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澄明。澄明虽然法力有限也不能帮到您什么,但他是您的师侄,总是比外人要好一点。”
我跳起来要去抱住元初,元初笑着退后,没有被我扑到。
元初笑道:“师叔不必谢我,是师祖的意思,师叔需知,监法官是不能容下私情的,所以师叔不用承元初的情。师叔,小侄告辞了。”
我对元初说道:“做人不用那么认真,你稍微变通一点啊。你当监法官,有天尊罩着你,你秉公执法没有什么。你去历劫,谁知道会遭遇什么,还是变通一点比较好。是不是元初?”
元初对我施礼:“多谢师叔。只是元初历劫,与凡人无异,又不记得前尘旧事,难免会忘记师叔的关照。”
“傻子!”我气得骂他,“你小心点,去找我师父,请她关照你,不要被别人耍了。”
元初笑道:“师祖不是监法官,没有用的。师叔,您以真身历劫,难免与凡人有异,记得要服食紫金丹。水官大帝的身子,记得找贾士芳帮他调理。”
我点头,然后不死心的问他:“你就不能告诉我,我现在这个刘氏将来会遭遇什么?我对清史不了解啊。”
元初笑道:“所谓历史,不过是帝王的言语,并非本来面目。师叔只需尽心便好了。”
算了,求他是没有指望了,等下子看那个澄明是不是个好说话的。
元初摇头:“澄明不可来见您,除非师叔功德圆满之日,他才会来引您回归仙界。当然,也许元初历劫顺利,元初会抢在师叔之前历劫成功,到时元初一定会亲自来迎您。”
“你说话太呕人了!”我抗议道。
元初对我作揖:“小侄去洗净池了,师叔,告辞。多多珍重。醒后服食十颗紫金丹。”
浓雾散去,我忽然脚下一滑,骤然转醒。
紫金丹!十颗紫金丹!
我扑到桌子上,险些撞翻了烛台。
取了瓷瓶,将紫金丹倒在手上,我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没了?
不是吧?
没有了?
赶紧将九颗丹药塞进嘴里,我猛地向下咽,差点噎死。
一边拍心口,一边向外跑。赶紧去找常寿!
额头忽然被猛烈的刺痛,我哀号出声。
甜玲和大妞撞门进来:“主子,主子!”
我眼前一黑,更加疼痛难忍。
早知道那瓶紫金丹不喂鱼了!
我要疼死了!救命啊!
惊变
元初对我作揖:“小侄去洗净池了,师叔,告辞。多多珍重。醒后记得服食十颗紫金丹。”
浓雾散去,我忽然脚下一滑,骤然转醒。
紫金丹!十颗紫金丹!
我扑到桌子上,险些撞翻了烛台。
取了瓷瓶,将紫金丹倒在手上,我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没了?
不是吧?
没有了?
赶紧将九颗丹药塞进嘴里,我猛地向下咽,差点噎死。
一边拍心口,一边向外跑。得赶紧去找常寿!
额头忽然被猛烈的刺痛,我哀号出声。
甜玲和大妞撞门进来:“主子,主子!”
我眼前一黑,更加疼痛难忍。
早知道那瓶紫金丹不喂鱼了!
我要疼死了!救命啊!
甜玲一把抱住我:“主子,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忍住剧痛我咬牙说道:“快去!找常寿拿紫金丹!”
甜玲冲着愣在一边的大妞叫道:“大妞,快去啊!”
大妞连声应道:“哦哦,好好。”
我气得骂她:“笨蛋!快跑啊!”
大妞这才跑没影儿了。
甜玲扶我向床边走去:“主子要不要到床上歇一歇?”
“好。”头痛一阵紧似一阵,我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疼痛难忍之际,甜玲递来一只小瓷瓶:“主子,这是番邦进贡的药,闻了止痛。快闻闻吧。”
能止痛?我连忙抓过来放到鼻子上,用力一嗅,嗯,好香啊。
一股奇香钻入我的心肺,头有一点点的晕,痛也不大明显了,我舒服的闭上眼睛。
甜玲轻轻的唤我:“主子?主子?”
我刚缓过劲儿来不想说话,就听见她忽然改了口气恶狠狠的喊我:“碧落?碧落?小道姑?臭道姑!”
咦?情况不妙啊。
这是要对我下黑手吗?我继续将眼睛闭得紧紧的,左手轻轻的摸到右腿,那里绑着一把小匕首,是胤禛嘱咐我平日带着以防万一的,想不到今日真的要用它来祭血了。
甜玲扳开我的右手心,拿走了我手心儿里的小瓷瓶,她冷冷的笑道:“对付你,直接打晕就成了。白白可惜了我这醉缠绵。”
好你个胤禛!这就是你精挑细选的家奴吗?
这是索命的罗刹啊!
摸到匕首正要□,耳边传来三记敲门的声音,甜玲回应三声尖锐的口哨。
大门被打开了。我只能按兵不动。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如何?”
甜玲笑道:“不辱使命。”
另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快带走。”
甜玲问道:“都备妥当了吗?”
第一个男子说道:“都候着呢,快点。”
然后我被他们快速的用被子给紧紧的裹住了。不知道是哪个男子背的我,总之我被紧紧的绑在一个男子的背后。
很想挣扎,但是他们既然敢来便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对付甜玲或许我可以放手一搏,可是加上两个或者更多个有武功的男子,我还是继续装昏等待脱逃的时机吧,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幸好今晚和胤禛吵架,若是他也在这里,我只怕会伤到了他。
但也许这是他的哪个老婆干的好事。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心里就特别的窝火。
甜玲说道:“你们快走吧,大妞快回来了。我将室内弄乱,然后闻醉缠绵。”
背我的人立即开路。
甜玲拉住他:“石虎哥,主子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就说甜玲日夜盼着服侍主子爷呢。”
背我的男子说道:“知道了,我们得立即动身,不可再耽搁了。”
然后我就被颠得七荤八素了,我是活人,不是物件儿,能不能轻一点儿啊?
我偷偷睁开右眼,背我的男子在黑夜中疾奔,另外一个男子护卫在他的左后方。
可恨我的手脚被绑得死死的,可恨我没有武功!
不然我也给你们来个一剑封喉!
都怪元初,师父当初肯定是要赠我什么护身法宝的,结果元初阻拦,师父只给成了我这个百毒不侵。师父啊,这次元初下凡您老人家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奔跑的男子忽然停住,我心口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这个亡命之徒的身体素质这么好,我这个被背着跑的人反而吃不消了。
偷偷抬眼,快到侧门了,他们准备在这里翻墙?墙外是他们接应吗?
快点来守卫啊,来了守卫我就大声呼救,谁来救救我啊!
正想着,便看见三个持刀的护卫走了过来,我心中一紧便要高呼。
谁知那三人忽然对另一个抢人犯招手。
其中一人急急的说道:“快点!快过来!”
敢情这是一伙的?
胤禛啊,你的地盘上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啊?
大哥,您混得也太差了吧。
焦急中,手心和前后心已经全部湿透了。
为了我的小命儿,我忍,我继续忍。
我又急又怕,这是哪方人马,要将我带到哪里去呢?
很快的,背我的男子将我背出了圆明园的侧门。
门外守候着一辆马车。
这都是计划好了的,是谁?究竟是谁?
年氏?弘历的妈?还是其他站在阴影里的女人们?
或者真的是十四?
若是十四我还有命在,若是那些女人们的哥哥弟弟之类的抓了我,我的小命就真的玩完了。
难道这就是元初所谓的我的历劫快要完结?
也太快太残忍了吧。难道被人暴打至死就是我的最终下场吗?
我被粗鲁的塞进了马车。
车里没有人,可是我被包扎得像一根春卷似得根本动弹不了,所以压根就谈不上跳车逃跑这一想法了。
胤禛啊,您就不能英雄救美一次?
要是你救了我,我发誓我再也不和你怄气了行不行?
即使是你的众多老婆绑得我,我也不生你的气了,你快出现吧!
我不想死,我不想离开你。
我好后悔,刚才为什么我要和你吵?
我应该抱住你,人生这样短暂,我们却总在分离。
马车滴滴答答的向前疾驶,胤禛,你这头猪!你这会儿在哪儿滚床单呢?
我恨死你了!
马车带着身不由己的我奔向了墨黑色的深夜……
身不由己
无论我如何的害怕,无论我如何的不情愿,我都无力扭转局面,马车一路颠簸着我奔向不知名的地点。
我感到了麻木。
痛恨命运痛恨到极致之后的麻木。
在命运的转盘里,我的个人意志是微不足道的,所有的承转起合中的我只是一件道具。
我的感情无人关注,这就是所谓的情劫吗?这般的残忍。天尊大人们,敢问天人的福祉何在?如果说身为天人要经历这般的痛楚,那么我情愿做一个普通的凡人。
怒火在心中翻滚。
脑海里忽然弹出一段对话。
师兄似乎是微微的叹息着的:“若无苦楚如何算得上是劫难?若不感知劫难如何体恤凡间冷暖?”
“我修我的仙,凡间种种同我何干?”我愤怒的咆哮,“我只要胤禛,你打掉我的仙籍好了,这样窝囊的天人不做也罢!”
“凡劫数种种,命中自有定数,如何由得你?”师兄叹道,“遇劫难,以悲悯之心化解,劫数自然消除。”
我仍旧在咆哮。“既然一切自有定数,你如何助那狗皇帝打碎我的元神?若一切自有定数,你如何唤我醒来告知我元神已碎?这就是你的悲悯之心?你若有悲悯之心便不该打碎我的元神,凡人是无法碎我真元的。你若有悲悯之心便不应唤醒我,我不醒便不知前尘旧事,我不醒便化作春风,如今你唤醒我,是要将我化作戾气吗?这就是师兄所谓的天道,这就是师兄所谓的悲悯之心吗?”
师兄深深叹息:“你历劫遇阻,紫微星要你亡故,身为你的监法官,师兄不可徇私,只得依照天命打碎你的真元。此番情劫之中的种种劫数皆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
我愤怒的打断他:“历劫时你们封了我的记忆,若是我记得自己是天人,记得这是我的千年情劫,我一定牢牢地死守在胤禛身边,必然不会对出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子说话!”
师兄大笑道:“这脾气倒是像足了我娘。碧落,你这脾气可得好好改改!师兄替你的元神寻了一个去处,你且去,暂且忍耐,时候到了师兄再带你回来。”
我怀疑的瞪他:“监法官如何这样好心?”
“碧落,我是监法官,也是你的师兄。这一次,依旧没有前尘旧事的记忆,碧落,你好自为之。”
“师兄——”
“碧落,一定记得,今日的因往日的果,今日的果往日的因,小心谨慎方可度过劫数。”
马车猛然刹止。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撞在了墙壁上,脑袋狠狠地砸在了窗子的木头角上,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师兄,是你在提醒我吗?
师兄,我此刻方才感到情劫的惨痛之处。悲悯之心到底是什么?是平和吗?面对种种波折我如何能够平和呢?
车帘被掀了起来。
两盏灯笼晃了过来。
一个男子过来抱我,我紧紧的闭上眼睛。
另一个说道:“怎么都不动啊,别给弄死了啊。是不是扎得太紧了给弄没气了?”
抱我的男子说道:“没事儿,闻了醉缠绵就是这样。”
“还是给松开吧,别给扎坏了,回头主子爷饶不了咱们。”
两个人将我站到地上,一个扶住我,另一个开始用刀子挑开我身上的绳索。
我偷偷的打量四周,空旷的野地,周围没有任何人,如果趁他俩不备或许我有机会夺到马车。如果不动手,那么我的逃跑机会为零。
男子割开了我身上的绳索,我就势软软的向地下一瘫。
割绳子男子说道:“主子爷怎么还没来?”
在我背后的男子笑道:“是咱哥俩手脚麻利抢在前头到了,主子爷见了准要好好地赏赐!”
我的右手已经摸到了匕首。
我猛地站起身狠狠地踢中对面男子的□,女子防狼术的必杀绝技!
男子惨叫一声蹲了下去。
我身后的男子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我用力将匕首插进他的身体。
他立刻嚎叫着松开了我。
第一次插人,心口泛着恶心。我的匕首插到哪里了?是他的背还是腰?
头晕脑涨的跑向马车,头发猛然被揪住。
我的匕首呢?是,匕首已经插到别人身上了,我挨住疼,努力反手去抠那人的眼睛,不知道抠到了什么,那人骂道:“臭□!”然后将我狠狠地扔在地上。
我连滚带爬的扑向马车,脚下一绊跌倒在地,胸口吃痛连脑袋都跌得疼。正要爬起来再跑,一双皂角色的鞋子忽然出现在我眼前,胤禛来了?
我激动得抓住他的腿站了起来,猛地抬头,不!
不是胤禛!
是胤禩。
他的身后是七八个提着灯笼的家丁,难怪我忽然能看清他鞋子的颜色。
我向后退了几大步。
胤禩的面孔上没有表情,他慢慢的说道:“碧落姑娘,好利落的身手,好狠的心肠,难怪我那十四弟对你念念不忘。”
“八弟如何叫我碧落姑娘?我是皇上指婚给雍亲王的格格,即便是担当不起您的一句四嫂,可是也不该直呼我的名字,您说是吗?”
胤禩大笑道:“有意思,来,请碧落姑娘上路吧。”
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您是要送我回雍王府吗?如此多谢了。今日圆明园里来了歹人将我劫持至此,多谢您的搭救。”
胤禩笑了片刻冷下面孔:“实不相瞒,并不是什么歹人劫持,是我的十四弟在军中寂寞了,邀请姑娘去做伴而已。”
竟然如此无赖!我气得脑袋发昏:“我不是什么姑娘!我是胤禛的妻子!快点送我回家!”
胤禩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