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的男人,处理过太多突发事件,但今天的震惊太大,大到他都觉得有些惊天动地,言婉肩上不仅有叶子胎记,而且还是rh阴性血型?何承光她的女儿三岁多,遭人绑架,后来孩子的消息石沉大海,警察调查了很长时间,最后成了悬案,据办案警察分析,孩子很可能被撕票,何承光还说如果叶儿活着,应该有二十七八岁。
胎记,血型,大致相同的年龄……
言婉会不会是二十多年前遭人绑架却“撕票”的何叶?
……
龙子昕平静下车,平静上楼,在去更衣室拿睡衣洗澡时,何俊峰叫住她,“老婆。”
她知道他有话说,便转过身来,看着他,脸色无悲无怒,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看着这样的龙子昕,何俊峰眼眸微有华光闪烁,但双眸很快就被漆黑笼罩,不起丝毫波澜,他宁愿,她跟他闹,跟他发怒,就像那天砸手机一样,说明她把他当做了丈夫,可现在呢,她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陌生人一般,让人心碎,也让人心凉。
“小昕,我今天之所以没有推开言婉,是因为我在她的肩上看见了一个像叶子似的胎记。”何俊峰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为的是让她听清楚,让她明白他没有想和言婉怎样。
他这么一说,龙子昕想起来了,那天在酒店,言婉穿着一件吊带睡衣,她也看见言婉右肩上有块像叶子似的胎记了。
静默片刻,龙子昕问道,“有什么说法吗?”那个像叶子似的胎记有什么说法吗?
何俊峰走过来,双手落在她的肩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看着她,“我想,过一段时间,利用那个胎记在报纸上刊登一则寻人启事,帮言婉找亲人。”
在没有铁证如山的证据之前,何俊峰不想告诉龙子昕言婉可疑的身份,更不想让她知道曾经的何叶是在杨静琬带到超市弄丢的。
而接下来的时间,他会验证言婉的身份,如果言婉不是何叶,他会为言婉登报寻亲,算是报当年的救命之恩。
龙子昕笑了下,算是对他说的话有了一个回应。
“老婆,我……”
“嘘。”龙子昕抬手,学着他曾经让她禁声的举动,说道,“我知道我嫁的丈夫,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婚前和言婉没有发生的事,婚后更不会,所以即便是看到你和言婉怎样,我也笃定你有着身不由己或者难言之隐……”
她话还没说完,何俊峰心潮湿了,低头就要吻她,却被龙子昕伸手捂住他的嘴,“我要去洗澡。”
“一起?”何俊峰心神俱漾,眼神几乎可以溢出水来。
龙子昕知道他在想什么,拿开他的双手,摇头,“我身体不舒服。”一连好几天,她都用这个理由拒绝他的求欢。
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怕是心里不舒服吧?有了这样的认知时,何俊峰摇头苦笑,自诩阅人无数,却差点被妻子骗了。
龙子昕洗完澡,吹干头发,从盥洗室出来,何俊峰已经在客房洗完澡,穿着一身黑睡衣,乌黑的短发上面带着湿润的水汽。
“老婆,帮忙。”何俊峰将一条白色干毛巾递给她,同时朝她偏着头,意思是让她帮忙擦头发。
龙子昕没办法拒绝,只能接过毛巾,低着头的某人抿唇,偷笑。
他对她的身子本来就极易冲动,何况刚刚洗了澡的她?何俊峰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沸腾的血液直往某一处涌。
为了分散自己奔涌的念想,他找了一个话题,而这个话题也是白天答应妻子,要给她一个解释的。
“老婆,公司和何氏的合作,并不是为了商业利益,相信我,老公和你是一体的。”
其他的解释暂时没有,因为鱼才钻进网里,还不能定论。
龙子昕听了他的话,一言不发,最初在办公室看见那份协议,她确实是动了怒,但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经不起细细推敲。何俊峰恨何家的每一个人,别人也许不清楚,难道她不清楚吗?想要跟fxd集团合作的商家很多,他为什么偏偏选何氏?
他说和她是一体的,她相信,再说他也没必要故意撒谎来骗她。
何俊峰握住她擦头发的双手,那双漆黑的眼睛沉沉的看着她,“你相信吗?”
龙子昕看着他,她的回复对于他来说,重要吗?
男人那种深深的眼眸,竟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很显然,他还在等她的回复。
龙子昕揶揄道,“言婉的事我都相信你了,工作上的……”
“唔……”余下的话语被他堵在了嘴里,他的手钻进她的睡衣,大肆进攻,她能清楚感觉到他的灼热,下意识想推开他,但面前的男人稳如泰山一动也不动。
紧拥的身体,纠缠的唇舌,给卧室带来了缱绻之气。
何俊峰微微离开她的唇瓣,让她得以喘息,漆黑的双眸沾染了情欲,灯光映入他的瞳仁里,刹那间,他的眼眸和水晶灯光一样明亮……
龙子昕有些意识混乱了,睁开迷离的双眸,勉强拉回神智,“何俊峰,我身体不舒服……”
何俊峰笑了,轻咬她的耳垂,“只是一个晚安吻,又没说要做。”
龙子昕气结,他明明就是想要,现在倒成了是她想入非非,努力保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不让自己的身子被他魅惑。
可是身子不听从内心的指挥,该死的男色,该死的……何俊峰!
“睡觉……”低笑着的男人抱起她软弱无力的身子。
结果,这一夜龙子昕内心如火焚烧,身子却趋于本能,它在情欲癫狂之际暂时掠杀了龙子昕心中藏匿的所有不快,饿了几天的男人到最后,连本带息全要回去了。
而她,翌日清晨,醒来时全身酸软。
何俊峰从浴室出来,看到龙子昕醒了,“早。”笑得不是一般的得瑟。
龙子昕瞪了他一眼,没搭理。
“饿了吧,我去厨房弄吃的。”这天早晨,何俊峰穿着一条棉麻灰色长裤,转身去更衣室的时候,龙子昕看着他的背部,上面有几道尚未消散的红痕,是她抓的,尴尬的收回视线,不愿再看。
她承认抓他后背时,一方面源于他在床上太折腾她,另一方面难免是因为心里的不舒坦迁怒他。
已经是七点多钟,窗帘上的光线很暗,说明今天天气不好。
何俊峰走出卧室没多久,放置在床头的电话响了,那是他的手机,龙子昕以为是工作上的电话,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署名是“言婉”。
真够执着,大清早就打来电话,想干嘛?
犹豫了片刻,龙子昕接通了电话。
“俊峰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哥哥非要带我回美国?”电话里,言婉在哭,哭的哀婉委屈,“俊峰哥,如果昨晚我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请你原谅好不好?我真的是喝多了,喝多了,俊峰哥,我没有要破坏你和龙子昕的婚姻,没有!我想留在江州市找亲人了,你要相信我所说的话,我觉得我曾经在江州市生活过,我对江州市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对了,那天在海鲜餐厅,我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也不知为什么,我对那个中年男子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我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和经历,我甚至在想,我的身世是不是和那个中年男子有关,当时我隐隐约约听见中年男人的女伴叫他勇哥……俊峰哥,让我留在江州市,好不好?”
言婉在电话那端哭,接电话的龙子昕却在回想那天在海鲜餐厅的情节,中年男子?勇哥?
会不会是韩勇?
她当时在返回洗手间的路上,还真没有看见韩勇和那个年轻时尚的女人。
“我哥跟我把机票都订好了,也拿走了我的所有证件,他是要强行带我回美国,俊峰哥,现在只有你说话,他才会同意我留下,所以求求你了俊峰哥,让我留下吧……”
龙子昕稳了稳呼吸,声音镇静无波,“抱歉,表姐,我是龙子昕。”
“……”手机里忽然寂寂无声,显然龙子昕的声音让言婉有些措手不及。
电话那端呼吸迟缓,片刻后传来言婉紧绷的声音,“俊峰哥呢?”
“俊峰去厨房给我做早餐去了,他的手机放在床上,我很累,懒得把手机拿下楼给他,所以我就接了。”
瞧瞧,她的话蕴含了很多暧昧成分,不让言婉心里添堵,誓不罢休,谁让言婉觊觎她的男人呢?
“……”言婉的语气一时间充满了凄楚和迷离,“你们……昨晚……”
龙子昕今天脾气很好,应该说,她在言婉面前,脾气向来很好,“表姐,你想问什么?噢?是不是想问我跟俊峰昨晚有没有吵架?告诉你,我们不仅没有吵架,还……”
后面的话让言婉自己去想。
“……你原谅他了?”
“原谅什么?”龙子昕明知故问。
“我听我哥说,众目睽睽之下,我和俊峰哥抱在一起激吻,难道你不介意?”
这句话,是自得,是炫耀,还是变相的挖苦龙子昕?
“表姐希望我介意吗?”龙子昕并未深究,她只是眼眸转深,话语平静,“惦记我男人的女人多了去,常常会有一些恬不知耻的女人借着发酒疯,扑在我男人怀里,还想强吻他,结果每次都被我男人一把给推倒,如果我介意的话,早就气绝而亡。”
言婉听了那些含沙射影的话,不怒反笑,“昨晚的事,很抱歉。”当务之急是要留在江州市,所以不能把龙子昕惹毛了。
“我会给表哥打电话让你留下来。”龙子昕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在床上,闭目小憩。
言瑾把言婉强行带回美国,难不成言婉对何俊峰就死心了?不让言婉见何俊峰,根本不是办法,龙子昕知道这也是言瑾的无奈之举。
何俊峰进来时,龙子昕正在想言婉在海鲜餐厅畏惧的中年男人是不是韩勇?一阵脚步声走近,她听到了,却不睁眼,没心思搭理他,但,这男人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迎上那双带笑的眼眸。
“乖,吃早餐。”何俊峰将一杯温牛奶递到她唇边,要喂她喝。
龙子昕接过来,喝了一口,这感觉不错。
何俊峰看到床上的黑色手机,开口问道,“有人给我打过电话?”
“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接电话,对此我感到很抱歉。”说这话的时候,龙子昕并未抬头看向何俊峰。可见道歉诚意有多“真”。
“谁打来的电话?”何俊峰随口问道。
“你的救命恩人。”这一次,她和他目光相撞,在成功看到他微微紧皱的眉头时,低眸笑了笑。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何俊峰问的无心。
“她说她哥要强行带她回美国,但是她不想回去,要留在江州市寻亲,所以向你求救,何先生,面对救命恩人的求救你该怎么办……”
“小昕……”何俊峰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有必要将最后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吗?
耸耸肩,龙子昕似乎妥协了,笑的无害,“我答应她,给言大哥打电话,让她留下来。”
“你答应她?”何俊峰声音很轻,但字字咬的清晰。
142 五一,有人欢喜有人忧(77nt。)
言婉又不是洪水猛兽,为什么不能把她留在江州市呢?龙子昕始终觉得,强行把言婉带回美国,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言婉对何俊峰的痴迷程度,如同参天大树,你抹掉它的枝桠,锯掉它的树干,它的树桩同样可以开枝散叶,只有将她心中的那棵大树连根拨起,她才会死心塌地离开江州市。
接到龙子昕打来的电话,言瑾无法理解,感觉表妹的脑回路跟别人不大一样。其他女人若是遇到类似问题,恨不得自己的情敌连夜消失,龙子昕倒好,竟然让言婉留在江州市。
言瑾给何俊峰打电话,得到的回复是,“听小昕的。”把言婉留在江州市也好,方便取样做dna鉴定。
上午十一点多钟,何俊峰把李一航叫到办公室,神色严肃,“想办法在两天之内,弄到言婉做dna鉴定的样本。”他去酒店弄样本,有着诸多不便。
听到峰哥的吩咐,李一航有瞬间的诧异,但很快说道,“好。”
何俊峰又说,“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言外之意,不仅当事人言婉不能知道,就连言瑾和龙子昕也不能知道。
“明白!”李一航慎重点头,其实就算峰哥不叮嘱,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何俊峰的额外叮嘱说明此事事关重大。
下午,何俊峰去了何家,和上次一样,他是一个人去的,话说前几天何煜在车上欺负龙子昕的第二天上午,他关了手机,一个人来到何家,把何煜一阵暴打,那天要不是何承光给他下跪,何煜的下场比韩勇还惨不忍睹。
何俊峰是跆拳道黑带,那快绝狠的身手,何煜连还手机会都没有,何耀华住院,梅红在医院照顾,韩淑珍又在公司,家里只有何承光。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与双亲,面对何承光的下跪,杀气腾腾的何俊峰住了手。
他是尘世间最平凡的男人,会嫉妒、会愤怒、会心有千千结,龙子昕曾经喜欢过何煜,只是偶尔想想,他就愤怒的想杀人,她的过去,没有他的参与,只能遗憾了。
可龙子昕现在是他何俊峰的女人,他连言瑾的拥抱和握手都不允许,何煜倒好,该死的竟敢欺负他老婆,还在她唇上、脸上、脖子上制造一些痕迹。
对龙子昕,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那么浓郁,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
何家大别墅门口,有着三三两两的记者,他们看见一辆黑色悍马驶过来,立马来了精神,以为可以捞到好的新闻素材,可是看见一身黑衣,眸色暴戾的成熟男人,却又不敢靠近。
这些记者大多数参加了fxd分公司的记者招待会,对于何俊峰那天的精彩发言,他们记忆犹新,也心生敬佩。
何俊峰召开过记者招待会,也开了和何氏合作的发布会,回答了一些他觉得应该回答的问题,此刻记者保持距离紧追其后,试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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