦是无法预知的。
不去做,只是她防患于未然。
再说陈总管,不用猜也晓得是慕容景安排过来的。
怎么会让她待很久呢?
说得不好听一点,他还是慕容景放在身边当监视的。
这会儿,她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敢保证不用多久就会传到慕容景的耳朵里了。
沈素儿装着不在意,恬静说道:“没事,开门。”
狱卒拿着钥匙犹豫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陈总管。
陈总管意外的,有些小坚持,再劝道:“娘娘,这地儿阴气重。若您千金之躯,稍不小心冷着,回去奴才没法儿向皇上交待。在来之前,皇上命令奴才要好生照顾娘娘。奴才斗胆,请您移驾外面的大堂,那儿干净的,空气也好,还有暖炉呢。咱们再把贵妃娘娘带去见您。怎么样?”
办法是周全的,这牢啊,实在不是什么人待的地方。
沈素儿瞧着陈总管一时诚恳,一时又为难的,还搬出了皇帝的命令了。不能再为难人了,她点头应允。
沈素儿往回走。
她刻意看了一眼其余关押着人的牢房。
倏地,听到婴儿的哭声。
是再远一点牢房,到底关押了多少人?用了多少个牢房?
闻之牢中的人有点涌动,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有几个妇女的抽泣,有些细小的说话声,拼凑起来应该是说着孩子生病了。
可是,孩子生病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愁云笼罩。
沈素儿刚迈了几小步的脚顿了下来。
天牢!刺杀的真相?7
沈素儿刚迈了几小步的脚顿了下来。
心中在哀号,真不想多事啊!
不想管,说服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也不知道。
天啊,要命的!
平时没心没肺的女人,难道到古代变得悲天悯人了?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只是脚步有些沉重,抬不起来。
这时,有一个老妇人哭着喊了出来:“来人啊。大人,我孙子刚出生,还没满月呢,正发着高烧啊,求求您们,给找个大夫看看吧!老身给您们磕头了。”语气悲怯,令铁石心肠的人也动容。
而那一个铁石心肠,刚想下定决心无视,迈出一大步的人儿又给定在原处了。
陈总管摇头叹息。
因为离牢房有些距离,除了火光和声音,他们站的地方,那牢中的人看不见的。
而他们也看不到牢中的情况,仅是凭着声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而已。
“去去!别乱喊。孩子反正也活不了多少天,请什么大夫。死了不是正好?”有一个狱卒上去恶狠狠警告那老妇人。
“差大人,求您了!让孩子出去,他是没有罪的,有罪就让老身一个人承担吧,要我的命也没关系的。求求你们开恩吧……”老妇人泣不成声。
“姨娘,姨娘……发生什么事了?出什么事?……”突而沉默的肖贵妃喃喃着,有些惊慌,有些失魂。
沈素儿一怔,看了一眼肖贵妃,再往吵闹的根源望去。
肖贵妃口中的姨娘,难道就是刚才哭泣哀求的老妇人?
狱卒还想骂什么,让陈总管的目光一瞪,颤抖着闪一边去了,训斥道:“小兔崽子,眼睛长哪了?在皇后娘娘面前,你逞什么?是不是脑袋挂着太久嫌累了?”
狱卒一下子跪趴了下来,不断阖着头,和刚才的恶相完全不同,“娘娘饶命啊!娘娘……”嚷嚷着,没完了。
这一下,沈素儿想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悄悄退出去都不行。
天牢!刺杀的真相?8
这一下,沈素儿想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悄悄退出去都不行。
于是,稍挥了挥手,无形中露出几分威严,说道:“起来吧,平时待人好些,别到时自己落难了,没一个贴心的人说话,知道吗?”
“是是,谢谢娘娘教诲。”狱卒慌忙应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嗯。”沈素儿摆起款来还是蛮威严的,转身对陈总管道,“把孩子和一些体质差点的人带到干净些牢房吧,通风一点的最好……”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这牢在地下,能找到通风的牢房吗?
不太可能吧。
但话说出来了,也继续吩咐:“反正,换个好点的环境。皇上宅心仁厚,这点要求应该不会怪罪的。还有,找一个大夫给孩子看病。记着,要有人情味一些,好好的对待。皇上一天没有下旨,他们还是会有出去的机会的,你们啊……得多长点心眼。”
沈素儿的话有板有眼,貌似在提醒一些狱卒,肖贵妃一族很可能会平反,让他们平时别欺负那些可怜的人。
其实,她也仅是随便说说罢了。
算是放一个假情报,像开空头支票一样,至少有一点点威慑的效果。
有一个念头不好地在滋长着——
她想救他们!
可怜啊,好几千的人,惨案中的惨案。
想归想,现实和想象终归有着距离。
沈素儿重新回到了刚入牢时的大堂。
这里,实在是天牢中最干净,空气也最好的地方。
在一张长条案几旁,沈素儿坐在大堂的一张漆红的靠背椅。
这乃陈总管派人搬过来的,也算是地牢中最好的坐椅。
不用多久,狱卒们带出来了一个步履有些不稳的女人。
脖子上带着枷锁,双手也给锁上了,赤着玉足,脚裸上还带着铁链。
在这里,光线充足。
天牢!刺杀的真相?9
在这里,光线充足。
沈素儿更是瞧清了肖贵妃的可怜的模样。
衣衫单薄,神容憔悴不堪,咬破的红唇冻得发紫,落魄如魅。
两天前那嚣张不可一世的女人,此时此刻寻不到一丝踪影。
她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人来探望,不过想想,不太可能会有人来吧。
这时候,谁也不会想和她扯上关系。
若有,至少也会给她添件衣服。
沈素儿莫名的非常同情肖贵妃。
若她不是嫁在帝王之家,若她不执着于争宠,若她平时待人不那么清高孤傲,或者今天也不会沦为阶下囚。有些错,错了一次即永远也没有办法挽回的。
“陈公公,干嘛要……呃,在她身上戴这么多东西呢?再说,她一个女人会飞出天牢不成?”
陈总管恭然回道:“娘娘有所不知。肖贵妃出身武将之家,自幼习武,武艺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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