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新郎:庄主大人很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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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郎:庄主大人很腹黑-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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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相拦。
  云十一愣愣地看着那个仍贴在树上哭泣的老顽童,慢慢地点头,侧头,很夸张地点了点头,说:“不愧是你的师父,果然非同凡响——够可爱!”本来把他定格于武当张真人的范畴内,如今只好把他当成周伯通的双胞胎弟弟,内心忍不住笑翻天。
  游弋嘴角舒畅上扬,俊朗无瑕的脸上闪过无奈,笑了笑:“调皮!”
  瑞木端着煮好的清粥走出小厨房,走向前方院子,却听到一声“哇哇!!”的哭声,忍不住一顿,脚下的步伐加快。
  只见柔和月光下,一个身材矮胖的老人家死死抱在大树干,满头满脸白花花一片,看不到他的面容,只看到树干上流淌着一道水渍,蜿蜒流下,一直延伸到地上。
  “哇——啊——!我的烤鸡啊——哇——啊!”哭声继续,眼泪继续,仍是嚎嚎大哭,但声势明显弱了一些。
  云十一在游弋怀里抬头,看着仍贴在树干上的老顽童,忍不住莞尔。朗声道:“老人家,你就别再哭了!不就是几只烤鸡嘛——你已经哭了快半个时辰。”
  微微抬头,对上墨玉般黑眸的清润如水,说:“你也劝一下,都哭了好久了。”这师父是怪了点,可爱了点,不过年纪毕竟一大把,又哭了好些时间,做徒弟的应该心疼一番才对。
  游弋风轻云淡地瞥了那贴在树上的老顽童,继续抬头望月。
  怀里的云十一推了他一下,催促道:“你就劝劝吧!”实在无法想象他们师徒是怎么一个相处法,身份倒置一下,似乎才可能给人想象和接受的空间。
  游弋欣赏着冷清秋夜的月色,声音淡淡:“有一次傲日嘴馋偷吃了一只烧鸡,他哭了三天两夜。后来每次传信要烧鸡吃,总要提醒傲日不许偷吃。”言下之意很明显:他爱烧鸡,没了烧鸡就会哭,我不会劝的。
  云十一满脸黑线,想起她看过这老顽童的飞鸽传信,“让你那只骄傲的鸟把东西驼上山就行,记得叮嘱它不要偷吃为师的烧鸡,知道吗?”这一句话仍十分清晰记在脑海中,当时她就猜他的师父肯定逗比得很。
  但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么逗!一只烧鸡,三天两夜。侧头看着地上树上的好几只烤鸡,云十一觉得耳朵有些微微刺痛。
  清脆悦耳嗓音响起:“老人家,以后我再烤给你吃!只要你不哭了,我现在就把手上的这三只都给你!”他不出声劝,她只好自己出马。解铃还须系铃人,哭鸡还须再给鸡。
  果然——哭声戛然而止。一阵疾风刮来,老顽童已到跟前,笑嘻嘻道:“真的?!都给我?还烤给我吃?”脸上的泪痕仍清清楚楚,笑声却已自然溢出。
  云十一差点儿笑出声,刚要回答——
  游弋冷冷地拒绝道:“不行!”
  老顽童拉长着脸,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嚷道:“又不是问你!我问你媳妇呢。”
  游弋听着那声媳妇,眼里的冷意少了许多,没有继续开口。
  云十一俏脸微红,清了清喉咙,说:“这些都给你。但你今晚不能再吃了,留到明天、后天再吃,能做到吗?你能做得到我就把这三只烤鸡都给你。”
  游弋刚才暗自解释,他师父一吃肉就停不下来,但一吃多就会容易血脉受阻,所以他一直想方设法阻止他吃肉。
  老顽童挑起雪白的眉毛,迟疑地问:“才三只?……怎么够?还要明天、后天再吃……”刚想讨价还价,云十一赶紧抢先:“做不到可就什么都没了!”
  老顽童嘟起嘴巴,无奈看了看云十一俊俏脸上的坚定,又瞪着那烤鸡狠狠地瞧着,似乎做出重大决定:“好!我明天后天再吃——不过,你什么时候烤给我啊?多少只啊?”
  云十一忍不住清笑出声,道:“我一向说话算数。放心,我下次一定烤给您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骗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儿,她怎样也说不出口。
  “嗯——可你是女子,女子的话也能驷马难追吗?”老顽童抬眼瞄了她一下,圆溜溜的眼睛带着怀疑,呐呐问道。
  云十一听得眉头轻蹙,脚步一踏,走前一步,朗朗开口:“君子重信守诺,贤明之举措。君为尊称敬语,并不单单只能是男子。难道女子就不会守诺守信?判断一个人能否重信诺,是要靠这人的言行能否一致,不出尔反尔,不随意反悔,而不能单纯从性别来判断,对吧?”回头问了一声。
  游弋一笑,点头称是,眼里的闪过褒赏之光。
  老顽童听得似懂非懂,看到游弋眼里的赞赏和点头动作,他也立刻跟着点点头。
  这时,游弋淡淡开口:“师父,你收到随运的传信,对吧?”

☆、109。第109章 大云小云

  这时,游弋淡淡开口:“师父,你收到随运的传信,对吧?”
  云清风听着一瘪嘴,没好气道:“他是传了,说什么练功受伤,让我赶紧下山救他。我跑下来,发现你也来了,就到处溜达溜达,没想到这儿的烤鸡这么好吃——嘿嘿!”眼睛里带着馋意,紧紧地盯着云十一手中的烤鸡。
  “随运的伤势十分严重,你要留下来帮忙。”游弋道,眉头轻轻一动,隐约带着一丝担忧和无奈。
  云十一眼睛犀利,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疑惑:伤重可以治愈,治疗调养就行了。为何游弋会觉得无奈?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隐情不成?
  云清风白花花的脑袋摇了又摇:“用不着吧?你给他多扎几针不就成了!我还要回山顶吃烤鸡呢。哦……明天后天再吃,我也是君子来着——嘿嘿!”
  游弋脸色淡淡,继续道:“我后天就得离开。明天的施针至关重要,至少十几个时辰才能完成,还需要武功高深的人帮忙护住心脉。而这个人,非你莫属。”
  云清风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说:“不是有你吗?救活过来就让他慢慢好呗!这随运老是太随便了,他活该!我一早就不理这些后辈的垃圾事了。”
  游弋没有说话,墨玉般的黑眸闪过隐隐光芒,嘴边轻抿,似乎很赞同眼前老人的话语。
  游弋轻甩衣袖,淡声说:“既然如此,听师父您的。人不顾了,崇武派的百年清誉也不理了。你回山顶,我们明天一早也回去了。”
  云清风瞪大眼睛,慌里慌张嚷嚷:“说什么呢?我不理可以,你怎么可以也不理呢!怎么说你也是崇武派弟子啊。”
  游弋风轻云淡地迈开步子,走到云十一身旁,眼里的深意明了,轻声道:“我此次上山,是带我的妻子认识认识您。既然见过面了,我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您也是崇武派的,我也是。您可以不理,我为什么不可以?”语气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云清风听得脸上一愣,低着头,没有继续说话,活像一个十分委屈的孩子。
  云十一在一旁听得真切,看了一眼身侧的俊朗男子,闪烁晶亮的黑眸隐隐发光。扬起手中的树枝烤架,递了过去,道:“老人家,给!您带上吧!”
  云清风看着那散着香气的烤鸡,眼里的雀跃不甚明显,但仍伸手接过。眼睛暗自瞧了瞧负手而立的游弋,发现他正冷着脸赏月,似乎没有开口的欲望。
  好半晌后,云清风晃着圆嘟嘟的身子,迈开小短腿,回头看向他那冷清如月的徒弟,走了两步,又再次转身。又走了两步,三次回头——
  一道清爽悦耳的嗓音喊住他:“老人家,天色晚了,要不您就留下吧!明早不是还要帮忙吗?明天施针结束后,我再烤多几只脆皮鸡,让您一起带上山去,好不?”身边的傲娇腹黑家伙一下子就揪住了老人的心里,可是她还是看不过去,只好开口给他一个台阶下。
  云清风一把闪了过来,拍着手掌,哈哈大笑:“好啊好啊!太好了!”
  “老人家——”云十一刚要说什么。
  云清风的手挥得飞快,哈哈说着:“小女娃,别老人家来老人家去的。我云清风还没那么老呢!你姓啥名什?既然你是他的媳妇,就跟着他一块喊师父吧!”
  瑞木和流金一看他吹着长长的白胡子说自己没那么老,都忍不住笑翻。
  云十一瞄了身边的游弋,俏脸微红,娇羞道:“云师父,我叫云倾月。我还有一个小名,叫十一。大家都习惯喊我十一。”
  老顽童眼睛圆如铜钱,哇哇惊叹着:“你也姓云啊?!哈哈哈!咱们也太有缘了!我和御风师兄的名字都是我们师父取的,连姓也是。要不这样,我喊你小云,你喊我大云吧!”晃了晃白花花的脑袋,他乐颠颠地建议,似乎格外满意如此决定。
  话语刚下,院子里的所有人,暗处的,明里的,都忍不住满脸黑线。没有很雷人,只有更雷人。小云?大云?!亏他提得出口。
  游弋清润如水的声音适时响起:“瑞木,带师父下去休息。流金,找一套换洗衣服给他。”
  虽然表面上仍是平日里风轻云淡的样子,但语气却难掩一丝急切。如果再让他呆下去,说不定还会说出更吓人的疯言疯语来。
  瑞木和流金连忙走了出来,点头领命。
  云清风开心地抱起烤鸡,对云十一喊道:“小云,我先走啦!”一溜烟跑进后头去了。瑞木放下手里的托盘,赶忙追了上去。
  云十一瞧着那如风般消失的背影,又一次惊叹老顽童轻功的出神入化,忍不住喃喃:“大云……好厉害哦!”
  游弋拿着碗的白皙大手微滞,连忙扯开话题,说:“吃粥吧。”她傍晚时候吃得有些多,此时喝些清粥对肠胃有好处。
  云十一立刻扑了过去,捧着碗呼哧呼哧吃起来。不一会儿,一整碗粥下肚。游弋又递给她一碗,轻声叮嘱:“吃慢点。”
  云十一点头,吃着小菜,若有所指地说:“你师父跟你还真像……”尽管外表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
  游弋挑眉,墨玉般的黑眸盯着她,似笑非笑反问:“是吗?哪里像啊?”
  云十一瞥他一眼:“你们师徒都一个样儿!他外表疯癫实则睿智,都一样不愿牵扯事儿,还都一样死要面子不肯先低头。”
  游弋轻笑,伸手将她垂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弄到耳后,心情愉悦道:“什么都逃不开你的眼睛。”
  “哼哼,要不是我刚才说那一句留他的话,给他一个台阶下,你明天就只能自己忙乎了。”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懂。我一早就猜到你会帮忙。”游弋轻轻一笑,掌控一切的自信洋溢俊脸上。
  云十一继续喝粥,咕哝道:“说明白一点,整个崇武派,除了大云和你,我压根就没接触过其他人。”
  游弋看着她吃得欢快的样子,眼里满是宠溺。轻拂衣摆,优雅起身,负手而立。
  轻呼一下,淡声道:“我和师父确实像。随运和他师父、甚至是过世的崇武派师祖——也就是我的师伯林御风,也十分相像。崇武派自创立起,一百年来里包揽了整个江湖的大小事。他们忙乎其中,也乐此不已。”
  顿了顿,他继续说:“他们生名俱扬,武林各路豪杰也确实敬仰他们,但其中的付出何其多!我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我身边的亲人,并没有什么称霸武林以我独尊的宏图大志。师父他的武功并不比师伯差,但他却宁愿一生守在常年冰雪不化的山顶,精炼内功,自创武功套路,乐此不疲。尽管他功夫盖世,武林中却甚少有人认识他,更没有人会以一个疯言疯语的怪老头马首是瞻。”
  轻声微叹,他接着说:“两个月后便是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为了到时稳得盟主之位,随运近日来拼命习武,不顾内力不足,强行修炼过于强硬的内功,五脏六腑强撑不过,前后出血,情况十分严重。”
  云十一叼着筷子,轻轻摇头,叹道:“人啊,为名为利多无利!人生七十古来稀,短短几十年匆匆过,除了前二十年的懵懂无知,又除去老年的垂垂老矣,也就三、四十年的光阴可自在些过。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耗尽了时间与生命,多不值得啊!”
  游弋看着她那副十分好笑的“少年老成”样子,走过来笑问:“看来月儿已经打算好要如何过好你的几十年啊?”
  云十一笑眯了眼,点头说:“可能有些难,但还是要好好拼一场。然后……就好好地珍惜。”定定地看着他,闪烁晶亮的黑眸映着他俊逸无暇的脸。
  游弋闻言轻笑,愉悦如清溪流泉。
  他俯身低头,亲吻她的发顶,说:“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从不信天,也不信命,但自从遇到了你,我平生第一次感谢苍天的恩赐,感谢命运的巧妙安排。因为命运让我在中秋盛会前遇到了你,情系与你,也让我有了新的追求,确定人生新的方向。如果你没出现,我可能会继续如此的生活……那样的人生肯定会黯淡无光,无奈重重。”
  听他一口气讲了这么多的话,尽管不是情意绵绵的甜言蜜语,但却真情切切。云十一探出头来,水晶般的闪烁黑眸盯着他,柔柔开口:“我‘救’了你,对吗?”一语双关地问。
  游弋搂起她,让娇柔的身躯贴在胸前,看着娇美如月的可人儿,点头答:“对,你救了我。不仅救了我一命,还救了我的人生……”最后的一个词消失在两人紧密相吻中,忘情而吻。亲密着,贴近着,情到浓时,如痴如醉,如狂似颠。
  月色朦胧,夜下相拥的两人忘我地相吻着。月儿倾泻出如纱般的光辉,柔和飘渺,如同一张美妙的轻纱,披盖在此处的人间天堂。
  第二天傍晚,崇武山山上。
  天低云层重,群山万壑。一人端站山侧,山风狂飞,吹得她身上的雪白锦衣迎风翻飞,飘逸如仙。
  “流金,这山岭如此绵长,都属于后唐境内吗?”云十一忍不住回头问后面的流金。
  流金一边抚摸怀里的傲月,一边笑答:“后面一些就不是了,后方一大片都属于匈昆国。”
  云十一挑眉:“匈昆国?一个小国吗?”
  记得游弋曾告诉她,如今天下纷乱,以后唐和南梁为首,小国林立,纷争战争不断。她看过一些地理志,但都属于后唐境内的书籍,描绘他国的甚少。
  流金点头继续答:“匈昆国的版图不大,这山岭后方还有一片草原,仅此两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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