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柔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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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柔妾-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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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是你回来了吗?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如果你真的回来了,就出来见见柔儿,你听到了吗——”萧柔声嘶竭力地喊着,“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无知,责备我间接毁掉了整个萧府,责备我不该为一时的爱情冲昏头……?”

    绝望的哭喊声,久久地回荡在萧府中。萧柔疯一样的将整个府邸翻了一个遍,不但没有找到萧懿的人影,就连死者的坟墓都没有找到。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毁了,所有的希望在那一瞬间通通都消失了……
031:捉 弄

    离开萧府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萧柔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息,苍白的脸色,浑浑噩噩的步子,一直漫无目的行进着,直到走到了那个她跟恒王第一次相遇的湖畔,她才停下脚步!(酉时:17:00——19:00又称:日入,这里是指旁晚5点左右!)

    湖,依旧没有变。层层鳞浪随风而起,伴着跳跃的夕阳,在追逐,在嬉戏。湖水在枯草丛里微微低语,使缓缓出现月色的湖面更显得孤寂和冷清了。远处数叶白帆,在这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湖面上,就像几片雪白的羽毛似的,轻悠悠地漂动着,漂动着。

    萧柔愣愣地站在之前自己常常站立的位置上,眺望着远方。

    曾经,她就像现在这样站在这个位子上,往往一站便是一天。心里始终思念着不知在何方的哥哥,期寄着他能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像小时候那样用他虚弱的身子,疼惜着唯一的妹妹。可是,今天萧府里发生的一切,让她迷茫了,那一切真的是哥哥做的吗?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难道是他在恨自己,恨自己的无知!

    晶莹的泪水,一滴连着一滴得淌下,一颗一颗的落进了湖里,也烙进了先她一步到这里的恒王的心里。他静静地立在一旁,没有上前去指责她为何偷溜出府,只是寂静地望着她的侧脸,久久不能回神!

    湖面,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它的平静跟萧柔的寂静配合的相当完美。或许是他不想在继续看她站在湖面上吹冷风,最终还是挪动了步子,缓慢而又小心的向着萧柔的位置走去。

    恒王那小心翼翼的步子还是传到了萧柔的耳中,她迟疑了一会,转身望向步子的主人。

    霎时,四目相对,周遭的空气在顷刻间冻结——

    萧柔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地方碰到恒王,想到自己跟容香的换身装扮,身子害怕的开始颤抖。恒王折磨自己的手段还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的脑子,他的残忍不是对自己,就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不免受到牵连,尤其是容香。她绝望地望着他,这一次她又要连累了容香,她该怎么办?……

    “站在那,不准再后退了。”恒王望着她一步一步的向身后退着,只要在(再)退几步她便要掉进湖里了,之前她在恒王府差点溺水的景象再次浮上心头,他担忧地飞身上前。

    “啊——”

    见他快速地朝着自己飞身过来,萧柔本能地继续往后退着。突然,身后一个扑空,身子便快速的向后倒去,身后便是阴寒的湖水。先前水的冰冷温度使她记忆犹新,难道此刻她又要尝试一次了吗?苦痛地闭上了眼睛,没有求救,寂静的等着被刺骨的湖水吞噬的时刻。

    “我的命令你没听到吗?还是你那么想死,想远离我?”恒王紧紧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那种害怕失去的感情再次浮上心头,他拥着她的身体在颤抖,手臂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她的名字,恐惧的心,在怀中得到充实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一时间,萧柔被吓住了。恒王将她拉出怀的时候,她依旧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迷茫地望着恒王,眼里全是不解。刚才他抱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在雨中相遇时的感觉是一样的。那个时候,她也感觉到他的心在颤抖,人在害怕,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柔望着一脸怒气的恒王,那愤怒的气息中还夹杂着一丝心疼的关爱,她不自觉地别开了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双眼,脑子里时刻提醒着自己: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是自己的仇人,不值得自己去爱,自己决不能背着,骂名去爱一个残暴的恒王。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如果我反映慢一点,你将面临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恒王的咆哮声,响彻了天空,他愤怒地瞪着萧柔,恨不得将她拴在自己的身边。

    萧柔被她的怒吼声以及那个‘我’字再次吓得怔住了。有多久他没有在她面前用‘我’字了,每每他羞辱自己的时候,都会自称自己为‘本王’,而‘本王’两个字也时刻提醒着她,提醒她要记住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数多么的尊贵,是多么的不可侵犯,可是现在……

    “你……你怎么了?”觉察到萧柔的异样,恒王有些不知所措。他放下所有的骄傲,动作迟缓而又温柔地将她再次拥进自己的怀里,下巴轻柔地搁在她的头顶,嘴巴一张一开,到嘴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寂静地拥着她,贪婪的吮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你,你不惩治我私自离开萧府吗?”萧柔胆怯地开口问道,想到阁楼里装扮自己的容香,她一阵苦涩,希望恒王能绕过容香。

    “我当然要惩罚你,没我的允许你怎么能离开恒王府?但最主要的是那些侍卫,我看他们都瞎了,竟然让你出府,看来他们真是活腻了。”

    恒王的口吻,少了平常的霸气,多了一份温柔。萧柔震惊地望着恒王,手,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住手,你究竟在做什么?”恒王用力地拉下她的手,有些无奈地说道:“柔儿,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已经没有一点地位了,连想再对你好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你……你……”萧柔惊讶地张大嘴巴,身子更是不安地退出了他的怀。现在他对她说的话,就像是恶魔的诅咒,在诅咒前夕先用温柔的谎言哄骗自己。

    “柔儿,不准抗拒我。”恒王不悦地皱皱眉,走上前想再次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可是,她却只是尽所能的躲避着。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灭了我全家,现在再来跟我说‘想对我好’,难道你不觉的这样真的很可笑吗?”萧柔捏着双拳,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了肉内,“如果换成是你,我杀了你所有的亲人,毁了你的一切,你还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原谅我吗?”

    恒王寂静地站在她跟前。当他派人四处去打探新婚前一夜发生的时时,终于有了真相,那晚萧母确实去过药铺,也买过抹掉朱砂的汤药。而那个药铺老板也证明,萧母去买药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亥时:21:00——23:00又称人定)有了这些证据,他又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回忆了一边,新婚之夜,当他在跟她行房的时候,他也真的看到了那属于处子的血,只是那个时候她嘴里一直喊着‘轩’,那被人羞辱般的醋意才会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才铸成了今天的大错。

    可是,那个‘轩’依旧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那晚轩对他的宣言,依旧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他派人四处去打探,却始终没有得到轩的一点讯息!

    “如果真的要我原谅你,除非你放了我,还我自由。”沉默许久,萧柔平静的开口说道,“我跟你注定是无法在一起了,在我们两人之中隔着血海深仇,我可以不报仇,但是却不可能跟灭门仇人生活在一起。”

    “你想离开我?”萧柔的话就像一个重锤,狠狠得砸在恒王的心底。他剑眉紧蹙,两手紧紧的握着,额头青筋凸起,阴冷地说道:“除非我死了,否则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身边。”

    “恒傲竹,如果你想继续这样嚣张跋扈下去,你得到的永远只会是我的躯体。这里,也永远不会再为你跳动。”萧柔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坚定的说道。

    “不为本王跳,就为那个贱男人跳,是不是?”醋意、欲望,顷刻间全部袭上心头,他狠狠地捏住萧柔的双肩,“本王决不允许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背着本王逍遥的在一起,本王得不到的东西,也决不允许让那个男人得到,本王一定会亲手毁掉它。”阴鸷的脸色,瞬间出现在了恒王的脸上,那份温柔早已被欲望吞噬,他用力的摇晃着萧柔的身子,直到她抵挡不住那用力地摇晃,身子更是像要飘动起了一般,无力地瘫进了他的怀里…… 
032:玉 佩

    恒王抱着萧柔回到了恒王府,一时间凡是看到的人,都要惊讶地在一旁呆愣一会,才匆匆的离开。而恒王则是冷冷的将萧柔交到贾南风手里,命他将她关进暗房。没有责备侍卫的失职,也没有去后院揭穿容香跟萧柔的换衣方式,而是闷闷不乐地走进了自己的寝房,反复的想着自己在湖边跟萧柔的那番刺痛的对话。

    那晚,黑衣人——轩,跟她的对话有一部分他听到了。她好像真的记不起那个轩究竟是谁了?因为她也反复的问着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是——

    他唯一不解的便是新婚之夜他们在行房之时,萧柔那句“轩,我痛——”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会在感到疼痛的时候,第一时间喊出那个男人的名字,而不是自己夫婿的名字?……

    恒王在决定娶萧柔之前调查过她的过往,根本没有查到她跟哪个男人有染,亦或者是他的手下疏忽了一些资料,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他越想越觉得头痛,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就是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就算查到了真相,又能怎样,我跟她难道还会有挽回的余地吗?”恒王无奈地走到床沿,坐下!

    他一气之下灭了她全家,又在一怒之下毁了她的丫鬟,更在无意之中亲手毁掉了只属于两人的幸福。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他对她霸道而又自私的爱,即使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想到这,他捏紧了双拳,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我究竟该怎么做?”恒王惆怅地叹了口气。此刻,他一脸愁容,肃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萧柔被他关进了在暗房,他用残忍的方式不断的折磨着她,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视线中,好似想用这样残暴的方式来告诉她,她这辈子都不能背叛自己。

    “王爷,茗苑派人来说,茗初小姐想见您?”王穆之站在门外,恭敬的传达着茗初丫鬟的口讯。

    “本王累了,今夜哪也不想去。告诉她,有事明早在说,今夜不许打扰本王。”恒王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是急事,你去趟,到时候你斟酌下,若真的很急你就前来告诉本王,若事情并不严重就不要来打扰本王休息。”同时,恒王也喝退了站在门口准备伺候他宽衣的杨芷。

    “是,王爷!”王穆之恭敬的回答道。随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两人离去的脚步声。

    恒王随手脱下外衣,将衣服扔在了床沿上,却不知道一时力道过小,衣服落在了地上。他俯身去捡自己的外袍,无意间,竟发现了落在床底边的一块玉佩,他捡起那块玲珑剔透的上好玉佩,疑惑地看着它。

    他的寝房一直是不允许他/她人进入的,就连打扫也是他自己经手的。平常也只有杨芷进来替自己宽衣,只是她在脱下他的外袍之后便离开了,根本没有留下过,而他也不认为这块价格不菲的玉佩会是杨芷的。

    “这玉究竟是谁的?”恒王反复的思索着,审视着它。玉佩的中间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它脚下踩着大片的云彩,傲视着前方,那雄伟的气势就像是要一统天下,而那条龙更有一种控制他人的霸气。

    突然,龙的下方的一个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蓦地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蜡烛,借用烛光的亮度来看清那个字。

    “轩!”恒王轻声的念出了这个字。

    “轩,难道这是那个男人的?”想起新婚之夜萧柔曾经到过自己的房间,那天他动作粗鲁地扯去了她的衣服,难道是在那个时候她不小心掉下的?……

    手不由的将那块玉捏进了掌中,他想用力捏碎那块讽刺的玉佩,却不知被玉佩的边沿刮到了手掌,霎时,鲜血一滴一滴地浸湿了玉佩,将玉佩染得鲜红鲜红,而那条龙跟那个轩字,以及龙身上的另一个字清晰的出现在了上面。

    手,紧紧的捏着,随后狠狠地将它摔在了地上。

    可是,玉却没有碎,但那条被血染红的龙,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轩,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是谁,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恒王再次蹲下身子,拿起那块被血染红的玉。

    随后,他看到了刻在龙身上的另一个字。

    “冥!”他不由的揣测着,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轩,冥;轩,冥;轩……”

    “冥轩!”蓦地,恒王怒喝一声,手掌用力地拍在桌上。可怜的桌子在他的一掌之下,被分成了两半。血,顺着手掌流下,滴在地上,也染红了他白色的袜子。

    “该死的,竟然是那个混蛋,难道那晚的黑衣人也是他?”想到这恒王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怪不得他会用那么狂傲的口气跟本王对峙,可是他是怎么跟萧柔认识的?”恒王跟冥王向来是势不两立的,两王为了夺下对方的天下,常常会斗个你死我活,手下的将士也因为在跟彼此战斗的时候,死了无数人。而他们两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休战,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平的生活在自己的领土上。有的只是将对方置于死地,夺取对方拥有的一切,将对方狠狠的踩在自己脚下的狼子野心。

    “王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样了?”在府里各个角落里巡逻的李陵容,突然听到恒王房间内爆发出的怒喝声,担忧地上前询问道。

    “本王没事!”恒王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愤怒,他冷冷地盯着那块上好的玉,嘴角露出一个阴戾的笑,“原来,这就是你跟本王玩的游戏。好,本王就奉陪到底,本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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