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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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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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而不是因为奴性而产生的麻木,因为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几十年前,当一个国家一个伟人为了稳固政权而煽动起人民之间的仇恨,人民的仇恨源于对一种信仰的狂热并且还掺杂了人性里的丑恶,玩弄人性的人无异于玩火般危险,但如果不把前人的惨痛经历罗列给后人看,那么以后也一样会有政治投机者煽动人民的愤怒来反对这个政权,所以对政权的稳定造成最致命冲击的力量不是因为揭开了伤疤而引起他人愤怒而形成的力量,真正致命的力量是人民因为对历史的无知对社会缺乏理性、独立的思考而被政治投机者煽动起来的偏执的愤怒。如果能够忘记甚至抛弃一个伟人而换取一个时代的进步一个民族的复兴,这有何不可呢?英国人不是一样把丘吉尔“抛弃”了吗?但他真地被抛弃了吗?真正的伟人不是树立起来的,而是永远沉淀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心里,并且成为了历史长河中一个璀璨的星星。伟人的伟大在于唤醒人们良知的精神,而不是在于他统一了一个国家。这个社会并没有因为部分老百姓的请愿示威而秩序大乱,这说明人民有包容的心,谁不会犯错误呢?但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你还让老百姓怎么原谅你?让“敌对势力”来揭露你的“罪恶”还不如自己坦诚地承认以前犯过的错误。因为刻意地掩饰会逐渐失去更多的人心。

今天,行政学院的课引起了我的一些兴趣,这位教授讲的题目是——问责制的前世今生。

问责制的前世今生2

这位教授的意思——历数中国历朝历代的政治体制改革,一个比较成功的案例就是明朝张居正所实施的一系列政治经济的改革,历史抹杀不了张居正的功绩,但史学家却将张居正的政治改革的功效定性为——将大明王朝奄奄一息的寿命延长了几十年,张居正整顿吏治的核心手段就是绩效制和问责制,简单的说就是你下面的官员干出的成绩我给你统计起来,大家排个名,成绩不好的官员自然会有压力,你下面的官员要是没干出成绩甚至出了事闯了祸,我张居正就问你的责,这样一来,官员们自然不敢怠慢自己的本职工作,吏治起到了效果,官僚地主阶层剥削农民的现象得到了收敛,社会上的矛盾摩擦减少了,农民也就不造反了。张居正虽然是千古一相,其政治改革上的成就在中国的历史上几乎无人匹敌,但这也只能说明张居正把中央集权体制内的人治功能发挥到了极致,并且借着问责制的形式排除了异己,形成了家天下的模式,这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模式,后来张居正“人亡政息”的结果就是历史无情地否定了他的政治经济改革的功劳,看一项改革成不成功,“人亡政不息”是一个很重要的标准,这里面包涵的意义就是——当一位的政治家的改革已经深入人心的时候,他虽然离去了,但是他的政治经济改革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了,并且社会将继续沿着这种模式运转下去,不会因为他(她)的离去而分崩离析。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最深入人心的理念就是计划经济要向市场经济转变,包括黑猫白猫的实用哲学理念都已经深入人心,这一点应该给予肯定。但是政治体制改革却没有一个本质地飞跃。历朝历代的绩效制和问责制的实施无疑都会给这个古老的国家注入一支强心针,延长了这个国家的寿命,但这种疗法无疑就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疗法,并且还有可能拖延治疗的最好时机。中央集权模式下的官僚因为缺少监督,他们好吃懒做,贪赃枉法是必然趋势。于是在这种中央集权的模式下,唯有用问责制才能既不触动统治阶级的核心利益,又能起到整顿吏治的效果。这种问责制的实施甚至能够起到巩固皇帝权威的效果。实际上官员怕的只是皇帝,并不怕老百姓。而明朝的言官制度的成熟使张居正的这种问责制实施起来事半功倍,明朝的问责制就算排斥了老百姓的参与,但因为体制内的监督机制已经比较成熟,使得绩效制和问责制能够顺利开展,并且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那么目前中国体制内的民主机制甚至还不如明朝,因为我还没见过哪个处长有胆量弹劾省长,就算有个别人这么做了,但不受到省长打击报复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当然有人说明朝的言官素质不高,都是在搞帮派,泄私愤,为了谋取私人利益而对朝廷里的主要官员进行弹劾,那么我反问一句,现在的官员素质很高吗?现实中的民主机制的实质是什么?就是将大大小小的利益冲突、分配等等问题在公开透明的场合经过法定的程序用投票的方式来进行表决。台湾的议会常常大打出手,因为中国的政客暗地里勾心斗角,玩厚黑、耍流氓、出阴招,都已经养成惯了,现在你能在台上开打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了,也许打着打着就知道文明了。台湾作为中国民主的试验田,已经初见成效了,研究他的民主走向有着非常深远的意义。

听着这位教授的话,我心想:“中央问责,是出了问题才问责,罗公子在城南工业园里做出来的‘锦绣文章’只要不露馅,利益格局不被打破,中央不会也许也不想知道里面的猫腻,所以对于预防腐败而言,问责制只是在望洋兴叹罢了。”

人性的疑惑

时间一直在郁闷地流淌着,从马列主义一直流淌到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我从武兵那儿打听来的,有关中纪委的消息越来越少,毕竟这种刺探情报的行为是破坏组织纪律的行为,若是让人上纲上线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所以能在道上混的人都不傻,而能混出道行的人,那不但不傻反而还会在心里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在官场里,若是喜欢把别人当傻子,认为自己技高一筹的人,那么这个人离傻子也不远了,武兵不傻,但也不是非常聪明,他只是一个喜欢贪便宜的人。

在电话里,我听出了武兵的推搪之意。我就知道用武兵刺探中纪委的这条线迟早是要被废了的。在找工作的事上,他武兵有武总队做后台,也确实不需要再过多地求到我,我的作用就是牵针引线,人家觉得帮你已经够多了,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再冒这个风险——帮你刺探情报。在这个社会上混,首先你得承认这个社会很现实,才能不断地修正适合自己的人生方向。所以我暂且不去理会中纪委的行踪了,与其整天提心吊胆,还不如留在家里吃斋念佛,反正一切自有命数。

失去了武兵的帮助我很自然地想到赵欣,也许我真的应该提防一下赵欣这个女人,她会那么爽快地把蓝大海外资金的机密资料透露给我吗?难到她真的不需要用这么重要的机密资料在我这里交换些什么吗?既然她赵欣能和高检高院甚至省纪委的领导们上过床,她还需要我的通风报信吗?像她这样贪钱的女人会刻意地生个孩子在身边碍手碍脚吗?难道她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又或者只是在逢场作戏呢?其实在利益场里打混的人都带着面具,偶然真情流露了,暂时脱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那也不过是电光火石般的真诚。如果赵欣的这条线也断了,我还能有什么资本在商主子哪里邀功求赏呢?

因为武兵的背信弃义,使我的怨恨株连到赵欣。但我还是对她心存幻想的,至少我还是很怀念她妩媚。有时候男人想到美女的时候,生理上的欲望就会毫不犹豫地冒了出来。

我拨打了赵欣的电话,但听似永无止尽的嘟嘟声最后换回了一句毫无表情的女声——您的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赵欣不听电话我能理解,因为她本来就是个神秘的女人。如果她有事求你的时候,就算你藏在天涯海角她也会把你找出来,而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又往往很难拒绝一个这样的美女向你主动靠拢的请求。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现实得连呼吸都觉得是要向上帝付费的。赵欣就是一个这样非常现实的女人,当她对你失去兴趣的时候,她就会消失在你的视野里,毫不犹豫也绝不留情。我开始感叹这类人对生活的价值取舍是不是也太利益化了。如果在生活的圈子里,没有友情,没有爱情,甚至连偷情都不是你情我愿的,而是需要付费的,那么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半个小时候后,我的中文传呼机响了,竟然是赵欣的留言——亲爱的,刚才是你找我吧?我正在深圳罗湖海关,准备去香港,蓝大的资金在香港有个中转站,我过去看看,另外我怀孕了,是你的。

赵欣的留言让我感到一丝内疚,也许我不该对她有任何的怀疑,那么我不该怀疑赵欣,我又该怀疑谁呢?难道怀疑我自己?难道怀疑我对人性的真假丑恶的判断失误?

洗钱

当我再次拨打赵欣手机的时候,电话通了,她柔美的声音让我几乎察觉不出她暗藏的锋芒。

“亲爱的,本来想从香港回来后就给你打电话,但是手头的这件事比较紧急,所以需要马上处理一下。”

我对赵欣突如其来的暧昧是有防备的,我的求知欲望怂恿着我去了解这个女人,我总觉得在上一次与她交往之中,她是有过真情流露的,尽管很短暂,但还是被我很好地把握住了。可是赵欣身上游离着太多的神秘分子,这些神秘分子不是因为仅仅把她的衣服脱光,甚至与她交合就能看得清楚的。这就是女人,征服了她的身体却未必能够征服得了她的心。

我在电话里应道:“我这两天正好有空,你住在香港哪里,我去找你。”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传来了赵欣肤浅的笑语:“是不是想我了,你要过来的话,小心踩地雷哦。”

我说:“刀山火海我也得去啊,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怎么说我也得负责啊。”

“好了,不说了,我要过关了,你要真来的话,就到万豪酒店找我,房已经定了,但不知道房号是多少,我会在前台留言的,再见,亲爱的。”

挂上了电话,耳边还残存着赵欣那夜莺般的声音。

我想,如果真要去香港,得去找一下中银的钱经理,上次A厅的反洗钱行动,和他有过业务上的往来。如果蓝大在香港有分支机构,说不定仅仅从这个分支机构的账目交易上就能发现一些端倪。但蓝大的钱就一定放在中银吗?也许要碰碰运气了。

回家拿护照的时候,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婚照,心里有种被刀割的感觉。我越来越怕回这个家了,任何熟悉的景物都可能会触景伤情。

从A市马不停蹄地赶到香港的时候,这边已经是灯火阑珊了。我就像是夜行的孤客,沉默地坐在地铁车厢的座椅上,摇晃着,冥想着。车厢里的电视正在播着香港当地的新闻,是香港惯例的七一大游行,从新闻的公开和透明度就能感受到这里充满着自由的气息。

在金钟站下车,步行来到万豪酒店,通过酒店前台得知“我的太太”住在1508。

我不知道这个冒然之举会让赵欣有怎样的反应,但我有种直觉——她一定会把她隐在身后的牌摊出来一些,并且我们之间也一定存在着利益的交换。也许正是我的电话改变了赵欣这次独自前往香港的计划,她也许需要用到我的身份乃至人脉。她甚至想在某种场合让我来扮演她丈夫,因为在前台小姐给我答复的称谓中就已经先透露出了这种意图。这次香港之行,我俨然是以她丈夫的身份出现的。这是一个喜剧性的变化,虽然很肤浅,但却透露着某种信号,那就是赵欣这个女人开始有意与我合作,且态度比上次要诚恳得多。

赵欣打开门,房间里居然有个男人,我心里有些不快。

赵欣解释道:“这是香港A保险公司的陆经理,本来我们是要出去谈的,但是为了等你,所以就改在房间里谈了。”

这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地上前与我握手:“是张先生吧,久仰啊,张太有笔钱要做财产保险,所以约我上来和她谈谈细节,如果张先生有朋友也可以介绍啊,我们的费用是全香港最实惠的。”

我一下子便听出了门道:“哦,你说的是地下保单吧,变相洗钱嘛!”

中年男子惶恐地说道:“不能这么说,只是合理避税啊!”

唯美的交合

赵欣与这位保险经纪人的谈话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同时我也听出了一些名堂——赵欣手里有一千万,她想给这笔钱买一笔保险,若是以后有司法机关调查她的帐户,这笔钱就可以因为上了保险而躲过司法关的审查甚至是冻结。但同样保险公司收取的费用也很高,其费用并不亚于地下钱庄的费用。这是地下保单里衍生出来的新品种,和以前用寿险的方式来洗钱有不同的地方,寿险是以高额回报的诱饵来吸引客人购买,客人可以选择签约后再退保的方式来达到洗钱的目的,而购买这种财产保险则是要扣除高额的管理费用。保险公司把这种保险美其名曰:财产保险,当司法机关对这笔黑钱进行追讨的时候,保险公司则会利用境外公司的优势设置层层障碍,而使得司法机关无功而返。其势头大有和离岸银行争夺吸存黑钱的阵势,显得更加得赤裸和猖狂。于是金融业的内幕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只要有利益,保险公司转身为银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以赵欣加拿大的移民身份买香港的保险并不能够算是买地下保单的行为,我只能说这个女人很精明,她能够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做着地下的勾当,就说明她地翅膀已经硬了,可以飞到加拿大去了。

送走了保险经纪人,赵欣便开始向我撒娇,左一句老公右一句亲爱的,叫得我浑身黏糊糊的。

我站在窗前俯瞰着香港的夜色,她从后面抱着我,在我脖子上嘘着暖湿的气息。她用下巴顶着我的肩膀,****在我的背上来回的摩擦滚动,她的手从我的腹部一种摸索到胯部。

我想,我如果是个庸俗的男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她的挑逗,但是此刻我忽然想到了“婊子无情”这句话,这让我的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如果我把她当成风月场的小姐,我大可以与她游戏人生,贪婪且低俗地享受着她的肉体。可是,我曾经想改变这个女人,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欣骨子里已经渗透着****的脾性,她怎么能一时半会就改变的了呢?梅兰的改变在于她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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