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悦冷笑一声,说了今早的第一句话:“不必了,谢谢齐大少爷一路上的照顾,我头脑愚笨,不善于与人争宠,你齐家的大门还是迎接别人吧。”
齐云庭默默的送至门口,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离去。
她虽有点小聪明,真的能抵挡世间险恶么。
她虽有适应环境的能力,可是前面千山万水,真的有那么坚强么。
是不是习惯了照顾一个人,没人可照顾了反而不适应?
远望那个小小的身影爬上了西山,西山?
那张官府的告示。
齐云庭返身回屋,拿起青云剑,直奔西山而去。
欣悦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山脚那张官府的告示。
密林之中,崎岖的羊肠小道,清早的冷风迎面扑来。
这风有点不对头?
欣悦抬头看,顿时吓呆了。
一个庞然大物正信步走来,体毛黑亮而长,下颏白色,胸部有一块“V”字形白斑。头圆、耳大、眼小,嘴短而尖,鼻端外露,足垫厚实……这是,3秒钟的窒息之后,欣悦无助的摇头,传说中的熊瞎子么?
原本以为哥只是个传说,我又不迷恋你,出来吓人干嘛?
这可是古代原汁原味的黑熊啊,不是动物园娇生惯养的那种。
欣悦目测了一下那熊掌的大小,若是和它搏斗,只怕它一掌拍过来,自己就和阎王唠家常了,我不想死第二次呀。
急中生智,不是说狗熊不吃死物么?
装死。
欣悦二话不说趴在地上,极力控制紊乱的呼吸,恨不能让心脏暂停一下才好。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了,心脏却不争气的越跳越快了。
黑熊真的没有一口撕开她,而是用鼻子不住的嗅,伸出粗啦啦的舌头舔在欣悦的后颈上。
娘的,这个地方齐云庭都没舔过,却被你抢了先。
齐云庭,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算了,我不恨你了,谁让你对我那么好呢?
欣悦感觉黑熊下一刻就不是用舌头了,而是会用牙齿撕开她的皮肉,喝掉她的血……
那黑熊不知怎的退后了几步,欣悦一阵惊喜:莫非它以为自己是死物,不吃了?可是明明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熊瞎子够傻得。
22.那个为你犯傻的人
“悦悦……”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畜生,我跟你拼了。”
一阵劲风扫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野兽的狂吼。
欣悦继续卖力的装死尸,动也不动。心想:莫非他来了?
一番折腾之后,身边没了声音。
齐云庭推着她的身子,“悦悦,你怎么样?啊?”
看来齐云庭武功还可以,狗熊被他打跑了。
欣悦被他翻过身子,却不想睁眼,想看看他怎么做?
齐云庭挫败的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莫非我真的命硬克妻,竟这样害死了你。悦悦,虽然我们没有拜堂成亲,但我们已经约定终生了,我会把你带回去,葬在齐家祖坟里,逢年过节多给你烧纸钱。”
他抱起那具柔软的躯体,惊觉于火热的温度,不禁低头去听心跳。
欣悦搂住他的脖子,尖声道:“我是鬼,要索你的命。呵呵呵。”
齐云庭猛抬头,正对上她嬉闹的笑脸,臂弯一紧,笑道:“好哇,敢骗我,看我不把你扔回去喂了熊瞎子。”
欣悦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想活着呢。”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双眸,万千不舍、万千后怕……
俩人并肩坐在山脚的草地上,齐云庭紧紧握着欣悦的手,“我决定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放你走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刚才你都以为我死了,干嘛还和那熊拼命?”
“是啊,我就是犯了傻,才会为一个离开我的女人去拼命。不过,我情愿为你一辈子犯傻。”
深不见底的瞳仁让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有人肯为你命都不要,你又何必在乎什么狗屁贞操?
“好,我也决定了,”欣悦悲壮的一拍大腿,“一个人浪迹江湖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就跟你回家吧。不过我有条件。”
挑衅的看向齐云庭。
“什么条件?”
“你不准让我十天里只拥有你两次,我要你天天和我睡,不可以吃别的女人做的菜,不可以穿别的女人做的衣服,不可以在我面前和别人眉来眼去。总之,我嫉妒心很强的,我不会去和别人争宠,你必须做到只宠我一个人。”
“就这些?”
“什……么?这些还不够么,你能做到一阵子就不错了,声明,我和你只是同居关系,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就好聚好散。我想离开齐家的时候,你不能阻拦。”
这一点让齐云庭颇不满意,不过转念一想:等过几年儿女成群了,看你还怎么离开?
于是,点点头。
欣悦豪爽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算是把这事定了。
齐云庭把她揽进怀里,不解的问道:“有一句话我不明白,你说不善于争宠,我又没打算纳妾,你和谁争宠?”
欣悦瞪大眼,你是真傻呀,还是装糊涂?
“你还用纳妾,你那四位夫人还不够招架的?”
齐云庭愣愣的看着她,半晌:“你不是不怕鬼么 ?”
“死鬼我是不怕,活人就难缠了。”
“可她们不就是死鬼么?”
“啊?你……你说什么?人家喜新厌旧,抛弃就是了,原来你喜新厌旧,都把人杀了?”欣悦惊叫起来。
齐云庭正色道:“那些传言,你究竟听说了多少?”
“昨天我在成衣铺自己剪好了衣服,等小丫头给我做。听旁边两个大嫂说,齐家大少爷新娶得第五房媳妇现在就在扬州,有人见过的。我就问她们说的可是齐云庭?他们说是,我就问第五房媳妇是怎么回事,她们笑我孤陋寡闻,就说第一个是第一个是滨州太守千金,第二个是江南大户之女,第三个是威远镖局的二小姐,第四个是岭南张家之女,第五个是幽州梅氏之女。我当时生气的很,觉得被你耍了,小丫头把做好的衣服交到我手上,我就浑浑噩噩的出了门,没听到她们后来说的什么。”
齐云庭脸上风云变色,长叹一声:“原来你还是不知道,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和我回去了,你的条件我也都可以答应,那你知不知道真相也无所谓了。”
“真相?什么真相?不行,我要知道,你快说。”欣悦摇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
“只是,我怕你知道了,会返悔。”
“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走。”欣悦起身要离开。
齐云庭一把将她拉回怀里:“好吧,我都告诉你。我是家里的长子,所以成亲较早,16岁就娶了太守千金,可是,那时还小,洞房之夜胡乱弄弄,不知怎的,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她死了。两年之后,又娶了第二个,她身子娇弱,我还没尽兴,她就咬破了嘴唇断了气。弱冠之年娶了镖局的女儿,以为她学过武艺,体质会好些,不想也没活到第二天。”
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欣悦想那必定是他心底的痛,不愿提起的回忆。
“从那以后,坊间盛传,说……说我是有毒之身,沾了我身的女人都会死的很惨,还有的说我是天煞孤星,命硬克妻;也有人说我下身长的是畜生的东西,人哪里受得了……”
齐云庭的嘴角痛苦的抽搐着,欣悦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他们胡说,我才不信呢。”
齐云庭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亲了亲欣悦的手指,继续说道:“从那以后,不管我们齐家给多少彩礼,都无人敢嫁。两年前,岭南张家为了钱答应把女儿嫁给我,可是那女子却在新婚的前一天上吊自尽了。我不信自己有毒,就去……”
他担心的看向欣悦,欣悦道:“我也不信,你去哪了?”
他犹豫着说道:“妓院,我找了一个妓女睡了一晚,第二天她还好好地活着。后来我又去找她,却见她骑在一个胖老头的身上,说着昨天和我说的话,当时我一阵恶心,从那时起就……就不举了。”
“你真是的,跟那些女人就算了,还找鸡,你好脏,躲开我。”欣悦不高兴的推开他。
齐云庭把她搂的更紧:“就知道不该跟你说,你果然嫌弃我了。”
“谁嫌弃你了,以后你不许再去那种地方了。”
“好。”他笑了。
“你胡说,什么不举,你明明……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在床上嬉闹时,他有意避开下面的接触,不过偶尔划过还是有的,何况济南那次是明枪接触。
“这就是悦悦的功劳了,骑马的时候,被你磨起来的。”
“好啊,原来你一直占我便宜。”欣悦捶打他的胸膛。
齐云庭呵呵的笑着,直视她的双眸,“你敢不敢和我在一起,怕不怕死?”
“恩……反正刚才命也是你救得,不如就把命还给你好了。”
齐云庭兴奋的抱起怀里的可人儿,走回别院。
欣悦像个小懒猫窝在他怀里,双手攀上他的颈子,享受着舒服的软床。
23.初夜
洗掉了身上的狗熊味,舒服的睡饱午觉,晚上又饱尝了一顿淮扬菜大餐。
欣悦美滋滋的想:还是跟着齐云庭好啊,好吃好喝,还有舒服的日子过。
齐云庭点燃了那一对硕大的红烛,转身正看到某女流着口水傻笑。
从怀里摸出那一对琥珀戒指,坐到她身边,默默地拉过那芊芊素手,把一只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可是,我觉的还是戴在中指比较好看。”
“别胡说,你是有夫婿的人了,怎么可以乱戴。”
欣悦拗不过他,只好也拿过另一只,同样为他戴好。
齐云庭深深看着她的眸子,脸上漾开暖暖的笑意,“从今后,我们同心同意,白首不离。”
“我只是说和你同居,没打算一辈子卖给你,你别误会。”
齐云庭皱起了眉头:“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看他认真的神色,欣悦也认真道:“好吧,我反悔了。”
他惊得无所适从,眼神中满是惶惑,却发现她紧抿的嘴唇逐渐上升的弧度,瞬间明白过来:“好啊,又戏弄我,今天不把你这生米做成熟饭,我就不是男人。”
扑倒……
上床……
欣悦咯咯的笑声淹没在他口中,那娇美的不可方物的红唇此刻已被他完全裹挟。狂野的唇舌肆虐,似乎是对她的惩罚,用力吸吮着她的小舌尖,夺走她的神智,舌尖沿着她肿胀起来的鲜艳唇瓣轻舔,引得她阵阵战栗……
雪白的颈子,这里曾经印下一个鲜艳的吻痕,却没有成为开路的先锋。这一次,呵呵……他深深吸吮一口,在同一个地方留下同样的印记。轻噬她诱人的锁骨,若有若无地舔着滑嫩的肌肤。
“撕拉”一声,撕碎繁复的罗裙,胸前迷人的风光便夺走他的呼吸,眼底升腾起燎原的火焰,如暗夜里的困兽一般,猛扑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有热心读者举报,偶乖乖滴把H全删了,看过的就看过吧,没看过的就别看了。偶热爱清水和谐,啊啊
24.尽兴
捧着她熟睡的脸,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闭着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妩媚的风情,但长而翘的睫毛却给精致的五官添彩不少。
拥紧怀里的人儿,在她的眼睑轻轻印下一个吻。
好好睡吧,我守护你到天明。
昕悦睡梦中正在接受花店帅小伙送来的一大束红玫瑰,她低头去闻醉人的花香,咦?花瓣怎么会扎到我的脸,睁开迷蒙的双眼,刚好看到他含情的双眸,下巴上新生的胡茬摩擦在她娇嫩的脸颊。
“你怎么不睡?”
“我喜欢看你睡,你睡吧,我就这样看着你就好。”
看看窗外,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欣悦无力的打了一个呵欠,“我还想睡,你别看了,快睡吧。”
齐云庭把她白玉一般的臂膀用被子盖好,“睡吧,宝贝,不用管我。”
昕悦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齐云庭倦乏的双眼布满血丝,看来他真的一夜未眠。
聪明如她,马上会意。
“你不敢睡是不是?”
他微微一笑,云淡风轻,“起初是怕,不过现在不怕了。”紧一紧臂弯,吻一下她的额头,“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失去你,昕,你真的是我的心了,想到你可能有危险,我的心都会痛。”
握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跳的地方,却不经意碰到那个硬硬的小突起,想到昨晚对它的肆虐,昕悦不禁红了脸,惹得齐云庭又在她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我没事啊,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睡一会儿吧,我看着你睡。乖,快睡。”抚过他的脸,让他闭上眼睛。
齐云庭听话的偎在她脸侧,睡着了。
必定是倦极了,还逞强不睡,哼,你又不是铁打的,昨晚那么剧烈的运动……哎呦,想到这里才发觉腰酸背痛的,又不敢动,怕吵醒他。
算了,昨晚那么痛都过去了,今天这点还算什么。
老欧夫妇自然是不会来打扰的,昨晚高亢的女声和浑厚的男声,吱呀了半宿的木床,燃了一夜的红烛都明显的昭示着什么。
临近晌午齐云庭醒来时已经恢复了神采,暧昧的看着昕悦笑:“昨晚对为夫满意吗?”
“讨厌,人家痛死了,你才舒服呢。不公平。”昕悦稍微活动一下又牵扯到痛处,眉头微微一皱。 “哪有,我也痛,心痛得很。”
“那你还那么猛?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是悦悦让我无法自拔,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迷人。”
想起昨晚的战况,昕悦又红了脸,齐云庭凑到她耳边呢喃:“是不是忘记了,不如我们再来复习一下。”
昕悦的肚子在关键时候,咕噜一声。
看她确实也无力承受再一次的欢爱,齐云庭才拉她起床。
依旧是青丝如雾,不过镜中的美人不再是双眸雪亮,而是慵懒娇媚,那一双从小握剑,长大数银子的手此刻正柔柔的帮她绾发。
令昕悦满意的一点是,这个时代女子结婚与否发型上没有变化,只有在儿女成亲之后,升格为老夫人,才会把长发盘起。
这样,她的长发垂到腰际,风吹来,发丝轻扬,衣炔飘飞,人就臭美的不行。
齐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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