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情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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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情曼舞-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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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喝道:“十四既是密奏你我如何得知?难道我等同十四私通消息?这是什么样的罪名?还有年羹尧的事儿,这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吗?虽说他妹子成了老四的侧福晋,受宠也就这两年的事儿。十四出征前,他不也请了瞎子替十四算了命,说是‘贵不可言’?去年咱们赏的东西他不也收下了?”
  胤禟说道:“年氏先前虽说死了两个孩子,这不是又快生了嘛?年羹尧那儿靠不住!”
  胤禩冷哼道:“年羹尧十岁朝上的儿子都押在老四府里,说明老四心里也不踏实,年羹尧的事儿还得缓一缓,这颗棋子得看怎么用用在哪儿。”
  胤俄好容易缓过气儿来:“你们这些事儿费脑子,我也闹不明白。那个我倒是听老四那儿的人说,开头十四要的那个女人怕是要死了。”
  胤禟摸了摸脑门:“哪个女人?”
  胤俄嗤笑道:“不就是那个道姑呗。”
  胤禟“哦”了一声,然后问道:“要死了?得病啦?”
  胤俄答道:“听说从年初就一直关在圆明园的哪个院子里,这都关了快十个月了吧,说是病着。幸好没弄给十四,这倒霉劲儿也忒不吉利了。”
  胤禩抄块蜜瓜塞胤俄嘴里:“废什么话?吃你的吧。”
  胤禟拍拍胤俄的肩膀:“今儿八哥心情不好,别废话了,吃吧吃吧。”
  胤俄气得直瞪眼睛:“也不是我一人儿废话的,你没废话吗?”
  胤禩拎了剩下的半坛子酒坐到栏杆上去了。
  病着了?
  也许不该去看,可是,终究是放不下心头的这根刺。只是稍稍一拨,便隐隐作痛。
  ……分割一下下
  没有人?
  胤禩慢慢的琢磨着这个消息。
  回话的人忍不住抬头偷偷瞄了胤禩一眼,心道咱们这位爷可真是越发的谨慎了,思虑的时间是一次要比一次长。
  隔了半晌胤禩才慢慢说道:“留神,看老四最近常去什么地方。”
  奴才应道:“是主子。”
  胤禩叫道:“慢!再看看十三,也留心他最近的动静。”
  奴才小心的答道:“主子,奴才们不是一直都留意着他们吗?主子能不能明示,看还要留心那些地方?”
  胤禩皱一皱眉:“看他们最近上哪些地方去,或是看老四家那个顺子去哪里。”
  奴才这才应了声轻轻的退了出去。
  人没了?是藏哪里去了吧。
  那样刚烈的性子,怕是要吃苦的。
  又或者——
  胤禩握紧了拳头,十四要回来了,难不成老四也得了信儿?这才把她给藏起来了?依着十四的性子加之这些年顺风顺水的怕是又要闹腾开了。
  得先找着碧落才是啊。
  也许真的是病了,也许是——
  胤禩摇摇头,否决了那样不祥的猜测。
  因为那样不祥的猜测,心口隐隐的痛着。
  碧落,碧落,胤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上穷碧落下黄泉。可惜,只可惜我生在人间。

  平淡生活vs潜伏

  李贵和福巧这对小夫妻替代原先的伙计住进了锦绣布庄。图飞卿很满意这两个人,想来她合适的人应当差不到哪里去。并且福巧的耳朵有点聋,据说是被原先的掌柜的给扇聋的。这段血泪史,听到一半就不忍再听,难得李贵对她不离不弃,所以说夫妻的缘分其实是很难讲的。
  看店的伙计定了下来,图飞卿便着手从江南运来了大批的丝绸布料以及最时兴的成衣样式。
  银子不够没关系,横竖我那包东西她也是见过的,随她挑便是了。图飞卿也不同我客气,挑了一只最普通的金镯子拿去当了。进货的银子便有了。
  只是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图飞卿忍不住对我说道:“你姐姐的良人怕是不简单,你那包东西足够一大家子吃喝一辈子了。”
  很天真的眨眨眼:“那咱们不如离开此地去寻一处桃花源,横竖不愁吃穿。”
  图飞卿笑着拧我的耳朵:“我生性最爱热闹繁华之地,穷乡僻壤的地界儿我可不去。再说我还得替姗姗着想,替他找户好人家。”
  “哈?啊?姗姗才几岁?你倒是想得长远。”拍开她的手,躺到炕上,“你还是替自己找好户人家吧。”
  “我这个岁数已经不做他想。”图飞卿冷下面孔,“倒是你,别在我们娘俩儿这儿装死,睡别屋去,夜里偷汉子我只当听不见。”
  “姗姗喜欢和我睡一块。”其实是我一个人睡不着,人多热闹点心里便踏实些。
  图飞卿也不多言,白我一眼吹灭了蜡烛:“早点睡吧,明儿早上得把成衣的样子给描出来,别想偷懒。”
  “遵命。”姗姗睡在我俩中间,伸手替姗姗盖被子摸到了图飞卿的手,两人都笑了起来。图飞卿说道:“这丫头睡相不好,以后睡娶了她可睡不踏实。”
  不知怎的我回答道:“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同相公睡一起的。”
  一回想便觉得自己太过失言了,连忙说道:“哎,我不是说姗姗,我是想起了我姐姐。”
  图飞卿轻轻的笑道:“丫头你多大了。”
  “你看我像多大。”大妞总说我像她妹妹。不知图飞卿看我多大。
  “看你的模样顶多十五,听你的口气又好似不止。”
  “哈,那我岂不是妖怪。”
  图飞卿也笑了起来。
  姗姗忽然翻个身嘟哝两声,吓得我立刻噤声:“嘘,睡吧。”
  图飞卿“嗯”了一声,转身便不再言语。
  我的样子只像十五,那某禛岂不是老牛啃嫩草?
  心情没有来的烦躁,终究是将脑海里那张面孔抹去,然后强迫自己睡着了。
  事实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姗姗第二天吃过早饭便发起了低烧。
  李贵很快请来了一个郎中,而姗姗抵死不肯吃那黑乎乎的中药。于是我只得变着法子给她讲故事,乱了一上午带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姗姗便退了烧。
  夜里福巧和图飞卿赶着画白天没弄成的成衣样子。
  而我则光荣的发烧了。兴许是传染自姗姗。
  图飞卿让我躺着,于是乎我乖乖的躺在姗姗旁边当病号。
  福巧问我想吃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吃蛋炒饭,要一大碗。”
  图飞卿没好气的说道:“姗姗那儿有粥,你将就着喝吧。”
  我立刻拉住坐在炕边温柔的问我话的福巧,慢慢的用夸张的唇形说道:“蛋炒饭。”然后用手比划一下:“很多。”
  福巧明白了:“蛋炒饭?”
  我大力的点头。福巧说道:“好,这就去。”
  图飞卿笑道:“你不是在装病吧?啊,哪有发烧吃那么油的东西的?喝点粥最好,清淡。”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的回想起一些前尘旧事。
  也许是这平淡而充实的生活唤醒了我的记忆。
  福巧很快便端来了一碗蛋炒饭和一碗青菜汤。
  “唔,我爱你,福巧。”爬坐起来,虽然头很晕,但还是卖力的将蛋炒饭大口的往嘴里扒。
  图飞卿笑道:“吃货,就知道吃。别人生病要找郎中,我看你呀有碗饭病就全好了。”
  昏昏沉沉的想起大学时谈过的那个男朋友。特别不会照顾人,每次我生病他都是买来蛋炒饭送到我宿舍。也曾抱怨过,说过生病了应该吃清淡的东西。可是他总是说,吃了这个才有力气,病才好得快。
  后来我走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情不自禁的感叹道:“从前我病了,我(费了一丝踌躇,觉得还是用大家能理解的词汇来表述),我表哥便炒蛋炒饭给我吃。”
  而同胤禛在一起的日子,太多凶险太多刺激太多计较,也太累了。
  ……分割分割
  雍亲王将书信猛地拍在桌子上,顺子一惊连忙跪在地上:“王爷息怒。”
  “表哥?”冷面王爷冷冷的哼道,那“表哥”两个字在牙缝里挤得百转千回这才蹦了出来。“顺子!”
  “奴才在!”顺子长拜在地不敢动弹。
  “以后再有这什么表哥不表哥的不必呈到本王跟前来。”
  “是。奴才明白了。”饶是熟悉王爷脾性的顺子也惊得背脊上凉飕飕的。
  “十四就这两日到京,碧落那里看紧一点儿。”
  顺子的“是”还未应得出声便听见雍亲王又大吼道:“慢着,以后无论什么都要呈上来。让那两个机灵点儿。”
  “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顺子连忙退出了书房,冷汗自额角滚落。
  雍亲王胤禛大人将书信狠狠地揉做一团捏在手心里,隔一刻又将书信展开抹平。很好,很好,碧落,你竟还有这样一个表哥。且放你几日太平,咱们秋后慢慢来算这笔帐。

  老江湖

  子时刚过苏曼真便迷迷糊糊的发出呓语。
  图飞卿和福巧赶着画成衣样子所以一直守在屋子里。
  苏曼真居然连续的咳嗽起来,图飞卿心想不是烧糊涂了吧,正要起身去摸摸苏曼真的额头,福巧已经抢先一步走到炕前弯腰按住了苏曼真的额头。
  “不好,烧得厉害。”福巧惊呼。
  图飞卿压下疑虑只做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去打个凉手帕来覆到她的额头上去去热。”
  福巧连忙跑出去打来一盆井水,又细心的将手帕拧干,这才将凉手帕敷在苏曼真的额头上。
  图飞卿只做不经意状:“这眼神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去你那屋替我找支蜡烛来。”
  福巧咬住下唇,忧心的看着已经烧得迷糊的苏曼真:“掌柜的,怕是要找个郎中来看一看。”
  “没事儿,咱们乡下人不兴看郎中。”图飞卿不紧不慢的说道。
  福巧站了起来:“我看姑娘烧得可不轻。”
  “她没事儿。你去拿蜡烛来。我这儿赶着画样子呢。”图飞卿慢条斯理的抬头望望福巧,“别傻站着啊,去啊。你也得帮着我画。”
  福巧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终是没有忍住:“掌柜的,那下午您怎么请了郎中来给小姐看病呢?”
  图飞卿噗嗤笑了起来:“姗姗是个孩子,经不住来去。再说这夜里上哪儿找郎中去?你给她换换凉手帕过会儿她一准得退热。”
  福巧硬生生的坐下,打了另一条手帕替苏曼真换上。抚抚她的面孔,滚烫滚烫的。
  这可不行。
  福巧向门口冲去:“我叫我男人去找郎中。”
  图飞卿笑了笑,搁下手中的图样,坐到苏曼真身边。
  “我的好妹妹,关爱你的人还真不少呢。”拧了一条手帕,换上另外一条,换下来的手帕居然是热的。图飞卿叹口气,伸长了手去摸睡在里面的姗姗,姗姗的额头已经是凉的了。
  寂静的深夜里传来院门打开又合上的吱呀声。
  福巧喘着气冲了进来。图飞卿发笑,就这几步路,至于喘成这样吗?
  图飞卿站起身把苏曼真身边的位子留给福巧:“难得你同我妹妹投缘,你来替她换帕子吧。”
  福巧连忙拧了凉手帕换下苏曼真额头上的帕子,换好了就端起铜盆快步奔向院子里换水去了。
  丑时一刻的时候,连图飞卿都坐不住了。李贵仍没回来,而苏曼真开始不安的翻来覆去。
  院门终于被拍响。
  福巧跳了起来冲向院子。跟着李贵来的是一个便服的老头,至于为何说是便服,那是因为图飞卿发现这个老头穿着官靴。
  走江湖的,没办法,靠的就是这双眼睛吃饭,否则没法做生意,看走一眼兴许就得送命。
  老头子诊脉的样子可不含糊。图飞卿是个识货的。
  完了老头子对李贵拱拱手,李贵连忙说道:“请您老开方子吧。”
  老头子写完方子说道:“郁结于心……”
  李贵咳嗽一声。老头子止住话头改口道:“跟我回去抓药吧。”
  李贵连忙说道:“多谢,这边请。”
  很快的,李贵便回来了。福巧早已生了火单等着药一回来便去煎上。
  图飞卿喊住要回避的李贵:“李贵,坐下,我有话问你。”
  李贵身上的夹衣均已湿透,见图飞卿唤他只得转身坐下:“掌柜的,您请吩咐。”
  “李贵啊,我这小庙还真容不得你们夫妻这两尊大佛。”
  李贵面色一变:“掌柜的,这,可是我们夫妻做错什么了?”
  图飞卿笑一笑摇头。
  李贵也陪着笑脸:“掌柜的,我们夫妻老实本分,忠于掌柜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今晚上,为了您的妹子……”
  图飞卿摇摇手指:“哎——这个为了我妹子我就更不能领你们的情了。你们俩呢,是挺忠心的,在原先的主子那里混得也挺不错的吧,居然屈尊到我这儿来了。打见你们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你们夫妻不简单,今儿我总算是明白了,这是你们主子要你们来守好曼真是吧?”
  李贵僵住了。
  图飞卿兀自冷着一张脸:“居然想骗我,也不想想我是混什么吃的?当我跟曼真一样吗?难道我看不出福巧是在装聋?”
  福巧正端着一碗药进来,听见最后一句僵在当场。
  图飞卿扫她一眼:“药煎这么快有用吗?”
  福巧诺诺的:“这个就是急火煎服的。”
  图飞卿走到她面前,而图飞卿身后的李贵已经握紧了拳头。图飞卿冲身后摇一摇手:“行了,不必对我下毒手。”
  李贵唬了一跳,握着的拳头放下又不是握着又不是。
  图飞卿冲福巧吼道:“既是急火煎服的药,你倒是喂她去啊!”
  “哦。哦。”福巧连忙绕过图飞卿坐到苏曼真身边,吹凉了汤药一勺一勺的喂。
  图飞卿对李贵指指手指头:“你对我动手,是想灭口?要是灭了我,怎么跟我妹子交代?怎么跟你的主子交代?”
  李贵垂着头默不作声。
  图飞卿叹口气:“总归也是我怜悯她收留了她不是,你到要恩将仇报?”
  李贵急道:“掌柜的,我不是!”
  “行了,从今儿个起也不用给你们两个银子了,横竖你们主子另外有赏赐。那个福巧,伙食你就包了吧,我也不知我这妹子爱吃什么。”图飞卿伸个大大的懒腰,“行了,李贵,回屋睡去吧,明儿还要做生意呢。”
  图飞卿越过苏曼真和姗姗爬到炕里面,抚抚姗姗的额头再替姗姗掖好被子,然后对福巧说道:“既然你耳朵不好,做事就不用那么机灵。我不介意的。我妹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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