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国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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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相国千金-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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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江月震惊看我,我茫然看封夙赢:“夙赢,莫要胡闹。你胡说什么呢?”
  
  大浪汹涌拍着岸边,水花溅湿了我的头发,夙赢忽地一抹眼泪站起,抽剑直逼到我颈间好似一个被逼到绝境的怨夫:“姓水的,你到底要怎样?我一直真心待你,你为什么对我始乱终弃?”
  
  “夙赢,你说什么……。”秦江月突地眼睛睁大,颤抖着一把握住封夙赢的剑追问,我急得澄清道:“江月,你莫听他胡说,我没有和夙赢怎么样,从来没有!”
  
  秦江月的脸色苍白地望我:“萧萧,你没有骗我?”
  
  我急忙坚决地摇头:“没有,我没有!”
  
  封夙赢对着我大喊:“你撒谎——你撒谎!你明明骗了我!”他一把扔了剑,扑到秦江月脚下,抱着秦江月的腿悲恸地大哭:“九哥,我没有骗你,她是个骗子,她竟然装死想抛下我!九哥,我昨天以为她真的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我真的要崩溃了!要不是看见了她的旧相好,我真的以为她死了,我今天满山地找那个男人,今晚听到这里有萧声,找过来,果然是她。可是,九哥,她怎么可以抛弃我欺骗九哥?!九哥,我和我哭到现在,没有办法,查点就要随她而去,直到砸了她的棺材,才确定不是她,九哥,她哄骗我失了身,说会娶我,我现在已经怀了她的骨肉,可是我等到头来是什么?我求求你,九哥,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江月脸白得像纸,僵硬地站立在原地,江中刮来的大风卷起他的发狂乱地飞舞,他像一个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木偶,眸子黑得不见底没有半星亮光,脆弱地看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什么旧日相好?夙赢到底在说什么?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慌地摇头:“没有,我没有,夙赢,你不要胡说,我从没有和你有过什么。江月,他在胡说,你知道我一开始遇见的就是你,喜欢的也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和夙赢做什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江月终于动了动身子,艰难地看着封夙赢道:“夙赢,我不信她会骗我。你说她……。和你有肌肤之亲,那是,什么时候?可有什么证据?”
  
  封夙赢终于抬眼看我,挂满泪水的小脸在忽明忽暗的灯火里让我觉得狰狞阴暗吧。他一字一句道:“九哥,你也知道几个月前我曾经囚禁了她,那一次不是因为三皇姐让我这么干的,是我自己。因为她一面哄着我一面又去纠缠你,我就去问她个究竟,结果被她甜言蜜语一哄,我心软便相信了,就是那时,她哄着我依从了她,那时你们都以为她在受苦,其实,她只是每日躲在暗室里与我欢好。后来她出去后,还时常暗地里进宫里来寻我。”
  
  江月面无人色地看我,我气得头昏:“封夙赢,你为什么要栽赃诬陷我?!我明明被你关在地下暗室里,我,为什么时候和你好过?”
  
  封夙赢失神地看我,悲痛欲绝:“水萝衍,你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九哥,整个使节团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那时她一离开京城,我便跟着追去,在路上我们夜夜同宿,九哥,你若不信,可去问使节官员和随从。”
  
  我张口结舌,浑身发凉。秦江月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眼泪如雨:“夙赢说的,可都是实话吗?”
  
  我拼命摇头:“没有,我真的没有,那时我从京城里出来,夙赢是追了出来,因为他路上吹风得了风寒,才和我们一起呆了段日子,可是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做,你可以问我师父,他就跟在我身边。”
  
  封夙赢哭着冷笑:“你还要骗九哥吗?那个人说什么是你师父,他明明就是你的旧好,自然会为你说话,我听说你们路上都腻在一处,哪里有半点师徒的样子?!九哥,所有出使东圣的使节官员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没有骗你,我早已经是他的人,你看!”夙赢一把扯开衣襟,露出光洁的大片肌肤,我忙转过头。
  
  封夙赢悲愤地笑:“水萝衍,你不敢看了吗?”
  
  我为难地回头,看秦江月立在地上浑身发抖,我愕然看封夙赢,他的肩上,通常是涂着嫣红的守宫砂的地方,现出盈盈的一片紫红色,而且是从身体里透出来。我迷茫地望秦江月,那里为什么会是紫红色?秦江月哆嗦着攥住封夙赢的肩:“夙赢,你说孩子是她的,可,可有……。证据吗?”
  
  封夙赢泪如泉涌,在冰冷的黑夜里抱成一团,沙哑着声音哭道:“九哥,你和她同床,该知道她背上腰间那里有一块文钱大小的青色胎记,还有,她,她臀下也有一块同样的……”
  
  我脑海里混沌一片,我从没有注意过腰间臀下那里有没有胎记,也没有人告诉过我。秦江月牙齿打颤,泪落如雨,面无表情地拣起地上的剑,抵上我心口颤抖地微笑:“是,你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熟悉,乔弄萧,萧萧,水萝衍,我被你骗得心甘情愿。我,我再问你一次,他说的可是实情?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心冷的得像冰坨,一片片碎裂,直直地望他:“没有,江月,我没有骗你。”江月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九哥,我没有说谎,她骗了我,也骗了你。说什么从头到尾只你一个,九哥你可知道她不但和府里的越明如胶似漆,是我亲眼所见,她,她还和凤后勾搭成奸,连诚儿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她说只要你一个,可是她会丢下她的孩子吗?我亲耳听到她许诺凤后日后带他和诚儿过日子,九哥,她对我始乱终弃,对你又哪里会有真心?你不要再信她!她若真的是没有骗你,可有告诉过你她和越明的事?她离京去东圣之前许诺让越明为她生孩子,这是越明亲口告诉我的,九哥,这些,她可有和你说过半句,可有说过她将来要和凤后双宿双飞?”
  
  狂风卷着乌云铺满了天空,最后一丝月光被掩住,灯火忽明忽暗,我的眼前只剩一片绝望的黑暗,身后大浪滔天,我的心也被按黑暗冰冷的江水吞没。
  
  秦江月的剑刺穿了衣衫抵在皮肤上隐隐地疼,我绝望地看江月,他的眸子如同无底的深渊,失去了灵魂,机械地看我,声音轻柔得如同方才他在我耳边的爱语,却透骨地冰凉,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我:“萧萧,夙赢说的是真的吗?诚儿是你和凤后的孩子?你真的许诺过要和越明……。”他已经泣不成声,我闭上眼,如同风暴中的小舟,找不到方向,百口莫辩,我绝望地睁开眼:“江月,你听我解释,那是因为越明喜欢上了我,我……。”
  
  “够了!”秦江月闭上眼大吼着打断我的话,嘴角沤出血丝来,“乔弄萧,水萝衍,呵……”秦江月的泪落到我手上彻骨地冰冷,他看着我,恨到极处:“你到底,还是水萝衍……”
  
  剑刺入了肉中,我却感不到疼痛,血顺着衣襟淌下,我以为自己已经冻成了冰,疯狂地喊:“江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听我解释……。”
  
  “九哥!” 封夙赢连滚带爬地哭着拖住秦江月:“九哥,我求你放过她,无论她做过什么,她到底是我腹中骨肉的娘,我不能失去她,求求你,九哥,不要杀她,放过她吧……”
  
  秦江月的眼底尽是狂暴的怒火,哆嗦着看一眼封夙赢,:“好,好……”他的泪一颗连一颗滚落,抽回剑,剑尖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句道:“我们,已经完了!从今以后,永不再见!水萝衍,你滚,不要我让我再看到你,走得越远越好,不要等我改变主意,再迟些我一定会杀了你!我和你,已经完了!从今以后,永不再见!”他提着滴血的剑,决绝地转身,再不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知道这一转身,我和他再也没有相见之日,我一骨碌爬起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江月,我……”
  
  他奋力甩手挥剑回头狂吼:“滚!我说了不要让……。”他忽然惊恐地看我,四周一片寂静,只剩灯火在大风中剧烈地摇晃。
  
  原来剑刺穿身体的瞬间,是不会疼的……只会有一点点,一点点凉……。
  
  我张口看了看江月,发不出声音,身体里插的那把长剑让我站不稳身子,顺着他的刺势踉跄后退几步,一腿跪倒地上,意识纷乱着溃散,隔着模糊昏黄的灯光,我努力仰头想看清江月的脸,封夙赢的手绝望地举过头顶,尖叫着一声连一声地哀号。
  
  江月雪白的脸扭曲得变形,终于呕出一口气血向我扑身过来,似要努力抓住什么,我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仰头望见最后一抹桃花红,倒落入汹涌澎湃的江水中……
  
  月亮出来了么。。。。。。。。
  
  青月国皇宫终于找到了失踪的九皇子和十皇子,只是,宫里私下传闻,不知何故两位殿下都已经疯了。
  
  花锄和墨竹只记得那日,十殿下他们吵起来;然后他们闻声出来;眼睁睁看见水三小姐被刺死落入江中后,十殿下便发了疯,又哭又笑。而九殿下,当时绝望地叫了一声跟着纵身跃下东江,被他们两人奋力救上来,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只是睁着迷茫的眸子问:“萧萧呢?怎么没看见她?”
  
  花锄默然望着殿下,一个字也说不出。九殿下疲倦地闭上眼翻个身,把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说:“我困了,叫萧萧给我做饭,我要吃鱼羹,她说了给我做的。”
  
  花锄哆嗦着扭过脸,那一晚风大浪大,江水湍急,人一落入江中顷刻便没了,连尸首都找不着。若不是九殿下跳下江的时候,墨竹拽住了殿下的衣摆,只怕也无法在江中找到殿下……那个叫素问的侍卫回来听说后,发了疯地跳进江里找,哪里还找得到,她不管不顾地沿江找去了。而十殿下,已经完全不认得人了,疯疯癫癫地念叨着:“她死了,哈哈哈,她死了……”罗雅大人竟一直跟着十殿下到了边境这里,她这几日看守着疯了的十殿下。
  
  如今,怎么告诉殿下那个萧萧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在殿下最快活的时候?殿下这十几年来担负的太多,从没有像这段日子这般快活过,只有跟着那个叫萧萧的女人时,才会这样没有顾忌地使性子,随意地过日子,打打闹闹,尽情地叫萧萧去哄,殿下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要了,什么都不顾地追到了边境,原本只打算见那萧萧一面的,可是见了萧萧,却再也放不下去了,在那个萧萧养伤的时候,殿下经常一个人发呆,有时候就跟他们说:“我不想回去了,我也回不去了,真是我的孽障,我只能对不起皇姐了。”
  
  可是,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那个萧萧会这么放荡,一边哄着殿下,一边和别的男人勾连,竟然还把殿下最疼爱的弟弟十殿下都给骗了,为什么,这个世上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殿下,殿下一颗心都在她身上,为何她要这样对殿下?
  
  殿下又昏昏沉沉睡了,这两日天气终于开始转暖了,黄昏的时候,殿下一醒来便皱着眉头,问的第一句仍是:“萧萧上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么?赶快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花锄恐惧地低着头,不敢看殿下,也不敢回答,墨竹端着碗粥进来说:“殿下,该吃饭了。”
  
  殿下那晚受打击,硬生生憋成了内伤,需要好好调理才行。
  
  殿下眉头拧得更紧,撑着身子尝了一口,满怀希望地问:“萧萧回来了吗?”
  
  墨竹手一抖,垂眼,随后镇静地回答道:“殿下先喝粥吧,她还没回来呢。”殿下“哦”了一声,扁着嘴巴喝完粥,有了力气就跳下床翻出那绣了一半的牡丹,殿下从小习武,并不会刺绣,可是回宫后跟着宫人学刺绣,这几日一直背着萧萧偷偷地在绣这个,殿下说要给萧萧做个胸衣,殿下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什么,脸羞涩得通红,眉眼含笑像个孩子。
  
  殿下很喜欢粘着萧萧,从前是他和墨竹照顾殿下的起居,可是自从殿下和萧萧好了以后,从头到脚都是那萧萧打理,殿下像个孩子一样地撒娇,一刻也离不开萧萧,有时候甚至无理取闹,只有他们知道,殿下对萧萧的爱渗进了每一滴血里,没有任何退路。
  
  殿下背地里总半是欢喜半是骄傲地和他们说,若哪一天萧萧敢对别的男人动了心思,他就杀了她。殿下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分明是受妻主宠爱打情骂俏的年轻夫郎,眉飞色舞间一脸的喜悦和满足。那时的殿下,是很快活的。
  
  可是如今却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殿下醒来却以为只是做了场噩梦,还等着萧萧回来。瞒得了今天,瞒不了明天,殿下总有一天会明白萧萧再也不会回来,那时该怎么办?
  
  花锄不敢想,也想不出来,墨竹已经和凤翔她们联系上,很快她们便会来接殿下。
  
  天黑了,萧萧还没回来,殿下拿着篷箍绣不下去了,不时地抬眼张望门外,后来不耐烦地放下活计,天黑透的时候,殿下焦躁起来,不停地问萧萧去了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
  
  墨竹去照顾十殿下了,花锄垂着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不敢落下来。夜半的时候,殿下安静下来,一个人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屋外有点动静就不安地坐直身,眼巴巴看着房门,等那个美丽的女子像往常一样地推门进来,眉眼弯弯地笑:“江月,我回来了!”
  
  花锄望一眼房门,也希望那个人真的就这样推开房门进来,如今,无论她做过什么,殿下只怕都会原谅她的吧,只要,她还在这世上陪着殿下。
  
  天明了,殿下也睁着眼望了一夜。
  
  早上,疲惫的殿下不悦地蹙着眉头,饭也不肯吃,光着脚在房中来回地走。外头,疯癫的十殿下也醒了,站在桃树底下唱歌,他哼的是一曲调子,半生不熟断断续续,花锄听出来,是那晚萧萧吹的曲子。
  
  殿下忽然怔住,猛地开了房门出去,愣愣地看绕着树打转的十殿下,脸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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