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时光带不走的记忆
岁月无法埋没那久违的爱情,就像岁月无法陈封住我对你的记忆一样,拂去岁月的灰尘,你一如从前那样清新。你在我的记忆里,就像每一个春天来临一样都让我感觉到你依然如春风一样拂过我的耳边。我闭上眼睛,你就可以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你的微笑依然如同早晨的第一缕朝阳,那样的令我温暖。
爱情就像夏日里的甘霖,就像沙漠里的遥远的绿洲,我们得到时,想永远,没有得到时,就会去追求。
我依然无法忘记你的微笑,那情景在我的记忆里总会不停的出现,那时我坐在教室里,两手托着下颏,心情低落。你宛如天使般降临,微笑的走进来,走过来,不经意的微笑了一下,我的心在刹那间跳动起来,那是我最青春的萌动,仿佛春雨降临,仿佛美酒在一点一点的令我沉醉。
尽管我已经为人夫,为人父,我依然无法忘记那最初的爱情,最初的萌动,那种美好恨不得让我能够穿越回去,永远的在那青春的时光里,永不回来。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时光一去不复返,我们无法让时光倒转,我们的脚步只有向前,岁月啊,你可以荒芜了我的容颜,但是你无法荒芜我的心底的爱情。
那最初的萌动,那最初的震颤,那最初的一吻,就像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就像纤手拨动那心灵的琴弦,那一波波的涟漪在心底扩散,那最初的美妙的真纯的声音久久在心底环绕。
可是啊,可是,如今一晃十年,弹指一挥间,岁月在我的容颜的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一切难道都已经成为了过去?都真的无法再来?我其实始终都坚信,老天会让我们意外的重逢在某一个角落里,也许就在一个狭窄的小巷,也许就在街头的一个转角,或许就在抬起眼眸的一个瞬间,你的目光穿越了所有,我的目光穿越了所有,目光与目光相逢,心灵与心灵撞击,那火花会重新燃起我们的记忆。
我多少次都这样的去设想,宛如一个失败的导演再一遍遍的重拍,宛如小说家在一遍遍的颠覆。
幻想总是在心底,生活却还要继续,无论爱情有无,无论快乐悲伤,只要活着就要继续,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这一年阴雨连绵,夏季的无情的大雨潮湿我的记忆,潮湿我的爱情。我在玻璃窗前,看到雨水不断地模糊着眼前,就像时光妄图模糊我的记忆一样,我盼望着晴天,也盼望着见到你。
如果你此时从远处款款而来,纤手握着一把绿色的竹油伞,一袭长裙,袅袅婷婷走在雨中,我在玻璃的这一面拂去眼前的模糊,你在外面拂去眼前的模糊,我们清晰的看见了彼此,我不觉伸出手,我触到的是残酷的隔绝,是现实的冰凉,我一下子回到了眼前。
是啊,你已经一去经年,如果你能出现你早就出现了,你也许不会回来了,你也许不再想念我,不再记起我们的初恋,不再想见到我,不再想那最初的爱恋了。
然而,即便是回来又能怎么样呢?我能够放弃眼前这一切吗?
爱情总是那样,爱情总是折磨,爱情总是以纠结结尾。
我的淘气的小女儿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亲昵的叫着爸爸,爸爸我要出去玩儿,我说你没看外面下着雨吗?
爸爸,爸爸,这雨怎么老下啊?这雨什么时候停啊?
我不知道啊/?
是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尽管我知道很多,但是看见的未必是现实,而得到的未必是爱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爸爸,爸爸,你总是在玻璃窗这里往外看,你看啥呢?
我看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盼着在遥远的地方你的出现吧。
爸爸,爸爸,你看外面的人多多啊??你怎么不出去和他们说话?他们总是和妈妈闹,我都气死了,你怎么也不管啊?
我说,宝贝儿,他们是和你妈妈闹玩儿呢?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儿,作业做完了吗?
女儿不再缠着我,自己去玩了。
我看着女儿走到了外面,我也起身,来到了一个窗子前,这个窗子外面就是商店,里面就是我的内宅,外面热闹非凡,而屋里则安静如斯。外面是村子里的闲人,他们或坐或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云菲就坐在他们其中,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在悄悄地盯着她,他们的心思我一眼就可以看穿,他们说我整日在屋子里我是寂寞的,而他们的心里才是寂寞的,他们把我的老婆当成了心底的寄托,或者说是暗恋,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都没有说,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就像我的心里始终想着安然一样。大家表面都过着安静的生活,其实每一个人得心里都在渴望着一个爱情,而大家包括我都是孤独的,寂寞的。
我走出去时,大家显然一下子不习惯我的出现,都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这倒令气氛很尴尬,我说:“这雨下了多少天了?”
这几句话解决了屋子里的尴尬。
“下了五六天了,听说这场大雨已经令很多地方受灾了。”
“听说离咱们不远的下洼子已经住不了人了,都在外迁。”
“天气预报说这雨还要持续五六天呢?”
“也许咱们这里也要受灾了。”
大家唏嘘短叹,纷纷皱起了愁眉,有人说:“怕啥啊?天塌大家死,过河有矬子。”
“你是在骂我吗?那天要是塌了还有你们个高的替我撑着呢?”
有人忽然问我道:“哎,秋心你会不会水?”
我说不会。那人说:“哎呀,那咱们老板娘咋办啊?”
有人就戏谑的笑那个提问的人道:“那你的水性不是最高吗?你背着她呗。”
那人说:“哎,谁说我的水性最高?”
“当初你不是背着唐僧师徒四个人过的河嘛?”
“你小子骂我是王八是吧?我要是有老板娘这样的漂亮的老婆,我当王八我也愿意,是不是老板娘?”
云菲站起身打了那人一巴掌道:“你也配?”
大家都笑了,而我转身离开,我太不习惯这样的笑闹的场景了,我还是回到自己的单间里。我临去时,大家低声说:“你看你说的秋老板不高兴了吧?”
我撇了一下嘴,我没有生气,不一时云菲走进来。云菲说:“你怎么了?你别生气啊?大家就这样,他们胡闹惯了。”
我说:“云菲你变了,当初你多么的高贵,高雅,可是你看你现在那还像是个当过老师的人?”
云菲低下头道:“我的确变了,可是我也是为这个家啊?你看你开商店就得活泛点,就得让大家喜欢来这里,咱们才有买卖做啊?你看咱们的女儿大了,我妈每天都在病着,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我倒没有你清高?可是要像你那样不合群儿?谁还会来咱们商店买东西?咱们这里不像城里的商店客流量大,咱们的商店想生存还不是要靠这些乡亲们?”
我气恼的说:“好好好,你别说了,你总是有道理。”
云菲说:“其实我就是表面那样儿,你别吃醋啊?”
云菲解释完走了出去,我长出了一口气,心说云菲说的不无道理,我有什么权利反驳呢?
第二百零二章 雨中巧相逢
我坐在写字台前,耳朵里是噪杂的人声,还有时而夹杂的轰隆隆的雷声,淅淅沥沥的雨声,这一切的声音的在我的耳朵里糅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声音,让我心情复杂而烦乱,这些都是我无法改变的,人们要说什么正如老天要下雨一样无法阻止。
一切也只好顺其自然,也只能顺其自然。
曾经有两句诗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我们都是庸人,我们无法避免即将发生的和已经发生的。
我看着云菲很自然的坐在那些人中间,她已经很习惯的坐在大家中间,屋里烟雾笼罩,烟气呛人,云菲回应着每个人的话,有的人还在她肩头拍打着,云菲也有时似嗔而怒的还手着,屋子里有时会爆发出一阵笑声。
我不忍观看,我闭上了眼睛,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绿色的生机盎然的芦苇荡,微风浮动,芦花飘荡,在芦花之中,一个姑娘的长发与芦花一起在风中飘扬着。那位姑娘手执画笔,眼睛望向远方,衣袂飘抉,多么潇洒自如,多么气质高雅的云菲。
我再睁开眼睛,在人丛中的云菲浓妆艳抹,风姿绰约,嬉笑怒骂,完全是另一番形象,我几乎无法接受,这就是我曾经崇拜过的那个有着美好理想的女人吗?
人是会变的,也许每一天都在变,我回头找到了一面镜子,那么我也变了吗?我的容颜略有些苍老,略有些憔悴。那么此时的安然也会变吗?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变得如云菲一样让我无法接受吗?她的心里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美好的初恋?这一切都无法得知?
这时一阵哗啦啦的麻将牌的声音,我就知道云菲又在外面支起了麻将桌?我讨厌他们打麻将,可是云菲说这样可以多卖一些东西,还可以抽红,何乐而不为?
麻将和那外面的雨声一样的冗长,就像我的小说一样啰嗦而无味。
直到深夜麻将声音还一如既往的想着,我走出去,看到那四个人,是三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女的自然就是云菲了,云菲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自己和孩子跑方便面对付一顿算了。”
我说:“孩子早就吃了睡了。”
我站在那里没动,我生气的看着她,她没有丝毫的察觉,口里却说:“碰,你们小心给我点炮啊?”
云菲一回头看我还站在那里就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呢?”
一个人就笑道:“老板在等着你要干那事呢?呵呵。”
我转身就走,离开了是非场。我赌气的坐在那里却当真的拿她没有办法,我躺在那里看着微微转侧的女儿,她的样子真是可爱,小脸儿红扑扑的,嘴角有时还微微的浮现着笑容。不觉俯下身子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心里在这一刹那平和了许多。
我躺在女儿的身边,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头有些微微的疼痛。我起身打开电脑,坐在那里,无聊和寂寞充斥着我。我忽然本能的觉得这个家在无形的排斥着自己。自己在这里仿佛是多余的,无用的。
老天似乎在回应我的感叹,轰隆隆的打了一声巨雷,我慌忙关掉电脑。我索性关了灯,闪电在眼前晃动,往事也在眼前晃动,一切都再也无法回到以前了。
也不知何时我睡着了,也不知何时,身旁依偎过来一个人,我知道那是云菲,她的手臂搂着我,我侧过身去,她疲倦的说:“你还在生气吗?”
我说:“你看看都几点了?都下半夜了。”
云菲说:“好了,好了,我都累死了,咱们别吵架好吗?再说别吵醒孩子。”
我气成那样,而她转过身竟睡着了,**呼呼的喘着气,无奈的躺下来。我们有多久没有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了,也许我们谁也说不清。我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搂着云菲,我嗅到了她的发香,我有些心猿意马,而她用胳膊拐我一下道:“我累了,我的肩膀又酸又麻,亲爱的咱们明天好吗?”
我没有说话,在黑暗里叹了气,跌倒在床上。
次日一早我醒来的时候,我嗅到了饭菜的香气,云菲冰凉的手伸到我的被窝里道:“起床了,快吃早饭吧,吃过饭赶紧去进货。”
我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吃饭,吃过了饭,我开着微型面包车去进货,那时的雨小了些,整个天空阴暗着。天气很凉,我多穿了一件衣服,启动引擎,车子开出泥泞的土道上了公路。路上车辆少有的稀少,我的心情略有好转。
车子开到镇上的时候雨忽然大了起来,眼前的刮雨器来回的摆动着,我的眼前就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真实与虚幻之间,我不敢继续向前,只好靠边停下来,我手把着方向盘,望着前面,只见外面的人都在风雨里匆忙的寻找着避雨的地方只是一会的功夫眼前的道路上便空无一人。
蓦地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闯进了我的眼帘,是安然吗?我绝不会认错?我怎么会看错她呢?她不知多少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那绝不会错。
我的眼前忽的清晰,忽的模糊,她就在我的眼前忽的清晰忽的模糊。我的心就像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的萌动了,我甚至错误的觉得她在对我微笑,在对我招手,我的心猛地剧烈的跳动着,我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为此心动过了?
我迫不及待的摇开车窗,我探出头去看到她打着一把绿色的雨伞,穿着红色的雨靴,一身整洁的衣服,只是看不清脸庞,袅袅婷婷地走来,我喊道:“安然,安然?”
那把伞就停在了雨中,似乎看到了我,然后竟真的向我走来,我打开车门,想去接她,而她已经飞快的跑过来,钻进了车里,我兴奋地伸出手,握到了她的手,依然那样柔软,我激动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是啊,我去了菜市场买菜。”那声音令我一下子愣住了,她不是安然,是王倩玉。怎么回事呢?她们太像了,就像孪生姐妹。
我错愕的看着她,王倩玉笑吟吟的说道:“怎么了?不认识了?”
“哦,不是,你?”我不知说什么好。
王倩玉自从与田玉结婚以后就搬到了镇里,后来田玉很忙,我们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我说:“田玉呢?你们都好吗?你没上班吗?”
王倩玉道:“我辞职了,我不当老师了,对了我们在车站附近开了一家饭店。”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呢?”我惊奇的看着她,她笑了道:“云菲姐知道的,怎么她没和你说?”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我侧目看着她,如果不是这样近距离的看,还真的难以分清,她不是安然。
王倩玉道:“走吧,别去进货了,今日雨这么大,刚才我去市场了,商场关闭了,去我的饭店吧。”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就对她生了无限的好感,只是碍于她是我朋友的老婆,所以我礼貌的推辞了一下,我问道:“田玉呢?田玉在家吗?”
王倩玉故意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我点了一下头道:“好吧,我也正好送你回去,要不然这么大的雨你这把小伞恐怕被风刮了去了。”
我开着车与王倩玉一起来到了车站的附近,到了那里,我们下了车一溜小跑进了饭店,我看到那是一间不大的但很整洁素朴的一个饭店。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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