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话说,他知不知道这家皇商背后的主子是你?”
“应该猜到了吧?我有意让人透露了丝消息给他。如果他的手下得力的话,今天应该是猜出来了。”
“你呀!那就瞒着他不就成了!何必还要让他知道?这不是故意给他添堵吗?”静依有些责备道。
元熙却是淡淡一笑,再次喂了口汤给静依,“我哪里是故意给他添堵?我这是在给自己留条后路!”
静依眼睛一亮,“你是说想着借这瓷器,大举进军北梁的商业?从而想法子垄断北梁的经济?”
元熙用手刮了静依的鼻子一下,笑道:“你还真是聪明!我怎么就这么有眼光,挑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妻子呢?”
静依闻言白了他一眼,夸人就夸人吧,怎么还捎带着夸上自己了?还真是自恋!
元熙笑道:“我只是通过这个先摸清北梁的工商业到底如何?毕竟我在北梁的人只有是一小部分是涉及到商业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农庄,现在他既然自己提出来了,本王岂能不成全他?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本王若是放弃了,岂不是太笨了?”
“你想着掌控北梁的经济?只怕是不容易吧?”
“若是容易,岂不是人人都成了?就是因为不容易,咱们才要想法子办成了!不急!一年不成,咱们就两年。两年不成,咱们就十年!总是有成的那一日!”
“你是担心以后刘太子因为此事找你麻烦,所以才想着要让他两成利了!”
元熙点头笑道:“不错!先给他喂饱了。待他哪日看明白了,也是晚了!要想着处置我的人,先把吞掉的给我吐出来!再说了,一开始在北梁定是极为不易,想要打开局面,还有什么靠山是比他北梁太子还要硬的呢?”
“你这样做还真是有些不厚道!利用了人家的名头,虽然是给了人家两成利,可是你给的,却只是瓷器的利!其它的,你不都是自己赚?自己得了利,回头还要收拾人家!”静依摇摇头,“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老实呢?你根本就是一只黑心黑肺的黑狐狸!”
元熙却是不以为意道:“兵者,诡道也!依依,谁能说我现在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更好地扶持北梁?北梁现在的经济本就是一榻糊涂,我现在出手,一来是可以使北梁的百姓过的日子更加地富足,二来则是可以给自己一个掌控北梁经济命脉的机会!”
元熙说完,又将剩余的鸡汤喂给静依喝了,才道:“你以为刘潇是个好相与的!现在我出手帮了他,他的心里也许会念着我的好。可是天长日久了呢?他将来登上帝位的那一天呢?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他日,他登基为帝,自然是要想着如何使北梁变得强大,而不再完全地依附于大渊!这对我大渊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者说了,我出手帮他这么一点点小忙,你还指着他记一辈子?他可是个连亲生妹妹都敢杀的人!哪里会是什么真君子?”
静依听了,静坐不语。半晌后,才轻道:“为了一个帝位,竟是连亲妹妹都下得去手!这个刘潇,的确是够狠!不过话说回来,也许他是真的顾念着整个北梁的大局也是说不定的!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我永远都不相信只有杀人这一条路可选!而且要杀的还是自己的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一点,我还真是难以接受!”
“好了。你是个心善的,自然是见不得这些的!在皇室里,这算得了什么?你没听说过曾经有位帝王是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才登上皇位的吗?”
静依摇了摇头,心情有些不好的说道:“这种事情我自然是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又是一回事!罢了,也不说那么多了。你还有公事要处理吧?快些处理完了,我去吩咐人准备晚膳。对了,你晚膳想吃什么?”
元熙笑了笑,“让膳房做条鱼吧。你有几日没有好好用膳了。”
静依点了点头,知道元熙这是心疼她这几日又是宫里,又是馆驿来回跑累着了,吃东西也有些没了胃口。“我先走了。你自己也别太累了,不行就小憩一会儿。”
“知道了。一个时辰后,我便过去找你。”
用过晚膳,元熙便一个人悄然去见刘潇了。
二人也不知嘀咕了些什么,直至半夜,元熙才飞进了文华院。他刚一进院,隐在暗处的暗卫便被惊动了,想要起身相阻,发觉是自家王爷,便都又退了回去。
元熙先去了净房,沐完浴,换了衣裳才回了寝室。等进了寝室一瞧,元熙心里便是一阵心疼。
静依倚在软榻上,竟是睡着了,地上躺着一本医书,因为天热,所以她的衣领是敞开着的,看着那如玉的锁骨,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莹润如玉,让人遐想翩翩。额头上略有一层满汗,在一旁烛光的照映下,还隐隐闪着光泽,倒像是一颗颗细小的珠宝一般,似是要闪花了人的眼一样!
元熙看她睡的正香,不忍心将她叫醒,便轻轻抱起了她,轻轻地向床榻走去。
元熙轻手轻脚地将静依放到了床上,又将她头上的发簪玉钗全都撤了,再将她身上的外袍也给脱了,静依才有些迷迷糊糊道:“回来了?”
元熙一愣,遂轻道:“嗯,回来了。不是说了不用等我?瞧你,都累成这样了。”
“元熙,我梦到你娶了别的女人。”静依翻了个身,有些口齿不清的嘟囔着。
元熙正帮着她解衣带的手便是一顿,有些心疼道:“放心!除了你,我再不会有别的女人!冰姬不是已经死了?再没有什么旁的女人来给你添堵了。你就放心吧。”
“我爱你,元熙。”静依的声音有些软软地、糯糯的,像是夏日的缠绵细雨,让人看不真切,以为是雾,再近看则更像是一幅画!
元熙的眸子明显就是深了许多,先是一紧,再是一松!那眸子里的笑意,似是要将静依整个人都给包裹起来!不过就只是眨眼之间,元熙的眉梢、唇角、甚至是他的脸上都是浮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明明看上去很淡,可是却是透着浓浓地幸福感!
元熙轻哄道:“依依,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静依嘟囔了一句,却不再是那三个字了!
元熙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不过瞬间便又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了一抹极为兴奋、激动的情绪!依依说爱他了呢!多么难得!依依虽然看上去人很温和,很好说话!可是只有元熙知道,依依有时候别扭起来,是很让人无语的!特别是两个人的感情之事!依依极少会在嘴上对自己说一些甜言蜜语!有时候元熙也在想,为什么别的男人娶到的妻子或者是小妾说起话来,嘴巴都是跟抹了蜜一样,将自己的夫君哄的一愣一愣的!可是自己娶的妻子为什么就不是这样呢?
这话元熙以前也跟静依说过。静依却只是淡淡一笑,反问了他一句,“那你觉得那种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的女人,是真心地待她们的夫君吗?剔除了权利、地位、财富、名誉等等那些身外之物,她们还会对男人如此吗?”
元熙当时便被这话给噎住了!她说的对,那样的女人大多数都只是看中了对方的权势、地位和财富!只是想到从男人的身上如何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真正心里有这个男人的,能有几人?
元熙的眼神一闪,看着面前那姣好的一张睡颜,那一张宛若是二月的桃花的粉唇,那如弯月般优美清雅的眉,还有那挺直的如同是俊峰的鼻梁!
元熙的手顺着静依的眉毛,轻轻地抚过,再顺着她的鼻梁,到了那一抹红唇上。红烛微闪,轻风扶过,纱帐微晃,屋内点着淡淡地熏香,整个屋子里现在的气氛除了暧昧,便还是暧昧!
元熙那长满了薄茧的指腹,轻轻地静依的双唇上滑动着,摩娑着,感觉到她的唇畔传来的略有些清凉的温度,元熙的笑容在脸上迅速地扩大着。
静依似是感觉到了有人在骚扰自己的美梦,嘤咛一声,皱了一下眉,有些不奈道:“走开!好困!”
元熙轻笑出声,“依依,如此良辰美景,我们莫要辜负了它,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静依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显然是还有些不太清醒,不过,似乎是也没有听明白元熙说什么,有些口齿不清道:“嗯,好。睡吧。”
元熙听了再次低低地笑了几声!很显然,静依没有完全听明白元熙的话,应了,然后又说睡吧!
元熙本来是疲惫至极!可是现在看到静依现在这幅睡美人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的倦怠之意?轻解衣带,大掌一挥,纱帐落下,大床上,一片春光旖旎!
迷迷糊糊的静依,就这样被糊里糊涂地吃干抹净了!
次日早上,直到日上三杆,静依才悠悠转醒。看着一旁正笑看着自己的元熙,静依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两日不是在忙吗?昨晚回来不知道好好休息!还尽是折腾人!”
元熙搂着她笑道:“今日不忙了!”
“你不用去上朝?”
“不必了!今日北梁太子离京回国。早朝免了!皇上下令由晋王和贤王率领文武百官前往相送。所以,为夫才有这个命,偷得浮生半日闲!”
“对了。昨夜你回来的很晚?”
“嗯。我们一起谈了一些关于瓷器的事,然后他又有些不服气,我们去城外的林子里打了一架。然后在那里又说了会儿话,才回来的。”
“你们动武了?你没受伤吧?”静依有些不放心地坐起了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元熙笑道:“我没事!他的功夫本就不及我!再说了,他是北梁太子,这几年一直是忙于朝务。疏于练功!哪里会伤得到我?倒是他自己被我给整的不轻!外面虽然看不出来,可是脱了衣服,便可以看到他身上的淤青!没个半月二十天的,是消不了的!谁叫他自己主动挑衅的!我也是给他留点儿纪念,免得他一出京城就忘了我!”
静依的脸一沉,“好端端地,打什么架?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大半夜的,居然是越过了城防到城外去打!就不怕惊动了城门守卫?还有若是真的将刘太子打出个什么明显的伤痕来,又是事端!你这个人,他本来在这件事情上就吃了亏,你就是让他一让又何妨?怎么就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呢?”
元熙扁扁嘴道:“这么说,你是希望他将我打成内伤?”
静依叹了口气,斜眼瞧了他一眼,“你呀!罢了,快起吧。虽然不用去送刘太子,咱们也得收拾东西吧?”
“收拾东西做什么?”
“千秋节过了。皇上很快就会下旨命我们返回封城了。还是早作准备吧!”
“估计要再等上几日了。”
“哦?为何?可是宫里传出什么消息了?”静依有些意外道,“按理说,你和贤王都不应该再留在京城了呀?”
元熙脸上闪过一抹冷笑,起身下了床,外间儿的司语等人早已是将洗漱用口都送了进来。元熙边挽袖子边道:“皇上有意要贤王再留上几天,可是若只是留下贤王,又怕明王和晋王多心!再加上苗疆使臣还没有走,所以,皇上暂时是不会下旨,让咱们离京了!”
静依坐在床上,看着元熙净脸,眉心微紧,“皇上对贤王的心思,皇后已经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德妃是否也有所察觉?”
“也许吧!不过这种宫庭秘闻,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她现在也许是看出了皇后要对付贤王,却不知道贤王身上的秘密的。”
“也对!皇后的手段比起德妃,不知是高出了多少!就单凭这些年,她知道了丽妃的出身,而德妃不知道这一点,便足以说明问题。对了,说起丽妃,晴天和丽香他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经过冰姬一事,那丽香公主老实了好几天,都不敢出门儿了!”
“她倒是个小心谨慎的!”静依说完,也起了身,梳洗了一番后,二人相携着去了花厅用早膳。
“启禀王爷,王妃,城门口已是汇集了不少的达官贵人了。都是去送北梁太子的。”初一进来禀报道。
元熙点了点头,“送就送吧。反正本王是不去!”
静依笑道:“初一,这除了冰姬公主一事,这京城里头,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或者说有什么是百姓们现在讨论的最热闹的?”
初一想了一下,“回王妃,现在京城的各大茶楼里,还有一些个坊间,都在传说是丽香公主与当年的丽妃生的有七八分想像。现在京城里头关于丽妃的谣言,似乎是很多!”
“哦?都有什么,说来听听。”静依倒似乎是很感兴趣!
初一一时觉得奇怪了,王妃一向不喜欢听这些个小道消息的,今儿是怎么了?
初一心里虽觉得奇怪,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启禀王妃,外面传言说是丽香公主与当年的丽妃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还有的说宫里的淑妃也是与当年的丽妃生的有七八分相像,说不定三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初一说完,稍抬了抬眼皮,偷偷地瞄了王爷一眼,见王爷一脸的平静,才壮着胆子又道:“有的人说是丽妃与淑妃是亲姐妹,有的人说是丽妃有可能是丽香公主的什么亲戚!可是丽香公主是苗人,那说不定丽妃也是苗人!还有人说,淑妃才更像是苗人!总之,是各种各样的传言满天飞了!”
静依点点头,“看起来,这几日冰姬公主之事,也没有让皇后闲着!她果然是打了这个主意!”
元熙轻嗤一声,“现在这谣言还不是很厉害,再过几日,怕是会传的更厉害了!”
“以讹传讹,皇后将一点利用的是淋漓尽致呀!”
“依依,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不急!皇后的手段还没有全都使出来呢!等着瞧吧,皇后还藏有一张王牌没出呢!咱们现在若是动手,岂不是浪费了皇后的大好精力?事情想的如此周到,总得让皇后把戏唱完吧!”
“你这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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