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明白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动物。而我居然被这些动物折腾地快喘不过气来。
恋1
与婷婷观看演唱会时,她一个人在自我迷恋的疯狂。我只是一个陪衬。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追星了。但当年的我并没有像婷婷那么的沉迷和疯狂。坐在她身旁看着她随着音乐节奏疯狂扭动的肢体,我竟然有些惨不忍睹的感觉。我在想,明星们在展示自己个人魅力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像香烟盒上印着的警示语一样对迷恋他(她)的迷们说:过度追星有害健康呢?
坐在归途的巴士上,窗外的浮光掠影撞击着我的视觉神经。我忽然感觉人生不过是一个舞台,开幕与谢幕之间又演绎着多少的悲欢离合?我有些迷惑,未来的路我该怎么走?我迷恋梅兰与婷婷迷恋明星是不是属于同一个范畴呢?那是欲望地张狂还是堕落地享受?
身旁的婷婷显然还处于一个亢奋的状态。
我不禁问她:“你爱你的妈妈吗?”
她嚼着口香糖满不在乎地说:“以前爱,现在不那么爱了。爸爸和妈妈老是吵架,没人管我。”
我又问道:“你爸爸还常来看你吗?”
她有些不耐烦的说:“张哥哥你就别再问了,我正烦这事呢。”
我借题发挥地说:“听说华仔是个孝子,他很尊敬他的父母,就算工作再忙也会抽时间和父母一起吃饭和过生日。”
她歪着头望着我说:“是吗?”
我说:“你的偶像都这么做了,你也应该这么做啊,父母养大你不容易,你必须尽孝道。”
我知道婷婷并没有很深刻的理解我这句话的涵义,但显然是偶像的力量起到了作用,她若有所悟。我必须化解婷婷对梅兰的怨恨。因为在心智尚未成熟的婷婷心里那只是一种潜意识的怨恨。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常代梅兰去临市的学校接婷婷回来过周末。在大学的四年生涯里,我居然过着一种模拟的三口之家的生活。我们去游乐场,去野炊,去外地旅游。日子过得很和谐很快乐。日积月累,婷婷在心里也渐渐的接受了我这个大哥哥。我发现这对母女甚至在心理上对我产生了依赖。我的朝气给她们的生活带来青春的涌动。梅兰走出了她思想的阴影,婷婷恢复了她少女般的开朗。
在婷婷去了寄宿学校之后,便是我和梅兰的两人世界。其实婷婷在心里也开始察觉出我与梅兰的非一般关系。但她却出奇地沉默了。我们谁也不愿意面对这个有背常理的现实,麻痹并快乐着。
在我溶解了婷婷对她妈妈的怨恨并融入了她们之中后。梅兰才真正意义上地接受了我。可我们不敢想像来自社会上流言蜚语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所以我与梅兰的关系还处在一种秘密状态。与她的交往中,我总是在错觉中来回的换位。梅兰对我生活上的关怀让我感觉到了她的母性,而我与她做爱时却是一种欲望与爱的混合感觉。
恋2
我喜欢梅兰,这与我的家庭成长环境有关。我并不是那种缺少母爱的孩子。可我的母亲对我的关怀是一种缺少温柔式的关怀。也许是她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但更多的是与她的性格有关。那是一种很神经质的性格。母亲的敏感且猜疑的性格让我极其渴望一种温情式的母爱。而梅兰的这种性格恰恰暗中满足了我的这种渴望。所以我会那么疯狂的去追求梅兰,原来这是一种长期压抑的渴望伴随着原始的欲望怂恿着我这么做的。人性是复杂的也是简单的。关键是要经常深刻的自我反省。
带着压抑的爱情是痛苦的。所以我和梅兰把这种明处不敢发泄的情欲在做爱时发泄得淋漓尽致。借以弥补心理上的缺失。有人喜欢偷情那是因为他(她)从来没偷过,一旦偷了便觉得刺激好玩和堕落。可整天处于偷情的状态你就会觉得厌倦和神经过敏。这便是人性围城的本性。
大学的生涯是自由和散漫的。我常常三过家门而不入,颇有些大禹治水的遗风。可我没他那么高尚。我为的是不惊动父母而直接去和梅兰约会。我有梅兰单位宿舍的钥匙,每当我开她家门的时候总是有些心虚,并四处鬼头鬼脑的张望。其实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谁能担保我总是不被我的父母或者是同住在一个单元楼的邻居看见呢?
我会在她家的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她下班归来。她会买些菜回来做饭给我吃。我们常常点着蜡烛在她温馨的小窝里愉快地吃着烛光晚餐。
朦胧的烛光,迷人的脸庞。我透过高脚杯内荡漾着的红酒欣赏着她流转的眼波,含情却又彷徨。容易让人堕落的小资情调成了我与梅兰调情的前奏。音响里传来的是一首英文老歌。我隐约记得它曾被评为十佳背景歌曲之一。
我抱着梅兰在让人情欲高涨的歌曲中跳着贴面舞。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阴阳之间的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心灵中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和惬意,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平静。我们积蓄着情欲培养着感觉。就像品尝红酒一样需要慢慢的咀嚼。
在梅兰的刻意的培养下,我做爱的习惯从急风暴雨转变成小桥流水。我开始品味起调情的乐趣。那确实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甚至让我感觉到真正与梅兰云雨时却成了一种一成不变的形式,它还不如调情时心灵上的交融。
但我是个男人,生理上的冲动导致我必然会和梅兰发生肉体上地摩擦。此刻我仿佛演化成两个人。这两个人叫一个叫做灵魂另一个叫做躯壳。灵魂还想继续调情,可躯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发生肉体的摩挲。
每次梅兰总是在尽量的满足我。慢慢的我能察觉出她对房事有一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反感。这种反感的成因很复杂。它既有对以前性贿赂领导的悔恨,又有觉得自己身体肮脏的自责。或许还有婚姻失败的无奈和女儿嫌弃她的失落。种种的原因造成梅兰时而疯狂时而萎靡。但她却还在坚持满足我的欲望。配合着我做着各种姿势。这使我在喷涌而出的高潮过后,内心都会产生深深的内疚感。这种内疚感常常折磨着我,在心里泛起了阵阵痛楚。
恋3
与满怀沧桑的女人交融,心里难免也沧桑了起来。但这未必就是坏事。因为每个人都会走向社会。遭遇悲欢离合。心里面如若早有沧海又何必惧怕桑田?
在与梅兰交往的日子里,那年中秋节发生的一件事是我和她感情的一个转折点。也可以说是梅兰心态的一个转折点。她的人生轨迹由此变轨。
事情源于婷婷,一个十一岁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女孩。
很多机关大院都有在中秋搞游园活动的惯例。我所处的这个机关大院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大院里的篮球场被彩旗和彩管装饰得五彩缤纷。工作人员布置了多个游园景观和游戏点。像什么每年必不可少的猜灯谜,足球射门,投篮比赛,盲人敲锣等等。甚少创新,几乎是受了机关作风的影响而流于了形式。人们若不是为了贪那些毛巾,牙膏,洗衣粉之类的小便宜绝不会那么热衷的参加这看似热闹的游园活动。
有时候厅领导也想与民同乐,于是便过来雅兴一把。领导的奖品当然是最多的,但他不会拿走,这样显得没有领导风度,他往往会把这些奖品分给身边的人。于是被领导分了奖品的人也遭人羡慕起来。人们羡慕的不是那些值不了什么钱的毛巾牙膏之流,而是领导的对某某同志的特别关心。这在领导被神话了的年代其意义是极具象征性的。
心里顾忌过多的梅兰已经不愿意再去参加这种公众的活动。但女儿婷婷吵着要去。因为她早和关处的女儿关颖约好了。在婷婷未转学之前她们是同班同学。并且关系很好。
她们约好了一起去参加游园活动。中秋节那晚花好月圆,两个女孩子手牵着手来游园。
在猜灯迷的现场,她们为一个灯迷的迷底产生了争执。这个灯迷是这样的:分母分子猜一食品名。
婷婷一下就猜到了是“拆骨肉”。关颖有些不服气,赌气的说:“怪不得你一猜就中,原来你有亲身体会。”
听了这话婷婷不高兴了,顶回了一句:“谁有亲身体会了?你说话可得放尊重点。”
关颖也毫不示弱的说:“怎么就不是了,你妈不是和你爸离婚了吗?你不是不和你爸住了吗?怎么不是骨肉分离了?”
婷婷开始哭了起来,这时游园的大人们才开始注意这两个小孩子。
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只是相对于大人而言的。小孩与小孩说的话往往最口无遮拦,但偏偏心理承受能力最弱的也是小孩子。
这时关颖的妈妈过来了。这个女人也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喜欢搬弄是非对杨时美有点意思的那个机关大姐,关处长的老婆。
关颖说话刻薄是遗传了她妈的基因,可搬弄是非比她妈还差得远呢!小孩子哪来那么多的城府啊。
只见这个女人问道:“关颖,你怎么和语嫣吵架了?你们两不是挺好的吗?”
关颖委屈的说:我没和她吵架,只是说她能猜中这个灯迷是她自己身有体会,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恋4
这个女人看了看谜面又用余光悄悄的扫了扫四周,发现围观的人多了起来,于是更加的兴奋起来,指桑骂槐的对着她的女儿吼道:你这不懂事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别人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别人喜欢勾三搭四也轮不到你小孩子家来管闲事,不许你以后再和她来往,你还嫌自己学得不够坏?
旁边有位老同志看不过眼,说道:我说大姐,话也别说得这么难听,小孩子哪懂得那么多?怎么这样教育小孩?
毕竟来游园的都是机关干部,大部分还是明事理的。机关的人讲究场面,可现在关处的老婆把私底下讲的话搬到了场面上来讲,若非不是苦大仇深,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潜规则被打破了,于是有人觉得不适,有人觉得好笑,更有人在心里面看热闹。此举令我回想起古时候同胞被杀头时还有说有笑指指点点的场面。莫非人们的同情心就一直处于阳痿状?
婷婷岂能接受得了这种委屈,抹着眼泪跑回了家。在家的梅兰还不知道婷婷的遭遇。我叹息命运真的不应该再次捉弄这个善良的女人。
婷婷回到家时很安静,经过客厅的时候,她没有理睬正在看电视的妈妈,而是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默默的流着眼泪。梅兰并没有注意到婷婷这一反常的表现。母女之间的隔阂从梅兰与丈夫离婚那天起就产生了。梅兰因为内疚而对婷婷的冷漠行为有些麻木。虽然我的出现对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起到了一些缓和的作用。但这隔阂就像落下了病根,经不起外来的摧残又旧病复发了。
孩子的心灵是很脆弱的。一旦断裂就很难弥补。尽管梅兰很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她的女儿,但仍然无法抵挡外界给女儿造成的伤害。
婷婷把房门反锁,然后翻出了相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翻看着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相册的照片从婷婷一岁到十一岁的照片都有。婷婷最喜欢看的照片就是全家福,爸爸妈妈一左一右把婷婷夹在中间。那时候她就是这个家庭的中心,也是父母之间感情维系的桥梁。她一张张仔细的看着这充满温馨的全家福。泪水也一滴一滴的掉在了照片上。今天她竟然发现自己六岁以后的全家福,爸爸与妈妈的神情已经有些貌合神离。婷婷以前翻看这些照片时并没有发现这一现象。那是因为她的父母瞒着她打着冷战。他们对婷婷的感受还有所顾忌。但当父母的私心超越了亲情的时候,一切被隐瞒了的原罪就会浮出水面,并且肆无忌惮的吞噬着那逐渐消失的良心。
她的内心在极度痛苦的挣扎。关颖妈妈那刻薄尖酸的话还萦绕在她的耳旁。大人们把怨恨发泄在孩子身上是卑鄙无耻的。但谁又能阻止呢?大院里的勾心斗角,嫉妒怨恨使得风气变得越来越败坏。当人们麻木的维系着场面上的虚假礼仪时,内心已经虚伪得只剩下一副躯壳。但现在有人连躯壳也不甘心做了,一定要张牙舞爪的向别人发泄着自己的怨恨才罢休。
婷婷无处发泄的愤懑在心里膨胀。她总于想到了死。这个念头在一刹那间占据了她整个的思想。她在极度的绝望中居然找到了一个解脱。她拿出小刀,狠狠的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割,鲜红的血便顺着她的手背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板上。开始的时候她感觉有点痛,后来有点麻,再后来就是晕眩。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着那瞬间的解脱。可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冰凉,心里很难受,胸口很闷,呼吸越来越急促。这并不是她期待的感觉。于是她又在拼命的挣扎并叫着妈妈,声音越来越微弱。但不得不相信母女之间总是有一种看不见的心理联系。梅兰已经听到了婷婷的呼救,想破门而入,但门被反锁了。梅兰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来撞门,可她弱不禁风的身体怎么也装不开这结实的门。
恋5
家里没有个男人,梅兰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我。她发狂似的敲打着我家的门。门是我爸开的,看着梅兰满脸泪痕头发凌乱,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掩饰出来的涵养,我爸有些惊讶。梅兰疾呼道:老张,婷婷可能出事了,门被反锁了,求张爽,撞门。梅兰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还没等梅兰把话说完,我已经冲了过去。
门很快就被我撞开了。婷婷已经昏迷了,血也流得满床都是。这时我在大学里选修的医学课程派上了用场。我赶紧用拇指压迫婷婷上臂内侧动脉血管。血开始停止向外涌出了。然后再用医用纱布帮婷婷包扎好伤口。我回过头对对惊慌失措的梅兰说:梅姐得马上送医院。可能还要输血,我们这是郊区,最近的医院也有八公里远,叫120来不及了,直接叫厅里面派车吧。
梅兰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值班司机。可值班司机说:要出车得领导同意。口气极为冷漠思想也极为官僚和迂腐。梅兰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求她的老情人朱厅。听她给朱厅打电话那口吻,让我联想到就好像梅兰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求他。我心里十分的恶心和难受。我想婷婷的自杀不也是因为这些弄权舞势玩弄女性的官员吗?老天爷真是喜欢捉弄人。梅兰又尝到苦果了。
朱厅的原装三菱吉普载着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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