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阳嘴角微扬,“王爷,至于这查抄之事,还是交由新上任的欧阳夜大人与卑职同往吧!”
“也好!你初来封城,对这封城也不甚熟悉,关于这白山华的案子,便由欧阳夜与你共同主理吧。”
“是!卑职即刻前往!”
岳正阳说完,便直接出了平王府,元熙早已将可以调动平王侍卫的令牌交给了他。现在他自然是想着先逞一逞威风,好给这封城的武将,留下一个‘好’印象了!
白山华被人直接拖了下去,押入了大牢。白石直到出了平王府,也没缓过神儿来!这岳世子怎么好端端地到了封城来做武相?他可是堂堂岳王府的世子呀?以后是要承袭王位的!还有,这岳正阳怎么就想起来了要抄家呢?偏偏他行动还如此的迅速!只怕那白山华府中的金银珠宝,这一次,都得入了平王的府库了!还有,自己的夫人要如何处置?她可是封城的名门望族!若是一个处置不当,只怕会动了自己在封城的根基!可是自己若是不处置她,只怕自己的脑袋就得随时拴在裤腰带上了。
白石正在为这些事情伤神,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真正让他胆战心惊的,还没开始呢!
白石回府后,直奔书房,召来了自己的几个幕僚商议了半夜,才算是有了结果。
次日一早,这白夫人的院子里,便传来一声尖叫!原来这白夫人竟是上吊自尽了!
白石等人赶过去时,那白夫人的身上早已是没了半点的热乎气儿!白石的女儿白樱看到自己母亲的枕边放了一封信,便拿过来交给了白石。
原来竟是一封遗书!这白夫人在遗书中说,自己犯下了大错,竟然对王妃不敬!虽是王妃未加责怪,只是自己思来想去,总觉得忐忑难安,又恐因己错而祸及全府,故而选择自尽,以死谢罪!
这消息一传出去,这白夫人的娘家自然是要有人来吊唁的,这白夫人的娘家可不是别人,正是付家!这白夫人与欧阳家的大少夫人付无双,是姑侄关系。这付氏是付无双的亲姑姑!这付氏一族,在封城虽是比不上这四大家族显赫,可也是名门望族,世代居于封城,可谓是根深蒂固!
这付家的人见自己的亲人自尽,自然是伤心欲绝!
这白夫人死后的第二日,这封城便有流言传出,说是王妃狠毒,不过是稍稍冲撞了王妃,便被逼致死!
静依虽在王府,可也是听到了这样的传言。
海棠忧心忡忡道:“王妃,您赶紧想个法子呀!这样下去,只怕您的名声可就是毁了。万一再传到京里去,那您可是要受罚的呀!”
何嬷嬷也是担心道:“是呀!这皇上本就不待见王爷,现在又见您犯了错,更加地不高兴了。只怕定是会发做于您的。”
海棠急得在屋子里转着:“还不止如此呢!皇后乃一国之母,又是王爷的嫡母,若是她大加斥责,那王妃,您的声誉,可就是真的要受损了!”
静依笑道:“是呀!这白府与京城的护国公府同出一脉,皇后会为白家出头,也是极有可能的。只是,你们放心,这消息一时半会儿还传不到京里去!”
“那您就坐视不理了?要知道您本就年幼,再加上是刚来封城,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只怕这封城的夫人小姐们,看您的眼神都是要不对了呢。”
静依淡淡一笑,“无妨!我自是有法子的。你们无需多言了。再说了,那日那白夫人对我动手,那些夫人小姐们可是都瞧见了呢,她们心中都是有数呢!”
静依说完,又道:“海棠,去帮我挑一件素些的衣服,我要去吊唁这白夫人。也好看看这白大人的戏要如何演下去呢?”
“王妃,您真要去白府?”
“这是自然,不止我要去,王爷也是要一起去呢。”
静依和元熙二人上了马车,便缓缓地向白府驶去。
“元熙,你可都是安排好了?”
“放心!依依,今日要请你看出好戏!”
“哦?可否先透露一二?”
元熙摇了摇头,神秘地一笑,“不急!依依,你说这付家的人会不会因为这白夫人的死,而从这湖底冒出来?”
“不会!不过就是一个已经出嫁二十年的小姐,付家的人,不会轻易出手的。”
元熙点点头,“那便好!总得让我喘口气儿!这付无双,你看着如何?”
“还不错!识大体!是个聪明人!”
元熙轻轻一笑,将静依揽入怀中道:“能得到你的夸赞的人,还真是不多呢?”
静依淡笑道:“这个白石还真是聪明,居然可是伪造出一封遗书来?不过,那遗书的破绽,欧阳夜应该能够看出来吧?要不然,咱们不是还得再费上一番心思?”
“哈哈,你放心!欧阳夜以断案如神而闻名,而且还是软硬不吃!我曾闻他在十岁时,便可断出一个人是自杀还是他杀!可见此人心思之细腻,思虑之周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让他来做这个封城的府尹了。”
静依点了点头,“这欧阳家,倒是人才辈出呀!先前见过的那欧阳信,便下得一手好棋,而且对诗词歌赋一类,也是颇有研究,看来,这欧阳老先生可是在这几个孩子身上,顷进了不少的心力呀!”
“你还未见过这欧阳夜吧?”
静依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听人提起过。说欧阳家三位公子,皆是相貌英俊、一表人才!特别是这个欧阳夜,自小便被称为神童!听说十岁便中了秀才!可谓是欧阳家的骄傲呀。”
“不错!咱们今日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这个欧阳夜到底是否真如传言那般聪明!也好好看看,此人,究竟能不能为我所用!”
静依笑了笑,“元熙,待会儿去了白府,你说,他们看到我,会不会想杀了我?”
元熙听了一挑眉,“有可能!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些,还是不要离我的左右为好。”
静依低低笑了两声,“你还真能唬人!”说完,清了清嗓子,“快到了吧?咱们先酝酿一下情绪吧!总不能人家死了人,咱们还满面笑容的去吊唁!”
元熙点了点头,“有道理。我倒是知道一个可以让人很快便可以酝酿出情绪的法子来。咱们试试?”
静依看他说的一本正经,便点了头,好奇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这样,咱们先慢慢地闭上眼睛,然后想一些有关自己的事。”
“有关自己的事?”静依闭了眼,喃喃道,“有关自己的什么事?总不能是开心的事吧!再说了,呜!”
话没说完,便被两瓣软软地东西给堵了过来。
元熙轻轻地吸吮着静依的唇瓣,两人都闭着眼睛,就这样由开始地浅吻,慢慢地变为了两人舌尖的纠缠。“嗯!”静依不由得轻吟出声,这更加刺激了元熙。
元熙一把将她放到自己的怀中躺下,急切地啃咬着静依的唇瓣。静依的脑子现在早已是成了一团浆糊!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吊唁之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元熙才离开了静依的唇瓣。静依的脸红扑扑地,还没从刚才的激吻中缓过神来。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元熙。那长长的睫毛,漆黑的眸子,朦胧的眼神,还有那满面含春的羞怯样子,差点儿让元熙崩溃了!
元熙急忙转了头,不再看她,手却仍是不舍得将她放开,只是调侃道:“你要是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介意提前让你洞房!”
静依脸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呢!赶忙坐直了身子,重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裳,嗔怪道:“你怎么又耍赖?早知道以后就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说完,用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略显红肿的嘴唇道:“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我这幅样子下车?”
元熙听了,却是一挑眉,见他竟是从一旁的暗阁里,拿出了一盒水粉道:“来帮你擦上一些,这样就不看出脸红了。至于嘴唇吗?”
元熙细看了两眼,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弄?要不我再帮你咬回去?”
静依一听,脸更红了,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儿吗?总是这幅样子!懒得理你!”说完,便从他的手中抢过了那盒水粉,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元熙傻笑了两声,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为自己妆扮。
很快,到了白府门口。白石等人早已是迎了出来,跪道:“恭迎平王殿下,平王妃殿下!”
元熙下了马车,用手轻扶了静依下来。“免礼吧!”
众人起身,便闪至两侧,由白石在前引着,进了白府的中门,直到了灵堂。
元熙和静依因为是王爷和王妃之尊,而这白夫人只不过是个三品的诰命夫人,又不是他二人的长辈,所以吊唁自是不必行礼的。
吊唁过后,二人便被白石引去大厅。
一进大厅,厅内早已聚集了不少的夫人小姐,见王爷和王妃来了,不由得是又喜又怒!
喜的是,这平王来了,要知道这平王可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呢!而且还是王爷之尊,是这封城的主子呢!怒的是,这大厅里面有不少付家的人,对这个'逼'死自己亲人的人,如何能不恨?不怒?
二人在主座坐了,静依扫视了一眼,见付无双也在!
“原来付姐姐也来了!”
付无双赶忙施了礼道:“回王妃的话,这过世的白夫人,是臣妾的姑姑。”
静依闻言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她们的关系,不过是想着让她们自己说出来罢了。
付无双是付家的嫡长女,她身后站了两名女子,虽是穿了孝衣,可是仍是能看到孝衣里边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从布料上来看,这二人的身分似乎不是很高。
“你身后的这两位可也是付家的姑娘?”静依轻声问道。
“回王妃的话,这二人是臣妾娘家的庶妹。”
静依点了点头,果然!
那二人听到王妃问及她们,便站出来道:“民女付青(付圆)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静依的眉尾处微微上扬,这两个丫头还真是会见缝插针呀!这娇滴滴地声音,这是想着引起身边这位爷的注意的吧?静依轻道:“起来吧。”说完,转头看了元熙一眼,见他正是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儿就没听到两位姑娘说话似的!
静依心中暗暗发笑,可怜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只怕是芳心又要碎落一地了。
这付家的二位小姐站直了身,微抬了头,却是向着平王的方向看了去。只盼着这平王能瞧她们一眼,说不定,这平王就会将她们给收进王府了呢!
这二人的心思如何瞒得过静依的眼睛?静依看她二人一直向元熙的方向瞟,心知这两人是打了要进王府做侍妾的心思了。哼!静依不动声色道:“两位姑娘今年年芳几何呀?”
“回王妃的话,民女付青,今年十六。”
“回王妃的话,民女付圆,今年十五。”
静依点了点头,“说起来,二位姑娘比本王妃还要长上一两岁呢。”
这姐妹二人听了,才又偷偷地看向静依。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嫁入王府的心思便消了一半儿!这王妃的样貌,那可真是沉鱼落雁之容了!而且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出华贵大气,处处透着雍容的气度!这哪里是她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庶女所能及的?
静依看到她二人脸上露出的失望和沮丧之色,满意地弯了弯嘴角,不再说话。
这大厅内一时之间,倒是极为安静,甚至是有些安静地有些诡异了!
不多时,便见有一位夫人一位小姐匆匆地向着大厅而来。
还未进大厅,便听见了二人的说话声。“母亲,你说外面传的都是真的?这白夫人真是平王妃逼死的?”
那位夫人撇了嘴道:“谁知道呢?反正人已经死了!总之这平王妃的名声算是毁了!其实呀,这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儿!说不定,那王爷一怒之下,就会!”
说到一半,那位夫人便惊恐地用手捂了嘴!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而她身边的那位小姐,则是看着平王那俊美的容貌,痴地移不开眼睛了!
“这位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吧?那王爷一怒之下,就会如何呢?”静依略带了丝笑意的语气中,却是让人听了浑身如置于冰窖之中一般,冷的都是忍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那位夫人赶忙拉了身边的姑娘,跪下道:“臣妾该死!臣妾不该妄议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夫人不过是直言罢了,何罪之有?”说完,静依转头看向元熙道:“你可是听到了?人家说是我逼死了白夫人呢?现在你也听到了,只是不知,王爷您一怒之下,会如何呢?”
那位夫人和小姐听了,是吓得浑身直颤,那小姑娘更是跪都跪不稳,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元熙被静依叫得一回神,便先看到了这位小姐失态的一幕,眉头紧皱道:“如此不注重仪态,是哪家的小姐?简直是没、半点礼仪规矩也不懂!还不滚下去!”
那位小姐一听,眼睛直直地看向平王!见他看向自己时,那眼中所透露的,全是鄙夷和不屑!这小姑娘也不知是被平王吓的,还是被他这眼神给伤的,竟是一翻白眼儿,晕了过去!
这边儿大厅内正是手忙脚乱,又是请大夫,又是请罪的。外面便见初一来到了大厅,朗声报道:“启禀王爷!封城府尹欧阳夜接到有人报案说是这白相的夫人并非自尽,而是被人谋害。现在欧阳大人已经到了灵堂前。卑职特来请王爷和王妃过去。”
“什么?”静依故意惊叫道:“你说这白夫人是被人谋害的?”
“回王妃的话,是有人到封城的府衙报的案。欧阳大人正在细查!”
元熙拉了静依的手道:“既如此,那便去看一看吧。”
二人前脚走,这厅内的众人也都在后面跟着去了!这白夫人被谋害?这可是大事呀!堂堂白相夫人,竟是说被人害便被人害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二人到了灵堂前,白石正在与欧阳夜对恃!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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