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雪影蝶依 霜雪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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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雪影蝶依 霜雪依依-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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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我渐渐平静下来,喝道。

“是,我疯了。”他低声道,默然了一会,忽然浅浅一笑,又道,“蝶依,你并不恨我,你心里其实有我的,是不是?”

我盯着他的眼睛,沉吟片刻,轻声道:“延之,我承认,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哪怕知道了我和他们的一切苦难都是你造成的,我也没有恨过你,但是延之,不恨,并不代表我心中有你啊,我对你只是一种朋友之义,亲人之情,你为了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他暴躁地打断我,不由分说的牢牢地握住了我的肩膀,“蝶依,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们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蝶依,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

“延之,”我轻轻地拂开他的手,叹息一声,“爱情不是施舍,不是占有,就算我答应跟你在一起,那也不是爱。”

“爱不爱没关系,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好。”他的手又一次地握上我的肩膀,眼中满是期待的喜悦。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延之,你这又是何苦呢?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你觉得值得吗?”

白玉笙微微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值与不值的,我知道我的快乐,我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蝶依,我是天生的霸主,而你生来就是和我分享这一切的。”

唉,怎么就执迷不悟呢?无奈地又叹了口气,我道:“延之,我说过,别逼我恨你。”

“那你就恨吧,只要你恨我,那么我就永远都会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白玉笙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唉,无药可救了,放弃!回头看看袁复,他面色平静,但是眼神却已有几分不耐烦,见我看他,他露出一抹诡笑,对着白玉笙道:“笙儿,不要再耽搁时间了,为父不是已经说了吗?你要她,就活抓,杀了那四名小子,这丫头就只能是你的了,又何必在此与她多费唇舌。”

我狠狠瞪了袁复一眼,冷哼一声,“做梦!”然后转回头看着白玉笙,“看来我们是难免一战了,那么就打一场吧,我一直也想见识见识你一剑穿喉的本领。”

他浑身一震,惊讶的看着我,“你想为他们报仇?”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转头看了看激战中的众人,久战之下,尘他们四人仍旧占了上风,而那八名劲装武士虽已受伤,却也毫无疲惫之色,甚为怪异的是,他们的剑招却是愈来愈奇幻,力道也愈来愈强猛。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二十七章 心痛(二)

“他们最厉害之处不是武功,而是意志,不死不休,没有看对手倒下,他们是永远也不可能倒下的,当然刚才那两位是意外。”白玉笙好心地跟我解说我心中的疑问。

“是吗?”我不以为然地笑笑,并不是对他的话有什么质疑,而是我更相信尘他们的能力,“我想现在是时候回答你的问题了。”

“什么?”白玉笙愣了一下。

“曾经,我想过要报仇,但是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想生活在仇恨里,我相信雪影阁的兄弟们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我为他们报仇,所以,延之,这一刻,我所要做的就是阻止你,不能让你一错再错。”我双目一凝,一提真气,“看剑!”

身形一闪,右手一挥,寒芒剑气如雾弥漫,迅速将白玉笙包围起来,刺眼的银芒迫得他似乎睁不开眼。是的,我不想伤他性命,只是想一击致胜,制服了他,再对付袁复就毫无顾及了。可是,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白玉笙的武功又岂是我一招就能制服的。

忽觉眼前一道森然的剑气袭来,密如网,寒如冰,疾如风,我连忙长剑一振,凌空一挡,“叮——”一声,剑锋相交,剑花四射,我和白玉笙的身形便顿了下来。

剑锋相抵,四目相对。白玉笙的唇角噙起一抹淡笑,“蝶依,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我沉吟不语,他又道:“你的武功、路数、招式,我全部明了,而且都有破解之招,你认为你能胜得了我手中的剑吗?”

我撤回长剑,后退三尺,笑笑,“是,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是有的时候决定胜负的并不一定是武功。”

说完,我一振手中玄月剑,把深厚的内力贯注于剑身,长剑轮动,划出一道银虹,疾向白玉笙攻去。

白玉笙的嘴角仍旧噙着清华淡雅的笑容,仿佛不是在生死比斗,而是在赴约,在赴心爱之人的甜蜜约会。

这样的目光我承受不起,不自觉地垂眸避开,然,这时,更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白玉笙不仅不闪不避,而且匪夷所思地弃剑而立,我不禁一呆,想撤回长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收回,因为这一剑用了八成以上的功力,因为这一剑只可去不可回。

心颤抖了,手颤抖了,剑也跟着颤抖了,我禁不住失声喊道:“白玉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躲开?你真的想死在我的剑下?你真的以为我下不了手吗?我……我……我痛苦地闭上眼,等待着那……剑气入体的声音。

可是,在下一秒,我只觉剑身似乎撞上了一股极强的阻力,竟生生地停了下来,像是被什么胶住了一般,半分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我豁然睁开眼,只见白玉笙两足摆成弓箭步,手臂弯曲九十度,两掌相对十厘米,十指成鹰爪状,置于胸前一尺处,我的剑尖就在他的手掌之间。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要与我互拼内力,他的内息强猛刚劲,汹涌如潮,有如一个浪头又是一个浪头般连绵不绝,通过剑身的引导,从我的七经八脉灌入,想压制住我提聚的真气。

其实,他也低估了我,我的内功虽没尘的那种变态到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却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尤其玄女心经讲究的就是“以柔克刚、以逸待劳、以静制动”,严密守卫。

所以当白玉笙的内力与我的内力相撞时,就如洪水遇到堤坝,再也无法前进。我心中一喜,但立时便喜去忧来,因为高手以真力决胜,败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忧。

唉,我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白玉笙了,好吧,我承认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否则也不会着了他那么多次道,却还是义无反顾地信任他,现在………难道……他认为劝不动我,干脆与我同归于尽……呸呸呸,瞎想什么?赶快想办法摆脱他才是正事。

我手握剑柄,身子略向前倾,而白玉笙就维持着他刚才的动作,我们一动不动,就如两尊石像,连头发和衣角也无丝毫飘拂。

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一盏茶的工夫,忽然,白玉笙的眼底电闪雷鸣般掠过一丝惊惧的表情,下一秒,我只觉前方的阻力骤然间消失,身子猛地向前倾,还没来得及反应,闪着寒芒的剑已迅速地朝白玉笙的胸口刺了进去,深深地透入,只余下剑柄。

一刹那蔓延开来的鲜红,犹如铺天盖地的浪潮,席卷了我的全身,灼热滚烫的液体溅到我手上、脸上、身上,夹杂着咸咸的腥味,滚入唇瓣。我霎时脑中一片空白,张嘴欲喊,却发现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迷迷糊糊间,身子猛然被一道极快的力道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恍然间身后似乎又听到了一道兵器入体、重物摔落的声音,之后便是一片死寂,仿佛世间的所有声音在一下子被抽空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环在腰间的力道缓缓变轻,一声极为虚弱而又带着一丝戏谑的语音骤然在头顶响起,“蝶依,你不是一直想看一剑穿喉吗?”

身子猛地一颤,我茫茫然地抬起头,对上白玉笙那依旧含笑,却沉淀了太多东西的幽黑眼眸,终于醒怔过来,目光下意识往下移了几分,心口不由一阵紧缩,身子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白衫早已被鲜红染透,汩汩的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流出。

我呆呆地望着,呆呆地望着,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只是本能地扶住他,抓了满手的血,讷讷道:“你流了好多血?!你会不会死?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似乎有人伸手轻拍了拍我的面颊,半晌,我抬起头来,视线终于对上一张满含关切而又苍白的面容,忍不住便泪湿眼眶,“宣,他流了好多血,他会不会死?”

在白玉笙忽然被刺的瞬间,那八名劲装武士顿时失了神,结果便被宣他们四人毫不留情地一剑斩杀了,然后他们四人便向我和白玉笙围了过来。

宣沉默了一会,似乎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白玉笙的声音忽然打断,“蝶依……”

风和尘扶着他慢慢坐下,启点了他伤口四周的几处大穴,血流顿时缓了,我心下一喜,连忙弯下了腰,伸手撕开他胸前衣服,然后……我便跌坐在了地上,耳边有个声音如梦魇般反复低喃:穿心而入,没救了,没救了……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二十七章 心痛(三)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眼神平静而柔和,嘴角缓缓地扯开一个淡淡的无力的笑容,“其实,早就该杀了她。”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飘,这才看见在我身后不远处,薛惜琴仰面而倒,瞳孔放大,面容惊惧、不甘,一股鲜血,泉水般从咽喉间涌出,白玉笙的长剑正插在那里。

心口骤感一阵剧烈的麻痛,仿佛灵魂忽然被抽离,原来,薛惜琴趁着我和白玉笙互斗内力的时候,想从背后偷袭我,而白玉笙为了救我,居然……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狼狈地爬上前,扶住他,让他斜靠在我的怀里,哑声道:“延之,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傻?”

“不要难过,蝶依,”他微笑地轻抬起手,抚上我的面庞,拭去泪花,“为我,不值。我是罪人,为了自私地想留住你,我不停地伤害你和他们……”“们”音未落,他便捂住胸口,猛吐了一口血。

“延之!”我一惊,大呼一声,下意识地抱紧他,“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真的。”

他深深地凝视着我,唇边慢慢泛起了一丝温柔的笑容,“蝶依,认识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狗屁!”不远处骤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带着几分不屑、鄙夷、嘲讽的嗓音,是袁复,刚才倒还真把这号人给忘了,他眼中没有深沉的悲伤,有的只是能够毁灭一切的仇恨,落在白玉笙的身上。

我不禁呆了,那……那不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将死的儿子该有的眼神,那是一个有着毁天灭地的仇恨的眼神,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白玉笙的父亲吗?

“……父皇,”白玉笙注视着他,“对不起……”

袁复冷哼一声,“真是没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命也不要了,真的饭桶、废物,妄我这么多年苦心栽培,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一剑杀了你。”

他的话让我们都微微一惊,感觉到白玉笙的不安,我抬头冷冷看着袁复,“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他可是你的儿子。”

“儿子?”袁复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秘密守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揭开了,你不是……我的儿子。”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的父皇是……他。”长指一伸,直指不知何时已立在大殿门口的康景皇。

我愣了,白玉笙愣了,风、启、宣、尘愣了,康景皇以及站在他身边的楚廷英、卫祁武和蒋兆宏都愣了,袁复笑得更张狂,“哈哈……皇上,父子相残的滋味如何?”

白玉笙只是呆愣了一秒,随即因痛楚而扭曲的脸庞便在瞬间一凝,目光如灼,直射向袁复,“你……”

“这不可能?!”一直沉默不语的康景皇忽然开口打断了白玉笙的话,这个时候最有发言权的人当然是他,毕竟有几个孩子他自己还能不清楚吗?后宫除了皇后,便只有四位妃嫔,卫祁剑和卫祁礼是皇后所生,卫祁文和卫祁武是莲妃所生,锦秀公主是淑妃所生,最后的锦灵公主乃是玉妃所生,苏婕妤并未产子,那么,除了那人,他又怎么可能再多出一个孩子?

袁复嘴角扬起一抹阴郁而森冷的笑,却不看康景皇,仍旧盯着白玉笙,“将死之人,本尊并没有必要骗你。”

“为什么?”白玉笙满脸的痛楚毫不遮掩。

“因为本尊想让你死个明白。”袁复心中恨极,表情越加疯狂,“父子相残,手足相残,兄妹***……”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下,讥笑道:“哦,对了,你当初明明知道那人是你姑姑,也和她行苟且之事,兄妹***又算得了什么,哈哈……畜生,畜生生的也还是畜生……哈哈……”

白玉笙本就孱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起来,漂亮的眼眸里愤怒和哀痛交织燃烧,仿佛要将其消亡殆尽才肯罢休。

其实伤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来自非常在乎的人,那么,它几乎是致命的。

忽然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遍及全身,我不由得紧紧地抱住他,勉强笑道:“别理会他,他是个疯子。”

白玉笙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握紧我的手,低声道:“我也觉得自己像畜生。”

“不是的,”我连忙摇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初见时的那个偏偏佳公子,真的。”

“呵呵……”一声说不清意味的低笑由他喉间溢出,“蝶依,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嗯,当然。”我心里抽痛,却也仍旧笑着,俏皮一挑眉,“你害我摔了一大跤,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呵呵……”他又低笑一声,我只感他身子越来越冷,说话也越来越无力,“真后悔……那个时候应该接住你,然后永不放手。”

“延之……”心痛得揪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对于他,我一直都有非常复杂的感情。

“蝶依……”他深深地凝视着我,嘴角却依旧微笑着,“蝶依,可以吻我吗?我想记住你的味道,下辈子再来找你,然后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可以吗?”

我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俯下头,但唇刚贴上他的,便听见他低低说了一句,“蝶依,百里东升就藏在我驸马府书房的密室里,机关就在石壁上你画像的右眼处,还有雨蝶的孩子不是金公子的,是我的……那个冷箭也是我……”

我的唇压上他的,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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