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已久,没想到还能再见,不知道家中的父母,现在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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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舞飞花《暴君撞上女强人》:
他是千古一暴君,斯文,妖孽,无耻,禽兽;
她是现代女强人,优雅,猥琐,腹黑,霸道。
当大男人主义的他,遇到大女人主义的她……
场景一:
“叶缘,朕饿了,弄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身白色浴袍,目不转睛盯着电视道。
某女手上包包一甩,直接冲过去将人拽下沙发。“累死累活工作,你吃老娘的,喝老娘的,敢装大爷!还不去做饭,扫地!”
男人两手一摊:“朕不会!”
“不会就学,学不会就滚出去!aa制年代,凭什么我养你!”
场景二: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三从四德不沾边,你还是女人?”
“现在男女平等,男人也可以在家带孩子!”
第三章、贫暖的家
归心似箭,几乎是跑着往家走的,秋日时候的太阳,温暖而寒凉,极目过处,沉甸甸的稻谷金灿灿一片,收割的人们擦一把额头上的汗,低头弯腰继续打米。爱残颚疈
好像自从爸爸得了肿瘤去世,妈妈积郁成疾也撒手后,孤零零的家里,便不再有她的身影,这里,是她最遥远的故乡。
走了一会儿,一个熟悉活泼的八岁男孩迎面走来,莫小茜眼睛一亮,正要开口打招呼,那男孩子却毫无征兆一头扎倒在地,四肢僵直抽搐,嘴里吐出白色的泡沫。
莫小茜瞳孔一缩,急忙跑过去。
一道瘦长的影子更快,早就抱住了那个全身抽搐的男孩,努力帮他抚平四肢,低低的呼唤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那是苦命的母亲,那是从小患有小儿麻癫疯的弟弟,那些离开过自己生命然后重新出现的景色,恍惚的极为不真实。莫小茜眼中满含泪水,不敢开口,不敢接近。
梦如泡沫一般虚弱,怕轻轻一戳,就会破了。
“小茜,呆着干什么,回家吧。”不知道过了许久,莫宇停止抽搐,等他恢复些许力气,穆春华牵着儿子的手过来,扬着一脸疲惫的笑意。
“妈!”心头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团团转,最终忍不住,滚落下来。
“这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哭什么哭。”穆春华摇摇头,一个孩子已经折腾得满心疲惫,并没有察觉到莫小茜的异样。
这些年为治弟弟的病,已经耗尽家中所有的积蓄,在这个经济不是很发达的年代,连温饱都尚且成为问题。
家,不过是临时搭成的土墙,好在盖的已是烧制的瓦片,几块木板拼凑成的木门,结实的泥土地板,一切从简。
不过半分地的小院子里,那后来结出蜜桃的桃树还在拂动弱小的身子,迎接风雨,一排光光秃秃的冬青树干插在土地形成篱笆状,据说这东西生命力极为旺盛,哪怕是枝干,只要在土里就会重新生根,长出枝桠。
才来到门口,便看到一头发上包着方巾的五十左右的女人在泥土院子里徘徊,穆春华身子一僵,本能的有些瑟缩,犹豫一会儿,还是走过去。
“妈,你怎么来了?”
“江强不在家,我过来看你们母子三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常翠玉说道,布满沟壑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细小的眼睛眯了眯,看到莫宇和她身后的莫小茜后,眼中掠过几分厌恶,道:“不过看样子你们过得还不错,没有什么要我弄的。中午到了,家里的猪还没喂食,妈先走了。”
穆春华默然点头,侧身让路。
莫小茜实在不想喊她“奶奶”,便缄口不语。这个女人,自莫小茜懂事起,就只看到她不断向儿子媳妇索取,又喜欢逢人说三道四,更爱顺手牵羊、挑拨离间,是村里都出了名的恶人。
犹记得上辈子莫江强重病的时候,这个作为妈妈的女人从未照顾过他一日,直到亲戚们都忙碌无法分身,让她拿着药酒帮儿子擦身子,她却还担心药酒有毒伤了自己,将它“不小心”摔了……在久病家穷的时候,那一瓶药酒,可堪天价。
最离谱的是儿子,她不仅没见半点悲伤,还去可怜的媳妇那里偷偷搬运为数不多的家具。
目睹这一系列事情,莫小茜已无法对这个外表和善的奶奶滋生好感。极品而冷漠的女人,别说相处,光是见面都让人不舒服。
“妈妈,她平时不都不管我们,这会儿来做什么?”见常翠玉走远,莫小茜小声问道。
“不知道。”穆春华苦笑,似乎对这样的状况见怪不怪,拿出钥匙打开房门,“饿了的话,米在缸里,自己煮。”
穷得一贫如洗的家,分家并没有分出多少实际东西,莫小茜点点头,放下手中书包,拿起饭锅准备盛米煮饭,却发现,米袋里面已经有不过半拳头的米粒。
“先煮点稀饭,等会儿妈妈再去跟邻居借米。”穆春华转身的瞬间,正好看到莫小茜对着米袋发愣,面色黯然道。
正值秋收时节,陈米换为新米,家中怎么会没有积粮?莫小茜眼中升起疑惑,随即鼻子一酸。
她怎么就忘了,父亲莫江强为了一家生计外出打工,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一心妄想赚大钱,屡屡受骗、失败后,囊中羞涩,就会回来卖掉家中的米。
秋收时候,没有男人的家,一个带着或病或弱孩子的女人,如何打粮?没有米,很正常。
住在大城市,习惯了电磁炉微波炉,重新烧起柴火做饭,不是没有难度的。
细细的火柴放在土墙上挖出来的洞里,潮湿的火柴棒头对着火柴盒上那块黑色硫磺划了半天,一点火花都摩擦不起来。
莫小茜满头黑线,拿着火柴盒以及火柴棒放在有太阳的地方晒半小时,才勉强能生火火。
来不及擦一把额头上的汗,转身到屋子后的树林里捡柴。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和争执,小小的村落也不例外。常翠玉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莫小茜父亲排行老二。原先住在一起,有常翠玉多嘴多舌多心眼的挑拨,两个媳妇相处得并不和睦,分家便是很自然的结果。
只是分家那会儿,最多的东西给了大儿子,最好的东西给了小儿子,老二一家却只分到很少很差的东西——天平的倾斜度实在离谱,不过,也聊胜于无。
换句难听的话,莫小茜一家四口,其实是被常翠玉变法子赶出来的。穆春华是个有文化又好强的女人,一发狠,就逼着莫江强盖了现在的房子,可村小人多,土地资源紧张,于是这个家,就安在地方稍高的栗子林边,每次出门办事,上上下下都累得人气喘。
第四章、没钱的窘境
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受气,有时候心里的压力,比身体的劳力更能压弯人的肩膀。爱残颚疈
莫江强懦弱,不敢跟父母争执,听说广东一带工厂纷纷开设,大量招工,就包袱款款伙同村里面的几个小伙子南下。只是他这一去,赚的少花的多,很少寄回家用也就罢了,倒是家中缺少主要劳动力,穆春华过着很辛苦。
女人的力气天生比男人小,别人家有男丁,早早就去山上砍回来一捆捆的柴,推放留着过冬。莫小茜家里主力外出,莫宇年纪小还时常犯病,穆春华带着两个孩子分不开身,哪里有时间积柴?好在房子靠着那一片山林而建,秋冬时节,杉木果树纷纷往下掉枯黄的枝叶,拿了簸箕去捡,也能勉强过冬。
只是这细碎的小东西,不耐烧,得守在灶台前,否则火一断,饭就不熟。还有这枝叶的灰烬比大柴的更轻浮,一不小心就飘得厨房满地都是。
莫小茜好容易煮好稀饭,在小院子里摘了一些红薯嫩苗,洗好放在篮子里,到处翻了翻,想了想,就去找穆春华,穆春华去借米,还未回来。
“看看,那个莫江强家,又来借米!”
“嘭!”还未开口,伴着一声不屑的哼声,邻居的门已在眼前狠狠关上。穆春华怔愣着站住,握着拳头,眼中闪过受伤,却只能转身默默离开。
“妈,别难过,我们终究会过去的!”看着紧闭的大门,莫小茜咬着牙齿,心中愈发的难受。
走过一世,看懂了太多的东西,人性本来就这样,趋利避害,欺弱怕强。求人帮忙,自是要遭受别人的冷眼。
暗暗发誓,这样子的日子不会太久的,迟早有一天,我要把所有鄙视我们的人高高的踩在脚下!母亲,我不会让你们继续这样受人欺负的!
只是……现在的她,一衣一食尚且都靠着穆春华,有什么资本说这话?。
“嗯,会过去的。”没想到都被女儿看到了,穆春华眼中闪过几抹尴尬,安慰似的道,“明天是赶集的日子,拿我们林中的栗子去卖,就能吃到白米饭了。”
“嗯,妈,稀饭我已经煮好了,再炒些红薯苗,就能吃了。”莫小茜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懵懂的小姑娘,故意转开话题,随即脸皮也一扯,“妈,家里没盐了。”
“前天才刚买了一包,怎会不见,你仔细找了没有?”穆春华诧然。
莫小茜点点头,她差点就把那个小小的厨房翻个底朝天了。
“你奶奶啊!”穆春华长叹一声,在兜里翻了翻,摸出几张角钱,“去代捎买一包吧。”
莫小茜嘴角狠狠抽了下,就说常玉翠怎心血来潮来看望她们一家子,原来是惦记着她们家的东西。
至于吗?一包盐而已。
莫江强外出打工,有时候却还要变卖家中少得可怜的东西来换车费。别说给常玉翠零花钱,就是他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没能用他多少东西。
可常玉翠却固执的认为出门在外打工就一定有钱,儿子没给她用是不孝,顺点东西走其实没什么!哪里管媳妇一家的窘境。
食盐买回来了。可能是太饿的缘故,素得没有一点荤味的红薯苗,竟然也是极为鲜美。
因为明天要去赶集,莫小茜吃完饭后就去林子里捡熟透落在地上的栗子。浑身是刺苞,有些栗子并没有完全掉出来,得用利器把它撬开,才能取出黑色的栗子。看那扁平或者饱满的果实,很是赏心悦目。
莫小茜一直都很喜欢栗子,无论是生吃还是熟吃。可看着小袋子里不过四五斤的东西,只能吞咽口水了,她现在不过十五岁,过了国庆要去学校读书,什么都要用钱。
而家里,貌似能换钱的只有这东西了。
虽说屋后就是一片栗子林,但除了两棵被爷爷分出来的栗子树能用,其余都是别人家的,跟她没多大关系。做人本分一点,也不想捡别人家的便宜。
眼见栗子太少,穆春华只能爬树,将树上还没落下的栗子连着刺苞摇下大半。这样一整,便有了五十来斤。
接下来穆春华还有别事要忙,莫小茜拿着一把镰刀撬栗子,一直撬到晚上十点多才弄完,在身上抹了些正红花油,才累得腰酸背疼窝到床上去。
可白天被揍一顿,又忙活了大半天,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纷繁的思绪,躺在床上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重生到十几年前,这时候家境虽然贫寒,却还落下她许多的遗恨。前世纵然生活无忧,却不快乐,如今父母弟弟都还在,是否意味着她能够弥补这些遗憾?
只是,庸庸碌碌无为,这么平凡的她,这么穷的家,她除了认命还能做什么?或者再重来一回,她也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几年后悲剧发生,却还是无力阻止、挽回?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纵然有心改变也无力,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改变现状?
辍学打工,不可取,穆春华也不会同意;做生意,没人脉没资金,一切都是空谈。
真烦!不想了!
莫小茜暴躁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脑海中却隐隐回放起死前的画面。
第五章、赶集路上
瞄一眼腕部那看不出什么制材手工拙劣的手镯,这东西穆春华早就给了她,说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能保护平安,只是年少的虚荣心嫌弃它难看丢人,就一直藏着掖着。爱残颚疈
乍一看,没什么特别。
再一看,还是没什么特别。
继续看,依然不特别。
莫小茜纳闷,既然没特别之处,为何那两人要费尽心思来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端倪,眼睛有些困乏了,拉着被子翻身准备睡觉,眼前却忽然一闪,进入另外一个空间。
郁郁翠翠的山林果树,平平整整的土地,那泥土地似乎还没翻新,土壤看来还挺肥沃。出生农村的莫小茜,对土地并不陌生,更何况她闲时还玩过那所谓的牧场游戏。
摇摇头,这么肥沃的土壤放置着真是可惜,要是种些东西多好。
这念头才过,手上一沉,一袋种子和锄头蓦然出现在她手中。
莫小茜瞪圆眼睛,随即就笑了,做梦而已,再离谱也正常。梦里反正不累,就当玩玩种种菜吧,拎着那包种子往土地里撒去。
后来不知怎么就没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从山的那头露出笑脸。穆春华在煮红薯,头发上还披着霜露,看见莫小茜,微微笑道:“起来了,过来吃红薯。”
莫小茜还惦记着昨天没米下锅的事情,眼神一黯,对穆春华道:“妈,今天我替你去镇上卖栗子吧。”
“去镇上?”穆春华眼睛一亮,点头道,“镇上的价格,可比我们村里收购的要贵得多了。”说着却又一顿,“可是,你……”
“家里面的活,我还不如妈妈会张罗,正好趁着国庆放假,我也想替妈干些活,这样吧,如果今天晚上我回不来的话,就是住在镇上的表姑那里了。”不知为何,莫小茜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估计是回不来的。
这个表姑跟穆春华是闺蜜,就是如今家中这种的状况,逢年过节依然会送些礼品问候,交情没断,虽然说亲不亲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肯在你困难时候还青睐你的人,绝对值得亲善。
提到表姑,穆春华脸上有了些笑意,想了想,点头道:“也好,等会儿妈给你一个小板车,你和赶集的叔叔婶婶一起去吧。”
小农村地方偏远,纵然三里外有条马路,那坐班车也是村民觉得奢侈的东西。印象中那几年,都是步行去镇里上学的,不过十多公里路,走快的话,三四个小时就到了。
“嗯,谢谢妈。”莫小茜咧嘴笑着,能够帮家里做点事,她由衷的开心。
“快点吃,八点他们就走了。”穆春华是担心女孩子一人孤身上路出事,几个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虽然在莫小茜看来,或许那些人,根本就不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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