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
沈素儿打了一个寒噤。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3
沈素儿打了一个寒噤。
毛发快竖起来了!
这人有时说话怎么这样冷啊?
不经意,目光落在他红润的唇上,蓦然脑袋闪过昨日净心亭上的一吻。脸颊腾的一下染上一抹晕红,浅浅的,薄薄的,如果晨曦初露时,清新娇艳。
慕容景闪了闪神,淡漠的眸子也愣了愣,转而闪出一丝戏谑。
“皇后,是不是在想什么……”倏地,他靠近她耳鬓暧昧轻问:“是不是想起了那个……和朕在床上时……还是昨天在亭里……”
那壶不开提那壶的。
沈素儿大窘!
悲催的,怎么眼前的男人说变就变?昨晚不是一下子逃了吗?怎么一下子又淫荡了起来?!切!玩什么把戏,想瞧戏,偏不给他瞧,不经大脑的气话出来了,“嘿嘿,是又怎么样?昨日谁先逃了?胆——小——鬼!哼!”
冷哼未完,一只钳在腰间的大掌突然一紧,将她扯近他。
这时,二个人虽并肩而坐,却又是貌合神离地紧紧坐在一起。
男的霸道,女的温柔——脸红的样子瞧起来即很娇羞,内心如何毕竟难以令人看清。
初雪掀开车帘踏进来时,恰巧见到二人“恩爱”的一幕。
眼神不由一暗,赶紧垂睑掩饰了过去,若无其事淡笑:“我是不是应该在外面坐呢?”
“坐好。”慕容景带着几分命令。外面冷,怎么比得上车厢来得暖和?若不是初雪提出来,冬天他也不会带他们出去玩。
沈素儿也不认同,“是啊,外面冷,别乱来。再说,我和你皇兄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想也不想即撇清,的确没啥。
她动了动身子,想挪开一点距离,不料——慕容景貌似铁心与她作对,铁臂就是不松。
她越是想逃离,他搂得越紧,弄得她隐隐生痛,咬牙暗瞪了他一眼,而他居然无耻地撇过首,不瞧她!还装着和初雪说话,一副淡然处之,完全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的表情,他问初雪:“初雪,想去哪里玩?”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4
慕容景问初雪:“初雪,想去哪里玩?”
初雪轻道:“随便走走,到市井之间吧,很想瞧瞧京城的繁荣和风土人情吧。”
“好。先到醉月楼听曲子吧。那里平时喝早茶的人也多,想必会很热闹,吃到再去……”慕容景仅听从初雪的意见,对于沈素儿的意愿和想法,他是一点也不关心。
但是,好像有人不甘寂寞,也不想给冷落。
“赌场?妓院?怎么样?”突然有一个清脆的嗓音插了进来?没有人甩她!她再嚷嚷:“貌似赌场,妓院是古……这里的一种特色……呃。”瞧瞧,那一本小说里面没青楼的?
自己说给自己听了。
沈素儿心里那一个窘啊!
初雪装着没听见,眼前的男人也一手搂着她的腰,完全将她无视了。怀疑自己一下子怎么就成空气了呢?说得话……呃……算了。
马夫纯熟地驾着车子,马蹄嗒哒响着,渐渐出了巍峨的皇宫大门。
他们选择坐车出去,也仅是不想太引人注意。
陈守坐在马车外的副驾坐。
其实四名乔装打扮的侍卫,也仅保持适当的距离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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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茶时间,醉月楼生意兴隆,座无虚席,据闻有些人大早即来占位置了。
据说这里物价兼美,童叟无欺。甚得附近人氏的喜爱,特别是那些孔乙己模样的长衫雅士更是有事没事也会来醉月楼喝喝茶,聊聊天儿,消磨点时日。
慕容景他们一行人刚踏入醉月楼的大堂,即引起了一点小小骚动,本是热闹非凡的大堂,居然静下了大半。
二男一女。
男的一身华贵,潇洒倜傥,女子清丽绝俗,浅笑迷人。
特别是他们身上,还立着一名带剑的男子,一瞧即气势非凡。
最引人注意,是他们没有上二楼。
分明衣着华贵有钱人,却选择在一楼大堂,在醉月楼是相当罕见的事儿。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5
分明衣着华贵有钱人,却选择在一楼大堂,在醉月楼是相当罕见的事儿。毕竟大堂的花销不大,介于市井之间,为了显示身份,有钱的公子小姐达官贵人,皆是在二楼的雅坐。
大堂人多,也杂,本来没啥空位的,恰巧有一处刚刚空了出来。
店小二笑脸相迎,赶紧跑过去收拾收拾。
地位虽偏了些,不过也正合慕容景的意,随意说了说,“这里不错,位置不显眼,也不会太引人注意。”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细想,也没有多加思考,不过正由于这话给某女钻空子了。
沈素儿嗤笑一下,撇嘴不屑道:“若不想引人注意,爷,您是不是应该上二楼?”在马车上已经说了,出门在外,称号要改。很自然的,她喊了皇上一声爷,好像电视剧里皆有演的,康熙、乾隆带着妃子游江南时是不是都这么叫?感觉有那么一点意味。
这时自己算不算由皇帝带出宫来游玩的宠妃?
某女在深思中,却不觉座位上的三位男子在色变中。
初雪暗暗担忧,陈守偷偷捻汗。
而慕容景是在咬牙切齿。
谁敢一出皇宫即敢以这种态度对皇帝说话?!是不是以为治不了罪?
店小二察觉气氛不对头,赶紧摆出招牌式的笑容打圆场,“各位尊贵的大爷,漂亮的小姐,欢迎欢迎!请问几位想喝点什么茶呢?”
初雪看了看慕容景,再转而瞥了一眼,正缩着小脑袋的某人,不由一笑,淡问:“这里有什么好茶?”
“有!这里好茶可多了,白玉奶茶,信阳毛尖,狮峰龙井,珠兰大方,……等等,不知客倌想要哪一样?”
“信阳毛尖吧。”
“我想喝白玉奶茶!对了,是不是下了牛奶的?”好奇!某女纯属好奇才会点的。因为刚才说错话的尴尬已经忘记了……
店小二的服务态度是不错的,卑躬屈膝却又不显得自己底人一等。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6
店小二笑容没有断过,弯腰恭敬回道:“是,适量的鲜奶。这是本店招牌茶之一,由我们掌柜亲自研制出来的,入口香醇,满口奶茶香。”讨好一下,这些皆是有钱的主,赏银自不会少。
“好!那一人一壶。”沈素儿很爽快。目光还得意扫了在座的三位,够意思吧,鲜奶有营养,也不像现代那样污染,肯定是有益健康滴。
只是她的爽快,倒是令店小二为难了。
慕容景眼睛古怪,陈守也撇首不说。
末了,初雪和沈素儿一样疑惑,因为二个人皆第一次来醉月楼,纯属菜鸟级别。
店小二脾气很好,笑呵呵有礼回应,“小姐,本店的招牌,是以茶出名,泡出来的茶也全京数一数二。然而,一壶好茶难求啊。于是,在本店自开张以来,即立了一个规矩,凡一桌一人仅限点一盏上等的茶,刚才这位爷点了信阳毛尖,不知这位少爷,您现在还想要那一种呢?”店小二最后的询问自是向初雪说着。
听了解释,二个恍然大悟。
频频点头。
想喝遍醉月楼所有的好茶,还要来上数天。
沈素儿算是开了一回眼界,好有做生意的头脑。
大大佩服了一回醉月楼的掌柜。
物以稀为贵,醉月茶客似云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接下来。
沈素儿点了白玉奶茶,初雪纯属好奇,也同样来了一杯。
慕容景点了信阳毛尖。
陈守也沾了一回光,和皇上同桌,还能点上一盏好茶,根据自己的爱好,他要了狮峰龙井。干果点心,他们是各上了一些。
不用片刻,即摆上黑瓜子、白瓜子、核桃蘸子、糖杏仁儿,好奇心之重,又点了蜂蜜花生、怪味腰果等。貌似有二个主子点上瘾了,又叫了芙蓉糕、喇嘛糕、油炸荟子、炸元宵等,满满的一大桌子。
慕容景由着二人闹。
他们瞧起来满开心的,试试吃吃点点,玩得乐不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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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小三,咱们再点没地方放了。”某女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关键,那夸张的小脸倏地的瞥向慕容景,佯装献媚道:“虽然由爷请客,咱们也不能太浪费了,对吧?打包也带不了这么多……”
摆明在坑慕容景!
“哈哈!……”初雪忍不住大笑了。
陈守也憋住了,不过眼角眉梢的笑意很明显。
二人由慕容景冷冷一瞪,马上收敛。
慕容景微眯的眸子扫上心情不错的沈素儿,轻骂了二个字,“幼稚。”
“咳咳……”沈素儿差点让入口的奶茶给呛到了。
初雪坐在她身边,赶紧给她拍了拍背,“别着急……慢点啊。”
一会儿,气顺过来了,某女痛苦的小脸幽怨瞪了慕容景一眼。
慕容景不甩她,没好气又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倏地,他神情古怪,没有继续说下去,警告瞪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居然敢在桌子底下踩他?
而某女快乐的哼哼,朝着初雪眨眼装着没瞧见。
那样子,那神态,真的可爱得不得了。
无奈的,慕容景嘴角扬起一丝笑。
气氛很好!
几个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八卦声响了。
天南地北,市井小事,什么都有人聊。
有好些熟悉的人,还一起说着事儿。
这时,沈素儿方明白慕容景为什么要选择在大堂。
刚才初雪在车上说了,要到市井之间,瞧瞧京城的百姓怎么过的,若一来即到了上等的雅坐,隔了一个楼层的,还怎么听?怎么瞧?
在座的人,不外乎聊聊江湖上出啥事了,民间趣事,那家少爷娶亲,那个寡妇偷人等,茶楼的闲聊特色,免不了会来上几个荤段子,听得某女平时老是半睁的懒眸,一下子清灵灵的,一闪一闪。
在座的三位怕她会尴尬,貌似完全不是那么一回。
蓦然,慕容景状似悠闲的轻品着茶,稍垂的眼睑闪过一抹凌厉精光,刹那间即归于平静。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8
几个人悠闲了约半个时辰。
在大堂正前的一处高台上,尚有一对父女在唱曲儿,那腔腔调调,一节一拍的,沈素儿是听不懂,说穿了,她不在乎唱了什么,纯粹感觉着气氛。据陈守说,这台上早中晚表演的节目不同,上午是唱曲儿的,中午有人说书,傍晚有戏瞧,或者有伶人歌女登台演出。
沈素儿表现出莫大的兴趣。
掌柜的真的太有一手的,很懂得经营之道,全天赚个遍。
坐和越久,沈素儿的兴致息了些,埋在心里的目标也渐渐浮了上来。话说,在逃之前还有事儿要做。
“皇……哦,爷,咱们说个事儿。”沈素儿将奶茶喝光了,早换上了普通的茶水。
慕容景询问的目光扫来。
沈素儿也不想拐弯,低下声音,凑近慕容景,小声直接道:“肖贵妃离开前送了我一份礼物。她和我说了。”什么礼物不用说,他肯定是心知肚明。
“你想用了?”有些意外。
“对!现在可以用吗?”
“说。”声音淡漠,简洁干脆,真是惜字如金了。
“嗯,我想——”她刚想说,却发觉身边尚有二双好奇的眼睛盯着她看,神情专注,貌似对她接下来的话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唉,听吧,听就听吧,也没有啥,虽然觉得蛮不好意思滴,“爷,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您都不能迁怒朝凤宫的下人们,可以吗?”
慕容景冷冽的眸子一晃,隐藏着些许意外扫了沈素儿一眼。
初雪也含笑眨了眨眼,不解,但也似乎能听出什么。
陈守的神色倒是多了几分凝重,瞧上慕容景时,慕容景仅淡淡的摇头,不动声色的。
“爷,您答应了吗?”
半晌,慕容景悠然品着茶,还拈起干果轻轻嚼着。
见他不回来,沈素儿秀眉轻轻蹙了起来,稍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麻烦啊,如果他不答应,她能一个人闪吗?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9
“爷,别装得那么高深行吗?这样相处好累啊……”完全来自于内心最真实的感叹。
若天天和高深莫测的家伙猜来猜去,能不累吗?大脑运转过度,容易产生厌倦感。
慕容景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她是不是拿他的珍贵承诺当垃圾?第一次,就那么简单浪费了,第二次,居然是为了一班奴才?
“确定!”要求太合理了,没理由拒绝的才对。
慕容景的心悸了一下,鬼使神差一样点头应允了,“好。随便你。”笨蛋!
“呼……谢谢了,初雪和陈大人作证。”沈素儿松了一口气,
那么——
某女的神色又一变,有些意图难测盯着陈守。
三位的警惕性大起。
今天她的表情太丰富了!太正常了!
相比于某些习惯了人来讲,太正常了即是反常。
果然——
“陈大人,你……结婚,呃,婚配了吗?”现代有些语言还是没办法改过来。
骤然的询问,令陈守大大怔了怔,谁会料到她会突然有这一问?
慕容景和初雪也有些疑惑瞧上了沈素儿。
某女狗腿咧嘴一笑,不到黄河心不死,继续问:“有没有啊?”
“尚未。”
“那有没有心上人?”问得有些迫切,迫切得很明显让人知道她别有目的,不会是看上了人家吧??
陈守刚毅的脸颊微微一红,露出罕见的腼腆,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