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不要以为你现在不吭声,我就会可怜你、同情你,识相点就给我滚出恒王府,不然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那下场是什么!”茗初狠狠地盯着萧柔,被醋意所吞噬脸色,显得异常的狰狞。
“你话说完了的话,那就请你离开,我也很希望离开恒王府,但是前提是要恒王肯放我走,如果茗初小姐你能做到,我自然感激不尽。”萧柔丢开恒王的外衣,赤裸着身子从茗初身边经过,到衣橱里拿出自己的衣裳,重新穿在身上。
“萧柔,你充其量不过是恒王的一个玩偶罢了,你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茗初狠狠地瞪着他,恒王对她根本就是有情的,只是他们之间背负着无法释怀的‘隔阂’,才会将两人逼到这个绝境,如今,她更不允许他们之间的隔阂会愈合,她要想尽一切办法破坏,一定要将萧柔赶出恒王府。
跟恒王的一切,就像是一场解释不清的误会,而萧柔也像是习惯了。有时候,被人误解,她已无力去争辩了,所以她选择沈默。她的心声也只有她自己会懂了,她也不认为还有对人解释的必要。可他们之间的误会,却是被自己最爱的人误解的,不是她不想争辩,只是他们之间注定要有一个人退出,灭门之仇不能不报,可心里的爱又岂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因此她只有选择沈默。
有些不想说的话,她也不愿在多说,多说无益,沉默也许就是最好的解释。
“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刚刚被恒王狠狠的发泄了一番,茗初的体力也有些透支了,也不能将站在自己跟前的萧柔怎么样。既然用言语不能将她激走,那她唯有换别的方式……
“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我的生活,如果可以,请你劝劝恒王,希望他永远也不要踏进这肮脏的后院了,这样对你、对我,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萧柔平静的说道,她已经很累了,恒王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动作,几乎将她逼到了死亡的边缘,可每次他都不允许她那么轻松的离开,而是间接狠狠地折磨着她。
“小姐,您怎么样了?”两人的对话被突然闯进来的容香打断了,她焦急的口吻中全是对萧柔的关心。一进门,她就望见了趾高气扬的茗初,便不由分说地挡在了萧柔面前,“茗初小姐,这里是我家小姐的寝苑,王爷之前有下令,不准任何人踏入这里,您为何会在这里?像您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到外面这肮脏不堪的废苑岂不是在侮辱你的身份?”
“谁说是我自愿过来的。”茗初望着容香,心底的恨意更重了,敏儿的死让她也很怀疑。
“不过,若是您再继续到后院,那您岂不是在自贬身份?”
茗初的脸一红一白,她恨恨地盯着容香,随后转向萧柔,讥笑道:“萧柔,你或许还不知道恒王府中死人的事情吧?之前,常常在晚上偷拿东西给你们主仆食用的敏儿,在你生病的那天惨死在了莹苑门口的荷塘了。我想,竭尽全力保护你的丫鬟,应该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你,因为这件事跟你的丫鬟也脱不了关系。”她话里有话,若有所指地说着,等着看萧柔的回答。
“生死天注定,我的容香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即使她真的那么做了,我也相信她做的是对的。”萧柔回答的很镇定,望着容香有些颤抖的身子,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心,将自己对她的信任全部传达给她。
“看来你并不知道敏儿惨死的模样,如果让你看的了,我还真担心你这样的身子骨……”
“住口。”容香朝茗初大声的吼道,萧柔给她的信心,激发了她的保护欲,她担心茗初真的会描述敏儿死去的惨样,到时候以萧柔的性子,一定会难过好一阵子的。
‘啪!’
茗初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容香的脸颊上,顿时五个鲜明的掌印呈现在了容香的脸颊上。
“贱人的丫鬟也敢对我无礼,这一巴掌就是给你的教训,如果再有下次,我定让王……”
‘啪!’
茗初的话还没说完,萧柔毫不犹豫地还给她一个巴掌,她寂静地站在茗初跟前,安静地说道:“我的丫鬟只有我能处分,别人怎么对我的丫鬟,我定会帮她还回去。茗初小姐,你该回你的金丝笼了,若你继待在我这个废苑中,你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很好!萧柔,我们之间的梁子结大了,你就等着看我怎么处置你的?”茗初一把推开萧柔,打烂桌上的东西后,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后院。
“小姐,您还好吗?您这样做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您了。”容香扶住萧柔的身子,看着她因自己而得罪了茗初,心里更加难过了。若是这事让恒王知道了,恐怕最后受伤害的又是自己的主子。
“我没事,容香,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不会有事的。”萧柔惨淡的脸上,牵强地露出一个微笑。
现在的她就像是已经跌入了人生的谷底,身旁只有容香一直默默地陪着自己,她要学会坚强,而且还要学会快乐。坚强是绝对需要的,但是快乐?在这种情形下,恐怕要快乐真的是太难了。毕竟,没有人能在伤痕累累的时候不难过?但是,至少可以做到平静。平静地看待所有的事,平静地把其他该处理的事处理好,平静地保护好唯一的‘亲人’。
平静,没有快乐,也没有不快乐。她只希望恒王不要再来打搅这份平静……
容香安静地拎起一块抹布,弯下腰,双膝着地,把茗初打落在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并且把每个角落来回擦拭干净。然后才离开了房间,将萧柔一个人留在了房内。
026:卖 身
夜,阴沉沉的,沉的连带人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哀伤——
萧柔因为身子不适便早早地上床睡觉了,容香为了能让她休息好,特意在她的的晚膳中加了些安神药,这样自己就不必担心她会在半夜醒来,也不必担心自己突然不见会让她担心。
恒王府的后院阁楼中,萧柔的房间的四周都有侍卫看守着,而后院的其他地方戒备却依旧很疏散。容香抹着黑,蹑手蹑脚的顺着连廊向着后院门口摸索着前去,细心的观察着四周,感觉没有被人发现,迅速地打开后院门,快速地溜出了恒王府。
容香已经将自己的身子卖给了这里最大的妓院——飘香楼。
妓院的老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对她的身段充满了信心,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会将她捧上飘香楼第二把交椅的座位。而容香唯一的条件便是蒙面示人,不在公众场合公开自己的容貌。老鸨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是见到这样一颗摇钱树以及她提出的要求,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容香要求赚到的银两三七分账(老鸨七,自己三),也不需要包吃住,而且接受她安排的任何客人,甚至出卖肉体也没关系,但只要求老鸨不过问她跟客人之间的谈话便可。
今夜,灯火通明的飘香楼里,显得异常的热闹。容香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前去梳洗打扮了,她在飘香楼的名字却取的很不雅,叫“念懿”。意思是:想念萧懿,希望他早日出现,能将萧柔从恒王府中带出去,这样她的心血也就不会白费。飘香楼是北方最大的妓院,很多大达官贵族都喜欢到这里潇洒,她想借这个平台打探萧懿的下落,顺便替萧柔筹备银子,等时间到了就偷偷带着她逃离恒王府……
“徐妈妈,怎么今晚的新人还不出现,大伙可多等着那?”底下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原本就喧哗的大堂,显得异常杂乱了,大家都是在徐妈妈的描述下前来一睹芳容的,可如今等了有一个时辰了,却还不见人出现,有些没耐心的客人早就不耐烦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念懿今天是第一次挂牌,自然要好好打扮下,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怎么伺候各位爷呢?”老鸨派人去催了很多次,但是念懿有些胆怯,心里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希望老鸨在给她一点时间。
“徐妈妈,不如让花魁飘飘出来。”不知又是谁在底下吆喝了一声,下面安静下来的人,便再次杂乱了起来。
“各位爷,实在对不住了,飘飘房里现在有贵客,这位爷不是大家能得罪的,希望大家不要在为难了。”老鸨面有难色,就算现在有人出了天价包下飘飘,她也不敢进飘飘的房间去打扰。
“谁在飘飘房中,那家伙出多少,爷我就出双倍的钱。”
“爷,有的是钱,今晚若是新人再不出现,爷我就包下飘飘。”
“爷,也有的是钱。”
……
正在大家喧闹的不可开交时,姗姗来迟的容香,强迫自己镇定,风情万种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容香着一身若有若无的轻纱,将血红般的肚兜赤裸裸的呈现在大家跟前,而她的着装更是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大红色的面巾遮住了半张脸,使她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份神秘色彩。
底下的嫖客,之前在徐妈妈的描述下,对容香就已经垂涎欲滴了。现如今在见到真人之后,有些嫖客竟然夸张地流下了口水,更有人开始叹息,叹息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点就连老鸨也很遗憾,若容香是处子之身,又愿意出来卖身,那容香的初夜定能让他大大的捞一笔。只是没人知道,容香并未让男人碰过,恒王对她做的只是身体上的折磨,根本没让她享受过一个男人对女人身体的那份渴望,而她也从未想过要将自己的身子给任何一个人,只是现在除了这样做,她别无他选了。
“徐妈妈,开始竞价吧,是不是今夜谁的价出得高,念懿小姐就跟谁睡啊?”宽肥大肚的男人,色迷迷地说道:“爷我可是带足了银两,今夜定要好好品尝下念懿小姐的体香。”
容香漠视着他,看着他一脸的渴求,她只觉得体内有种东西在翻滚着,让她难受的想吐。
“各位,我们念懿姑娘今夜可是第一天在我们飘香楼接客,生疏的很,等下哪位爷有幸拍下我们念懿的第一夜。妈妈我在这里跟大家提个要求,希望各位爷不要弄疼我们念懿姑娘啊。”看着底下嫖客的兴奋样,妈妈桑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她故意卖着关子,只希望底下的价钱能一浪高过一浪,“我们念懿姑娘,是不会在公众场合露面的,凡是有幸包下我们念懿的爷,在完事之后可要对我们念懿的容貌保密啊,妈妈我,还想给大家保留一份神秘。”
“万一念懿小姐没有你描述中的美貌,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银票?”
“就是,飘飘姑娘刚出场的时候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也让大伙饱了眼福,见到了真人;怎么今儿一个残花败柳的脾气竟比飘香楼的头牌还大?”
“就是,就是——”底下的人一一附和着,非要让容香以真面目示人。
妈妈桑面有难色地望着容香,软磨硬泡地哄到:“念懿,不然你听妈妈一句,让大伙见见你的容貌?”
容香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里有着浓重的恨意,她望着底下繁杂的嫖客,淡定地说道:“各位爷,若是你们在拍下念懿第一夜之后,觉得我跟您心里想象的不一样,我想妈妈自然会将钱退还给您的;若是您满意了,那就请爷先付账,随后念懿我便会好生的伺候您,这样的让步我想各位爷应该不会再有意义了吧?”
“好,就冲着念懿姑娘的这句话,爷我今晚就豁出去了,徐妈妈,我不管你的底价是多少,现在我就出五千两,有人愿意跟爷我争的尽管放马过来,爷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说话之人便是北方富甲一方的商人——行某,平时风流成性,只是很多被她玩过后的姑娘都不愿意再跟他继续交合,这里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爷我出五千五百两。”肥头宽耳的商人早已按耐不住了,跟着竞着价。
“六千两!”
“六千一百两!”
……
“一万五千两。”行某像是无法再忍受跟人喊价的欲望,一口气就将价钱抬高到一万五千两。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了,没有人再继续跟他竞价;妈妈桑的嘴里早已乐开了花,她没想到有人会喊出一万五千两的高价;容香望着他的模样,心底稍稍地宽了口气,至少他没有让她产生厌恶感。
“是不是没有人的价钱高过这位爷了?如果没了,那今夜我们念懿就是这位爷的了。”说完徐妈妈笑呵呵地走到他跟前,阿谀奉承地说道:“这位爷,您贵姓啊,以后咋们飘香楼的生意可要烦您多多照顾了。”
“徐妈妈,你喊我行爷就好,只要念懿姑娘不嫌弃,行爷我愿意天天来。”行某有些得意,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
“行爷,咋们念懿姑娘可是不重复接客的,如果您是她心底最要的客人,你若天天来,她都愿意伺候您;若您不是,今夜之后恐怕她不会再跟爷睡了。”这点妈妈桑也很奇怪,为什么念懿不愿重复接一个客人,但是只要有钱赚,她才不会管这些麻烦事。
行某听完妈妈桑的解说,脸上有些怒意,但是随后又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他快速走上前,说道:“念懿小姐,今夜你可要抵挡住爷我的诱惑啊,不然……”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被他一抹阴冷的笑意所取代了……
027:疯 客
伺候容香的两个丫鬟将行某带到了厢房,随后又准备了一些酒菜让他们食用。
“念懿姑娘怎么还不出现?爷我一次性把银子付给了徐妈妈,可不是到这里来甘做傻等的?”行某有些心急的说道,体内那按耐不住的火种早已超出了承载的极限,也不知在何时,他的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便捷的小包袱。
“行爷,请您稍安勿躁,念懿小姐正在宽衣,为了不让您失望,徐妈妈特意准备了‘惹火’的服饰,到时候包您满意。”丫鬟看着行某焦急的模样,不由地窃笑道。
“爷我看你们两位丫鬟长的也挺标志的,如果你们愿意,爷我私下就包下你们俩,怎么样?”行某色迷迷的本性终于露出来了,他的眼珠子不断的在两个丫鬟身上打转着。
“行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