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新郎:庄主大人很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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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郎:庄主大人很腹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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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凌满脸黑线:“妞看见你都自卑死了,我还泡个屁啊!”
  唉……一别千年远,连泡一块儿的机会都没了,更别提一块泡妞。
  欧阳世家的人骨子里都深深刻着“低调”两字,她也不例外。
  如今这大街上人潮汹涌,却都只涌在她周围,每张脸上尽是惊艳好奇,眼睛圆瞪,把她当成稀世动物般欣赏。
  此刻心头的第一反应是——溜之大吉!必须的……
  身下的马是经过训练的,如今见人流过多它便不怎么踏步,围观的人见这俊美小哥停留不走,高大的骏马也很温顺,更是大胆地尾随围堵。
  本是有些拥挤的状态立刻成了寸步难行!
  人群中有些热情胆大的,甚至问起公子贵姓年龄几何是否婚配家住何方。也有女子相携靠近,眼中带羞,不时扬手放开手中的丝帕。
  云十一看着不时扔过来的手帕和鲜花,有些惊叹:这古代的女子竟也如此热情!不是深藏深闺绣花,女戒女德挂嘴边吗?!
  乖乖,这也太……
  其实,这古溪城并不算大城池,大户人家也不多,妇女们也得出外参与劳作,做买卖赶集,所以民风比较开化。一般只有大户富贵人家的小姐,才会藏在深闺人不识。
  又一鲜花扔来,云十一灵敏一闪,堪堪躲过。
  一花又袭来,她只好赶紧后仰,那花从她脖子旁略过,花叶带着微刺,刚好划过她的脖子——“嘶!”一丝刺痛立刻从脖子边传来。
  暗叹倒霉的同时,她动手一拍——“啪!”的一声,身下骏马被这么突然一打,一个激灵跃起!
  周遭的人本来还乐滋滋地盯着绝美少年看,突然高大骏马这么一腾跃,吓得赶紧后退!
  云十一则利用此刻的空隙,快马加鞭地奔开……
  她的骑术一向不错,这马也被调教得很好。不一会儿,一人一马便奔出人潮甚远。
  云十一松了一大口气,嘴里若有若无哼唱:你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马屁股……
  往怀里一揪,柔滑的触感传来,雪白丝帕立刻被拉了出来。
  这是游弋在黑森林旁送她的手帕,清凉丝滑,轻薄如烟。本来被她擦嘴擦手有些发黄,昨天她洗澡时在水里一泡,立刻雪白如初,出水即干。
  也不知是什么料做的,竟如此易洗易漂。嘻嘻……下次见面时一定向他多要几条!
  下次……
  还是别了吧……
  赶紧麻利地系在发后,做起蒙脸侠客——除了闪烁晶莹的大眼睛外,丝帕尖端直接垂到胸前,其他都遮得严严实实。
  鼻尖更有一股清冽淡香,舒服好闻,让人精神一振。幽幽清冽,如雪似莲,像极他身上的味道……
  路上偶尔有人好奇看她,但都远远地看着,各走各的,各做各的,没有之前的疯狂围堵。
  走了一圈,在街边一个卖肉包子摊前买了几个肉包子,她便继续骑马离开,边走边吃。
  此时已近中午,太阳有些毒辣。云十一把马停在街边的大树旁,下马坐在树下,喝着水乘凉。
  边喝边看风景,见不远处有一口井,井旁有一木桶,应该是附近居民取水用的。她低头掂量一下手中的水袋,站直身子。
  井口的石板看起来十分古老,上面水渍点点,她打了一桶水上来——清澈见底,带着井水特有的微微凉意。
  把丝帕挽起,她忍不住喝上一口,嗯——很清甜可口!
  这一路走来,没有高楼大厦林立,没有浑浊尘埃雾霾,都是青山绿水——绿色的,有机的,纯天然的……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来到这里的好处——好山好水好地方,无排无污无雾霾。
  突然,一块石头“扑通!”掉进水桶,水花四射!
  一个不慎,正望着清水出神的她被水喷了一头,滴滴答答。脸上还好有丝帕在,只有一点凉水扑面。
  她敏锐地抬头——左右观察,没有任何杀气和敌意,便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抓贼!抓住那个小贼!”
  “快!别让他跑了!”
  “扔他!扔!”……
  一个衣衫破烂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小孩慌张跑过,后面有好几个少年追赶着,有些手里还拿着石块,不停地扔砸。
  石块乱飞,那小孩只顾着跑,好几块石头砸在他背上,手脚上,他不管不顾,拼命地往前跑。
  声音逐渐远去,云十一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滴,无奈轻笑:“池鱼之殃啊!”
  顺手甩干丝帕上的水珠,重新系上。
  水脏了,只好重新打上来一桶,快速地装满水袋。
  正收拾着,那乱哄哄的声音却又回来了!

☆、34。第34章 偷药小贼

  水脏了,只好重新打上来一桶,快速地装满水袋。
  正收拾着,那乱哄哄的声音却又回来了!
  那小孩气喘吁吁慌乱地跑了回来,不知是慌不择路还是故意打回枪。
  体力悬殊,少年们穷追不舍,紧紧逼近,一个大个子手一拽,狠狠地将那小孩扯停,扔地,摁住。
  “跑啊!看你往哪里跑!”
  “这该死的小贼!”
  “小小年纪就做贼!竟敢来偷药!”
  ……
  云十一本来迈开的脚步在听到“偷药”两个字后,微微一顿,好奇地转头。
  那孩子脏得看不出面貌,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瞪着围住他的少年们看。
  没有求饶,没有哭泣,没有喊救,只是紧紧地抱紧怀里的东西。
  云十一眼力极好,一下子就看到他那破烂不堪的衣服下藏着的草药——是季尾草,一种治骨伤的草药。
  眉头微动,她仔细观察起那小孩,四肢瘦小,瘦黄的小脸脏兮兮,看起来大概只有七、八岁。
  就刚才奔跑的样子,肯定身上没有骨伤。难道是为了他人?
  少年们可能也觉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不好,并没有动手打他,辱骂一会儿后,见他一动不动只是瞪眼,一声不吭,他们也觉得无趣。
  “把那些草药交出来,有多远滚多远!”
  “拿出来!立刻滚!”
  “下次再来就打断你的狗腿!”
  那孩子紧紧抱着怀里的草药,拼命地摇头。
  大个子少年一把拧起他,伸手往他怀里捣,那孩子突然大声嚷叫:“大哥!求求你们!求求……把这药草给我吧!”
  “你们打我骂我都行!求你们了……不要拿回去,好吗?”
  “我愿意给你们干活!真的……扫地、煮饭、洗衣、跑腿什么都行!只求你们不要拿回去……好不好?”
  见少年们没有反应,他猛地往地上压,想护住怀里的东西。
  脸上,身上都沾满了土灰,他也不管不顾,拼命地拱起身子,一心只想护住怀中的草药。
  大个子没理会,手翻过那瘦小的脏兮兮身子,一把将季尾草夺了过来!
  “不!”小孩跳起身子,拼命地勾手,却怎么也够不到!炯炯有神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似乎就要倾倒出来。
  可能是刚才被石块扔到的地方疼,根本无法站稳,跳两下后就摔倒在地,爬也爬不上来。
  少年们先后转身,“咱们走!”
  那孩子见他们拿着草药走开,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如豆般的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脏兮兮的脸上出现两道清流……
  “等等!”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负手站立树下,一条雪白的丝帕将他的脸遮住,看不出相貌,露在外头的双眸却晶亮闪烁,格外灵动。
  他踏步走来,衣摆飘飘,说不出的风雅和俊逸。
  “这草药多少钱?”云十一问道,语气亲切。
  大个子少年呐呐道:“十……十文钱。”
  本来不愿回答,但眼前的人贵气十足,话语轻松让人倍感可亲,他本能脱口说出。
  “给!我买下了。”说着,十个铜板便递入大个子手中。
  大个子感觉手轻轻滑过一丝柔软温暖,有些呆滞。还没回神,另一只手中的草药便被那白衣少年轻松抽出。
  他憨实一笑,看着少年闪亮好看的眼眸点头:“嗯……好……”。
  少年们先后散开,有几个忍不住频频回头,好奇地看多几眼。
  直到他们走远,云十一才微俯身,轻轻扶起那小孩,把手中的草药递给他。
  小孩一脸惊讶,不敢置信地接过,两眼瞪大,嘴巴微张。
  一会儿极度安静后,“哇!哇!”他竟大声嚎哭起来!
  哭声分贝极高,把云十一的耳朵震了震。见他哭得眼泪鼻涕乱飞,本来尘灰铺满的小脸更是乱七八糟的脏乱。
  轻轻地拉着他的小手,忍不住惊讶他的瘦小,心里有些心疼。
  刚才他屏住气,强撑着不敢哭出声。如今一经爆发,全部喷发出来!
  嚎哭一阵后,抽泣声声,泪花点点,脏脏的小手一抹,小脸立刻像足大花猫。
  打上来一桶水,让他洗手、洗脸。洗去灰尘眼泪鼻涕,一瞧:小脸挺好看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闪烁有神。
  只是隐藏在眉眼中的一股坚强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让云十一心疼,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该天真烂漫,该欢笑嬉闹,该撒娇调皮。
  从背包中取出吃剩的两个包子,尚有余温,拿给他。
  那小孩立刻直咽口水,眼露饥饿绿光,明明十分饿,但迟迟不敢接,只是死死地盯着包子。
  云十一好看的眉头好奇挑起,这孩子应该有过良好教养,绝不是一个惯偷。递到他手心,柔声劝道:“吃吧,送你!不用钱的。”
  那孩子听完立刻低头一礼,动作标准得体。“谢谢!”说完便狼吞虎咽起来,转眼几口吞下一个包子。
  接着,他拿起油包里的另一个包子,深深地闻了闻,又闻了闻,然后快速地把油纸包起来,放进怀里。
  云十一看着他的动作,没有问。他明明教养良好,却宁愿做贼被打被骂,只为了那季尾草。
  他明明饿得前后肚皮相贴,却强忍饥饿省下一个包子,肯定是为了他人。而那人应该还受了伤,而且是骨伤……
  “你叫什么名字?”云十一俯身看着他,轻声问道。
  “水清然。”孩子脆脆回答,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露出得体的笑容。
  话音刚下,云十一心中更加肯定:能取如此名字的人必定不是普通小民。
  本想继续问,但身后却传来几句慌张的喊叫:“小然!小然!”
  声音由远及近,夹杂着碎碎的脚步声,约莫有四、五人,脚步慌乱纷杂。
  云十一回头看去——街口急匆匆拐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身边还跟着三个小孩,也是七、八岁年纪。
  那小姑娘只有十四、五岁,面容清秀,脸带焦虑,边喊着“小然!”,边转头四处寻找。
  水清然立刻奔了过去,叫道:“有容姐姐!我在这里。”
  小姑娘紧张地拉着他左看右看,见他没事后喜极而泣,抱着水清然又哭又骂:“你怎么这么傻?!脑袋糊了!要是让老爷知道你为了他去偷药,他非气死不可!他宁愿病死也不会同意你去当小偷的!你傻!你傻!……”
  旁边的小孩也都泪眼汪汪,见水清然没事,都松了一口气。七嘴八舌地说着:“那些人追着你跑,吓死了!”
  “我跑回去,跑得腿都痛了!”
  “……找了有容姐姐来救你!”
  “你爷爷不知道这事儿!俺们不会说的!”
  ……
  水清然推开小姑娘,指着身后的云十一,道:“是这位恩人救了我!他买下草药,还给我包子吃!是好人!”
  那小姑娘抬头,看着云十一微微愣神,几步走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地磕着响头,嘴里不停道谢:“谢谢恩公!谢谢公子搭救!谢谢……”
  云十一被她的动作吓呆了一秒钟,立刻快走向前扶起她。“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如此多礼!”
  拜托……她是一个现代土生土长每天浸泡在众生平等观点里的二十一世纪良好公民,实在接受不了人家如此“又跪又拜”。
  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下,在这地方呆久了,话也古典了,人也古典了,差点又被当成神拜拜了……悲啊!
  那姑娘被云十一用力地拉起,只好站了起来,擦了擦泪水,低头屈膝又一礼,“奴婢多谢公子搭救我家小少爷!”
  云十一连连罢手,“姑娘不需多礼,小事一桩。”
  果然不出所料,这水清然不是一般百姓孩子,还是人家的少爷呢!尽管是落魄的……
  水清然拉了拉那小姑娘,悄声说:“恩人把这草药买下来送我。回去只要把这药剁成泥,混些酒敷在爷爷的腿上,爷爷很快就会好的!我看过那药铺掌柜这么给人弄过,那人也是摔伤了腿……”
  那小姑娘听完一脸喜色,连连点头,道:“真的?太好了!”
  周遭的孩子受他们的笑容感染,也都开心起来,低低地说着水老爷有救的话语。
  云十一听着皱眉,闪亮的眼眸晶莹点点,轻声打断他们:“不可乱用药。这季尾草确实能治骨伤,能让骨头迅速长好如初。
  但是,如果病人是摔断了手脚而没有接好骨头就敷上此药,骨头错了位,长错了位置,以后手脚便无法正常行动。用药需要医生……嗯——大夫自己指导。”
  这是基本的医学常识,好些人根本就不知病根在哪儿,就胡乱对号入座地用药,结果不仅没效,还害了自己。
  要不是自己在一旁听得真切,悲剧可能就会上演。
  水清然听完一愣,小脸上满是惊恐,手中的季尾草滑落在脚边。
  小姑娘赶紧抓在手中,拍走上面沾到的灰,脸上满是珍惜,惊叫:“这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草药……!”
  水清然一把夺过小姑娘手中的药草,似乎下定了主意,提议道:“有容姐姐,我们去求大夫,让他去看看爷爷吧!”
  小姑娘听得一愣,头一低,满是为难,低声说:“可……咱们没钱……先前去请大夫,他都不肯……。”说完竟哽咽地哭起来,呜呜低泣。
  水清然也低头,脑袋瓜凑在小姑娘的身上,眼眶里的泪水啪嗒啪嗒地不停往下流。
  其他三个孩子也默默无言,脸上充满悲伤。
  这时,一个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的声音响起:“带我去看看吧!我不是大夫,但略懂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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