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真切的看到自己的离地面越来越近了,最后入眼的是司水那深恶痛绝的表情。
这是他最后看到情景,他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了这个传说的嗜血海妖。他果然如人传说般冷血,嗜杀成性;
“你好像很喜欢鲜血啊”不知何时坐在海珊石上的洛水撑着颊道。
“血腥的味道让我觉舒服极了。”不真不假的话从那嘴里吐出,引来洛水不捧场的一撇嘴。
高高的跃起,脚尖点地轻轻的落在司水的身前:“那,你要我保管的东西,我已经把它们放在那个洞里,你很容易的可以拿到它的”。
司水没有回答,洛水也不介意的从他的身边经过。
一天一夜后,第一个回到海之角神殿的是司水。
第二名则是洛水。
第三名是逝水。
寒水与恋水同时到达到。
所以的海族子民都在为他们新一任的王欢呼,唯有现任王无亮苍白着一张脸。因为他看到那向来对他没有什么明显情绪的司水,用那种很讨厌的表情扫过他一眼,在移开后又变得平静无波。
长老团的几位长老相互交换了几个眼神,又看了一眼御海无亮,变的有些不知所措。其它的列位长老带着笑意上前来接过他们手上捧着的证物。
水圣香、那个海域独有的一种石头。
没有疑问的,王冠是属于司水的,从单膝跪地的无亮头上取下那一顶象征王位的宝石冠,转而带到司水的头上。
那些围观的人更是失控般的涌上前来。
失控的场面在让他们出去停住了。偌大的神殿里,除了那帮子的长老团,就只有他们五个人与暗卫们。
“慢着。”被传到后面的那几件证物中有长老发现司水的水圣香有异。
很少有人知道,水圣香被采下来后,就会有些枯掉,哪怕是浸在水中也一样。长老团一直是治练水圣香的团体,很轻易的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果然,司水的水圣香与其它的人比对了一下,从色泽与水润度上有一定的差异,那捧着王冠的老人不明所以的停下动作。原本跪在地上的司水,轻轻的笑了;
那双手狠狠的把老人捧冠的动作往下拉。
那顶王冠分毫不差的戴在他的头上。
轻笑声渐渐的变大;跪在地上的人起身,抬起了原本就十分出色的脸来,那带嗜血的笑看了在场所有的人心一寒。
“来人,快来人……!”被那笑容吓到的一位长老对着大殿外一阵叫嚷。才二声他的人就到在血泊里,头与身体分家。
其它被镇的几位长老,闭起待张的口。
“长老们……说的没有错?这水圣香是我在五天前从深海里摘得的,至于为什么?我想你们几位与无亮大人比较清楚,你说?”手持着一把利剑,弹弹剑上血迹司水还是带着那笑。
洛水一行人还是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大殿中一片静寂,显然原本不知道的人都知道这其中有一定的隐情。
那一把如秋水一般冷冽的剑,被那手握住,从这个人长老的脖子上移到那个长老的胸口,最后停在无亮的脖子上。
“选定那块海域了吗?”司水直直的盯着那人的眼问。那把剑也一直在他的脖子上游移不定。
“选了”从开始的对情况的失控
无措到后来的冷静,到现在眼里的无波无澜。
狠下杀手处理长老为戒让旁人不敢乱来,门外的人在惨叫声与唤人声中,居然没有人前来应话,外面也被他撑控的差不多了。他十分清楚,现要是有半点异动那持剑的人毫不留情的把胸膛刺个透吧~
原来!
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原来……
也许原本就没有原来。
那渐收的冰冷、那有意无意的温和让他误以为自己有机会进入他的心,却没有想到是他……
司水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御海无亮自嘲的笑着。
随后点头:“云海”那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盯着那带着抹冷意的人。
“我现在就离宫前往封地。”
“那好!无亮大人还记得族律吧!”司水坐在象征最高权的位置上,用着高高在上的语气问道。同心里暗叹,没法乘机把他这个眼中盯除去,真是一聪明人。
转身离去王者,身体一僵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大胆,你敢对长老团的我们如此无礼……”原来不知何时潜进宫的一帮黑衣人拿着兵器,那明晃晃的利刃正架在他们的脖子。
而那个叫的最大声的老头子,在司水一摆手,吱的一声消失在世上。
恋水拉住正想起身的寒水与逝水;几个识相懂的看时势老头子,马上跪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司水带着笑。持剑将一个一个的直立的身影刺到在地上,偶有反抗也会死在原本跪在地上的洛水之手。
幸余的几个站着的人,见司水没有对跪下的人下毒手,连忙跪在地上但然亡羊补牢,晚了。
那血腥的一夜,最后被深深的埋在海之角的宫殿里,没有人传出去。
水族的所有子民都在欢庆新的水之王诞生,没有人注意到前一任的王默然离去。只有少数的长老团出席。
这血腥的往事,在司水的记忆里没有惹人之处。但是在昨夜却跑进了梦里,惹的原本临睡前的还带着气的人,在睡来时正是恼加三分。
透过那放在子闲脖子上的能量珠子,感映到心上人那安然无事的气息。那绷着的硬脸才扯起笑来。幕布外,跪着的宫奴把一切都打点好,就等着水族之王了。
“王,恋水大人求见。”有侍卫来报。
偏厅中,几人依旧议论着昨晚未断的话题。
“那人我亲自去料理他,你们只管去看着逝水,他自由我来了处理。”司水眯着那双绿眸。
是因先把那人给处理了只要他不在,任逝水也翻不起什么风波来,而他也就可以脱身去找子闲。
这一次定要他做足了那菜谱第十三页的那八个菜。少一个也不行,不管他是用原料找不到为借口,还是没有辅料做不成。
暗……云海无亮的侍卫,是从他刚当上王时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的。他看到他的大人,从那一群人中被挑出来,成为王;
也跟着他历经过三番五次的恶劣血战,那其中就有一场与大陆各国合纵对付水族,在各国层出不穷的斗智斗勇中,他的主人安然胜出。
那时他笑傲大陆,纵情水族,可是却在碰到那如传说中海妖一般的人后,一步一步的落下了。那个海妖一般的少爷不动声色的将人手插入水族,无声无息把持着权利。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他居然有能力把大人暗中隐着的势力连根除去。
如果是他的话……
也许,真的能统一大陆,复兴水族。
但那人嗜腥、无情这天下是否又有人克的住他。
暗正在大殿的阶石上坐着,想着有的没有的;当看到映入眼里那个绝代风华的影子时,他呆了;
他知道,这人想杀了无亮大人,但绝料不到他是那样的迫不急待的,亲自来;来的那样早,来的那样突然。
第 26 章
那闲庭信步而来的王者,如同饭后散步一般的逛着这个原本就为他准备的花园。这里奇石异草、香花绿树,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在扫过阶石上半躲着的人影,然后转开。
〃你们家的大人在吗?〃还有十来步远的人影,开口问。
〃大人……大人在。〃暗站起身来连连后退,随后又跪在地上高声喊道〃暗参见,我君。〃
司水看着暗玩着这些小把戏,轻笑道:〃暗?他已经知道我来了〃话音刚落, 原本紧闭的门打开,门内立着属于过去的水族之王,云海无亮。
〃你来了……〃终于还是来了,无亮的心里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无力的挥挥手让身边那绷的如一张弓般的暗退下去。
轻迈着步子,到司水面前。看着那双令他着了魔一般的眼眸。好半天,无亮移开视线。
〃近年来好吗?〃无亮跨开步子,在园内移动。
〃很好。〃不冷不热的司水回映着,跟上步子。
〃这园子,漂亮吗?〃无亮看着这在几年前让自己费尽心思建的地方。
司水挑高眉没有回答他。
〃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呆在云海当你的大人,何苦下这混水呐?你不会以为逝水能成功的杀了我吧……〃如果他当真认为逝水有本事弄到他的话,那他的好日子就到头。
若是与他起鼓相当的洛水到有可能斗了几个回合。
但逝水,那就差的太多了。
〃逝水不及恋水,无法与洛水比肩,更不可以与你比,这事我比谁都清楚。〃当年不就是低估了司水的能力,落得如此下场。
二人就这样在这个如画的园子里站着。
〃司水……你有心上人吗?不……你的生命里有在乎的人吗?〃哑着声音的无亮低声问,那语气满是落破与无奈。
〃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是个笨蛋,很可爱的笨蛋。老实点呆头呆脑的;没什么心机〃。谈到心上人时,一直没有兴趣搭话的司水开口。
〃是吗?〃睁大双眼的云海无亮,暴眼着眼抬头看着那如春水般温情四溢的人。
心里闪过,憎恨,悲伤,再来就是绝望。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进了他那如海底极冰般的心,让他露出那种笑来,那样形与色的笑来。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
云海无亮知道自己是出色,在几千人中脱颖而出,在层层阴谋诡计之下胜出活下来,连大陆纵合的谋杀也没有弄死他。
为什么偏是败在他的手里。
无论有多少的不服气也没有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
如果当初他没有对他动心,没有一心想保护着他,现在会不会不同,他自问。
不会,就算时间再来过,他依旧会恋上那双冰绿的眸子,想着让那如冰般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满足自己的那渴望的心。
〃他是……谁?〃用尽全身的力气,云海无亮问。
〃你不需要知道。〃司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要知道的是……死了,你想埋在那里?〃
〃哼〃云海无亮冷冷的笑了,那双丹凤眼更是半眯着。他笑自己当初怎么会恋上他,那个冰冻无情的如海里吃食人的妖孽。
那个只知在血腥与杀戮中找快乐的人。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没有人进的去他的心,他依然是海妖、是极冰、是硬石。谁也是看到得不到。
而他现在他居然变成……,那温柔的笑是他不应有的,他只能是无情的海妖啊!
杀了他吗?云海无亮问自己。
不可能,先不管说,一击之下是否有可能成功,若是不成的话,那接下来云海宫内二百来人会被他亲自一个个活刮至死,退后几步,一道掌风击出。
常期警戒的身体有着自然的反射条件,躲开、出掌、回身。身后的云海无亮自己撞了上来,被那掌风扫出,跌在地上,嘴里吐出了浓黑的血液。看着那收回第二击的人,轻笑道:〃你一下你可以放心了。〃随后闭上眼。
服毒自尽。
〃算你聪明。〃司水看着那浓墨一般的血液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这样也好免得他费手脚。至于逝水那种笨蛋就交给恋水他们去对付好了,要是连他都对付不了。恋水也到头了。
洛水那只狐狸不知上那里去了,这一次回来,到不见他来参见,什么事都是他的暗卫来报。
也许应该给他找点事忙一下,要不然查觉出子闲的话,那就不好打翻了,他可是不是其它的蠢家伙。
要是知道子闲有那一手好厨艺,难保他不会天天死缠着子闲不放。
先下手为强吧!找个理由支开他,或许让他代政不错。不忙死他,也累死他,这样他就没时间来……。
就这样办吧!
打定主意的人加快步子往自己的冬宫而去。为着自己往后幸福生活打着小小的算盘。可曾想到那千防万防的人,早就已经捷足先登一脚。
洛水觉得现在的日子是最幸福的,因为每天可以有好吃的;吃了玩,玩累了睡,睡了再吃。吃的当然是应子闲的佳肴,玩当然是玩弥月帝在子闲面前那敢怒不敢言的情形。
他这样整天无所做为的闲着,让他的侍卫洛蓝都有点不服气了,哪有人那样的,一边嫌人家(子闲)笨,一边又缠着人家做好吃的,有时三更半夜的还催人起来弄吃的 。
这像话吗。虽然,虽然有时他也会有那个冲动了,因为那个大胃王的主子把子闲弄的菜扫了一个干净。
真是太过份,好歹主仆一场自己吃菜,就连汤也不给人喝。
洛水正酒足菜饱的窝在椅子上,心里计量着怎么才能把应子闲这几天正在弄的那坛子新酒给弄出来喝喝,传闻他菊下楼的百果酒冷冽清口无比,前些天看到他正用其它花儿啊果儿的弄出一坛子色如淡金琥珀色的酒,虽然他站在边上流口水,那一向心软的笨家伙,居然就是不给喝。还说了一大堆什么,不是时候啊!等可以开的时候喝起来更好啊!
哼当他不知道吗?这个笨蛋想把这坛子酒,送给那个弥月那个狐狸皇帝喝,要不然为什么酿的醇酒的颜色是金色的,全世界也只有那个狐狸喜欢金色的。
哼!看我回去怎么跟司水那个妖孽说。到时他们相争,这坛子酒就进他的肚子吧!洛水更在美美的作着白日梦时,印在应子闲身上的魔法烙印,传来了一阵阵波动。
偏殿中,应子闲刚沐浴完,披着一件袍子,坐在床擦着头发。原本虚掩的窗户被打开;他抬起头张望了一下,又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但一柄利器居然不知何时,顶着他的脖子。
应子闲说不怕,这是假的,想他大好的公民,这一辈子可是没有干过什么缺德的事?他轻轻的碰着那把剑,吞了一下口水。
小心的,轻轻的抬着这个从头到脚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