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就总是针对我。所以在你们看来多么好多么好的他,在我眼里一直印象不好。现在你和他在一起,我担心也是他为了报复刺激我故意的。另外,这次我和他弟弟在一起拍广告,他弟弟告诉我诸非有可能早就喜欢上了一个人,而且非常深情。露露,我这么说,你千万别难过,好在你现在只是有点喜欢他,趁早离开他吧,你和他不合适,他不会给你幸福的。”
田露没有说话,低头使劲揉搓着盆里的衣服,我看的心惊肉跳,真担心我那可怜的衣服会立刻肢解破碎。
水房里“刷刷刷”的只有田露洗衣服的声音和水龙头滴水的“嘀嗒”声。我等了很久,她才幽幽问我:“他喜欢的那个人喜欢他吗?”
“好像不喜欢他吧,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没有固定女友。”
田露甩下手里的衣服,直视着我说:“只要他没和那人在一起,我就有希望。我不管他是不是报复你,我爱上他了,我就不怕受打击。幸福是自己创造的,我要好好爱他,爱他就是我的幸福!”
我愣怔地看着她因激动而通红的小脸,半晌才说:“你爱上他了?你爱他什么?你又不了解他。”
她看着我,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具体爱他什么,也许是他英俊不凡的外表,也许是他博学多才的谈吐,也许是他挥洒自如的风度,也许是他对我的温柔体贴。总之我就是爱他,崇拜他,喜欢和他在一起。”
“可是,露露,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对他一时迷恋,并不是爱他?”
“不是,我有时候能感觉到他心里有深深的孤独,他虽然从不表现出来,可我就是能感觉到。我心疼他,我想让他真正快乐、幸福。”田露美丽的脸上有着迷人的温柔。
我喃喃说道:“露露,这样你会很辛苦,没有回应的爱太累了。”
“不会,我相信终有一日,我的真情会打动他,他会爱上我的。”
我无语看她,单纯的女孩,是该赞扬你的真挚热忱呢,还是该打击你的执迷不悟。
田露晶亮的目光坚定倔强,我没再劝她,她已经下了决心,我轻易动摇不了她。
衣服洗完晾上,我忽然抓着田露的手说:“露露,你答应我,如果以后感觉太累了就放手吧。如果以后你伤心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的肩膀给你靠,千万别一个人哭。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以后也不要后悔,不然会更痛苦,明白吗?”
田露紧紧握着我的手,欣喜地重重点着头:“嗯!”
我无言地拍着她的手:福祸难料,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回到宿舍,我疲惫地躺在床上,田露也挤了上来:“现在该你老实交代了,你和那个极品美男究竟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笑着戳了戳她的脸蛋,戏谑地问:“你该不会一直惦记着人家吧?不是已经有了诸非吗,怎么还对别人流口水?”
她一把推开我的手,义正言辞地说:“不许岔开话题,快说!”
我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地说:“我们的事说来话长……”
田露不耐烦地说:“那你就长话短说,别想拖延时间。”
我想了想,认真地说:“好吧,我就简单总结一下:初见,惊为天人;再见,神魂颠倒;目前,牵肠挂肚。”
田露呆了呆,扑上来恨恨拧着我的胳膊:“你还真简洁呀,我什么信息都没得到。”
我笑着连忙挣扎:“不是你让我长话短说嘛。”
田露狠狠瞪着我:“认真点,我要听有用的话。”
我直笑:“合着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啊!”
“你以为呢,不许浪费时间,快说,莫非你想等你宿舍里的人都回来了,来个恋情大公开?”田露鬼鬼地笑着。
“好,好,我说。”我边想边说:“初若尘就是初春的小叔叔,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初春的生日宴会上。后来也见过几次,至于交往,其实是从这个假期开始的。你还记得有次我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吧,那就是玄澈的未婚妻。眼睛别瞪那么大。我和玄澈的事你已经知道了,那天她就是和我谈这件事的。她走后,我又挺巧的遇见初若尘。那晚他陪我喝酒,送我回学校的时候,他对我说他要得到我的爱情。我当时觉得大家都喝醉了,不太相信。可是后来他就给我打电话。慢慢地我们就开始见面……”
“停,停,那时我也在你们宿舍,我怎么什么都没发现?”
“这个,我当时就是怕你发现,所以每次他打来电话我都几句话就结束了,他约我出去,我都说要陪你。真正约会见面,是开学以后的事。”我说的很心虚。
田露不满地说:“你怎么什么都瞒着我,那你们宿舍那几只知道不?”
“她们猜到了,不过还没见过他。”
“那你们是恋爱关系?”
“应该算吧。至少是朝那方面发展。”
田露不太满意我的回答:“什么叫应该算,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我指的是亲热程度。”
“嗯……,他只是吻我的脸。”
田露瞪大眼睛:“就这样,没别的?”
我老实地摇摇头:“没别的。”
田露吃惊的说:“天啊,这是谈恋爱吗?连个热吻都没有。你确定他喜欢你吗?”
我惆怅地说:“我的心告诉我他非常喜欢我,可我不敢确定。”
“那你主动点吻他啊,有必要就直接扑倒他,他要是不喜欢你,就会推开你的。我觉得那人傲的很,绝不是可以随便接受别人的人。”田露看起来比我还积极。
我噗嗤一声笑了,接着又长叹一声:“我哪好意思那么主动。”
露露怒我不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爱他吗?”
我想了很久,才说:“我想我目前只是喜欢他,爱这个词太沉重。我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
田露拍了拍我,安慰地说:“我明白,玄澈的事情给你阴影太大了。”
这丫头一直看玄澈不顺眼,我笑了笑说:“和他没关系,是我不敢爱初若尘,他那人太优秀,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虽然早就对他动心,可我也只敢喜欢而已。”
田露迷惘地说:“我被你闹糊涂了,喜欢和爱不是一回事吗?”
我摇摇头:“不一样,喜欢和爱不一样。我认为,男女之间,喜欢是一种欣赏,爱却是一种占有,以后你会明白的。”
田露一下子坐起来:“我才不管你喜欢还是爱呢,总之,你要有点勇气,你如果喜欢他就应该主动出手,不然他就可能是别人的了。那么个极品,你可要好好抓在手里。”
我懒懒的挥挥手:“唉,不说了,以后也许会好点,可能是我们的感情没到那个程度吧。”
田露不太满意地说:“那可不行。如果他老是这么温吞吞的,你就刺激刺激他,也许会有改变。”
“呵呵。”我闭上眼睛笑了。都是小孩子的把戏了,我是不会这么幼稚的。
“听到没有?”田露不高兴地摇着我。
“嗯,听见了,我会考虑的。”我敷衍着她,她不满地躺了回去,直到老大她们回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想各的心事。
这次广告拍完后,公司再没找过我。我依旧是认真学习,处理学生会的事情,另外最近我又多了一项工作——学校广播站的一名广播员。本来张虹一开学就想让我进广播站,那时我还忙着拍广告的时期,只好拒绝。十一过后,张虹又找到了我,这回我很爽快地同意了。
张虹对我期望很高,除了正常播音,她要求我兼干编辑,负责各类稿件的审阅、修改和编排,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倒是播音对我来说是一项新的体验。
每天的新闻节目,从定稿到播出只有不足一小时的录制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既要熟稿,还要录音,忙而有序。在录制专题节目时,为了达到编辑的意图,为了和上配乐的节拍,为了使自己的语气、语调符合节目的格调,我更要不厌其烦的重复录音。
为了更好的胜任这份工作,我从呼吸、练声、吐字归音开始,到语言表达,以及各类稿件的播读,不断练习直至能声情并茂地播音,只有面前的话筒,才深知我付出了多少艰辛的劳动。
但一切都很值得,当我在录音里听到自己准确清晰,自然流畅,朴实明朗,变化自如的声音时,我心里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
我很快就喜欢了这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工作。
临近新年时,学校各系都组织各类迎新联欢会,我们系也不例外。
我和学生会各位成员一起忙忙碌碌地筹备联欢会,好在现在我们有了固定的赞助单位——喜洋洋公司,大家都轻松了一些。
不用说,这次的晚会还是我们四人主持。自从那次文艺汇演后我就成了固定的主持人。班里、系里的一些活动都由我来参与主持。所以这次主持我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轻松自然地完成了任务。
新年过后就是期末考试,考完试后就是放假。
呵呵,期盼了许久的假期终于来临了,暑假没回家,我现在想家的不得了。
初若尘说他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过年前才能回家,于是我和田露只好与春运大军一起挤着回家。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这话一点没错,以前都是坐玄澈的车回家,这次挤着回家,真是把我们痛苦坏了。
虽然我所重生的社会先进了许多,但人口却一点没有减少,每年春节依然是各路交通最繁忙的时刻,无法不抱怨啊。
等我回到家时,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将近一年没回过家,爸妈见着我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我看着厨房里为我忙乎的爸妈,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为爸妈买辆车。
我们家经济条件不算多富裕,家里人出门都是坐公交,虽然目前的公交很方便,但高峰时期,也是拥挤不堪。
爸妈年龄大了,挤车太辛苦,我们家该买辆车了,况且我现在的积蓄足够买一辆中档车。
嗯,现在先不说,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顺便把我拍广告的事情一起说了。
拜访父母
离春节还有三天的时候,初若尘打过来电话说他已经回来了,同时扔给我一个炸弹:他春节要来我家拜访我父母。
我惊的不知如何回答。我还没和父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才上大二,我们交往了最多半年,现在和我父母见面太早了,他这个要求太突如其来了。
但他的口气是不容否定的,他只说让我做好准备,就果断地挂了电话,这可把我愁坏了。
考虑了许久,我到底还是吞吞吐吐地告诉爸妈我交了个男朋友的事情。
爸爸沉默不语,妈妈问:“那男孩子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家里都有什么人,条件怎么样,是你同学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我都很难回答,只好挑着说:“他人品很好,长相学历都很优秀,对我也好。他已经工作了,工作也很稳定。他是家里最小的。他说初一要来咱家拜访你们。”
妈妈点了点头,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
一直沉默的爸爸忽然问:“他多大了?”
我想了想说:“比我大。”
爸爸点点头说:“比你大了好,那样知道疼人。”
我暗舒一口气:“如果爸妈知道他比我大了将近十岁,恐怕一定会反对的吧。”
好在爸妈没再多问什么,只是商量着那天怎么招待客人。
初一一大早,我们家就开始忙碌起来。爸妈都是要面子的人,我的男朋友第一次登门,他们不顾我的劝阻,一定要做出一桌上档次的菜。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初若尘来了。
他今天穿的很普通,低调的装扮掩住了他身上的富有高贵,但却改不了他绝世的容颜。
我忐忑不安地把他介绍给爸妈时,爸爸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他来,那次我骨折,爸爸对他印象很深。妈妈也认出他来,神情明显有点局促不安。
初若尘倒是安然自若,他对爸妈非常谦恭地弯腰行了个礼,亲切地喊着:“林叔,林姨春节好!”
爸妈忙说:“好,好,你也新年好。”
我在旁边一下子捂住了嘴,心里一股热流涌上来,刺激的我鼻子发酸,差点落泪。
我从不知道高傲清冷的初若尘会有这种时候,他这样尊重我父母,就是在尊重我啊!
大家都落座后,初若尘和爸妈聊了起来,妈妈就她最关心的问题开了口:“小初啊(那一个礼行的爸妈对他亲切了很多),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你爸妈知道你和珈珈的事情吗,他们什么意见?”
初若尘微微一笑,说:“林姨不用担心,我目前开了自己的公司,家里人对我的婚姻大事是不会干涉的。”
我心一顿,就是说他父母还不知道喽。
爸妈也有点不放心,但都没再问什么。
初若尘看了我一眼,取出一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微笑着对爸妈说:“林叔、林姨,你们二老把莫珈养育这么大,辛苦了。我和莫珈都很感激二老把莫珈教育的这么好。所以我们商量着买了辆车,算是我们的一点孝心,希望二老能收下。”
爸妈都愣住了,我也楞了:虽然男朋友第一次上门正式拜访,应该带些礼物,可这礼未免太大了吧。
爸妈犹豫着互相对视了一眼,爸爸说:“小初这礼太重,我们不能收。”
初若尘看着爸爸说:“林叔,这礼并不是我一个人送的,莫珈也有份。”说罢满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楞了一下,连忙说:“就是,爸爸妈妈,这车可不是他一个人买的,里面也有我一半钱呢。”
爸爸疑惑地问:“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我们给你的生活费你没花吗?”
我说:“不是我暑假打工了吗?我找了一份拍广告的工作,挣了好多钱呢。”
妈妈问:“什么广告啊,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说:“还没播出呢,就是喜洋洋柠檬茶。”
爸爸点点头:“哦,那这车得多少钱?”
我看向初若尘,他不慌不忙地说:“也就十来万,将近二十万吧。不是高档的,不过性能很不错,安全系数高。”
爸妈都吓了一跳:“这么贵的车?我们都不会开车啊。”
初若尘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