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和欢呼声的确很美妙,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好强,那么想表面自己,因为老爸的过去让她懂得,在这个世界上,锋芒太露,是会招人嫉妒,惹来祸端的。
越来越多的游客围了过来,大家都看着这个看起来水灵得很招人喜欢的小姑娘,心里,却很是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有那本事可以鉴别这翡翠的真假,毕竟爱翡翠的女人全天下都是,可是真正懂玉石的女人,却少之又少的。
戴之顿了顿,看着舒离洛那只猪头好整以暇的表情,只是轻轻的拿起那件翡翠观音像,将它倒过来,看了看,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看着这翡翠的确做的很假,比当时赫连东拿来考她的翡翠要劣质的多,毕竟那还没有明显的机器痕迹。
什么俗称的“枪色”“穿衣服”这些作假手法,也不需要拿出来向大家解释了,而且就算说了,估计也没几个人能真正听得懂。
“怎么样怎么样?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时间的吧,这小丫头能懂什么,我这翡翠,每一样可都是真货!”
老板轻蔑的看了戴之一眼,信心十足的样子。
游客们也是指指点点的,等着看戏。
那个女子却是斜着眼睛看着戴之,不明白为什么白马王子会对她如此亲昵,他们是认识的么?可是明明这两个人是从两个方向出来的,不管怎么样,她就是看不惯白马王子对她那么举止亲密……
恐怕这么多人里面,只是舒离洛是最平静最淡定的,因为在这里,只有他是最了解戴之的本事和过去的,这对她来说,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在场人等着看笑话的人,就等着到时候大跌眼镜吧!
戴之轻轻的笑了,却刻意不露出自己那温厚纯良的招牌笑容,因为现在,她好像再没办法像以前那么肆无忌惮的笑了。
随即,她不疾不徐的开口道,“老板您说,这是缅甸老坑玻璃种翡翠,是吗?”
那老板不自觉的愣了愣,毫无意识的点了点头。这丫头的笑容太有杀伤力,声音抑扬顿挫,音调不高,明明似乎很温和,却让人觉得哪里与众不同。
戴之点了点头,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手工雕刻对一件极品翡翠来说有多重要的,一件上等的翡翠也是需要有技艺很高的工匠师傅才能雕刻出来,才能显现得出它的价值,我泱泱华夏古城,雕刻名师不胜枚举,而您这些观音,几乎每一件都是一模一样的……”
戴之将观音像的底座展现给大家看,“一件真正有价值的翡翠,全都是人工雕刻出来的,因为只有玉雕师雕刻出来的极品翡翠,才能将翡翠的美丽发挥到极致,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而人工雕刻的,就不可能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东西,可是这都是一样的,大家看,每件玉器底部都有同样的一个小圆点,而这些,正是机器留下的痕迹!”
大家顿时都看向那观音像的底座,果然每一件都如同戴之所说,底座都有一个小圆点,而这原点,很多劣质的工艺品上都有,所以绝对是机器加工的。
“好像真是的诶,这么说来,这些翡翠,真的全都是假的……”
人群中大家纷纷窃窃私语,有些庆幸自己刚刚没有一时冲动的买下来,要不然可就吃了大亏了。
这东西的成本价可能才几十块钱而已,顶多一百多块,竟然翻了十倍多,果然是无奸不商。
那老板当众被揭穿了,虽然有些小不了台,但是不得不认栽,碰上了个真的懂玉石的,现在他是有一百章嘴也说不清楚了,只得讪讪的嘀咕道,
“我今儿算是倒了霉了,姑奶奶,您哪儿凉快哪儿去玩行不,我怕了您了,给条活路,我也就是讨口饭吃。”
戴之无奈的笑了笑,她本来是不打算插手管的,只不过都是舒离洛那小子给推上来的,不过这地方的玉器街,做的都是游客们的生意,既然是游客,都是不固定的客群,南来北往的,就算她今天不小心拆了他的招牌,还是不会对他有太大影响的,毕竟本地人,谁不知道他们卖的都是假货。
舒离洛这家伙得了便宜就卖乖腆着脸给戴之拍手鼓掌,戴之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拍熄了,正准备拖着这妖孽离开这儿的时候,刚刚那位被救下的女人,不仅没对戴之有半点感恩,还不客气的叫住她,
“喂,等一下。”
戴之乖乖的站住,那女子不服气的扬起下巴,
“这么简单的东西,我当然懂,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戴之愕然。
她又转而对舒离洛温柔的说,“这位先生,刚刚多亏了您拔刀相助,为了表示谢意,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到寒舍去用个餐如何?今天正好是咱们腾冲有名的刀杆节,会很热闹的。”
舒离洛看也没看那女子一眼,冷冷的道,“喂,你搞清楚刚刚可是她救的你,你那什么态度啊,不懂就不懂,还喜欢装懂,害不害臊……”
说完便打算拉着戴之走,那女孩子似乎不甘心被舒离洛这么说,在背后扯着嗓子喊,
“你你你……我怎么不懂了,我告诉你,我叔叔可是腾冲的毛料商人!我怎么可能不懂!”
戴之耳朵顿时竖了起来,笑嘻嘻的回头,“呃,你刚刚说什么刀杆节?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舒离洛对戴之的反应奇怪不已,当然不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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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上刀山下火海
'更新时间'2012…02…2522:10:46'字数'3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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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杆节”,是云南边陲轮马山一带傈僳族人民一年一度的传统体育节日。
当然,戴之也从未听过这样一个节日,所以在那女子说今天是“刀杆节”邀请他们去做客的时候,戴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更何况,那女孩子是明显对舒离洛表示出强烈的兴趣,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她就不去自作多情凑这热闹了。
没想到舒离洛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还把她一顿臭骂,戴之无奈摇头,舒离洛这总喜欢陷她于不义的家伙,这下子肯定又让那位短发俏丽的美眉将怨气发泄到她身上了。
她也没想太多,可是随即那女孩子一句不服气的炫耀,倒是让戴之顿时眼前一亮……
“腾冲的毛料商人”?那也就是说,她对这里的玉石毛料应该会很熟,最起码,对腾冲本地会很熟吧?
戴之本来还在担心没头没脑的跑到腾冲,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这一下好了,有这个本地姑娘带路,相当于一个免费导游,要方便许多吧,再加上她说她叔叔是做玉石毛料生意的,就更加方便她找翡翠了。
虽然她并不是为了节约那一点导游钱,只是她来这里不是游山玩水,一般的导游可能对腾冲毛料地方并不熟,而这女孩子就不同了,她肯定知道腾冲大大小小的毛料厂。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舒离洛这小子,并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还有一点美色可以供她利用一下……
戴之暗暗的想着,舒离洛却已经在那边十分不耐烦的数落起来,
“我说你这女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啦,那什么破‘刀杆节’有什么好玩的,而且一大群唧唧咋咋的凑在一起,吵死了,你干嘛无缘无故要去。”
他当然不知道戴之心里打的如意算盘。
戴之嫣然一笑,不理会舒离洛,转过头去对那少数名族的姑娘眨了眨眼,
“听说少数名族的人都十分好客,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就打扰了……”
那女子十分不耐烦的白了戴之一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皮,我又没在邀请你。”她后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戴之身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舒离洛,心里想着,也许今天别过以后,就再没机会见到他了……
而虽然她十分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果那女的去,白马王子多半会也同意去她家的。
想到这里,少数民族姑娘斜了戴之一眼,然后用眼光指了指站在边上的舒离洛,嘟囔了一句,
“要是他去的话,我就勉强一下……让你也参加好了……”
戴之丝毫不介意那女孩子明显的敌意,对着舒离洛谄媚一笑,还丢过去一个媚眼。
舒离洛恶心的抖了抖,当然明白戴之的意思,却只是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一副女人就是麻烦的样子。
戴之不气馁的又丢一个媚眼,撒娇道,
“去嘛去嘛,‘刀杆节’诶,听起来就很有趣。”
舒离洛双手环胸别过脸去,“哪里有趣了。”
“你不去怎么知道呢?”
“我不要。”
戴之强忍着想要一巴掌灭了这蹬鼻子上脸的妖孽的冲动,计上心头,学着刚刚舒离洛的样子,用身子轻轻擂他一下,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星星眼,“去嘛去嘛。”
舒离洛终于缴械投降,表示实在受不了这个家伙,“真是怕了你了!”
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傈僳族姑娘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终于能争取到多一点跟白马王子相处的机会,难过的是,这机会居然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才有的……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情侣?不像啊,两个人打打闹闹的,似乎死对头一样。
仇人?更不可能,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打打闹闹得样子看起来……亲昵的紧。
不管了,就算是情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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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名字叫做谷拉玛,戴之猜的果真没错,的确是少数民族的姑娘,是本地傈僳族人,叔叔是腾冲一件毛料厂的老板,不过厂子在腾冲来说是很小的,今天是第一次去玉器街,看到小贩吹牛,就忍不住上去反驳,但是真正工夫又没几两,正巧碰上了戴之和舒离洛。
当然这些都是谷拉玛一路上对舒离洛喋喋不休说的。
当然,舒离洛一直都不怎么搭理她。
傈僳族人很热情,谷拉玛把他们带去她住的地方,她全家都非常开心,虽然语言不通,但是看着陌生人脸上露出的真诚笑容,戴之仍然是被这样的环境说感染,只觉得,在这朴素的小地方,即使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充满了善意,而那些跟自己相处了那么久、那么信任的人,却有可能是那个在背后捅自己一刀的人……
古色古香的建筑,最接近大自然的生活习惯,戴之想,如果住在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比昂贵的宾馆要好上许多,更何况,也能多跟谷拉玛接触,让她带自己去毛料厂。
到了晚上,傈僳族群众,穿着节日的盛装,从四方八面汇集到羊肠河畔的刀杆场,戴之和舒离洛也换上了傈僳族的服饰,跟着谷拉玛一家人去参加专属于他们的节日。
在夜幕降临大地时,刀杆场上的里里外外燃起许多火堆,傈僳族人们兴奋的拍着手,欢呼声响天震地。
忽然,广场中央燃起的四个大火堆的熊熊烈火腾空而起,照射刀杆场的人群。接着鋩锣当当响,刀杆场上的人们互相拉起手来,围着明亮的火堆,跳起轻快又热情洋溢的舞蹈。
戴之也不知不觉被这一幕感染了,不知道谁伸手过来邀请她一起跳舞,她很自然的伸出手去放在对方的手心,站在来一看,竟然是舒离洛那张此时在篝火下映的灿烂耀眼的连,她笑了笑,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在这个热情的环境中。
舒离洛显然不会跳舞,又硬是拉着她一阵乱跳,两个完全不会跳傈僳族的人跟在人群中张扬舞爪好不开心,现在的戴之忘掉了今天以前发生的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只是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欢乐。
谷拉玛眼红不过,以教他们跳舞为由,愣是插了进来,三个人手牵手围成一圈,篝火映出他们年轻的脸庞。
当场上四堆烈火燃得只剩下红红的火炭时,活动的主持者宣布“跳火海”开始。
戴之不解的问,“跳火海?”
谷拉玛解释道,“这是我们傈僳族刀杆节特有的习俗。”
这时,五个赤着双脚的骠勇汉子立即闯入场上的火海,他们上身裸露,光着脚,模仿各种禽兽动作,在一堆一堆烧红的木炭上,来回跳动,还不时抓炭火在身上揩抹,圆浑的火球在手中翻滚、搓揉,而他们却毫不在意。观众们仰首观望,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在里面不停地弹跳,急促的脚步踩起无数的火花四处飞溅。
戴之倒抽一口冷气,谷拉玛解石,“别担心,没问题的,这代表我们傈僳族人经过火的洗礼,在新的一年里能消除各种灾难。”
会场中央,矗立着二根约20米长的粗大木杆,木杆上绑有36把锋利的长刀,刀口向上,银光闪闪,形成一架高得让人生畏的刀梯。
戴之再次瞪大了眼睛,颤声道,“这不会,是上刀山把?”
上刀山下火海,她一直以为只是一句夸张的形容词而已……
戴之看得心惊肉跳,这种画面一直都是在电视里看过,也曾经很想参加,可是真正看见,还是经不住吓了一跳。
戴之的情绪也情不自禁跟着时起时落,一颗心像过山车似的,真的好像什么烦恼都抛掉了。经过一阵紧张激烈的表演雌堆火炭被踩成碎粒,火焰已奄奄一息时,“跳火海”活动终于结束。
接下来是传统的篝火晚会,大家坐在一起大声说话大喊大叫大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豪爽之极。
戴之被这气氛情不自禁的感染了,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就像一只井底之蛙,自以为小有成就,就已经多了不起,可是世界这么大,她只是跟蚂蚁一样渺小的一个而已,而她的人生,还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去体会这虽然会酸甜苦辣却美妙的人生。
舒离洛喝了一口傈僳族自制的酒,呛得挤眉弄眼,看戴之笑的开怀的样子,不禁也温柔了眉眼,用肩膀拱了拱她,
“喂,跟你说个秘密。”
戴之很自然的回答,“没兴趣。”
舒离洛气的鼻孔冒起,却还是好脾气的引诱,
“你难道都不关心我消失那么久,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戴之愣了愣,看了一眼旁边穿着傈僳族别有一番俊美的舒离洛,“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听一听好了。”
舒离洛瞪了她一眼,不跟她计较。只是看了一眼目光似乎看向远方的戴之,不知道是不是这酒太烈了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