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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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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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她的名字:“素素……”

她奔到他面前,紧紧的抱住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不安的哭了起来。

她说:“楚衍,我快被你吓死了。”

他亦紧紧的抱住她,他告诉自己,不放手,至死也不能放开她。离了她,他还怎么活?

……

后来白素出事,非洲那条街,楚衍独自一人又走了好几次。

一个人行走在高楼之间,感受着人潮散尽的悲凉感,耳边依稀响起她的声音:“楚衍,我快被你吓死了。”

声音犹在,但故人已去,他站在繁华孤寂间,时常会觉得头晕目眩,他看着俗世变迁,走过浅眠下的晨曦,走过落日黄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终点,更不知道他需要走多久,但他只能不停地走下去……

他和她的婚姻之路走的并不平顺,他们曾经冷漠相处,曾经恶语中伤,曾经在婚姻里挣扎迷惘过,不是没想过改变,只可恨世事阻断了太多,岁月埋藏了太多……

那些被阻断,被埋藏的东西是什么?也许有人说那些东西叫: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他曾无数次想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但抓住的只是一盘散沙。指间沙,抓不牢,握不住,于是转瞬间,两手空空。自此以后,一梦人两散。

他们参与了彼此的曾经,却在现实中举步维艰,左右为难。他和她从头到尾,差的不是时光流转,而是那么一点点,分毫厘息。

楚衍说:“爱而不得,有时候明白,但却始终无法释怀,既然不能潇洒放手,那便只能一直纠缠下去。纠缠的时间久了,经历的痛苦和失望多了,也许我和你也便走到了白头偕老。”

白素想起了两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岁月无情,他和她早已过了痴狂岁月,历经诸事的他和她,交谈间不再肆无忌惮,北海苟延残喘,她在一个又一个城市里孤独游走,深夜时分,她忽然间很想画画。

她从旅馆里跑了好几条街道,终于找到了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她买了画纸和画笔。

她在光线不甚明亮的房间里,画了很多画,左手握着右手在上面一遍遍的画着。无数次画笔从手指间滑落,无数次撕碎画纸,她告诉自己:“白素,这次一定可以的。”

可是那些画,一张比一张失败,她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在镜子里她看到自己惨淡的面孔,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后来,定居连城,不是因为连城有多好,而是她走累了,她实在是走不动了,也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了。

那些所谓的各安天涯,两不相见,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她开始用左手练习射击,加重左手格斗力道,那样的高强度练习对于她来说是无比痛苦的。她要打开过往记忆,重新学习射击,看着她的右手,一遍遍的说服自己,右手能做到的事情,左手要比右手做的更好。

每个人都要走向死亡,她不怕死亡之路有多艰险,但她有权利将这条荒凉之地走成繁花似锦。

从白荷死去的那一瞬间,从她右手被打断的那一刻,就注定如果活,她必定踏上一条不归路,哪怕这条路荒草凄凄,她也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而楚衍,楚衍……他注定是她的小心翼翼,就像他说的,他对她是“爱而不得”,而她对他却是“爱而不能”。

“楚衍,一个人从出生的那刻起,就在学习爱和等待被爱。最初的时候,那颗心炙热灼人,可渐渐泪眼凝霜,遍地繁花,待情爱腐朽,一颗心转为冰凉,等到年华耗尽,我们这些人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她在暗夜里抚摸他的脸,然后感觉他握住她的手一同贴在他的脸上,浅淡的薄荷香味在空气里缓缓游走。

他说:“纵使如此,我们也要在灯火阑珊里执拗的走下去。”

“一直走吗?”

“一直走,也许彼岸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我们。”淡淡的语调一如往昔,却透着坚定。

她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似是放下了万千诸事,睡颜恬淡,心思安宁,于是他温暖成灾。

凌晨一点左右,手机在桌上发出震动声。

他抬手摸去,是一条短信,徐泽发来的。

【他知道了你们的居住地址,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他平静无波的删除短信,将手机放回原处,轻轻拥住她,闭上了双眸。

********************************************************

旧金山的天很蓝,阳光也很温暖,慕少卿坐在车里,看到她坐在秋千上看书,沉静安好。

楚衍走了出来,给她端了一杯水,她坐在秋千上回头看他,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看着楚衍是如何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看着他们一起坐在秋千上看同一本书,喝同一杯茶。

他按下车窗,有风吹在脸上,有些凉,他抬手覆在脸上,触手皆是湿冷。

泪,不知何时缓缓滑落。

繁花落尽,形同陌路

漆黑的夜,繁花在暗夜里兀自妖娆绽放着。言叀頙殩

楚衍打开门,远远便看到了慕少卿。

慕少卿站在路灯下,静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楚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迈步走向他。

很多年以前,楚衍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帅气。他有多低调,慕少卿就有多张扬,他和他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但却极为默契的成为了朋友,尽管“朋友”两个字早已在他们之间灰飞烟灭轺。

慕少卿很英俊,那种英俊溢满了明朗和锐气,徐泽习惯用四个字来概括慕少卿——邪肆狂狷。

通常这种男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别人的焦点,哪怕此刻略显憔悴的站在他面前,也丝毫不减他的魅力。

成为副总统的他,早已消磨了身上的锐气,他有着丰富的政治经历,他个性沉稳,观察力惊人,善于捕捉敌对方情绪异常,但这些都只是表象,没有人比楚衍更了解慕少卿了。他意志力很强,外表亲切温和,实则老谋深算,对待敌人更是狡诈凶残隘。

一个男人,一个在政坛游走的男人,心狠手辣不算什么,但很多时候看到这样一个慕少卿,心里终究会涌起诸多复杂。

他本不该成为这样一个人,本不该在泥泞大坑里浮沉其上,但他选择了,于是斩断了所有的退路。

楚衍总是会想起小时候,他、慕少卿还有徐泽,他们三个躺在楚家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起看着天空,那时候的天很蓝,很蓝……

但那样的蓝注定只能存在记忆里,然后这些记忆注定只能随着岁月一路葬着走。

慕少卿看着朝他一步步走来的楚衍,仍是一贯穿着打扮,白衬衫、黑西裤,俊雅淡漠,神情波澜不惊,并没有对他的出现感到很意外,要不然步伐不会那么优雅和气定神闲。

楚衍原本就是这么一个人,性情令人捉摸不透,处处透着神秘和高深莫测。

慕少卿微微别开眼睛,满院繁花,那样浓郁的香气被呼吸送入肺腑之中,不期然有一种伤感在内心最深处灼烧着。

楚衍走近,慕少卿沉默打开后车座,率先上了车。

不消片刻,有人在他身旁坐下,并且关闭了车门。

车内没有光线,黑暗一点没什么不好,他们身处那样的位置,接触黑暗还少吗?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曾几何时,昔日无话不说的好兄弟,竟也有相对无言的时刻。历经七年,而七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她睡了?”慕少卿打破沉默。

沉默几秒,楚衍开口道:“……你不该来。”

“担心我破坏你们?”话语隐含讥嘲。

楚衍神情平静无波,眼眸深不见底,“素素此刻是我的妻子,这就是事实。”

慕少卿漆黑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楚衍:“身为你妻子的女人,曾经因为关心我的安危,说她不想当寡妇,如果我和她不分手,你根本就没机会,哪怕当初在酒吧救她的人是你……”

“很可惜,你和她早就分手了。”楚衍好心提醒他:“忘了吗?七年前。”

慕少卿冷声道:“楚衍,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有多爱她,我拿我的命在爱她。”

楚衍慵懒的靠向椅背,“我替她谢谢你。”

慕少卿怒了:“替?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代替她感谢我?我和她相恋四年,你参与过吗?如果没有,你拿什么来代替?”

“我是他丈夫,这个理由可以吗?”楚衍语气很淡,但却带着浓浓的疏离。

“你是怎么欺骗了素素?卸职总统?”慕少卿哼笑一声,眼眸冷凝:“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你真的甘心为了素素,放弃总统之位?”

“为什么不甘心?”楚衍无声轻笑,平静的看着他:“你在害怕什么?”

慕少卿一愣,皱眉看着楚衍,抿唇没说话。

“当初我和素素结婚,你是不是认为素素之所以嫁给我,是因为我权势逼人?你明明厌倦政坛,但却依然竞选副总统一职,你当时在想什么?你以为权势可以买卖素素?可以让她在你我之间徘徊不定吗?现如今,我卸职总统,你依然稳坐如山,难道你还看不透彻吗?不管素素目的是什么,从始至终她的第一选择都是我,而不是你。”楚衍音调很淡漠,但却很冷。

慕少卿冷冷开口:“她的第一选择,害了她一条手臂,害死了她的妹妹,这就是她的第一选择,好一个第一选择。”

楚衍神色凉淡:“你气什么?她是我妻子,要拯救也是我拯救。那个求救电话,她打给我,我接不接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慕少卿不怒反笑,盯着楚衍:“从不曾后悔过吗?从不曾恨过你自己吗?白素出事的时候,你却在医院里迎接楚文绪的诞生……”

楚衍目光寒了下来:“够了,再谈下去,我不认为我们还能继续保持理智。”

慕少卿笑,靠着椅背,淡淡开口:“心虚了?听说那天唐天瑜去楚家做客,忽然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有人看到你就站在楼上,你明明可以伸手拉住她的,但你却选择了袖手旁观,你当时在想什么?杀了唐天瑜母子,毁尸灭迹,以此掩盖你的不堪和背叛?”

深藏在楚衍眼眸中的冷意,在那一刻异常明晰:“楚家佣人为你所用?你这招见缝插针,用的不错。”

慕少卿不甘示弱:“人前护着唐天瑜母子,人后却暗下杀机,要说心机深沉,又有谁能比得上你?”

“我没什么可说的,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楚衍轻轻一叹,“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如果想要害死唐天瑜母子,还会让人抓到我的把柄吗?”

慕少卿自嘲道:“我确实不了解你,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对我最好的人是你,伤我最深的那个人也是你,天下女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跟我爱上同一个女人?”

“女人的确很多,但她们都不是白素。如果不被我所爱,那她们对我来说,注定只能是陌生人。”

慕少卿嘴角笑容适宜:“如果被你所爱,注定要被你所伤,那这样的爱还真是无福消受。”这话明显是在暗喻白素。

楚衍脸色隐晦难测,但眨眼间功夫便恢复如常:“少卿,你遇事冷静,自信内敛,很多时候你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但却往往坚持己见,因为天生的优越感,所以情绪略显浮躁,但有时候个人英雄主义情结太过浓郁了。”

换言之,慕少卿的个人英雄主义可以适用于任何一个女人,唯独不适宜用在素素身上。

慕少卿眸光如刀,似讥似嘲:“很好,看看你把我剖析的多精准,那我也来剖析一下你。你重感情,自恃清高,对工作极其挑剔,是个完美主义者,但却自我保护意识极强,通常这种人最擅长四两拨千斤,深谙算计之道,浅笑间就能赶尽杀绝。权利为什么不重要,没有无与伦比的权利,你以为白家会和楚家联姻吗?素素当初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我放弃在先,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她跟你结婚,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你的身份……”

楚衍瞥了他一眼,“这些都不重要,一个女人在结婚前,有过几个喜欢的人很正常,重要的是婚后,谁能跟她相处一生,这才是最重要的。”

慕少卿双眸微敛,话语冷淡:“你和她现如今还有一生吗?楚衍,我不跟你抢,我就站在那里看着,像你当年看着我怎么离开素素一样,只要你转身,那就是我走向素素的时候。”

楚衍唇角抿成一条弧线,眼睛平视慕少卿,“我可以容忍你,但希望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慕少卿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我曾对你说过,素素我要定了,哪怕跟你们耗上一辈子,我也在所不惜。”

楚衍眸光深邃,半敛着眸瞳,盯着慕少卿,似是要看穿他一般,那样的眼神令人窒息无比,“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做第三者,哪怕再喜欢。”

“多谢忠告。”

楚衍开门下车,慕少卿看着他,路灯繁花下,长身玉立,斑驳光线在他面庞上错综交错,透着尖锐和疏离。

慕少卿对着他的背影,语声轻漫:“劳烦告诉素素,我来看过她。”

生灵涂炭,一个都不留

回到卧室的时候,白素还在睡,楚衍也以为她睡得很熟,但当他在她身旁躺下时,她却开口说话了。言叀頙殩

“少卿来了?”她问,睡意朦胧。

“……嗯。”他握着她的手,温声道:“什么时候醒的?”

“没多久。”沉默了几秒,她问:“你们都说了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他语气平淡,嘴角笑容氤氲轺。

过了一会儿,她迟疑开口:“关于我?”

他不说话,眸光宛如深潭下的泉水,但偏偏神情如常,堪似月光如霜,圣洁的令人头晕目眩。

她微微含笑:“楚衍,我爱过少卿,让你很在意吗?鞍”

“无法不在意。”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擦着,声音压抑,有些低哑。

想了想,她问道:“……通常丈夫吃醋的时候,身为妻子该怎么办?”

薄唇终于有了清晰的笑意:“一个吻,或是……”

未完的话语,终止在白素突如其来的热吻里,他微愣,随即动容的搂着她,启唇回应她的吻。

那样的吻注定溢满了浓烈痴缠,熟悉的情潮浮上周身,修长的手指抚上怀中娇躯,肆意游走,她迎合着,动手扯他的衬衫。

“楚衍……”有模糊的破碎声从她唇齿间飘荡而出。

卧室灯光昏暗,楚衍眸子里有光华涌动着,转瞬间眼神已变成一片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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