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瞳》番外集
作者:neleta
番外 天月相印(六)
月儿的身子很冰,月儿告诉过他为何他的身子会那麽冰。但他却不知月儿冰凉的身子还有另一种效用──那就是给他降温。还记得那年夏天很热,到了晚上他有些疲惫却热得怎麽也睡不著。月儿看出他热,就说让人拿冰来。可他才不愿让别人见到月儿现在的模样──月儿穿著睡袍,露出了大半个胸膛。即使月儿还小,即使看到的人也是那些奴才,他也不允。
月儿贴在他身上的手让他觉得很是凉快,他就顺口告诉执意让人拿冰进来的月儿,说他的手很舒服。可没想他安抚性的一句话居然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福气。月儿居然脱去他们两人的上衣,趴在他的身上给他降温。半裸的月儿贴在他的身上,一开始确实让他凉快了许多,可月儿根本不知道,他的举动让他越来越热。
第一次能光明正大地抚摸月儿的身子,他克制著自己去吻月儿的冲动。他的月儿真好摸,凉凉的、滑滑的、软软的;他的月儿真美,虽然才十一岁,可那绝世的容颜已经是迷得人神魂颠倒。若干年後,趴在他身上的这副柔美的身躯,怕是更会让人心神迷失了。不过,想到月儿信任地把他的身子交给自己,他就觉得幸福与满足。
月儿,你不知道,你这样半裸地趴在父皇的身上,对父皇来说是怎样的煎熬;你不知道,父皇在你背上来回抚摸的手,是多麽地想移到你的身前,你的身下;你不知道,父皇多想把你身上仅留的长裤褪下;你不知道,父皇想吻你,想抱你;你不知道,父皇其实很害怕。
月儿在他的抚摸下昏昏欲睡,他不禁暗自喜悦,看来月儿很享受也很喜欢。就在他想著该怎麽让月儿更舒服一些时,月儿突然醒了,神色极为严肃,甚至起身穿上了衣服。月儿说有事发生,他立刻肯定月儿察觉到了什麽,对於月儿的能力,自那晚之後,他就深信不疑。果不其然,李德富禀报说冷宫走水,并且火势很大。马上穿衣和月儿一同出去,却在将要走出寝宫时发现月儿居然穿著他的睡袍!把要出去的月儿拉回内室,不顾他的疑惑给他套了件普通的丝袍,他这才带著月儿出了寝宫。月儿的睡袍领口开得那麽大,他怎能让别人看到他的身子。不理会李德富在看到月儿时的惊讶,他前往冷宫。也幸亏李德富只是惊讶了一下,如果他露出其他的神色,他不会再留著他,他的身边不需要碎嘴的人。
冷宫熊熊烧著,他却想著另一件事──他的月儿穿得仍是少了。他一边吩咐宫人们灭火,一边想著怎麽让月儿先回去。他不是没察觉到附近的人看月儿的眼神,单薄的白色丝衫在明亮的火光中显得太透明了。可他还没有想好安抚月儿的借口,怀恩却跪在他脚边哭求,让他救还在冷宫中的那个女人,那个曾伤害过月儿的女人。对那个女人,他早已不记得她的模样,那一刻他却希望那女人就这样被烧死好了。她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根差点害死他的月儿的刺。
然後,月儿扇了准备进火场的怀恩一巴掌。他心里涌起了极度的嫉妒与不安──月儿对怀恩严厉是严厉,但在他看来却是恨他不成材。他的月儿对怀恩太过不同,与他在其他几人面前的疏离淡漠来说,月儿对怀恩可说是非常好。就在他失神之际,月儿却丢下怀恩,只身冲进了冷宫!全身的血在那一刻冻结。他知道月儿不怕火,也知道月儿的能力,可月儿,你不是说讨厌怀恩吗,为何要去救他的娘;你不是说不想看到怀恩吗,那你为何要阻止他进去?甚至还因他的固执而打他,骂他?月儿,父皇知道你信任父皇,可在父皇不知道的地方,你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其他人?
“轰隆!”冷宫塌了,他的心跳也停了。他的月儿还没有出来,他的月儿还在里面!听不到怀恩的哭喊;听不到那几个儿子担心的吼叫与怒骂;听不到来回宫人们的慌乱,他只想著假如月儿有个三长两短,他要让谁去陪葬,他要如何惩罚那个懦弱的人──那个虽是他的儿子,却让他在那一刻异常痛恨的人。都是他,都是他!若不是他要死要活地想冲进去救人,月儿怎麽会进去!
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从火场中走出来,他才慢慢恢复了知觉,不顾掌心传来的刺痛,他更加用力地把指甲陷在肉里。他想冲上去紧紧搂住月儿,狠狠吻住月儿,想把月儿压在身下疯狂地占有,想以此确认月儿是真地平安无事。可残留的那一点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他不能这麽做,他只能用掌心的那一点点痛来提醒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著自己的那几个儿子一个个地上前抱住他的宝贝,看著宝贝眼中越来越旺盛的怒火,他出奇地平静了下来。他在极度讨厌那几个人在自己的面前碰自己的宝贝的同时,心中却涌现上了另外的一种情感──暗喜。他嫉妒、愤怒、担心、吃味,但更多的是暗喜,他的宝贝,只有他能抱!
抱起月儿,他不是没察觉那几人眼中的诧异,也看到了有人眼里浮现出的嫉妒。月儿仍在生气,不是因为自己抱了他,而是因为他的身上不舒服,所以不想自己抱他。他明白的,这个他一手带大的人儿,他的心思他怎会不明白。那些人抱他的时候,他的眼里是不喜欢,而自己抱他的时候,他没有不喜欢,只是难受。在他抱住月儿的那一瞬间,月儿原本紧绷的身子马上放松了下来。他的月儿爱洁,此时他一身的狼狈,自己这麽抱他,他更难受了吧。可即使对此心知肚明,他却不打算由著他。这是他的月儿,是只有他才能抱,才能碰的月儿,那些人必须明白!
※
心中的种种情绪让他忍不住地第一次吼了月儿,他不怕月儿生气,他的月儿从来不会对他的父皇生气。仔细想来,当他异常坚持某事的时候,最终妥协的那个人总是倔强的小人,其实,他的宝贝从不会勉强任何人,尤其是对他──他的父皇。
第一次对月儿发火,第一次不顾月儿的意愿撕了他的衣服,第一次对月儿冷面相对。为何要为了别人让父皇担心?为何要为了你自己说过的不在乎的人,让父皇难过?为何要为了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女人,让父皇痛苦?为何?月儿,你告诉父皇,父皇该怎麽做你才能知道父皇对你的心?父皇该怎麽说,你才能不再让父皇像今天这样只能站在那里,等著你出来。月儿……父皇第一次觉得,父皇抓不住你,父皇……根本留不住你。
爱他的感情只能埋起来,不能让他知道。在月儿见到自己手上的伤後勃然大怒时,他再也无法克制地朝月儿怒喊了起来。告诉月儿他的担心,他的无奈,他的害怕,可……月儿,你也许不知道,父皇最想说的是:月儿,父皇爱你,父皇受不了你为了他人冒险,受不了你把父皇推开,受不了你的心里有了别人。可他不能,这些话他一辈子都不能说,月儿不是常人,他是单纯又直率的小豹子,同时又有著一个强大王朝帝王的骄傲和冷酷。他可以坦白地告诉其他人,但对强大的月儿来说,他只能忍耐,只能克制。因为他知道,一旦月儿要离开他,哪怕他是皇上,是君王,他都留不住他,留不住这个孤傲的人。
月儿说他是弱小的,说他不需要他的保护和担心,他的心好似被刀割般得疼──他的月儿……不需要他,他的月儿居然……根本就不需要他。就在心上的刀口开始流血时,他却又听到月儿说:“父皇!你是我司寒月的父皇,两世唯一的父皇……你站在那里就可以了,站在那里看我做每一件事,然後等我回来,让我知道你在我身後。”
冰冷的心被什麽冲撞了一下,甚至连月儿投到他的怀里,抱住了他,他都无法做出反应。月儿……你的话究竟是何意……父皇,父皇是不是可以这麽想……月儿,你是不是希望父皇永远地守著你,是不是你永远都不会让父皇离开?
紧紧抱住月儿,恨不得把月儿揉到自己的体内。月儿,父皇无法放手,父皇……放不开抱著你的手。月儿让他一直看著他,那他就会一直看著,不去想月儿是不是有一天不需要他再看著。一晚上如陷地府,如上天界的起伏心情,让他只想好好抱著怀里的这副冰凉瘦弱的身子。
作为惩罚,让月儿亲自己,没想到月儿居然毫不犹豫地就把他的唇凑了过来,而且非常乖巧的在自己的要求下一遍遍亲他。他的月儿总是在他的面前露出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单纯与可爱,他的月儿……他怎能不爱。
没有忘记之前要给自己降温,睡觉时月儿又脱去上衣趴在了他的身上,而这一次月儿却是真正安心地熟睡了。
月儿,那几个人对你究竟是单纯的兄弟之情,还是同父皇一般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心情还是无法平静,擅自决定让月儿和自己休息一天,他要和月儿独处,他要让月儿独属於他一天。
天快亮时,他就醒了。身上的小豹子却早已滑到了一旁,左手搭在他的腰上,还在沈睡。“呼噜”的轻酣让他知道小豹子还要再睡一会,昨晚真是累到他了。轻手点了月儿的睡穴,他心里甜滋滋的。若是旁人的话根本不可能得手,只有他,只有他能轻易点了月儿的穴道。他不是要伤害月儿,他只是想好好摸摸他,好好亲亲他。
摸著月儿柔顺的长发,摸著月儿肩头和他相称的齿痕,摸上月儿胸前的两粒红蕊,摸上月儿小小的肚脐。脱掉月儿的长裤,抚摸月儿不同於儿时的稚嫩,爱抚月儿的全身……就这样,他用手仔细感受著月儿的一切。可他不满足,仅仅用手,他无法满足。
吻上月儿的小脚,月儿的腿腹,月儿的膝盖,月儿的腿侧……小心含住月儿的精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对月儿这麽做。过了一会,月儿才渐渐有了些变化。月儿在某些方面身体的反应十分不敏感,例如在情事上。月儿的初精还没有,他也不想让月儿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失了童贞,他只是想尝尝月儿那里的味道。离开又渐渐消沈下去的精致,舔过月儿的肚腹,月儿的胸前,来到月儿的嘴边。闭上眼睛含住月儿的唇,翘开月儿合得并不紧的牙关,他小心品尝月儿的香甜。
手套弄自己已经硬如坚石的下身,身子磨蹭著月儿,他以此来慰藉。他可以趁机用月儿的双腿帮自己解决,可他哪里能那麽做,月儿是他的宝贝,不是那些用来解决欲望的性奴。他甚至不愿意让自己的污浊沾染到月儿一丁点。他这麽对待月儿已经是亵渎,他又怎能让自己的浊物弄脏月儿。
月儿,不要长大,父皇现在已经快要抓不住你了,等你长大了,等你明白了许多事之後,你的身边……又会是谁陪著你入睡,又会是谁……这样吻你,这样抱你……
番外 天月相印(七)
残叶印寒霜,凄凄唯吾知。在为得到月儿的信任而欣喜的同时,对月儿与日俱增的感情却也让他如陷腊月寒冬。这一份不容於世的感情,要在月儿的面前隐藏起来,竟是那麽地难。即使是在酷热难耐的夏天,他却常有一种如陷深冬的寒意。自那次月儿冒险闯入冷宫之後,岚夏他们几个对月儿举止越来越亲近,虽然月儿面对他们还是那般冷漠,可他却愈发地不安。月儿,拥有凤凰朝奉的父皇能否陪你走完一生,待父皇百年後,你的身边会变成谁?他苦苦压抑著,却输给了自己的贪欲。
※
月儿长到十一岁从未出过宫,为了补偿他,他想带月儿去参加秋猎,一是让月儿出去透透气;二来也是想借这次机会和月儿多亲近亲近,宫里的一切都提醒著他是月儿的父皇,他必须克制,也许出来了,他就不会那麽难受了。至於刘暮阳他们几人,不过是他为了说服月儿的借口。
到了猎场他命人给月儿单独安排了帐篷,其实他是想看看在宫外月儿是否还会如在宫里那般依赖他,依赖他的怀抱。晚上抱著熟睡的月儿,他高兴地轻舔月儿香软的小嘴。无需他说,月儿主动到他这里来过夜。随後的几天,只要他在,月儿就会到他的帐篷,而晚上更是从未在他自己的帐篷里睡过。月儿,月儿,父皇想这麽抱著你一辈子。
月儿,为何父皇总护不好你?看著奄奄一息的岚夏,父皇无能为力,所有人的希望都压在了你瘦弱的身上。天色渐渐暗了,父皇很担心岚夏,可父皇更担心你。你说你四个时辰之内一定会回来,非 凡 论 坛父皇知道你言出必行,可月儿,你去哪了?去哪里需要那麽久?月儿,你是不是又去涉险了,是不是又会带著一身的伤回来。月儿,父皇很自私,倘若岚夏真有何不测,父皇会伤心,会难过,会把所有与此事关联的人全部五马分尸。可你要是有个好歹,父皇该如何活下去。月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月儿回来了,在四个时辰内回来了。月儿浑身是血模样,让他看得自己的心也在淌血。他的月儿还是受伤了,老天为何总让他的月儿身处险地。吃了月儿采来的龙果,岚夏保住了性命。他却毫无喜悦,心疼地带月儿回去,他只想好好亲亲他,抱抱他,疼疼他。
当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吻上月儿的唇时,他知道一切都无法回头了。月儿很单纯,他不明白这意味著什麽,可他的月儿又很聪明,将来总有一天月儿会知道他的父皇对他抱著的是怎样龌龊的念头。一点点地深入,他怕月儿会恶心,在月儿一次次说“不”之後,他放任自己缠上了月儿的舌。
捂住月儿的眼睛,不想他看到自己的丑态,他绝望地祈求这一刻慢些过去。月儿,让父皇在心死之前自私地吻你一次,月儿……父皇,爱你。
“月儿,对不起。”做了这样的事,他无颜面对月儿。
“为何对不起?”月儿这麽问,但他不能隐瞒,他必须让月儿知道自己对他做出了何等大逆不道之事。
向月儿解释完之後,出乎他意料的是,月儿居然坚持说他没有任何过错。“父皇,什麽是相爱的人我不懂,但乱伦、男人又如何,与我何干,为何要道歉。” “父皇不在乎,我又为何在乎?什麽万人耻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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