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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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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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在桌子上放着,室内气氛很沉寂。

楚衍垂眸看完信的内容,除了泛白的指节,几乎窥探不出他的喜怒。

但还是有迹可循的,楚衍坐在沙发上,竟然还有心思慢条斯理的泡茶喝,手法娴熟,一遍遍繁琐工序,却被他演绎的不动声色,堪称一场上佳的茶道表演。

徐泽眸色沉戾,冷冷的分析道:“如今看来,验不验素素的DNA其实一点也不重要,莫珂在遗书上交代的清清楚楚,她去非洲偷了素素的卵子,这足以说明素素是楚家人。”

“……”

楚衍短暂沉默,过了片刻,方才说道:“让乔梁速度快一点,我要尽快知道DNA结果。”

素素说的对,像他们这种人,有时候能够相信的人真的很少,很少……

徐泽点头,原本想隐忍的,但终是没忍住,怒声道:“莫珂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原以为我们这群人里面最单纯的那个人就是她,但做事最出格的那个人竟也是她,她这么对待素素,如果素素知道的话,素素……”怎么受得了?

“那就别让素素知道。”楚衍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锐意,仿佛从灵魂深处抽离而出:“告诉温岚,莫珂背叛素素这件事情,暂时保密……如果素素知道,连莫珂都曾背叛过她,你让她怎么接受这个事实?”楚衍咬了咬牙,唇齿间竟然有了一丝血腥味,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她不能再受到任何打击了。”

“我明白。”徐泽神情沉重,“今天是莫珂的葬礼,我们……”还参加吗?

“正常出席,如果素素醒过来,她一定会出席莫珂葬礼。”忽然不出席,该怎么跟素素圆谎?

“……我知道了。”徐泽迟疑片刻,犹豫道:“怂恿凶手奸杀莫珂的那个女人,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唐天瑜?”

楚衍声音清寒:“再等两天,派人暗中试一下唐天瑜,就说莫珂死前写了一封遗书,但不知为何不见了,应该还在莫家哪个角落里藏着。”

“好。”

倒了一杯茶,垂眸看着袅袅茶香热气,楚衍眉目低敛:“你去找温岚,她性情直率,素素又很敏感,你让温岚控制一下情绪,别让素素察觉出异常。”

“我一会儿就去找她。”徐泽看着楚衍,欲言又止:“阿衍……”

“嗯?”楚衍抬眸看他。

徐泽拧眉道:“还要继续给楚文绪下药吗?”

“……”楚衍眼睛里一时间掠过无数情绪,有复杂,有沉凝,但更多的却是如霜沉戾。

“你先出去吧!”

徐泽微微抿唇,离开前,他没有错过楚衍的眸色,当他提起楚文绪的时候,楚衍眸子里忽然闪现出无数支寒芒利箭,铺天盖地的朝他射过来。

楚衍内心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平静淡漠。

皇家医院,专属茶室。

房门关闭,一室沉寂。

楚衍缓缓闭起双眸,呼吸平稳,但却面色凛冽,竟徒然生出几分寒意来。

“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器皿破碎声,良久后冷漠男子起身,身后是被掀翻的茶桌,和一地狼藉碎片……

茶室内,尽属人后,男子表情暗藏在汹涌的波涛里,仿佛可以在血液灵魂里收放自如。

走廊里,尽属人前,男子表情带着诡异的平静,不动声色,一如往昔。

素素,给我一条活路

乔梁说,白素醒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正视那些无力改变的痛苦过往。

楚衍修长雅贵的身影被灯光拉长,黑暗而又岸然,冷峻帅气的脸庞隐藏在光影间,晦暗难辨。

他看着乔梁,又好像没有,目光慑人,声音冷沉:“DNA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莫珂今天下葬,最快晚上能出来。”最近事情一桩接一桩,乔梁难免有些饿应接不暇。

楚衍走进卧室,白素躺在床上,闭着双眸,似乎还在沉睡着,灯光亮的有些刺眼,室内一片死寂辂。

楚衍把椅子拉到床侧一旁,静静坐下,看着白素,双手交握放在腿上。

短暂沉默,楚衍压下心头涌起的所有情绪,尽可能让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很淡然。

那些如水过往,积压在他心头多年的隐晦,就那么缓缓宣泄而出,宛如泉水般潺潺流进白素的心里娈。

时隔多年后,每当白素想起那一幕,心头都会涌起淡淡的疼,潮润般的温暖。

********************

有人说,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存在真爱。

所谓罗密欧和朱丽叶,虽然在全球影响巨大,但却是作家虚构出来的人物,他们试图用爱情化解家族间的世代仇恨,忠贞不渝,完美无缺的爱清一直被世人向往追求,可正因为男女对爱情的完美把控,致使很多步入婚姻的人一点点的把热情消耗殆尽,当婚姻中丧失了激情和所谓的浪漫,剩下的只有抱怨和懊恼,为什么他们的婚姻看起来是如此失败?

在我看来,世人不能因为没有遇到真爱,就否决真爱的存在。

我爱你,以你的喜为喜,以你的忧为忧,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真爱,而是因为你是白素,你给我的感动和温暖,是无与伦比的。

你说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今天我把另一个楚衍从内心最隐晦的地方拿出来给你看。

我冷漠无情,不是天性如此,是压抑太久,承受太多。那些痛,不敢说,也不能说。从小到大,我都在学习如何在困境中求生存,我为了讨好楚家人,可以把眼泪和屈辱伪装成笑容,只因为我攀附他们而生,在我还没有能力前,如果我想活,唯有如此。

都说我是皇太子,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皇太子”三个字,曾经一度让我厌恶至极,每次听到都极其反胃。

我和徐泽、少卿是多年好友,堪比亲兄弟,我过的不好,但却真心希望他们都能过的比我好。

我和你初见,只一眼,我便爱上了你,只不过那样的爱情,曾经无人知晓。你知道的,我擅长伪装,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怎么能掩饰的那么好。

你16岁,如花年纪,结识少卿,你们牵手、拥抱、接吻……

你才貌上佳,他英俊邪肆,你和他在一起,爱情注定要闹得人尽皆知。

我对你说过,我不在乎你和少卿的过往,其实那都是我骗你的,我只是不愿让你觉得我心胸太过狭隘,不愿让你觉得尴尬和难堪。

想要忘记你,以为很容易,因为我们没有开始过,那就称不上难以割舍。

我19岁,离开S国,去了美国,脱离楚家,我想顺着我的心重新活一次。

求学期间,投资、理财,累积财富,再然后开公司,上市……

那么忙,忙的我都快淡忘了我还爱着一个你。

直到国宴再见,那种感觉如此来势汹涌,好像经年间早已融进我的血液里,那颗失去节奏跳动的心脏始终都横亘在胸腔之间。

你16岁到20岁,我已经数不清我回国多少次,站在无人角落“偷窥”你多少次。

你和少卿拥抱告别,远远望去,仿佛是一个极其契合的圆。你们之间温情传递,不容许第三者插足,我不愿成为这样的人,他是我兄弟,你是他喜欢的女人,我本该保持距离,但……终究是心不由己。

你不耐烦的时候,习惯神游太虚,左耳进右耳出;你高兴的时候,习惯双臂环胸,似笑非笑;你有心事的时候,习惯走路低着头,漫无目的的游走……

我如此眷恋你,如果你说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我只怕也会相信。

面对这样一个你,我开始对你有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纠缠。

我不是一个圣人,清晨醒来发现昨夜春梦对象是你,我坐在床上,双手蒙面,内心羞愧,复杂茫然。

想过忘记你,身边来来去去女人那么多,不是她们不如你,而是心早已搁浅在你那里,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心病了,要不然怎么会看不到那些女人的好?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但我爱你,那么这份爱不是一时,不是一瞬,而是一生。

如果那人不是慕少卿,我怎么愿意看着你的幸福是由另外一个男人给你的?

如果少卿不跟你分手,我就算再卑鄙,也插足不进去。

我和你的婚姻建立在诸多利益和算计之上,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结婚了。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给了你婚姻,却没有给你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你宫外孕,我手术,生生错开。

三年婚姻,我和你在误会、猜忌、疏离中度过,然后渐渐拉远彼此间的距离。

你请苏安帮唐天瑜动手术,我心里没有感激,有的只是愤怒和失望。你是我妻子,如果你在乎,怎么能这么大方?

她醒了,你离开了,毫无征兆。

大街小巷,人潮汹涌,每一条街,每一家酒店、餐厅,我都找过,但找不到你的人,你就像空气一样,只留下一张离婚协议书就决绝的蒸发了。

一年分别,乔梁告诉我,你在非洲。

前去非洲找你,我在飞机上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双眸不能视物,在漆黑的走廊里踽踽独行,步伐踉跄……如果你是阳光,那你便是我的救赎。

除了瘦了一点,黑了一点之外,你看起来过的很好,你微笑,恬淡,静谧。

原来离了我,你可以过的这么好。

你上课的时候,我坐在教室后,看着你,内心平静安宁,我在回忆我们这一路走来,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你相信前世注定吗?我认识你第一眼,就隐隐觉得,我和你曾经好像在哪儿见过。于是后来出现的女人,注定只能成为一道风景线,哪怕唐天瑜曾经为我差点付出生命,我有的只是感激,却唯独没有心动。

我明白,你明白,同情和感激,它不是爱。但我爱你,痴迷贪恋,矢志不渝。

我和你从非洲回来,苦尽甘来,但一个楚文绪,一场北海轮船爆炸,让你我生离死别两年之久。

自此以后,世界一片黑暗,每日行尸走肉,犹如置身万丈深渊。

万籁俱寂,那些在白天极力隐藏的悲伤开始肆无忌惮的宣泄而出。我开始做噩梦,却在早晨清醒时,养成了一个习惯,下意识摸自己的脸,还好,脸上没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我在逼迫自己百炼成钢,即便你“死”后,我的灵魂仿佛也随你去了;即便我在幻觉出现时,时常会想跟你一起离世,长相厮守。

我看不见自己的灵魂,却清楚记得我把灵魂寄放在了你那里,所以在幻觉里,你只要轻轻唤我的名字,我一定会追随你而去。

所以素素,如果你关闭了你的灵魂,可不可以把我的灵魂还给我,要不然你崩溃,我只怕也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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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睁开眸子,痛苦凄哀,泪水缓缓滚落。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刹那间,目光痴缠交织,无法分开。

修长的手握住白素,无言,但他和她想说的话都藏储在了彼此的双眸中。

——楚衍,我心很痛,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意面对这些人,这些事。

——你舍得离开我吗?素素,给我一条活路。

——像我这种人,以后会下地狱吗?

——如果你下地狱,我陪你,所以别怕。

白素坐起身,紧紧搂着楚衍,脸上潮湿一片。

——楚衍,别让我看见黑暗。

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睡得着?

白素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八点左右了。

楚衍在一旁翻看文件,一夜未眠,就那么默默的坐在床边守着她。

她看着他,眸色沉静。

今天阳光很好,耀眼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雅贵非凡,五官棱角分明,冷峻帅气,令人不敢逼视。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魅力无限,女人想要抗拒他,有时候真的很难辂。

兴许是阳光照在文件上太刺眼,楚衍微微侧开眸子,就那么不经意间和白素眸光在空气里相撞。

他放下文件,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手,嘴角笑容温淡:“醒了?”

“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里一阵剧痛传来,皱了眉,生生止了话娌。

她这是怎么了?

楚衍安抚她,淡淡解释道:“食管静脉曲张破裂,这几天最好暂时禁声,可能还需要禁食。”

白素表情微愣,回过神来,环目四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楚衍好奇问她:“需要什么,你告诉我。”

白素左手抬起,做了个写字的手势。

楚衍会意,把白素扶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一只枕头,起身很快找来了纸和笔。

坐在她身后,重新把她圈在怀里,同她一起坐在床上,把笔放在她左手里,而他拿着记事本,方便她书写。

她问:“楚修文死了?”

“没有,但伤的很重,虽说脱离生命危险,但现如今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白素抿唇:“我给你惹麻烦了吗?当时酒店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有关暗杀事件,难保楚修文和陈惠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不愿她过多关注此事,楚衍开始转移话题:“睡得好吗?”

“做了一个梦。”

“跟我讲讲。”声音温柔。

“梦见我被人关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很焦虑,所以只能不停的走来走去。深夜12点的时候,来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他长得很英俊,学识渊博,也很温柔,他牵着我的手,说要带我走……”

“跟他走了吗?”楚衍皱了眉,然后又问她:“那个男人,我认识吗?”

她微不可闻的笑笑:“他说他叫楚衍,是我丈夫,让我相信他。”

楚衍心一松,眉眼间有了笑意:“你愿意相信他吗?”

“一个女人从生下来的那刻起,其实不是在寻觅一份真爱,而是在寻找一份安全感,如果那个男人能够给予她,那么那个人就是她的不可割舍。我跟少卿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安全感没有来,我以为是我对爱的期望值太高,所以才会这样,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别人给予我万千赞美,不及你一句再朴实不过的关心。两年前的我,什么都不再相信,没有了安全感;两年后的我,终于敢于承认自己的内心。”

“心声是什么?”楚衍声音很轻。

“长夜漫漫,没有你在我身边,给我一抹笑容,一份拥抱,我怎么睡得着?”

“你应该早跟我说,今年冬天太冷,床又太大,只有紧紧拥抱在一起,才能温暖彼此的身体。”她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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