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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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同人-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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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脚下一顿,静立几秒回想,又转过了身,往回走去。
  “哎哎,乌鲁丝拉你终于改变主意了?”聂芙特见我往回走,有些兴奋地在我耳边不停地叽叽喳喳。
  我没有理她,皱着眉头向前走去。
  
  有仆人注意到了我,似乎想上前来询问,但看到我身边紧跟着我的聂芙特,又没敢上前。
  我径直走到夕梨面前,她此时正背对着我,由仆人们给她量体。
  “夕梨。”我开口。
  我看到夕梨的身体忽然一僵,过了许久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尴尬。
  “乌鲁丝拉……我……”她视线飘忽着,似乎不敢与我对视。
  “鲁沙法呢?”我无视了她的支支吾吾,开门见山地问。
  
  是的,我刚刚看到的奇怪之处就是这里。鲁沙法向来就与夕梨形影不离,现在我却没有看到他在附近出现,太奇怪了。
  ——我已经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啊?他……”夕梨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眼中有慌乱一闪而过,随即低头不语。
  “他回西台了是不是?”见她支支吾吾地不说话,我替她继续说下去。
  夕梨以沉默回答了我。
  我转身就走。
  
  “乌鲁丝拉,你……”身后,夕梨似乎急着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却戛然而止。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身边跟着聂芙特。
  “我还以为你要说点什么呢。”聂芙特赶上我,不满地嘟囔着。
  我停下,转身正视着她,“我早说过了,对于你哥哥结婚这件事,我没有立场说任何话,而这件事,也跟我无关。所以,聂芙特,以后你就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我好像舒了口气,嘴角微微扯起,又加上一句,“当然,如果是想邀请我游玩孟菲斯,请尽管来。”
  
  不去管聂芙特的表情有多纠结,有多恨铁不成钢,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没想到……拉姆瑟斯的动作如此之迅速。他一定是告诉了夕梨凯鲁王子身边有间谍的事,因此夕梨才会恳求鲁沙法回去报告凯鲁王子。
  这两天,我真是太松懈了!那些无影无边的事,我为什么要去烦恼这么多?拉姆瑟斯喜欢谁,要娶谁,又关我什么事?我只要一步步按照自己的计划来,一步步完成自己预期的目标就好,完全不该为了其他的事乱了心神。
  那些虚无缥缈的事……呵,根本就不切实际!
  
  我试着无视脑中那些纷繁杂乱的想法和情绪,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接下来的发展上。
  鲁沙法已经回去,我既然没来得及阻止,现在也只有想想看有什么补救措施了。
  鲁沙法这一回去,凯鲁王子就会得知夕梨没死的消息,那么还在前线等着打个胜仗的法老,必然只能被压制,只会被打得节节败退。然后,法老就会得知拉姆瑟斯要举行婚礼的消息,然后借着要参加拉姆瑟斯的婚礼这个借口逃回来。
  接下来,身为大贵族的拉姆瑟斯自然要去底比斯举行婚礼。这样的话,夕梨不是会跟着一起去底比斯?——不,对我来说,如果夕梨以拉姆瑟斯的未婚妻的身份去了底比斯,那么我之前的计划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难道……我要放弃之前的计划?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思考着计划有没有可能继续施行,或者有没有可能变通一下,最后达到同样的效果。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忙碌气息影响到了我,让我心绪不宁,一直到晚上,我都没想出什么有用的。
  然后,我却意外地等来了许久不见的信鸽。
  王太后的联络。
  
  带着不安的心情拆开信,我一字一句地读着,信里的内容不多,就寥寥几句话,但就是这简短的文字,让我心底猛然一沉。
  王太后的信上说:“拉姆瑟斯的结婚对象听说是个外国女人?我很失望竟然不是你。我让你随军,给你创造了机会,本想你能抓住,但我高估你了。真是令人失望!”
  
  这封信,只是在斥责我的失败,甚至没有指示我下一步要怎么做。但从王太后字里行间显露出的失望,我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了。现在我的根基还不稳,我无法完全脱离王太后而独自存活。我想,我一定要做些什么,来提升我在王太后跟前的价值。
  我不是那么没用的,我能完成我想完成的事。
  即使跟绝大多数人为敌。
  等着吧,王太后,等我把我手上的东西交给你,你就不会失望了。
  
  隔天早上,我独自一人去了拉姆瑟斯的书房。
  这两天,亚娜似乎和迪亚走得挺近的,我也就不去打扰他们了。
  
  还好书房门口的守卫似乎在我当初来孟菲斯的时候看到过我,因此当我说要找拉姆瑟斯时,他也只是恭敬地说将军不在,而不是斥责我乱闯要地。
  我当然知道他不在,要不然我来干嘛?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是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等?”
  
  “这……”眼前这个小兵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我有事想对大人说,我想等他一回来就告诉他……”我咬着下唇,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那就请进去等吧。”这小兵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帮我把门打开,让我走了进去。
  “多谢!”我感激地一笑,随即走了进去。
  
  这书房我以前曾经来过一次,现在看看,布局倒是没有改变,只不过此时我却要说一句物是人非了。
  随意地在椅子上坐下,我静静地坐着,仿佛望夫石一般,无怨无悔地等待着。
  从我进来后,书房的门就是开着的,守门的士兵时不时地会看进来。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许是见我一直安静地坐着,那士兵终于不再时不时地瞥两眼了。
  而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又过了一刻钟,期间那守卫只看进来一次,而那时我早就做完我想做的事,回到了位子上,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起身,向听到声音警觉地瞥过来的守卫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浓浓的失落,“大人大概一直被事情拖着吧。算了,看来今天我和大人无缘见面,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见到守卫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怜悯之情,我又加了一句,“请……请不要告诉大人我来过可以吗?我……我知道大人最近忙,我不想他为了这些小事烦心。”
  “这……”守卫有些为难,看向我的眼神更是柔软。
  “求你了!”我觉得我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如果大人为这些小事烦恼,我会愧疚的。”
  “……好吧。”许是被我的凄哀所撼动,守卫士兵终于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谢谢!”我感激地朝他一笑,却见他别过脸去,脸上似乎多了丝红晕。
  
  我忽然有些愧疚。不是前面随口说说的那种假话,我是真的心里不安了。
  但是……我已经无法停下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掩上房门,我将从拉姆瑟斯书房中带出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了桌上。这是一张空白的莎草纸,只是在右下角有着一个印章,代表着拉姆瑟斯的印章。
  想了想,我在纸上写了一段话。大意是表达对西台国王爱妃的爱慕之情,愿意为之做任何事情。
  我将这伪造的信叠好,并且将夕梨上回给我的耳坠也塞入了纸中,然后将这团东西贴身藏好。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亚娜,我就带着她一起去找聂芙特,一起上街消遣。
  
  因为心中有事,虽然孟菲斯的热闹就在身边,我却没有融入的想法。聂芙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烦闷,不断热情地介绍着,拉着我看这看那。
  街上并不拥挤,人与人之间总有些距离,因此,当一个男子忽然向我们这边跑来,似乎要撞上来的时候,我知道我等的人来了。
  眼一错间,来人就到了面前,我就趁那极短的接触将身上的那团纸给了对方。而我自己,则哎呦一声被撞到了地上。
  “对、对不起!”这个男子连声说着,不断鞠着躬。
  我在亚娜和聂芙特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宽容地摆了摆手,“我没事,你走吧。”
  “是,是!”男子谦卑地后退着离开,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出来得够久了,我们回去吧。”见目的达成,我也不愿意再在外面闲逛。
  “好吧。”大概以为我是被撞得不高兴了,聂芙特也没说要再多看看。
  
  回到将军府,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我想,我是不是该回底比斯去了?
我想娶的是她 。。。
  关于要不要回去,什么时候回去的事,我足足考虑了两天,却总有这样那样的顾虑,让我不得不一再迟疑。
  然后传来了法老已经脱离战场,马上要回底比斯的消息。
  看来,鲁沙法已经将夕梨没死的事通知了凯鲁王子,得知此事的王子又重新振奋起来,将法老打了个落花流水。
  
  要不然,等法老经过底比斯,我一起跟着回去好了,省得路上再出些什么事。
  我想了又想,最终确定这是我现在能走的最好的路。而下定决心之后,我决定去跟拉姆瑟斯道个别。不管怎么说,他是主,我是客,要是我要离开而不去说一声,就显得太过失礼了。——虽然我算是被他强拉来的。
  同样的书房,很巧的是守门的恰好是上回的小兵。
  
  “我又来了。”我笑了笑。
  “都三天了,我还以为小姐不来了呢。”这小兵腼腆地摸了摸头,老实说道,“小姐这回来得正好,将军正在里面。”
  “多谢!”我点点头,正要进去,忽然想起个问题来,“上回的事……”
  “小姐放心,我没跟将军提起。”眼前的年轻小兵眼睛一亮,却压低了声音,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谢谢!”我感激地一笑,在他的通报后迈进了拉姆瑟斯的书房。
  
  “大人。”我站在门口,疏离地行了个礼。
  拉姆瑟斯正坐在我上回来曾坐过的位子上,听到我的声音,身形微动,却没有起身。室内相比于外界有些暗,拉姆瑟斯的表情隐没在一片阴影中。
  看不到他的情绪也好,我可以把他当做一座雕像。
  “乌鲁丝拉,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到拉姆瑟斯的声音中竟含了丝……期待?
  又是错觉。我稳了稳情绪,淡淡地开口,“我是来告别的。”
  
  房内一片宁静。
  我心里忽然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像猫抓一般挠得我难受,细想之下却又分不清那是什么。
  半晌,在我考虑着要不要再说一遍的时候,那隐在暗处的人终于开口了。
  “怎么就这么急着离开呢?认识一场,乌鲁丝拉怎么说也该参加完我的婚礼再走吧?”
  “大人堂堂一个将军,观礼的人必定很多,不少我一个。”我语气生硬地说,“况且,大人的婚礼想必是要回底比斯举行的吧?到时我会来恭贺的。”
  
  “如果乌鲁丝拉是要回底比斯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走。”顿了顿,拉姆瑟斯似乎笑了,“王说要参加我的婚礼,这两天准备着,就等王过了此处就去底比斯呢。”
  一起走?……想到途中可能有的种种状况,我自然是十万分的不愿意。
  “大人,我想我还是自己先走吧,就不打扰你们二人的亲密旅途了。”
  
  “……乌鲁丝拉是非走不可?”拉姆瑟斯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声调忽然略微提高。
  我忽然有些瑟缩。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冷声答道,“是!”
  
  我似乎听到拉姆瑟斯轻嗤了一声,细细一听却又觉得什么都没听到。
  他没回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那么我就当他默认了吧。
  “那么底比斯再见,大人。”我又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小姐……”门口的小兵一脸纠结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
  刚刚门是开着的,我们的谈话,他应该是听到了吧。
  但我已经懒得再多说些什么了。因此我朝他一笑,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再见。”
  
  路上,我碰到了找我的斯奈夫鲁,确定亚娜正在我的房里等着我后,不再迟疑地回了房。
  当我宣布收拾收拾,时刻准备离开的时候,亚娜和斯奈夫鲁都很惊讶的样子。但他们没有人反对我的话。
  于是我们开始等待。
  等着法老经过这里的那天,好追赶上去。
  
  三天后,法老的船队终于到达孟菲斯,会在这里做一个很短暂的停留,休整好后再次出发。
  越是位于高位的,就越是麻烦。法老虽然会在这里做短暂停留,却不准备会见拉姆瑟斯的样子,似乎想到底比斯再进行正式的接见。
  我带着斯奈夫鲁和亚娜,早早地等在了港口。
  之前已经道过别,这次我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再去说,只跟门口的守门士兵说了声,看到拉姆瑟斯的时候说一下我已经离开了就好了。
  
  法老的船队从遥远的地平线处开始显现,逐渐靠近中。
  我平静地看着船队的接近,什么也不想,也似乎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打头的船靠岸了,接着是最豪华的船。我看到法老站到了甲板上,应该是出来吹风透透气的。
  “我们走吧。”我深吸一口气,招呼了亚娜和斯奈夫鲁一声。
  
  “你真要走?”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在我耳旁炸响,我抖了抖,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
  “大人?”我回头,惊讶地看着离我只有两步之遥的拉姆瑟斯。
  上回的谈话虽然最后有些不清不楚的,但我想,我的想法已经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了。既然那时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又来做什么呢?
  我强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情绪,脸上却是极其冷淡的表情。
  “那是自然。”
  
  “乌鲁丝拉,我从没感到如此头痛过。”拉姆瑟斯对于我冷淡的回应似乎毫不在意,状似烦恼地皱了皱眉,“连打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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