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和紫衣在云烟进门时就已经醒了,一脸好奇地看着雪见。她们也知道,云烟在十四年前就提早出关,到渝州收了一个徒弟,但是她们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云烟要收这个徒弟。
雪见被两人的眼光打量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一边的云烟,可怜兮兮地,“师父……”
云烟抚了抚额头,“好了好了,真是的,还像个孩子一样,赶紧休息吧。”
紫萱和紫衣调皮地笑了笑,才又打坐休息去了。
雪见在云烟的帮助下,将外衣脱去,躺在床上休息,却睡不着。“师父,那个,那个傻小子他没事吧?”
云烟笑了笑,“雪见还是早点睡,明日见了他自己问不就知道了?”雪见闷闷地应了一声,才抱着花楹一起睡去。
云烟伸手将被子细细地给雪见盖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又开始打坐修炼。
过了一个时辰,云烟就听见了鸡鸣声,摇了摇身边还在熟睡的雪见,“小果子,起来了,你不是还要去看那个傻小子嘛?”
雪见揉着双眼,迷蒙地说着,“这天才刚亮呢,爷……爷爷,呜呜。”雪见在前一天经历家变,被赶出唐家,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低沉地哭起来。
云烟将雪见搂进怀里,“放心,你还能再回去的,师父会帮你的。”雪见在云烟的怀里胡乱地点了点头,将脸上的泪擦干,才从床上跳下,洗漱干净。
几人从房间出来时,景天也从对面房间出来了,“喂,傻小子,你没事吧?”雪见凑上去,仔细地看着景天的脸色。
景天被雪见吓了一跳,“啊,恶婆娘!你怎么在这?这是什么?会飞的猪?你养的?”
雪见气急,赏了景天一个暴栗,“什么猪啊,她是花楹。花楹来,过来认识一下。”雪见转身对飞着的花楹说道。
景天摸着花楹,“她叫花楹,那,她是什么东西?”花楹也气极了,迅速飞离景天的手掌,然后一口气撞上景天的身体,疼得景天直跳脚。
云烟看着两人之间孩童般的闹剧,笑得直摇脑袋,“好了,你们也玩够了。我们该去和赵掌柜的告辞了。”
景天好奇地看着云烟,“告辞?做什么?”雪见也好奇地看着云烟,不住地点头。
云烟看着赵文昌已经从他房间内出来了,才慢慢地说,“当然是有事啦。”景天满脸汗,没想到修仙之人也这么爱开玩笑。
紫衣见赵文昌已经走到自己这边来了,便从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来,递到云烟手上。云烟接过袋子,看了下里面的数量,就像赵文昌迎去。
“赵掌柜的,睡得可好?”云烟是笑着迎过去的,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赵文昌虽然觉得好像不大对劲,却也没反应出来。“敢问姑娘何事啊?”
云烟将手中的袋子放到赵文昌手上,“我想向赵掌柜的借景天,一段时间便好。”赵文昌接过云烟手上的袋子,却摇着头,“这可不行,阿天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鉴定师傅,没了他,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云烟伸手敲敲赵文昌手上的袋子,“还请赵掌柜的先点点数目,再做决定吧。”
赵文昌只好转过身去,打开袋子,要数一数银子的数量。打开袋子的时候,赵文昌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被金光给闪瞎了,这里面,全是黄金啊。虽然这一袋才一百两左右,可是这是一百两黄金啊,把永安当买下来都够了。
赵文昌迅速换上笑脸,转回来面对云烟,“姑娘要借阿天是不是?借吧,随姑娘爱借多久借多久,买走都成啊!”
云烟笑了笑,“那就这么说定了,赵掌柜可不许反悔呀。”赵文昌狠狠地摇着头,“不会,绝不反悔。”
景天一听,赵文昌感情把自己给卖了,还是卖给眼前这个会仙法的女人,高兴得不得了,赶紧跑回房去,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就跟在云烟身后,随时走人的样子。
10、Act。9 。。。
云烟看景天已经收拾完毕了,跟赵文昌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几人出了渝州城。
“圣姑,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紫萱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一边问云烟。云烟随手摘下路边一片绿叶,放在手中把玩,“九龙坡。我们要去那里待一整天,今天晚上有好戏看。”
紫萱点了点头,悄悄地放出一只灵鸟,告知重楼,自己一行人往九龙坡去了。云烟好笑地看着紫萱的行为,看来紫萱的确把重楼当作是林业平了,连去哪都向他报告。
雪见和景天都是不会御剑术的,云烟也不好意思抢夺蜀山教景天御剑术的功劳,一路上一行人便走得很慢。
偶尔累了,云烟就把雪见拉到边儿上,偷偷传她御剑之法,不过雪见除了一双当年云烟送她的峨眉刺外,身边并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剑,所以行走速度还是没有提高。
几人长途跋涉,终于走过了九龙坡最危险的几个地方,在一块儿平坦的地方歇息。云烟让景天帮着紫衣弄几处供几人休息的地方,自己则是向远处看去。
雪见将花楹放在紫衣弄好的休息处上,起身看云烟正看着远处,好奇地走她身边,“师父,你在看什么?”
云烟将头上的玉簪拔出,一头银丝披散而下,随意地甩了甩。随后在玉簪上刻画着什么东西。雪见好奇地看着云烟,不知她有什么打算。
过了一会儿,云烟总算是刻好了,立刻捏起一丝灵力,注入玉簪中。玉簪闪过一丝金光,便又消失了。满意地笑了笑,云烟将玉簪别在雪见的发上。
“师父,你这是?”雪见抚摸着温润的玉簪,一脸好奇的看着云烟。因为云烟一直是用这个玉簪来固定发丝的,如今没了这玉簪,那云烟要用什么代替。
云烟摇摇头,手指了指她刚刚看的地方,“小果子,你看到什么了?”
雪见顺着云烟的手看过去,“师父,那是什么地方?怎么黑不隆冬的,怪吓人的。”云烟不答雪见的话,又让景天过来,也叫他看了刚刚那个地方。
“喂,凶婆娘,什么黑不隆冬?明明是一片大晴天啊!你瞎说什么呢?切!”景天甩了甩手,不理雪见,又躺回地上休息去了。
雪见倒是难得没有发脾气,双瞳直勾勾地盯着云烟,“师父,怎么我和那个家伙看到的不一样?”
云烟细细地抚摸着雪见的秀发,将别在她发上的玉簪拿下,“小果子你现在再看看,是什么样子?”雪见再一看,却是和景天所说的一样,一片大晴天。
想着自己怎么突然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雪见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隔一段时间看到的就不一样。
“小果子,难道你没发现,是为师手中的玉簪有问题?”云烟轻轻地敲打着雪见的头,将玉簪又别了回去。果然,在玉簪别回去后,雪见又看到了那片黑压压的景象。
雪见好奇地看着云烟,“师父,这玉簪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我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云烟摇摇头,这上面当然是因为自己在上面刻了女娲娘娘的雕像,又施下灵力,才能开了雪见的天眼。
“小果子可知,那是什么地方?”云烟拉着雪见坐下,眯着眼看着那个方位,如果她没记错,那里应该就是宾化了。
果然如云烟所想,经过雪见的确认,那个地方,的确正是霹雳堂的老巢,宾化。
云烟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地朝着自己几人走来。
最先警醒过来的,其实是景天,他贪财,也爱命。拿起魔剑就戒备起来,可惜,他的力量不足以支撑魔剑,在那两个霹雳堂小杂碎还没到的时候就昏过去了。
雪见头疼地看着昏过去的景天,刚想拿出峨眉刺,却被云烟拉住了手,用眼神示意,就让霹雳堂几人将自己一行人带走。
无奈的雪见,虽然不知道自己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是放下戒备的武器,任由霹雳堂的几人将自己一行人带回霹雳堂的地牢。
众人在地牢中呆了一段时间,花楹也逐渐从睡梦中醒过来了。见一行人被困在地牢中,不明所以地就飞到魔剑旁边,上下飞动,几个霹雳堂弟子转身要捉花楹,魔剑突然飞起,斩断捆在众人身上的铁链。
云烟苦笑地看着站在前头死命围殴霹雳堂弟子的几人,花楹啊花楹,你醒得真是时候啊,我的计划被全盘破坏了。
本来打算,就这样顺势把霹雳堂给灭了,顺手把唐门给收为己用,结果还是抵不过花楹的破坏力啊。
景天在被云烟的灵力滋养过后,虽然还不足以完全驾驭魔剑,却也没有那么容易晕厥了,几人从地牢出来,四处找着出路,终于在后面发现一条小河,甚至一条竹筏。
雪见和景天坐上竹筏,而云烟几人则是召来几朵莲花,做成了莲船,三人单脚立于莲花上,看的景天都呆了,“真是仙子下凡啊!”
雪见狠狠地往景天的脑袋上一拍,“看什么看,那是我师父,是你能这样看的吗?还不快划船。”
景天捂着头,低骂了一声凶婆娘,才拿起竹篙撑起船,顺着水流一直往下游流去。
也不知是不是云烟的蝴蝶效应影响,几人没有在河边那个没有人住的小屋子停下,雪见没有受内伤,也没有进宾化城,而是一路顺着水,到了大渡口。
云烟满脸苦涩,“赔我霹雳堂,赔我唐门,赔我霹雳堂,赔我唐门,赔我霹雳堂,赔我唐门…………”
紫萱和紫衣打了个寒颤,赶紧驱使各自的莲船远离云烟,生怕被低气压扫到,而一早就察觉到云烟不对劲的景天和雪见,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几人在江边停下,按照景天的说法是,竹筏是不可能过江的,会被冲散,他与雪见又没有云烟她们的功力,只能在这里等船。
然而云烟比较好奇的是,紫萱现在在自己的身边,也被自己成功地误导,没有去找徐长卿,那么等下谁会开船来救他们?
就在云烟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几个魔化的霹雳堂弟子就从旁边的树丛里跑了出来,正在云烟四处瞄着,试图找到徐长卿身影的时候,一个血红色的魔血弹就落在几个霹雳堂弟子身上,灰飞烟灭。
云烟一愣,魔血弹是重楼绝技啊,但是现在不是重楼的戏份呀,怎么重楼提前出场了?眯起眼睛,云烟努力地看清远方穿上站着的两个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就是重楼和徐长卿吗?
那徐长卿是蜀山弟子,怎么会和重楼在一起?那重楼是魔界至尊,怎么会和蜀山弟子厮混?难道,其实重楼是喜欢徐长卿的?各种打结的想法在云烟的脑袋里乱窜,造成的结果就是,云烟头痛了,然后,瞬间晕过去。
至于云烟为什么会晕过去,其实是紫萱做的手脚。她与云烟多年姐妹,心意多少相通,在云烟想写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她也是有所感应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就有些害羞内向的紫萱,接触到云烟大胆想法时,便从身后拿出一根大木棍,很顺手地从云烟脑袋上砸了下去。
套句云烟的口头禅,要么忍,要么残忍。就算云烟是自己的姐姐,但是这么多年了,紫萱做这种事,依旧很顺手。
对于云烟的突然晕厥,雪见和景天被吓坏了,刚巧徐长卿也将船靠了岸,紫萱和紫衣便扶着云烟上了这艘船。
紫萱路过重楼身边的时候,突然深深一笑,“姐夫,要记得我们的约定。”重楼微微地点了点头,看向一边明显在吃醋的徐长卿,便向船舱里走去。
徐长卿拉过紫萱,却突然脸红心跳,“你,你,你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对他那样笑?”紫萱一愣,然后乐了,“你在意?”见徐长卿以几乎看不到的角度点了点头,紫萱深深一笑,伸手像在拍宠物一样,在徐长卿的头上拍了两下,“他是我未来姐夫。”
徐长卿听到长卿的话,才又傻傻地笑了起来。“紫萱,魔尊说,要我配合你们演一出戏,是什么啊?”
紫萱立刻奸诈地笑起来,笑得徐长卿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过来,我跟你说。”两个人就在甲板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计划,紫衣,景天以及雪见则在船舱里照顾云烟。
云烟皱了皱眉头,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紫衣充满笑意的眼睛,以及景天和雪见担心的眼睛。
慢慢地坐起来,云烟揉了揉脑袋,“又是紫萱这丫头干的?”紫衣扶着云烟坐好,笑了笑,“是啊,你也知道的,一旦你……以后,她都会这样干。”
云烟摇了摇头,让脑袋清醒一下,“这个臭丫头,下手越来越重了,嘶,疼死我了,紫衣,快帮我揉揉。”
紫衣伸出手,将灵力附在手掌上,然后轻轻地揉着云烟被打的后脑勺上,“这还不是你自找的,明知她害羞,脑袋里尽想着那种不知羞的事。但是你的修为一日高过一日,她下手能不重吗?”
在紫衣的治疗下,云烟的头也不痛了,“这个严肃的话题,我们还是等几个孩子不在了,再来讨论吧。”
看见景天和雪见两人均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云烟的话里总算出现了一点点的良知。
然而,云烟低估了雪见的精明,“师父,你不是说,紫萱和紫衣两位姐姐,是你的后辈吗?”见云烟点点头,雪见又说了,“那师父,为什么紫萱姐姐敢打你的头呢?还有,怎么你们的话里,好像你和紫萱姐姐的关系不简单呢?”
云烟一愣,这个丫头也忒精明了吧,就这几句话就快把自己的身份给挖出来了。紫衣听完雪见的话,反而是噗嗤一下,“我就说瞒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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