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婚宴?”怀尔蹙眉,高…挺的鼻梁看上去十分冷傲,“何人闹的婚宴?”
这……巡逻侍卫长变成了哑巴,他哪敢说是清王殿下闹的婚宴,又哪敢说是公爵大人,您府上的侍卫闹的婚宴。
“大人,是下官搞错,请大人责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刚才被打晕的老汉苏醒了,现场的情况,让他还无法领会,他的眼睛朝四处看着,当他瞧到了那被赤抱着的清风时,赶忙爬了过去:“小王爷,小王爷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
老汉的眼中似乎只有清风,而没有留意,怀抱着清风的男人又是何等尊贵之人。
老汉的手,抓着清风的小脚,苦苦的哀求。
清风的脚晃了一下,可是老汉怎么着都不肯放开。
“放手。”不轻不重、又极其平常的两个字,竟不只为何,让老汉的心,突然被惊醒了,手,不自觉的放开,视线缓缓上扬,看着面前一身高贵、一头白发的男人,脚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一个重心不稳,跪倒在地上。
“爹爹……。”新娘跑了过来,扶住老汉,“陛下,我爹爹不知是陛下驾到……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因为几百年来的传统,平民对贵族本来就存在着距离和害怕感,更何况,此刻眼前的又是弗洛帝国最尊贵的人。
“陛……陛下……。”老汉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抱着小王爷的男人,会是尊贵的清帝。
王爷,原来是帝皇家的王爷。
“哥哥……。”清风小手拉了拉赤肩膀上的衣袖,“哥哥,他们不是坏人。”
垂下视线看了两人一眼,再看着为两人说话的清风,赤平声道:“那清儿的眼里,何人才是坏人?”
“他。”毫不犹豫的,清风的手指指着新郎,“他是坏人,他抢了老头子的女儿,让人抓清儿,又不让清儿吃饭,清儿想回家跟哥哥一起吃饭,但是他又让那个大胖子'巡逻侍卫长'拦住清儿,他是坏人。”
“不不不……陛下饶命……下官不知……下官不知是王爷殿下……以为只是闹婚宴的歹人,请陛下饶命。”新郎的额头流下冷汗,那个小孩子……都是那个小孩子。
赤的视线由始至终都停在清风的身上,看着他一张一闭的小嘴,赤的眼中隐隐又有了暖意,别人或许不知,但是清风看得清:“哥哥……。”小脸儿一红,哥哥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怪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哥哥总是会用这种眼光看着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着哥哥这样的眼神,他总是会觉得难为情。
“清儿是如何知道,他抢了老头子的女儿?”视线从清风的身上离开,清淡的目光看着新郎,紧抿的唇开始上扬了,每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哥哥,清风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清儿小嘴儿一翘,有些得意:“若莲姐姐去打听来的。”
哦?眯起眼看着若莲。
若莲俯身:“回陛下,是的。”接着若莲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据买菜的大妈的说辞,是这位新郎官看上了老……老汉的女儿,可是小姐不从,新郎硬是将人家给抓来的。
小王爷可怜老汉,所以一路跟着,直到老汉被管家打的半死,小王爷才带他进来,让他和小姐见上一面,只是没有想到……。”
若莲惋惜,说的三分动容、七分可怜,听的老汉和新娘子泪眼朦胧。
“小王爷说,陛下说过,律法面前,平民和贵族一律平等,可是新郎……。”
“他欺清儿是小孩子,骂了清儿。”清风插话,“哥哥……怀尔说,清儿做错了事,哥哥也不舍得骂清儿的。”
又是怀尔?
赤瞥过视线,给了怀尔一个警告,怀尔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抽搐的痕迹,他发誓,再也不给清风说一些有的没的。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下官是真心喜欢小姐,所以才……请陛下饶命。”新郎双腿麻木的跪在地上,头不停的磕地,“请陛下饶命……。”
众人一阵安静,静等着赤的处罚。
这个时候……
“硕亲王世子到。”亚恩一身银色长袍,“微臣参见陛下。”
赤的眼底闪过什么:“何事?”
“各国使者和诸侯已经安置妥当。”亚恩恭敬道。
只是如此?
赤看着亚恩,无声询问。
亚恩低下头。
赤点了点头:“将一干人等压下,此事稍后再议,回宫。”
弗龙殿?内寝
寝室和温池之间隔着高雅的屏风,众宫女被隔在屏风的外面候着,透过屏风,隐隐可听见男人好听、低柔的声音和男孩清脆、绵…绵的童音。
清风小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双眼狠狠的瞪着赤,嘟着小嘴儿,神情高傲极了。
赤一派潇洒的坐在温池里,赤…裸着身子,几缕白丝划过胸膛:“过来。”
清风摇了摇头:“哥哥要保证不打清儿。”赤着脚,站在池边,清风的两眼闪亮闪亮的,其实他很喜欢和哥哥一起戏水。
“保证?”赤双手环胸,“清儿做事从来都是有理由的,何须要哥哥的保证?清儿不是说,哥哥不舍得打清儿的吗?”
“可是哥哥看上去很凶,怀尔的话也不能全信。”清风退后几步,因为,赤从水中站起,池水从他的身上溅下,滴在池中,点起波痕,好不漂亮。
“过来。”看着小家伙不停的后退,赤终于停住了脚步,池水直到他的腰际,露的是上半身,结实的胸,遮的是下半身,更美的风景。
看着赤不容置疑的眼神,清风小小的前进了一步,一边忍不住强调:“哥哥当真不会把清儿吊起来打?”
赤维持着原样,不予开口。
“清儿真的真的最喜欢哥哥了。”清风再继续诱…惑。
赤还是不为所动。
清风瘪着嘴,开始思考了:“清儿永远永远都最喜欢哥哥了。”永远永远,在小清儿不知不觉中,许了一辈子的承诺。
赤的眼神,因为清儿的永远慢慢的缓和了,眼中的宠溺再也无法压抑,这双灵动的眼睛,总有办法吸引自己的视线,也许永远,永远这样看着,他都不会觉得厌倦。
看见哥哥笑了,清风自也跟着笑了,跑进赤的怀中,池边有些滑,清风向前倒去,额头撞上了赤的胸膛,他却不觉得疼,伸出小手,揉了揉赤的胸膛:“哥哥疼吗?”
小手被大掌包裹住,赤看着清风还留着摔痕的额头,渐渐的低下头。
扑通……扑通……这是赤均匀的心跳声,清风听见了,他抬起头,看着赤不停靠近的唇:“哥哥……。”心儿也开始乱跳了起来。
温凉的舌,轻轻的舔过清风的额头,赤一只手,揉着清风的腰:“乖,闭上眼。”温润如水的声音,只有这个孩子才听得见。
爱情,从来都不是什么,它只会在人不知不觉中种下种子。
清风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脱落了,赤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就像那时,他对擦去这个孩子的眼泪:“以后,我会保护你。”也许是无意,也许只是觉得有趣,也许是因为,这是第一个骚动他心的人。但不管起因是什么,至少现在,他对这个孩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白白嫩嫩的皮肤,水灵灵的。
赤将清风抱坐在自己的腰间,用温水轻柔的擦着他的身子,一处一处,非常的仔细。
清风靠在赤的胸口,静静的看着他,小脸上挂着微笑,那样的满足和幸福。
“陛下?”屏风外传来了总管朴德的声音,他是赤还是皇太子时,太子府的总管,“硕亲王世子和京机处公爵大人在御书房等候多时,催奴才来问一声。”
“知道了。”赤漫不经心道,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朴德,宣医疗师进殿。”
“是。”
抱着赤起身,因为水的关系,清风的身子,突然下滑:“哥哥……。”清风像个无尾熊般,赶紧双腿夹紧赤的腰身,双手环住赤的脖子。
赤全身一僵硬。
因为清风不经意的划过,那里被碰触而传来了自己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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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暧昧
“哥哥?”清风疑惑不解的看着赤,“哥哥热吗?”伸出手,碰了碰赤的额头,似乎没有发烧的迹象,但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哥哥的身子突然热了起来。
“没。”赤将清风放上长榻,赶忙转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从来不明白何为尴尬的男人,生平第一次,明白了尴尬的意思,随手一挥,穿上白色的浴袍穿上身。拿着一条白色的毛毯来到清风的面前,将那小小的、湿漉漉的身子擦干,再一件一件的帮他穿上衣服。
清风也不闹,乖乖的坐着。
“陛下,医疗师贝尔诺到。”朴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外面候着。”
抱起穿戴整洁的清风,赤走出屏风。
屏风外,宫女一并的红了脸,赶忙移开视线。
浴袍直到他的膝盖,随着他的走动,修长的双腿让人的视线,情不自禁的被勾了去。
赤的皮肤是白的,并且完整无暇。打从一出生,他就是这个国家未来的主人,他的身上,自然没有一丝的痕迹。踩着皮质的拖鞋,男人的全身带着一股成熟的魅力,只是这股魅力中夹杂着威严和这个身份所创造出来的距离感。
让人只敢远远的仰望。
也许他就是因为习惯了众人的仰望,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敢平视他的孩子,才觉得这是特别的。
赤在椅子上坐下,让清风坐在他的腿上:“贝尔诺。”
“微臣在。”贝尔诺是个身高七尺的高昂男人,长的很是高大,相貌刚毅中夹着粗犷。却是谁也看不出,他是弗洛帝国的第一医疗师。
“清儿额头上的伤,能去除吗?”原本光滑的额头,被撞的大块乌青,赤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
贝尔诺的心一顿,陛下就是为了此等小事,才将他这个弗洛帝国的第一医疗师给传了过来?
不过心里虽有埋怨,贝尔诺却仍然面不改色道:“陛下放心,小王爷身上的伤不会留痕。”
贝尔诺从工具箱中取出药膏,涂在清风的额头上,垂下视线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清风黑白分明的眸子。
圆圆的、黑色的眸子,出奇的亮丽,让贝尔诺一震的是,这个孩子眼中的光芒,那种清澈的光芒,仿佛就将人的内心看的一目了然。
贝尔诺摇了摇头,是自己看错了吧。
御书房
亚恩和怀尔对面而坐,亚恩一贯自然的喝着茶。怀尔,两行视线紧紧的锁着亚恩。
“你想说什么?”放下茶杯,亚恩挑眉道,银色,为他增添了无形之中的英挺和贵气,他的贵气不同于赤的尊贵、也不同于怀尔的骄傲、亦不同于道夜的随性,而是带着一股翩翩风度的优雅。
“各国诸侯和各国使者,不是前几天就安排好的事情吗?”在这些人之中,怀尔是最没耐心的人。
“所以?”亚恩挂着微笑。
“所以,你挑这个时间来阻止赤少的原因是?”
亚恩的眼中有了几丝亮色:“只是过了个年,才年长了一岁,怎么就多长了智慧?”
“亚恩?狄释珈?。”怀尔连名带姓的大吼。
“嘘。”亚恩将食指放在唇上,微挑的眸子多了几分戏谑,“就你这脾气啊……。”修长的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怀尔的面前,一手放在怀尔身下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挑起怀尔火红的发丝,“果然是跟火焰一样的颜色。”
红,红色美丽极了。
怀尔眯起眼:“你在玩什么游戏?”
这个人,何曾用这种妖媚的方式跟他说过话。
“真不可爱。”手指划过怀尔的脸庞,亚恩的眼中满是笑意,转身,银色的发丝在怀尔的眼前,挥舞起漂亮的弧度。
“亚恩?狄释珈?。”怀尔再一次大吼,引来的却是那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笑什么?”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笑容不一般。
“那个人……。”亚恩说了几个字,引来了怀尔铁青的脸色,“闭嘴。”咻的一声,红色的皮鞭像火龙般,朝着亚恩袭击。
亚恩回首,皮鞭正面袭好,他不为所动,视线紧紧的锁着怀尔。
“你……。”怀尔才吐出一个字,皮鞭已经从亚恩的左侧呼啸而过,银色的碎发,飘扬在空中,英俊的左脸上,有了一条血痕,细细的血渍开始蔓延了出来。
怀尔傻住了,他以为亚恩会躲的,凭亚恩的身手,怎么可能被自己伤到:“你疯了。”怀尔收起皮鞭,冲到亚恩的面前,上空飘落的银色碎发,掉到了怀尔的头上,银色和红色,似乎也融洽了起来。
怀尔蹙眉,看着亚恩的伤痕,脸上的肉有些裂开了,刚才在怒气涌上来的一刹那,他可是用了十分的力道。就因为他自信亚恩会躲过,却不知……
“治疗师,传治疗师……。”怀尔朝着门口大吼。
“只是一点小伤痕,不碍事。”亚恩伸手,擦去脸上的血迹。
“什么小伤痕,会感染的,而且皮鞭的热度已经灼伤了你伤口边缘的皮肤。”怀尔紧张道,可在不经意间,看见了这个人眼底的笑意,再一次大吼,“亚恩?狄释珈?,这种常识你懂不懂?”
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诡异了起来。
亚恩意味深长的笑容、怀尔脸红脖子粗的神情,可是意外的,成了很美丽的风景。
“谁受伤了?”门被推开,清雅的声音传来。
“陛下。”怀尔和亚恩同时转身行礼。
波澜不惊的视线,瞥过亚恩的脸庞,赤的眼底,确实有些惊讶:“未到门口,便听见侍卫慌张来报,说是怀尔急着要医疗师,正巧贝尔诺在弗龙殿,于是一并过来看看。”走过亚恩身边的时候,赤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这一眼,也只有亚恩懂。
“谢陛下恩典。”亚恩道谢,坐回椅子上,让贝尔诺察看伤口。
“世子的伤口像是被鞭子之类的利器所伤,因为鞭子来势汹涌,所以与世子脸部的皮肤划过时,产生了火焰,火焰灼伤了世子脸部的皮肤,药需敷七天。”纳贝尔处理好亚恩的伤口,白纱包在他的脸上。
翩翩贵公子此时看上去,颇有弱不禁风的感觉。
“脸上的疤能去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