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壹)·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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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壹)·风起-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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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三家相互牵制;不由得任何一家独大;才在朝中已形成一平衡之势;若一旦打破;大赵国将朝政动荡;百姓也不得安生。何况皇上和储君对世家掌权向来痛恨无比;若没了楚王两家;方家便是朝中唯一的世家大族;到时在位的无论是皇上还是储君;都不会容忍方家再掌朝政;他们想将朝中大权集于一身;我方家就成了他们最大的眼中钉。论家族势力;方家还不如楚王两家;又怎能与皇上相抗衡;只能任由其宰割了;我方家传承数百年;岂能在为父手中断了香火。”
  方中诚点头道:“父亲所言极是。”
  方令信问道:“诚儿;楚名棠几个儿子与你同辈;你觉得他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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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权利重组(5)
方中诚想了想道:“楚轩和楚原到了禁卫军后;孩儿虽没有与他们正面冲突;但也暗中较量过几次;感觉这两兄弟中楚轩沉着稳健;向来喜欢谋定而后动;楚原则咄咄逼人;做事胆大心细;前些时日他们联手对付孩儿;孩儿无能;实不是他们对手;方家子弟已经吃了几次亏了。”
  方令信笑道:“这那楚轩和楚原老夫也了解一些;的确也是人中之龙;以一敌二;诚儿你输得不冤;不过你放心;以后这种事不会再有了。”
  方中诚不解:“这是何故?”
  方令信笑道:“过几日那楚轩和楚原就要到南线大营去了;楚家子弟群龙无首;又有何人与你争锋。”
  方中诚道:“此事当真?他们两人才到京中没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又要离京了?”
  方令信道:“应该不假;可能是楚名棠要堵楚家族人之口吧;毕竟前些日子不少楚家官员被他调离京城了;他让儿子到军营中历练一番也属正常。兵部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呈报到为父之处。为父也不愿在这些小事上与楚名棠为难;已同意此事。”
  方中诚怀疑道:“那也不对啊;照理来说;楚太尉将他们兄弟当中一人调到南线大营就够了;当年父亲也只是将大哥送到西线大营;将孩儿却留在了身边。”
  方令信平日关注之事甚多;对此事未曾细想;此时听方中诚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蹊跷;自言自语道:“楚名棠不是还有个幼子吗;可他还未成年啊。”
  方中诚知道;当年他能留在父亲身边;是因为父亲觉得自己比大哥更有出息才把他留了下来;于是说道:“孩儿虽只见过一次楚太尉的幼子楚铮;但觉得此子颇为不凡;绝非池中之物。楚太尉此举莫非另有用意?”
  楚名棠到了京城后;楚铮从未在公众场合露过面;而楚轩和楚原则在众官宦子弟中大出风头;方令信一直关注的是他们两人;对楚铮并不熟悉;听儿子说曾见过楚铮;忙问道:“你何时曾见过楚家幼子?”
  方中诚将当日与楚铮在街头偶遇一事与父亲细细说了;方令信微惊道:“你说那楚铮能降服火云驹?”
  方中诚道:“不错;当日孩儿见火云驹把楚原从马上踢下;却对那楚铮颇为畏惧;如此神驹若不是已为他收服;是绝不会听命于一个孩童的。”
  想起当日楚原的狼狈样;方中诚忍不住一笑。
  方令信却没心思笑;喃喃道:“当年王烈胯下火云驹;身披麒麟甲;在皇家大校场上将大赵一十三位名将打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当时为父年纪尚小;只能在场边人群中观看;却也被深深震撼。那郭怀也只是用兵了得;真要论武功;又怎能与王烈相提并论。既然那楚铮已经从王府得到火云驹;王烈的麒麟甲想必也送于他;我大赵又要出一个绝世猛将了。”言中之意;竟不知是喜是忧。
  方中诚也叹道:“孩儿虽爱马;但也自知绝对没有降伏火云驹之力。听说那火云驹高傲无比;从不与普通马匹交配;王老侯爷当年那匹火云驹就是孤老终身;孩儿当日所见的恐怕是北疆大营的王明泰从北疆捕捉而来的。只是那火云驹极为罕有;长此下去;恐怕就要绝种了。”
  方令信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爱马成痴;一谈起马儿就滔滔不绝;火云驹绝不绝种又关他何事了。
  还好方中诚只是感叹了一会儿;说道:“既然楚轩和楚原要离开京城;楚太尉在禁卫军中不会不安排亲信;而且还需是个能折服楚家子弟之人。那楚铮既然能降服火云驹;必然是个勇猛之人;虽然他尚未成年;但他既是楚太尉之子;又是王老侯爷的外孙;孩儿觉得他是最有可能的。”
  方令信摆摆手道:“无妨;就算是他到了禁卫军;以后也要让你几分。”
  方中诚有些不明白;问道:“楚家与方家争斗由来已久;他为何要让我?”
  方令信呵呵笑道:“今日为父替你向楚名棠提亲了;就是他的二女儿楚欣;看他的样子极有可能答应;此事若成了;到时你就是那楚铮的姐夫。他不给你面子;总要给他姐姐几分面子吧。”
  大赵国男女之防并不甚严;像楚欣这种大家闺秀也时常与一些楚家姐妹在京城中抛头露面。楚名棠在朝中根基渐稳;楚欣又相貌出众;举止落落大方;官宦子弟中想要追求者络绎不绝;方中诚对楚欣也颇为倾慕。但他这种世家子弟婚事又岂能容他自己做主;何况楚方两家这些年来在朝中一直是死对头;楚欣对他也不假以颜色;方中诚自知无望;渐渐也就死了心。
  此时一听父亲竟为他向楚家提亲;方中诚不由得又惊又喜:“父亲;您说的是真的?”
  方令信笑道:“为父骗你做甚?楚欣那丫头老夫也见过几次;觉得挺满意;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诚儿你也不小了;为父早点为你找个好媳妇;省得你整天对着你那群马。”
  楚名棠回到府中;楚夫人迎了上来笑道:“梁家娶亲热闹吗?”
  楚名棠坐下道:“热闹又如何;怎么;你有些羡慕了?”
  楚夫人并不讳言;道:“是有那么一些。轩儿也不小了;京里像他这般年纪尚未成亲的又有几个;若不是因南齐的战事和夫君赴京为相;轩儿恐怕早在平原城就成亲了;你我都有可能抱上孙子了。”
  楚名棠叹道:“是啊;连铮儿也长大了;也逐渐懂事了。但为夫还是觉得当年他承欢于膝下更招人喜欢些。不过轩儿此去南线大营;与宁家小姐成亲也只好放在平原城了。”
  

第十四章 权利重组(6)
楚夫人柳眉一竖;道:“这可不行;妾身正要与你说这事呢。轩儿怎么说也是长子;也是家父的长外孙;这婚事一定要在京中举行。”
  楚名棠为难道:“这怎么可以;轩儿和原儿已被任命为南线大营偏将;赴任后一年内是不得探亲的;为夫新任太尉;总不能落下话柄。况且按朝廷律例这一级的将领是不得私自进京的;需报兵部备案。”
  楚夫人道:“那就和方令信商量一下;轩儿和原儿的调令晚些时日再发。他们后日照常动身;夫君给宁大人写封书信;就说轩儿和原儿此去平原城是为迎亲;让轩儿和原儿把宁家姑娘接到京城里来;择日完婚后;再一同回平原城。”
  楚名棠今日在梁家时就有些心动;此时听楚夫人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坚持;道:“就按夫人的的意思办吧。”
  楚夫人却有些犯愁;道:“轩儿和原儿任命已下;此事必须要报知方令信和郭怀;不知他们会不会从中作梗。”
  楚名棠笑道:“夫人放心;他们两人绝不会从中作梗。”
  楚夫人奇道:“夫君为何如此肯定?”
  楚名棠笑着将今日向郭怀索要他女儿之事说了一遍;楚夫人听了掩嘴直笑;道:“那方令信呢?”
  楚名棠笑道:“我们楚家是要郭家女儿;他们方家是想娶我楚家欣儿。”
  楚名棠把方令信所言一一复述了一遍。楚夫人半信半疑;与楚名棠反复推敲;良久才道:“难怪家父曾说方令信是个反复之人;转向之快真让妾身瞠目结舌。九大世家如今仅存楚王方三家;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名棠道:“夫人也觉得方令信所言不虚?”
  楚夫人道:“他所想做的事对楚家和方家都有益无害;六部中只有郭怀和梁上允原本就是皇上之人;能将他除去无异是去了皇上左膀右臂中的一个;这刑部权势远不及吏部;就算给了方家又何妨;反正也落不到我们楚王两家手中。何况他儿子方中诚真娶了我家欣儿;日后有了子女;皇上又怎敢信任于他。”
  楚夫人突然扑哧一笑:“只是如此一来;皇上除了郭怀外;还有何人可用?大赵国历代皇上;像他这般众叛亲离的;只怕还没有过。”
  楚铮经过十来日的休养;身上伤势已经好多了。楚琳心疼侄儿;楚铮又是在宫里受的伤;她不免有些愧疚之情。楚琳在宫中掌管大内诸事;宫里的几个医术精湛的御医基本上都被她派到楚府常住了。楚琳还不放心;将宫内的珍贵药物源源不断地送到楚府来;人参没有千年以下的;雪莲是用箱子来装的;把吴安然看得眼都红了;这可都是练武者梦寐以求之物啊;便时常借口来看望楚铮;大模大样地拿了一些就走;为自己的两个孩子打根基去了。
  楚铮有些看不过去了;对吴安然说道:“师父;师弟师妹还小;筑基也用不了这么多;何况师父您也说过药物对练功只可为辅;不可滥用。不如把给欧阳枝敏用一些;他毕竟也是你的记名弟子;武功若是太差了岂不是有损师父你的名声。”
  吴安然觉得有理;便配制了一些药丸给欧阳枝敏服用。血影堂传承也已近千年;所积累的秘方也不少;只材料难寻一些;如今有大内药房做保障;吴安然如鱼得水;整天待在屋内专心致志炼药。欧阳枝敏可有福了;魔门武功原就以速成著称;如今既然有各类助长功力的药丸保证;又有吴安然为他打通经脉;短短十几天内;所习血影堂的内功已有小成。
  楚铮却有些郁闷;他也服用了不少;但见效远不如欧阳枝敏那么明显。吴安然解释道;这是因为他天生任督二脉相通;所习的又是龙象伏魔功这类沉稳的功夫;仅以内力而论;楚铮可说已步入大成之境;仅靠药物是很难再有什么大幅进展的。不过用处也是有的;楚铮受赵茗一下重击;将体内的潜力已经激发出来;再经这些药物培本固原;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将龙象伏魔功练至第五层了。
  楚铮还从宫内收到一件意外之物;是赵敏托人带来的叶门的疗伤圣药回天丹;此外还附着她的一封信。楚铮打开看了看;赵敏写得很简单;仅表示了一下对楚铮在她宫中受伤的歉意;此后便廖廖数语了事。楚铮也不以为意;只是觉得这赵敏所用纸张也太差了点;上面淡黄斑点点;却不知赵敏写此信时想起她姑姑赵茗之言;不禁潸然泪下;湿透纸背。
  吴安然对这回天丹起初有些不屑;但拿过来闻了闻;又舔了舔;登时脸色变了;干笑数声道:“叶门果然些本事;不过此丹用来救人还可以;但论助长功力却远不如为师所炼药物了。”说完便让楚铮服下此丹。
  楚铮却怎么也不肯吃;问其原因就是吴安然已经舔过了;上面留有他的口水。吴安然劝了半天;最后不耐烦了;伸手点手楚铮穴道;将他嘴捏开把回天丹丢了进去。
  楚铮有伤在身;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对吴安然怒目而视。
  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楚铮在药物和吴安然与鹰堂三大供奉内力的双重治疗下;功力尽复。鹰堂三大供奉对楚铮颇为青睐;笑道:“历来鹰堂堂主都是文弱之士;堂内为了护卫堂主的安全绞尽脑汁;可堂主未及弱冠;就能接下叶门门主一掌;真是了不起啊。”
  楚铮一副孺子受教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发誓;就冲这一掌;今生必要将叶门踩在脚下。
  宫中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楚铮仍牵挂着那武媚娘之事。虽然从万花楼传来的讯息看;这个武媚娘与武则天应该毫无关系;她父亲既不是武士;也不是什么官宦之后;只不过是万花楼收养的一个孤女;只因她胸口挂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个“武”字;修炼的武功又是“媚惑众生”;这才为她取名为武媚娘。但楚铮心中仍有些忐忑;伤一好就拉着吴安然和张伯昌来到了陈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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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权利重组(7)
楚铮所坐的是由张伯昌的弟子所驾的一辆普通马车;张伯昌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所挑的这个弟子是他心腹之人;马车也是从京城租来的。楚铮摸了摸;车内找不到一丝灰尘;显然是清洗过好几遍了;只是车厢狭小;跑起来还异常颠簸;让楚铮最难忍受的是车厢虽然是洗过了;但仍隐约传来一股异味;似腥似膻;薰得他胸闷欲呕。
  楚铮看了看吴安然和张伯昌;见他们两人神色如常。楚铮坐在里面不由得苦笑;真是富贵日子过惯了;平日所用之物全都奢华之极;如今坐上这平民马车就已经不习惯了。
  进了陈县城门;张伯昌钻出车厢;坐到那弟子身边为他指路。到了一个路口;张伯昌请楚铮和吴安然下车;命那弟子在此等候;他们三人步行向一胡同走去。
  张伯昌领着楚铮和吴安然转了几个弯;从那胡同里出来;走到另一条路上。楚铮看着张伯昌;不由得暗暗佩服;这老头看起来窝窝囊囊;心却细得很;即使那驾车之人是他贴身之人;也仍提防几分。原本可直接将马车驶到此处的;张伯昌偏偏从胡同里绕一圈子才到这里;青堂是个密探组织;做事极为隐密;到目前为止;张伯昌显然十分称职。楚铮觉得与他相比;自己还颇有不如;鹰堂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个地下组织;自己既然身为堂主;还是要学学张伯昌;为人做事小心谨慎些为好。
  张伯昌走列一个宅子门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把门打开;等三人进来后把门关好;向三人行了一礼;张伯昌向他点头示意;领着楚铮和吴安然到了客厅。
  楚铮在正位坐了下来;吴安然和张伯昌分坐在他左右下首。照理来说吴安然是楚铮的师父;是不应坐在下首的;但吴安然也怪;在楚府内和楚铮吹胡子瞪眼的;一出楚府门便很少做声;紧随在楚铮身后;什么事都由楚铮做主。楚铮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可久而久之两人就心照不宣了。
  三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前来。张伯昌坐不住了;向楚铮告了罪;起身向内屋走去。不一会儿;一个青衣少女走了出来;为楚铮和吴安然倒上茶水;垂手在一旁伺候。
  楚铮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肤色白晢;细眉凤目;长得还算不错;可能是这里的婢女。楚铮也不在意;喝了口水;耐心等这里主人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楚铮有些不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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