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责备自己,贪财好色无耻之徒,所有的一切错都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参见陛下!”黑衣人恭敬地上前参拜着,宾得尔雅一贯的冷漠的眼神扫射着那个狼狈的男子,冷冷的说“免礼!”
“谢陛下!这是王妃的玉坠,属下刚才在这位男子身上搜到的。”
宾得尔雅冰冷的表情仿佛已经给塔格里木定下了死罪,他是第一个闯进陵墓的人,但他也将是最后一个。他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咬着牙齿,黝黑的眼神中夹杂着致命的杀气,塔格里木迷茫中忽然缓缓抬起自己的眼睛,仿佛看到宾得尔雅身旁站着自己朝思暮想日夜牵挂的问问,表情是那么的紧张,宝蓝色的眼睛有点慌张,她在心疼自己么?转而又柔声的对那个王说“陛下,帮薇薇带上玉坠好么?”
他们闪烁着爱恋和期待的眼神,尤其是问问洁白的皮肤上,那张性感的嘴唇弯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塔格里木缓缓清醒自己的意识,只见宾得尔雅温柔的撩起薇薇波浪的卷发,温柔的为她戴上这朵装满使命的玉坠,然后亲昵的吻着她的那双纤细的手。
“陛下,还有一女子,一同闯入陵墓,现在被控在蝴蝶谷,后被太后带走。”黑衣人抱拳低头说道。
一双愤怒之极的眼神狠狠的注视着塔格里木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果然他慌了,塔格里木顿时清醒了许多,一个女人,一定是吉雅,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对自己充满仰慕之情的吉雅,她不能死,他的心底一个强有力的意识在挣扎着。
闯入陵墓的西夏太子(4)
“放了吉雅!所有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你承担?你拿什么来承担!”宾得尔雅一想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薇薇,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自己精心调制的蝙蝠液,薇薇早已被他们西夏人善用的夺魂散害的命丧九泉之下了。塔格里木冷冷的嘴角勾起一道弧线,凭借着男人的气概抱着必死的心态吐出四个字。
“悉听尊便!”
宾得尔雅冷哼一声“好一个悉听尊便,果然不愧是西夏王的儿子,你们想里应外合夺取寡人的江山?你也太小看寡人了,你信不信寡人只要一个眼神,你立马会不留痕迹的在这里消失!”
“信!”他塔格里木机械式的回答着,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恐慌。
“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么!”宾得尔雅难以抑制的咆哮着,他恨不得把薇薇承受的所有的痛全部发泄在这个人身上,他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踏遍整个西夏。塔格里木冷笑着,没有回答,宾得尔雅不甘心的发出心底最残忍的命令,他没有要他命的意思,但是他就是想瓦解掉他的意志,他究竟要看看这些心狠手辣的西夏臣民们装的是不是和他的父王有一样卑鄙的心。
“来人!把这太子的心给我挖出来,我要亲自送给西夏王!”
卓力格图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他早已看出王的心思,很有分寸的上前抽出靴子里的那把匕首,便要狠狠的插进塔格里木的胸膛,塔格里木紧逼的眼神忽然闪烁出了薇薇的身影,他猛地张开眼睛,喊道“等等!”
宾得尔雅心里终于赶到一丝的快感,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反应,等着他一步步爬过来向自己求饶,让他明白他的生命在巴丹的存在是多少的卑微和渺小。他冷冷的目光狠狠的剜着塔格里木的双目,走上前伏在他的耳边淡淡的说到“你怕了?哈哈……”,狂傲的笑声中装满了讽刺。
塔格里木自嘲的默认了这样的待遇,抬起头哀求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宾得尔雅顿时恼火了,抽出刑架上的那根鞭子狠狠的抽向塔格里木,都事到临头了,还敢提要求,简直不知死活,寡人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长的几个脑袋,‘啪啪啪啪啪……’一鞭又一鞭无情的鞭挞在塔格里木的身上,他紧闭着眼睛,没有露出半点求饶的声响。
他本无牵挂,但是自从遇到了她,在生命走向终结的那一刻,似乎有点不舍,他已经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好奇他们之间传奇的神话爱情,才背着坚韧的使命,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巴丹寻找钥匙,可是却在鬼城的那一次初遇,搭进了自己一颗为爱燃烧的心,从此有塔格里木笑了。脑海里浮出常来客栈自己装晕的那一幕。
她央求店小儿把自己抬回房间,细心的端着一碗清水,用筷子慢慢的往自己的嘴里送水,她焦急的表情和温馨的照料让他终身难忘。于是他脑海里有了一个索求,一滴眼泪。
“问问,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为我掉眼泪么?”
她恼怒的转身离开了,她是在乎自己的,当自己为她挡去吉雅致命的那掌,意识昏迷之际,她忘我的满足着自己唯一的愿望,她哭了,哭的是那么伤心,她在用自己的吻去唤醒自己的意识,她是那么的在乎自己的生命。
一道道血痕犹如一道道壕沟深深的印在塔格里木光溜溜的身体上,唯一留在身上的那条单薄的裤子,也被鞭打的成了风吹雨打的蜘蛛网,只能勉强的遮住自己羞怯的部位,宾得尔雅打累了,塔格里木依旧微笑着,仿佛那些被鞭打的肉体不是打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一杯毒酒在唤醒自己的意识,求生的意识,但是倔强的他是不会讨饶的,而是凭着自己顽强的信念等待着机遇。
闯入陵墓的西夏太子(5)
“来人!把他给寡人押回天牢,寡人要慢慢折磨他!”
“是!”
当不死之神上前解开绑架着塔格里木的绳索时,卓力格图上来伏在宾得尔雅的耳旁低声禀报“陛下,王妃不见了!”
“什么!”宾得尔雅一霎间沉了下来,暗的让人恐怖,他懵了,仅仅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怎么会发生这样残忍的事,薇薇,不要离开寡人,没有你寡人拥有的江山还有什么意义?他酸楚痛楚的表情全全纠结在那张俊美的脸庞上,狠狠的将鞭子举起,砸向仅存半点意识的塔格里木。所有的怒恨都变成一个个字狠狠的从唇齿间迸发而出。
“倘若寡人的王妃有半点闪失,寡人要你们整个西夏的臣民们陪葬!”
塔格里木一震,不解的眼神焦急的看着宾得尔雅“敢问陛下王妃出什么事了?”
宾得尔雅冷笑着,紧皱着眉头,胃里抑制不住的恶心,眸黑的眼神中占满了仇恨的诅咒。
“什么事?你现在还有这般勇气来责问寡人?寡人现在就告诉你!都是你可爱的父王!为了得到寡人的江山,不惜在寡人的王妃身上下毒,输了就是输了,何必要找一个女子来寻仇呢!有种来找寡人那!寡人到要看看你们这些卑鄙龌龊的人究竟是什么做的!带下去!”
“是!”
塔格里木就这样被不死之神,像拖着一具死尸一般带进了阴暗潮湿,夹杂着霉味的天牢里。陵墓内地上留下的那谭血迹,一刹那,爬满了蜈蚣和蝎子,一眨眼的功夫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找不到一丝痕迹。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忙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喊住要离去的不死之神。
“等等!”
不死之神冷漠的抽出腰间的宝剑,怀着和宾得尔雅一样仇恨的眼神,在心底诅咒着这个男人,恨不得一剑杀了她替主人报仇,可是他的手抖了一下犹豫了,塔格里木忍着身上汗水,无情的侵噬着鲜血粼粼的伤口,他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虔诚的将玉佩递给不死之神,发出微弱的声音。
“将这块玉佩侵泡在清水里,然后混杂着王妃体内的血,可以帮她解毒。”
不死之神怀疑的看着塔格里木,心里总是觉得少点什么,多半是不踏实,尤其是眼前这位闯进陵墓的人,一向冷言寡语的他们,今日却破天荒的说了一句多余的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
塔格里木笑着说“凭我现在是巴丹的阶下囚,倘若我有骗你们,你们大可以杀了我。”
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瞪了一眼塔格里木,“唰”的一声将剑收回鞘中,拿着玉佩转身离去。塔格里木背靠着冰凉的墙壁陷入思索之中,十分想知道中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父王也来了巴丹么?父亲虽然做事很狂傲,手段也有点不太光明磊落,但是他从来都不用毒的。
剥开一个个谜团和疑问,他首先想到的第一个可疑人物便是吉雅,一个为爱迷失自己的女人比魔鬼还要可怕,只有她有伤害薇薇的理由。那日巴当城常来客栈,她掠去薇薇时的决绝和手段,此时他一想起就后怕,如果薇薇出了意外,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反复想来想去,塔格里木还是把吉雅的嫌疑排除了,她一直都和自己待在鬼城,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他若不走,她是绝对没有办法出去的,女孩子在方向感上是有所缺失的。他找了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想把这件事和父亲扯在一起的关系推翻,但是他还是徒劳了。
那个交给他玉莲荷花的侍卫,父亲的得力干将,不管父亲做与没做,至少他一定在薇薇出事之前见过面,或许真正的凶手正是自己一直崇拜和敬仰的父亲。他被这团解不开的结痛苦的纠结着,他迷茫了,意识在渐渐的消弱,直到他再没有力气去想这些压得自己无法呼吸的痛,昏睡了过去。
真相大白(1)
也许你也曾经在一个不被人发现的角落里,偷偷爱着某个人,期望着与她相爱,以为他是你的全部的需要和存在的价值,你的爱犹如如生如死如茶缠绵如呼吸的空气,然而有一天你的希望破灭了,发现他根本不爱你,哪怕连你的存在都不曾注意过。
他的微笑,他的眼泪,他的权位,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只为身边的另外一个她,得已不得已情愿不情愿,你却抱着最后一丝挣扎,哪怕留在这仅有的属于自己的角落看着他就够了,可是这样的你能理智么?你敢保证你没有私心,没有嫉妒么?
当他为了那个名叫艾尔薇的女人,狠狠的一脚又一脚的踹向你的肋骨间,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同你爱着他的那颗心一同死去,歇斯底的悲愤伤痛却无声的压抑着一颗绝望的心。
托娅此时仿佛一具蜡人的雕塑,惨白的脸颊,苍白的嘴唇,虚弱的身躯把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紧紧的依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心还在一滴滴的滴血,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也没有人会关切的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父亲已经不在了,母亲也早早的离开了人世间,唯一对爱的幻想也破灭了,任凭自己是巴丹城名誉天下的才女,又能怎么样?
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哪怕是施舍,他也只会给自己一个身份,浪得虚名的郡主身份,听起来似乎可以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可是爹爹的反叛罪名又岂能因为一个封号而改变呢?
就连身份卑微的侍女都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此时不就是一个验证么?当侍卫把自己拖回这冰冷的仁寿宫,又有谁会前来问候一声呢?哪怕为你递上一杯清水都是一个奢望,父亲没有出事前,姑姑一直都是很疼自己的,然而现在呢?自从她住在宫里后,便冷嘲热讽的,甚至还不如她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女。
她绝望了,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呢?又有谁肯给自己一点烛光点燃自己昏暗的视线呢?她冰凉的双手如同这孤独冷清的房间一般量彻心扉,姑姑为了除去自己,毫不留情的扔给自己一尺白绫。
她笑了,没有拒绝,没有哭泣,冷冷的勾起一丝嘲笑,爹爹,你可曾想到你一直誓死效忠的太后娘娘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她连一条生路都不曾想过施舍给女儿,罢了罢了,只要想到能到九泉之下陪伴您,女儿就知足了。
她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将白绫抛向屋顶,踏上椅子,系成死结,轻轻的闭上眼睛,安详的将自己那张绝美的容颜穿过白绫。脚下轻轻一蹬,只听“咯噔”一声,便带着往日的幸福和所有的快乐上路了。
刚刚赶到这里的薇薇,听到这清脆的声响,心里顿时燃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用尽全身力气滑落阿木古汉的脊背,跌跌撞撞的爬上前去推开房门,歇斯底的呐喊着“不要!”,只见阿木古汉抽出靴子里的那把匕首一个轻身跃起,斩断白绫抱着托娅缓缓而下,薇薇心疼的上前紧紧抱住托娅,眼底泛起一丝丝吝惜。
托娅忽然剧烈的咳嗽几声,缓缓张开自己的眼睛,轻启自己魅力的嘴唇,发出虚弱的声音
“姐姐,我还活着么?”
薇薇含着泪水梗咽的说不出话来,用力的点点头。她理解她的痛,当她离开自己的寝宫后,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能死,不论是自己为了宾得尔雅牵制被发配边疆的丞相留下她,还是自己出于对女性的同情,她都不能死。
托娅颤抖的抬起自己那无力的手臂,手指滑落薇薇一样苍白的脸颊,含着泪水笑了,不知她复杂的表情是因为活着而开心的笑了,还是因为自己一颗孤独的心而哭了。只见她苦涩的笑着说“姐姐,对不起!你不恨我么?为何要救我。不值得。”
真相大白(2)
薇薇努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微微昂起头将眼眶中的泪水吸食到肚子里,侧身对阿木古汉说到“阿木古汉你到门外等我,我想和郡主单独待一会。”
“是!”
当阿木古汉轻轻将门虚掩上时,薇薇才转身深深的望着托娅绝望的眼神说“你要坚强的活着,为了你的父亲,为了你爱的人,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托娅苦涩的别过脸去,大颗大颗的泪花夺眶而出,滑落脸颊,跌落在微微的衣衫上。片刻后才平静下来缓缓的说“姐姐,我现在已经是个罪人了,还有什么能做的呢?我只想到九泉之下陪伴自己死去的父亲,还望姐姐成全妹妹,不要再留在这冰冷的人世间才好。”
“托娅,你看着我,你不可以轻生的,很多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