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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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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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像一只小猫一样萎缩在墙角,让人看着可怜。经过的同学都惊诧的望着我和嫂子,并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并且嘴里面嘀咕着一些难听的话。仿佛全世界都认为是我欺负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傻傻的愣在了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上课铃响起,我才麻木的向教室走去。

从这以后我开始可怜起嫂子,而老大和嫂子的关系也越来越冷淡。后来我知道嫂子投靠了唐帮的李公子,老大也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至从嫂子对我表露心声以后就没再正眼看过我一眼。我知道这个女人在恨我,可我觉得她恨的人应该是老大才对。但尽管这样想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原来被人恨的感觉其实也是不好受的。

至于嫂子是怎样和李公子勾搭上的我并不知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嫂子是为了报复,我不知道嫂子是为了报复我还是报复老大。

我一直认为女人的出轨报复都是一些玉石俱焚的笨办法。年少时男女之间的感情还很幼稚和朦胧,但对待情感问题,成年人也不会成熟到哪里去。

现在看来,女人其实是个很奇怪的动物,理智和情感是成反比的,唯有麻木方是出路,男人则是个最不稳定的动物,生理需要和情感是成正比的,两者有时还可以特立独行,而理智则是在一旁帮着分析:我需不需要戴套,需不需要对她负责和她结婚,仅此而已,所以唯有出家才能少许多麻烦。

人的情感、理智和生理需要就像三角债一样复杂和难以理清头绪,而三角恋则使这种复杂又无奈的关系乱上加乱,当时我就曾经处在这繁乱的三角恋关系中不可自拔。

看着嫂子和李公子公然在一起招摇过市的时候,我心里确实不是滋味。我在心里反思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嫂子,可我却得不到答案,有时候男人就是贱狗,肉骨头多的时候放着不吃,当没有的时候却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吃。

男人是虚荣的动物,漂亮的女人则不幸的成为虚荣的摆设,就像摆在家里的花瓶,自己欣赏可以,送人不愿意,被人偷走则会勃然大怒。

嫂子高调的和李公子在一起的事实触怒了老大脆弱的神经。看来这矛盾一触即发。

明帮和唐帮的角斗

现在回想起来我会很自然的拿我们年少时的做法和官场里的大人们的做法作比较。商仪同样先后做过朱厅和李厅的情妇,可人家大人们可没有像我这些不懂事的少年那样大打出手,我想,那是缘于官场的稳定性和组织性乃至纪律性,当然这些特性还不能约束一些官员完全的循规蹈矩,但最起码它还是发挥了效能的。

官家子弟的少年帮派里有官场派系的遗传基因,以老大为首的明帮和以李公子为首的唐帮就是他们父辈们权力辐射的结果。令人可笑的是官场里一些欲盖弥彰的东西在官家子弟的少年帮派里却以赤裸裸的形式表现了出来,只是从来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比如对于派系的说法,官场中人在公开场合对这种说法从来都是只能意会不便言传的,就算真的要说也是私下里说说,多不会整天叫在嘴里,可官家子弟的少年帮派却口口声声的以唐帮明帮的叫着。这种现象的成因大概也就是因为官家子弟们都是未成年人,法律上出现监管的空白,其次是身份单纯,不用肩负什么使命,也不懂得如何戴上面具演戏。

那年夏未,明帮和唐帮的讲数让官家子弟的少年帮派第一次进入了大人们的眼界。从而这种少年帮派也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讲数的说法缘于香港的黑社会,其流毒对官家子弟的祸害也不浅。

这一次明帮和唐帮的讲数地点定在离教学楼最远的那个的篮球场上,时间是傍晚六点,这时老师和同学们也走的差不多了,最适合讲数。

明帮和唐帮各带了二三十人出来充场面,其实里面有一些人是被临时拉来的外援,而两帮里真正的骨干分子也就那么十来号人。

令老大火冒三丈的是李公子居然把嫂子也带来了。他当着老大的面紧紧搂着嫂子的腰,嫂子的半个身子靠在了李公子身上。嫂子这样做是对老大的公开挑衅,她轻浮的眼神时不时的向老大这边扫过来。站在老大身傍的我可以听见老大粗重的喘气声,他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雄狮,随时准备发出愤怒的还击。

不过我发现嫂子望我的眼神是复杂的,让我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倒底想对我怎么样。我想她现在一定很高兴吧!因为现在有这么多男人为她大动干戈,她真不愧是校花。我突然在心底又产生了一种征服嫂子的欲望,它来自我雄性的本能。

老大神情黯淡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硬壳中华,从里面抽出一支,又分给我一支。我急忙帮老大点着火,我自己则没敢抽,我不能抢了老大的风头。

李公子也毫不示弱的示意身边的马仔帮他点上了一支软包中华烟。

从这个回合上看老大是占了下风。

老大沉默的抽着烟,脸上的神情非常难看。倒是李公子耐不住性子首先叫嚣了起来:怎么了,老猪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大恶狠狠的望着李公子怒吼道:纸老猫,你抢了我马子,你还那么狂,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说了算?

李公子不屑一顾的回敬道:由现在开始我说了算,你不但泡马子泡不过我,你爸做官也做不过我爸。

“谁说的,你爸是副厅我爸也是副厅,凭什么说我爸做官做不过你爸?”

“我问你,是三菱吉普贵还是皇冠3。0贵?知道吗,皇冠3。0才叫官车,你爸那辆破吉普顶多也只能做巡逻车。”李公子说完这话,身后的帮众纷纷大笑。

老大岂能受此羞辱,不甘示弱的说:我家有几十瓶路易十三,十几块劳力士,还有好多张名家的真迹,清朝的花瓶。

李公子则说:我家在银行的存款有200万。

老大回敬道:我家在市区的房子有十套。

我扯了扯老大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这样说了,老底都露光了。我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别跟他说这些,就说他穿了你的破鞋,说他父亲戴了绿帽。

于是老大照我的话说了,果然李公子的脸憋的跟猪肝似的。

但李公子很快又回骂道:好过你老子在外面和女人野合,真不要脸。

李公子的这句话使我意识到我们帮里面有内鬼,因为****老大老子野合的事我曾和帮里其他人提过,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知这事怎么就传到李公子那里去了。有些人年纪不大就懂得卖主求荣了。活脱脱的一个少年版的秘书小陈。不过老大和李公子的话似乎也太过直白和弱智了,暂且不理会他们是因为在气头还是思想单纯,单这些话就该让人抓住把柄了,可这样的话在官家子弟中大有人说,斗富、炫耀以及互相进行人身攻击的行为在某些骄傲自满自以为是的官家子弟中从小就养成了。若从这点上看,我到是有个建议,以后纪委要调查某个领导,不要只从他的秘书或者配偶下手,不妨将视线转向他们子女,而且是未成年的,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官家子弟最容易被问出问题来。

老大显然被李公子的这句话激怒了,他甩掉了手里的烟头向李公子扑了过去。

众厮见主子们已经开打了,便一轰而上,当然也有人悄悄的溜走。官家子弟帮打架其实很斯文,基本上没有人拿家伙,都是些花拳秀腿上不了大场面的,当然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是有可能的。

我打架喜欢用脚,对方还没近身的时候,我的脚已经踹到他肚子上了,我记得那次肉搏战中跟我交手的一哥们一边挥着老拳还一边夸我:小子,有两下子啊!哪学的啊?

我笑着说:跟广播体操学的,踢腿运动。

我打架不靠狠,我这人心善,狠不起来。我靠的投机取巧,四两拔千金。可当时我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打架上,我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嫂子独自慌忙逃窜的方向。为此我还挨了夸我那哥们几记老拳,不过我认为是值得的。

当时我一个人模狗样的横劈把那哥们放倒在地,利用这个空隙我拔腿就跑。我回头看了看老大,李公子已经被他打得抱头鼠窜,唐帮的那些乌合之众也鸟兽四散了,形势对于明帮是一片大好啊!于是我就暂且重色轻友去追嫂子了。

嫂子的心迹

在被夕阳铺满了金色的足球场上,我一把拉住了奔跑中的嫂子的手,就像一对恋人在布满金色阳光的草地上嬉戏玩耍,但我短暂的遐想让嫂子尖锐的喊叫给打破了。

“张爽,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我没有理会嫂子的喊叫,反而用力把她往回拉。嫂子拼命挣扎最后失去重心跌倒在草地上,我也跟着跌倒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抱在一起在草地上翻滚了三周,感觉就像拍电影一样浪漫且刺激。停下来的时候嫂子主动吻了我,她的吻温暖又湿润,除了女人特有的气息外还含着她眼泪的苦涩。我真的想就这么一直吻下去,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可嫂子突然一把推开了我,一声不响的坐了起来。她用手抹干脸上的眼泪,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目光呆滞的望着远处还在篮球场上群殴的无知少年。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我知道这笑的含义。于是也坐了起来。嫂子不经意的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于是我想到了夕阳西下,落寞人在天涯,颓院芳草,斯人情归何家的意境。

我拿出刚才老大给我的那支烟,虽然它已经被压扁,但却有了嫂子的气息,抽起来味道很特别。

我苦笑着对嫂子说:“我给了你我的初吻,你得还一个初夜给我。”

嫂子也苦笑着说:“早就没有了。”

我叹息道:“我知道,那天傍晚,在学校后山的坟地里,我全看到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让他碰,你粘上李公子是为了报复吧!”

我能感觉到嫂子的脸很热,心跳得很快!

嫂子又开始哭泣了。她抽噎着说:“我知道你没走,我就是要做给你看,我以为你会出来救我,但你没有,于是我完全失望了。”

我安慰道:“别哭了,我不相信你仅仅是为了报复我才这么做的。”

嫂子继续抽泣道:“你老大是个禽兽,我根本不能抵抗。还有我那糟糕的家庭环境,你要是生长在我的家庭环境里,你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纳闷道:“难道是你的父母逼你这么做?开什么玩笑,都是国家干部,思想还不至于迂腐荒唐到这种程度吧!”

嫂子冷漠的眼神里藏着一丝厌世的情绪,这让我感到震惊,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居然有厌世的情绪,看来她们家的家庭教育和家庭环境真的有很大的问题。

嫂子叹道:“父母并没逼我,但是他们潜移默化的功利教育让我感到厌烦,他们整天就知道对我说,斯斯啊!你的条件这么好,人长得这么漂亮,将来一定要嫁个好婆家,最好是父亲做大官的,你爸爸就是朝里没人,所以混到现在还是个副主任,听说朱厅和李厅的儿子都和你是一个年级的,平时多和他们套套近乎,从小青梅竹马的,大了说不定就能成夫妻。”

作为干部子弟,我完全理解嫂子的父母说这番话的原由。我父亲也是个在机关里不得志的老干部,他常对我说:“要好好读书,你看人家省长不是清华就是北大。”书读好了肯定有官做。这点我不否认,他也是望子成龙,但是也不能拔苗助长啊!我理解他们的心理,自己在官场上失意了,希望自己孩子能够出人头地帮自己挣回点脸面。不过强扭的瓜不甜,死马不能当活马医,心态还是随合一点好,孩子喜欢什么,就培养他(她)那方面的兴趣,这才是成才之道。

不过听嫂子这么说,我感觉她的父母比我的父母心理上还要不平衡,她父亲有一官半职,又是在办公室干着那种迎来送往侍候人的活,出人头地的欲望自然要比我父亲强,出于这种扭曲的心态,他对嫂子说的那番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知道是这个理儿,可我能改变什么?嫂子明明是非常反感父母的这种功利性教育,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于是我问了嫂子。

嫂子却说:“张爽,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从以前你哄我哄得很开心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大部分心思都让你看透了,所以我怕你、想你、恨你、不舍得你,可你并不能完全了解我的心思,所以我们的缘分就总差那么一点。就像两条平行线总是能互相守望,可是却没有撞在一起擦出火花的可能。于是我放纵自己,我不但报复你的老大还报复我的父母,我甚至想报复你。”

我还是苦笑着说:“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这又是何苦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别把所有的责任往我身上推,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我又怎么可能在大海里捞针?”

嫂子用手搂着我的腰说:“那是你没有用心,女人的心思只有真正爱她的人才能读得懂。”

我说:“其实我不懂你的心,如果你了解我,你就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嫂子情绪激动地说:“我当然知道,你喜欢古宛儿,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并不适合你。”

我笑着说:“你吃她的醋吧!”

嫂子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嫂子说这句话时,我并不以为然。但是从此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再也看不清她内心真实的一面。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远处的篮球场上已见不到子弟帮们扭打的身影。

嫂子还是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动不动,眼前跳过一只蝗虫,她也没有像其她女孩子一样大惊小怪,她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把我的身体当成了她的窝。我知道这一刻她不仅仅是对我的身体产生了依赖更对我产生了心理依赖。

我转过头去,我的嘴唇几乎碰到了她的额头。我温柔的对她说:“嫂子,天黑了,咱们该走了。”

嫂子反倒把我抱得更紧,撒娇似地对着我耳边轻轻地说道:“别再叫我嫂子,我是你的斯斯,你想要我吗?”

从斯斯嘴里呼出来的,那温暖潮湿的气息把我的耳朵熏得痒痒的。这气息就像催情的春药,魔力般地使我的情欲无限地膨胀起来。

至从****了老大与斯斯的野合之后,我已经记不清多少次把斯斯当作意淫的对像,可现在斯人就在身傍我却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不知道是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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