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吊死在树下?要是你不吊呢,要是这棵树被砍掉,那岂不是无树可吊了?这小子真是太“奸”了。
严丽非常感动,拉住岳成的手说:“你不用盟誓我相信你的。”说着二人相互看着,然后慢慢的手拉手走向远方。我好不容易从那棵树里挣脱出身体,打算回到安然那里。
我走了几步却发现了张怀江,这小子要干嘛呢?他如夜游神一样向前走着,竟跳进了安然家里的院落。我跟着过去,见张怀江蹑手蹑脚的趴在窗户上向里张望,神情极为猥琐。我想他在偷窥?就也伏在窗口向里望去,不由得愣住,原来安然在灯下擦着身体。我很愤怒,就想伸手打这小子一下子,可是我的手碰在她的身上软弱无力,那家伙只是回头看看。我很生气,我又无可奈何,后来猛的想起来,心说,妈的让我捉弄他一下。
我憋了一口气,猛的钻进这家伙的身体里。由于没有经验,由于初学乍练,我用力过猛,进到他身体之时,致使张怀江身子向前撞在了安然家的窗户上发出“砰”的一声。显然安然听到了声音,问道:“谁?”
张怀江的意志已经被我控制,他想逃跑却站在原地不动。门开了安然穿戴整齐走了出来,见到张怀江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我说,其实就是张怀江说:“别怕,别怕。”
安然定睛观看见是张怀江,才安定了下来道:“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是坏人,我是王八蛋。”
这个时候安然的父亲出来拿了一把扫帚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我一闪,竟从张怀江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张怀江不受了控制撒腿就跑,而安然的父亲追了几步,才回来道:“闺女你没事吧?这个小子特别坏,你得注意他。”
安然说:“他主动承认错误了呢?”我心说好善良的安然。
安然父亲拿了手电筒四处找着说:“我得看看丢没丢东西。”四处转了一圈,见没什么丢的便和安然走进了屋里。我忽的想,我何不钻进安然的身体里,这还真的新鲜刺激,想一想我都觉得好玩儿。我身子一晃,而安然身体一动,我已经附在她的身体里了,我先嗅到一股馨香,清爽无比。安然走进屋里,而我也随着她进了屋里。安然躺在那里睡着了,而我此时是不是可以走进她的梦里呢?
我试着走进她的梦里,走进她的思想,可是就在这时我觉得自己的思想和她的思想难以融合,便难分难舍的离她而去。后一想我可以因此可以窥见她的秘密啊?看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这样想的时候忽的困乏之极,竟随着安然的睡去,我也朦胧的睡去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日,已经来到了课堂上,我在她的身体里感到一丝的恐惧,觉得自己仿佛被人们看见了一般,我无法适应,又无可奈何。索性随遇而安,我在她的身体里窜动,看到了不该看的,也看到了我自身的龌龊。我谴责着我自己的时候,发现安然去找了岳成,我心里一阵醋意,心说,她果真对岳成有意思。可是安然走到岳成跟前却问道:“秋心今日怎么没来上学,他去哪里了?”
岳成说:“我没看见啊?或许他病了?”
安然“哦”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回到座位上。安然这一整天上课都无精打采,放学的时候安然和严丽以及岳成田玉相约去看我,我心里热乎乎的心说,这些人对我还真好呢?而我呢则在这里开着不该开的玩笑,假如有一天安然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安然他们走到我家的时候,我母亲迎了出来。安然问道:“阿姨,秋心今天没去上学,他怎么了?”
我母亲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进屋里看看他吧?”我母亲流着眼泪,满脸的担忧,我看到都觉得心疼。安然和严丽,岳成田玉走进屋里。我看到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安然过去叫我,我没有答应,我知道我此时的身体,离开了我的魂魄和死去了没什么分别。安然不觉走到跟前推我,叫我我还是没答应。安然的眼泪立刻就来了,但是极力的控制着。好久问我母亲道:“阿姨,秋心怎么会这样呢?”
我母亲说:“今早我一来他就这样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但是还有呼吸,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个时候,我父亲领了一个大夫走进来,大家赶忙让开。大夫过来先是把了把脉,然后又拿听诊器听了听心脏,嘴里说:“这真是奇怪啊?身体没什么大碍啊?”
我母亲道:“那怎么叫不醒呢?”
大夫说:“他是不是误吃了安眠药?”
母亲回答道:“家里也没买过安眠药啊?”
大夫说:“这就奇怪了。”
母亲焦急的问道:“那可怎么办啊?”
大夫摇头无奈的说:“你们送医院吧,我无能为力了。”
我不觉好笑,心说,就这样一个冒充的大夫就知道赚黑心钱,他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还想治我的病?大夫一说他无能为力我母亲开始流泪了,安然的泪水则再也控制不住“刷”的流了下来。我知道我闹得有点过分了拼命地从安然的身体里挤出来,回到我自己的身躯上。我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大家吓了一跳,安然则笑了,那是带着泪水的微笑。
带着泪水的微笑是最可爱的,我望着她,我们彼此心心相印,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爱,看到了愉悦。
第二百二十八章 轩然大波
当我醒来的时候,安然过来,一连声的问我:“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这一天都没去上学,人家担心死了。你刚才直挺挺的倒在那里,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是故意装的还是?”然后根本也不避嫌疑,双手一个劲的摸着我的脸,仿佛不相信我醒来似的,我说:“我没事,我?……。只是这几天过于疲劳,所以才睡到了现在。”
我真心感动呢?我不敢在这样的试探她了,她的担心,她的忧虑完全写在脸上,她的情意我怎么能去怀疑呢?刚才她的真情流露,她作为一个姑娘,当着同学的面,当着我父母的面竟然毫无顾忌的真心的着急,这样的真情怎么能不令我感动?我望着她,我说:“没事的,没事的,别着急了,看你的汗都出来了。”我伸手为她擦汗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大家都在看着我们时,她的脸红了,她低下头,满面的红晕,羞羞答答的躲避着我伸手为她擦汗。躲避不及时,就站起身来向后退着,然后跟我的父母说:“大姨,他的病真的好了。”
我父母看见我们这样,也有些感动,道:“谢谢你们这些同学的担心,秋心这几日真的在努力学习呢?或许是真的累了。”
严丽说:“秋心没事儿我们就放心了,本来今天要帮他补课的,看他病刚好,就让他休息一天吧,阿姨我们走了。”
说完严丽拉着安然出来,我听他们低声道:“看你都不像是秋心的同学,倒像是他的……”
安然说:“你别说了。”然后二人低头走出去。田玉和岳成见二人出去后低声对我说:“你干嘛啊?你在搞苦肉计,引得她们的同情?好更加的关心你?”
岳成说:“你的招法够高的啊?”
我说:“你俩别闹了。”我起身要去送安然和严丽可是二人早已走远。岳成和田玉便也告辞。他们走了以后,我母亲过来说:“孩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真没事儿,我只是多睡了一会儿。”
我母亲说:“你骗谁啊?你这几天没白没黑的学习是够累的了,妈给你弄点好吃的补补。”说着就出去做菜。
屋子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的脑海里便又不自觉的回味起刚才的事情来,我感觉到一种幸福一种甜蜜,还有一种小小的得意。
次日放学的时候,我和安然并肩向家里走去,后面跟着秋心田玉还有严丽。安然悄悄地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小声说,我想你想的,每夜彻夜难眠,所以我相思成灾,得了一场病。安然羞怯的低头道,你就胡说,油嘴滑舌的。我说我说的是真的呢?安然说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可是我看她笑得更甜了。我说,你别理我啊?安然说,你说不理就不理啊?我偏理你。我说你要是还理我,我可是还这样的胡说哦?安然没说话眼睛看向别处道,我不看你了,我就望向她,她正看我,我说你不是说不看我吗?安然说,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了?是你看的我,你不看我怎知道我看你?
我说,我知道你晚上也想我的。安然说,我才没想你呢?臭美吧你。
我说我还知道你在梦里面和我kiss?对不对?
安然的脸红了道;“你又胡说,我真的不理你了。”说着就停下脚步,我说:“你梦见我还不承认?还故作矜持?”安然拿眼睛瞪我,我还是满嘴跑火车。安然就去找严丽,严丽说:“秋心又欺负你了?”
安然点头,我说:“我可不敢欺负她。”
岳成说:“你俩的事儿谁会管啊?”一语双关。安然不知怎么生气了,跑开。田玉说:“你就这样胡说,这回好弄跑一个,哎这下好了,今天不用补课了。”说着就要走,严丽的脸一板道:“便宜你了,今天我一个人给你俩补课,今天咱们去岳成家。”
我就追向安然,安然骑了自行车在公路上飞驰,我骑了自行车紧蹬几下赶上她,我说:“你怎么了安然?”
安然不理我,在自行车上不下来,我猛地一个急转弯横在她的自行车的前面,安然忙刹车站住差点将我撞翻。我说:“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又生气了呢?”
安然撅着嘴道:“谁要你总是胡说,人家同学们都那咱俩开玩笑了。我……”
我也知道错了,我说:“好了安然我错了。”
安然从自行车上下来好久软语道:“我也没有怪你,我有时都在怪自己。”
我奇怪的问道:“怪自己?”
“是啊?”安然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对你那么好。我有时恨自己心太软,秋心我们还是学生,我们也才十六七岁,可是我们?我们不该这样的,你没发现这些日子老师和同学们看我们的眼神吗?”
我说:“我知道。”然后我心里说,那个时候的人们就是封建,现在的社会这样的事情,谁还会那样的大惊小怪?那么是那时候太落后还是如今太超前?我分辨不清也说不清。总之在九几年的时候,在农村的初中我们这样天真的初恋还真的算是另类。
安然和我推着自行车一路向前走去,走过了村落来到了去向镇里的一个小站旁。离那个小站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座桥,我们来到了桥上,桥下的水流潺潺,桥的旁边有两棵大树,那绿荫正好遮住了整个桥面。我们走在桥上手扶着桥的栏杆,听那风声吹了树叶,听那河水潺潺的流过,我们好久都没有说话。
好久安然说:“我们其实不该这样。”
我急了过去拉着她的手道:“可是我们彼此喜欢不是吗?”
安然低下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安然说:“你知道吗?昨天老师批评了我。老师说一个优异的学生该懂得自重,自尊自爱。”
我在瞬间感觉到了距离,是啊,她是优异的学生,而我是被老师放弃的一个差等生。原来我们之间有那么大距离?我在瞬间感觉到了自卑,我侧头看着她,然后将目光投向水中,那里便倒映了我和她的身影。她身姿窈窕,纯洁无暇,优雅高贵而我一副吊儿郎当,形象猥琐,不求上进的模样。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好久我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也知道我与你相比我什么也不是,可是我对你是真诚的啊?难道你没有感觉?”
安然说:“我有感觉到你的真情,可是我这样,我这样是错误的啊?说实话,那夜我真的梦见你了,我们在梦中无忧无虑,我们自由自在,可是我醒来我觉得自己堕落了?”
“堕落?”我笑了,“这是什么词?你用词不当。要知道我们该听凭自己的心,我们是快乐的,我们是天真的,我们是纯洁的我们彼此喜欢碍着别人什么了?我们不该听信别人的所谓的教导,我们没有错。我们也算是成年人了,我们该自己说了算不是吗?”我说的义愤填膺,我有些激愤,可是安然说:“你知道吗?老师已经不许我们在凑在一起学习了,说这样影响不好,会影响我们的身心健康的发展。”
我更加的愤慨,我想骂人,可是我想那样我太没有素质了,我猛地举起一块石头扔在河里。河中我俩的倒影瞬间纷乱,化为无数的纹路向四周扩散……
我预感到一场轩然大波就要展开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闹了别扭
在那座桥上,我猛地将一块石头扔进水里。安然见我发了脾气,过来温柔的说:“你不要生气嘛,其实我也喜欢我们这样无忧无虑的在一起,可是我们毕竟是学生。”
我拦住她的话道:“我们是学生的同时,我们也是人。我们该有自己的自由,人应该追求自己的快乐,而不该被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束缚,你说对吗?”
安然低下头不说话了,我走到她跟前我说:“那你说你什么意思啊?”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紧锁着眉头,我说:“你要我消失?你要离开我?”
安然好久才说:“我也不是要你离开我,只是……只是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尽量少接触。”
我看着她我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怒火上升,我转过头大声问道:“你不喜欢我了?只要你说你讨厌我,我绝不再缠着你!”
安然说:“我没这样说啊?”
“你没说?你没说比说了还厉害。”
“秋心你别胡搅蛮缠曲解我的意思啊?”
“我没有曲解你。”我忽的激动地过去拉住安然的手深情的说:“安然,你知道吗?我一分钟都离不开你,我们离开的时候,我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的形象。真的安然你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
“我没说要离开你,我只是说我们少接触,另外我们也要考学了,这个学期的学习将要很紧张的,这对于你也是有好处的啊?”
我很伤心,我望着桥下的流水匆匆而去,我失望的说:“为什么你还要这样说?为什么?你不是要我和你少接触啊,你是要我慢慢的离开你,你这是在疏远我啊?”
安然转过头到了我跟前两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柔声道:“秋心,你?我没有疏远你也不会疏远你的,真的。我是真的想希望我们都能考上高中,然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