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真相
刑部的右侍郎多弼听着传来的呻吟和皮肉焦糊的气味,拧着眉毛从袖子里面抽出来帕子掩着鼻子,对着身边已经是汗湿衣衫的小吏抱怨着:“那个努达海竟然还是不肯认罪么?你不是讲你们的手艺全是当年魏忠贤的时候传下来的,现在看来也不是吹的那样好。努达海这个贼,还是不肯认罪么?按着本大人想着不如拖出去,叫我那几条狗开导开导将军的一根筋。”
底下的邢捕头听着上面大人的排揎,心里暗恨着该死的努达海,仗着自己是旗人的身份竟敢辱骂自己和自己的祖先,要不是上面有话叫留着怒大海的命,皇帝要亲自审问,现在就算是八个努达海也要了账了。邢捕头忙着陪笑着说:“本想着那个小子能够畏惧天威,进来就痛快的招了,谁知他满嘴的胡话全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奴才想着努达海不是撞客了就是真的疯了,要不然怎么肋骨全出来了还是硬着不肯承认自己大不敬,还叫着说什么一个弱女子什么的疯话。大人想想要不是个癫子,还能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喊着怜香惜玉的?”
多弼转着眼珠子想想,自己当这个差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像是努达海这样的被扣上谋反的帽子的罪犯,多弼也不是没加过。多弼转转身眼珠子对着身边一个师爷样子的人说:“那个新月是怎么回事?女牢房看那边的消息怎么样?”新月好歹是姓爱新觉罗的,虽然皇帝生气把新月扔到刑部来了,但是毕竟没去掉了宗室的称号,多弼也不敢很对着新月上刑,只是叫人狠狠地吓唬一下。谁知那个新月和努达海事前串通了,两个人嘴里得出来的口供全是一样的。他们心心相许,之间的爱情不是他们这些卑微猥琐的的人能理解的。
“看看那个新月去,皇上和议政王会议上交代下来,努达海和新月全是谋反的罪名,想必是他们很清楚自己的罪行,之前串通了。咱们现在还审问不出来,或是皇上要亲自审问的时候,努达海叫起来什么屈打成招。咱们的脸面放在什么地方?总是要想想法子叫他们吐口才是。”多弼想着努达海和新月两个的口供一阵阵的头疼。
“大人何苦这样为难,也不是没有办法,咱们先准备好了口供叫他们在上面按指头印子就是了,刑部的牢房里面死上几个穷凶极恶的犯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人只跟着上面说犯人畏罪自杀或者是喝水喝死了!躲猫猫撞死了!”邢捕头按着惯常的例子,帮着想借口。这些都是做熟了的,很是得心应手。
“荒唐,当今的皇上可不是前明那些昏君,就想着欺上瞒下仔细着你的脑袋!那个新月真是个嘴硬的,看来是要用点大刑了。”多弼匆匆的向着女牢房的方向去了。新月因为身份的关系没受什么刑罚,只是每天看着别的犯人被打得死去活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新月早就是被吓得没了一点胆子,别人问什么就照着实话讲讲什么。可是这些人那里肯相信新月的话。一个出身王府的格格竟然看上一个浑身肮脏不堪的老男人。因此这些天这些人不断地吓唬新月叫她讲实话。
新月感到自己要疯掉了,自己已经把实话全讲了,可是他们逼着自己要自己讲出来谋反的事情。正想着牢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黑着脸的劳婆子叫着:“新月出来!”等着到了审讯的房间吗,新月看着到处都摆着的阴森森的刑具,一些火盆里面的烙铁已经是鲜红滚热的了。多弼看看新月,心里想着端王的格格也不是沉鱼落雁难得的美人,谁知努达海竟然为了她连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全不要了。自己在审问努达海的时候,叫努达海想想自己的家人,老娘妻子和一双儿女。谁知那个努达海丧心病狂的讲些什么自己和新月的爱情他们会体谅的。真是个没了人伦的东西,畜生都比他强些!自子闯祸还要连累着家人。
等着多弼问了新月,得出来的口供还是那个样子,多弼气的把手上的卷子扔在桌子上,阴森森的一笑:“好好,真是王府教养出来的格格,一身的硬骨头。既然你跟着努达海苟且通奸。也犯不着拿着你当着什么冰清玉洁的格格小姐了。”说着困多弼一个眼神闪过去,两个牢婆子恶狠狠地上前压着新月在地上开始把新月身上的衣裳全诶拔下来。新月被忽然的变故给吓坏了,先是尖叫连连。一个婆子被新月的叫声闹的心烦,狠狠地几个耳光上前,新月老实了。等着新月身上的衣裳全被脱光了,多带着厌恶和不解的眼神看看新月的身体,啧啧这个样子连着自己身边的粗使丫头也比不上!多弼冷笑着对着新月说:“你和努达海既然都一口咬定只是私情,哼,本官一定要看看你们是什么样子的真情!”
多弼一个眼神,只见好些健壮的衙役押着努达海过来了,努达海看着新月被□的绑在墙边上的架子上,已经充血的眼珠子变得通红了。多弼笑着对努达海说着:“努达海你不不是一口咬定和新月做出来苟且之事,你要是真的和这个淫贱才有私情本官就相信你们的话,对着皇上秉公上报。要是你们事前串通想着放弃自己的名声,妄想着保住自己的狗命,本官拿着朝廷的俸禄,不能放过你们这样的贼子乱臣!”
努达海叫着:“多弼你个狗官,快点把新月格格放下,你这样羞辱皇家的格格,就不担心你的狗命吗?”
“放肆,哪里来的皇家格格?一个带着热孝的女人就敢跟男人做出来苟且之事,还有什么名声?努达海你自己不遵圣旨,带着军队全身甲胄的进城,敢打伤太后身边的教养嬷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竟然打伤太后身边的人,哼,你不是谋反是什么?不是大不敬是什么?”多弼厉声的责问着努达海,就算是你们真的没有造反的心思,做出这些事情也是罪不可赦!
努达海听着这些话,好像被噎住一样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多弼,叫着:“多弼,我清楚,当年你大哥跟着我出征在战场上殒命,你便是记恨在心,可是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少不了流血牺牲。你现在是存心报复!我和新月格格是清白的!你们这些人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这样对待新月格格就不担心看着被天谴么?”
多弼还没想起来自己的哥哥这件事,毕竟是开国之初谁家都有儿子阿玛牺牲在战场上。时间长了,多弼只是记着自己的哥哥死在战场上。现在被努达海想去来,多弼忽然觉得自己的哥哥死的很蹊跷。当时自己年纪很小,对着哥哥的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可是这个努达海怎么记得清清楚楚呢?按理说那场战役死的人不少,努达海是个将军哪里能记着一个个的阵亡的人?
多弼眼神闪烁着,一拍桌子对着身边的人吩咐:“本官是不是公报私仇,等一会你们便知道了。努达海你不管自己的老娘和妻子儿女,口口声声的叫着对着新月这个贱婢情有独钟。好你要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你就痛快的把你犯上作乱的事情全讲出来,要不然——这个丫头赏赐给刑部牢房门口的叫花子了。那个老叫花子可是当年很有名气的风流公子啊,就是喜欢这样白花花的美人。听着当初前面的时候,像是这样的美人,他一晚上能弄死好几个呢。”说着只听见一阵的吵嚷的声音,一个衙役带着个浑身脏乱不堪叫花子进来。
多弼对着那个浑身吓得打哆嗦的叫花子说:“老爷今天的心情好,听着你以前可是很阔的,眼前那个美人你看着如何?”
那个叫花子听着不是要打自己,又看见浑身□的新月,一双浑浊眼睛立刻闪烁着叫人胆颤心惊的光彩,呵呵的傻笑着说:“这个妞儿还嫌弃年纪稍微大一些,长得便是一副风流的样子,只是一双大脚扫兴的很。当初我家家父是前朝的内阁相爷,一晚上叫几个小丫头采补算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大人这个妞儿真的赏赐给小人么?”
听着那个叫花子的话,努达海浑身的肌肉紧张,新月早就是要羞死了,一双眼睛看着努达海,好像是要讲什么话,只是嘴上被堵住了吗,只能哭哭啼啼的。
努达海眼看着那个叫花子向着新月走去,忽然大叫一声:“多弼你个奸臣,等着我出去一定要报仇雪恨!”多弼听着冷笑一声:“努达海只怕你是没机会出去了!”
努达海才反应过来,自己当时做的是有点小小的不恰当,努达海忙着放低身段对着多弼说:“就算是你再想出来更阴损的招数,我也只是这些话。你就算是屈打成招,等着见着皇上我还是要解释清楚。皇上被你们蒙蔽了,我和新月格格之间的感情不是你们这些汲汲营营的人能明白的。”
多弼想想对着对着身边的差役一个眼色,那个叫花子眼巴巴的看着新月的身体被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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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在乾清宫里面看着折子,半天皇帝才不敢置信的对着地上跪着的多弼,带着怀疑的眼神:“努达海和新月只是单纯的勾搭成奸,不是存心造反?”
多弼忙着点点头,一边的苏克萨哈不满的看一眼多弼,跪出来一步,对着皇帝磕头说:“皇上奴才有一事不明,想着那个努达海就算是真的被新月迷惑了,可是努达海也不是小伙子,没见过女人。那个努达海有妻子有孩子,以前更是战功赫赫,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丧心病狂到了这个样子,殴打太后身边的嬷嬷,目无圣上。难道都是为了一个女人么?”
顺治听着点点头,这些都是重罪,努达海也不是孩子,做出来这样的事情,难道真的疯了?苏克萨哈见皇帝不出声了,想着皇帝也对着这分证词动了心思,接着说:“皇上,怒大海的妻子便是鳌拜大人的堂妹,这个多弼正是鳌拜大人举荐上来的。鳌拜大人可是镶黄旗的,多弼大人跟着鳌拜大人是一个旗的。都是熟人互相关照一下也是有的。平时一点小事也就算了,但是这次可是谋逆的大案啊!”
还没等着皇帝出声,多弼脸色急的通红,对着皇帝使劲的磕头:“皇上圣明烛照,奴才虽然是跟着鳌拜大人是一个旗的,可是奴才向来是秉公办事不敢偏私。皇上想想,当初南下的时候,奴才的大哥呐苏可是努达海麾下的,后来奴才的大哥在战场上不明白的就死了。皇上,奴才就算是想要徇私,也断断不能徇努达海这个害的自己哥哥殒命人的私。这件事,鳌拜大人根本没过问一句!反而是叫奴才一定是按着国法办事。奴才的话句句是实,还请皇上明察!”
眼看着大臣又打起来,顺治摆着手对着地上跪着的多弼说:“你的话朕是相信的,这些年你管着刑部,口碑很是不错,每年秋决犯人的名单人数也不是很多,上面的也都是十恶不赦的人,朕看着你的差事很好。”皇帝没理会一边跪着的苏克萨哈,只是对着多弼温言勉诫。
皇帝前面处理着努达海的谋逆事件,后宫五妹见着玄烨小包子嘟着一张脸,怏怏不乐的进来了。
见着玄烨小包子这个样子,五妹忙着扔下手上的针线,把小包子拉进自己的怀里揉着玄烨的小脑袋,“怎么了,谁给三阿哥脸子看?还是今天没背出来书被先生责罚了?”
“额娘,今天鳌拜师傅心不在焉的,只是叫我和二哥哥练习以前,听着有人说苏克萨哈在皇阿玛面前告了鳌拜的。今天鳌拜师傅没心思指点我和二哥哥的功夫,一定都是苏克萨哈的那个坏蛋告状闹的!”玄烨很生气。顺治对着鳌拜很是器重又给鳌拜不少的差事,再者皇帝拿着阿哥们年纪大了,再跟着鳌拜学习功夫和军事,闹的鳌拜没时间给自己办差事,渐渐地减少了鳌拜和皇子们见面讲课的时间。现在一个月里面鳌拜只能给皇子们上两次课,玄烨和福全虽然很喜欢鳌拜教的那些东西,越发珍惜起每月上课的时间了。
五妹想去来鳌拜的堂妹是雁姬,想着鳌拜对着雁姬和自己的嫂子很是尊敬,两家的关系很亲近,加上朝堂上苏克萨哈渐渐地和鳌拜有点意见分歧,这次努达海可是被扣了造反的帽子,比原著里面的情节可是严重的很了。五妹不相信努达海和新月有那个造反的脑子,你们两个谈恋爱是自己的事情,也不能不管不顾伤害身边所有的人。雁姬和她的孩子,要是努达海的早饭罪名定下来,演技和骥远珞琳全是要被贬为奴才,世世代代不能翻身。
五妹抱着小包子亲亲,对着玄烨开始灌输着朝堂上群臣的争斗,玄烨小包子点点头,认真的对着五妹说:“那个苏克萨哈很会讲话,皇阿玛也是人,喜欢听着顺耳的。那个苏克萨哈觉得皇阿玛宠信他,很想再上一层楼,因此看着鳌拜挡着自己的晋升路了。今天翻腾出来谋逆的事情自然是不放过机会。额娘是不是?”
小包子你很有前途,额娘看好你哦!
五妹正欢喜抱着玄烨,使劲的蹂躏着儿子的小脸蛋,玄烨被自己的额娘给骚扰的满脸通红的想要挣脱出来。只听外面的通报,佟夫人来了。
等着佟夫人进来,大家相见,玄烨小包子跟着佟夫人亲亲热的撒娇一会便出去了。五妹看着自己额娘,总是觉得佟夫人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佟夫人咬着嘴唇,对着五妹说:“你能不能帮着想想法子,叫雁姬从努达海家里的泥潭里面脱身出来。雁姬的额娘来京城了,那个样子真是可怜!努达海和端王的格格是真的有私情了,不是想要造反。雁姬的额娘跟着我说了,不管努达海是什么罪过,只要不叫雁姬入了奴籍能活命出来就出来便成了。”
五妹吃惊的看着佟夫人,“额娘你今天来跟我讲的事,阿玛知道么?”五妹不敢肯定自己的阿玛知道这件事。
雁姬陈情
听着五妹冷淡的声音,佟夫人怔一下,好像是不认识自己女儿一样,佟夫人看了半天,才慢慢的说:“你这个样子跟着你阿玛一个模子出来的。雁姬的额娘你见过的,鳌拜大人和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因为多少双眼睛看着,就算是心里为了雁姬困着急也不能站出来明着帮自己的侄女讲话。你和你哥哥小的时候也得了鳌拜大人的赏识。那天额娘见着雁姬的额娘伤心的样子,哎,都是当了额娘的人。哪里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呢?况且当时就差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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