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冷月无声三人夜
“女子不一定就都要端庄贤淑好不好!要那么雅有用么?还不是一样受人欺负!”
书生一怔,从小都只听说过以文雅为效仿的典范,第一次听到这番思想。
此女不凡!
“在下受教了,公子的夫人如此不同凡响,想必公子必定也才华横溢,这一路有二位高人相陪一定受益匪浅。”书生有礼的说道。
“别一口一个夫人的叫,我们还没结婚呢!”我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时口快,竟忘了古代哪有两人未婚却拉拉扯扯的。
“娘子,不就是没拜堂么,下山后予你补一个就是了,何至于不承认为夫。”白菖蒲急于和我的争论,竟也忘了何尝有过后补拜堂的。
“二位没有拜过堂,竟亲密到了这地步!”书生只剩下了震惊,这二人简直有违章法。
“喜欢便可以在一起,要那些形式的东西干甚!拜堂可以使相互喜欢的人变成不喜欢,让相互讨厌爱上彼此么?”
白菖蒲一语让本想说教二人一番的书生自愧不如,一时语塞。
这是他第二次对二人刮目相看。
入夜,三人无眠,倚在树上听我唱曲解闷。
这曲子我哪会,流行歌倒是会不少,嘿嘿,唱这首穿越的。
“落花葬荒冢,化蝶各西东。千年之後的我,重复着相同的梦。恍惚中,突然有一种,思念的暗涌空气里微风拂动。与众不同的香浓,穿越了时空,穿越宿命无穷的捉弄。让自己随风,却突然发现那条线一直在你手中。穿越了时空,穿越前生残留的疼痛。隔世的相拥,唤起我心中沉睡多年的那份感动。欠你的恩宠,还你柔情万种。这千回百转,也只为了唤你一声。纵然转面孔、变颜容,造物颠鸾倒凤。我认得你的惶恐,眼中那抹残红。我们只是两颗尘埃,曾经多麽深刻的相爱,不小心失散在人海,多艰难才回来。穿越了时空,穿越宿命无穷的捉弄。寻遍万千重,却突然发现感情线烙印在你指缝。穿越了时空,穿越隔世残留的疼痛。灵犀一点通,敲痛转世钟,带我回到那个寒冬。”
这首歌不正是与我此时的心境相符。
身处异世,不同的思想,不一样的生活方式,不熟悉的土地,不认识的人群,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不知道在这个凤熙国能否找到我的珍爱,在这里是否重复着和穿越前的我做的相同的梦。
我穿越了时空,穿越了宿命无穷的捉弄,穿越了隔世残留的疼痛。
这隔世的一个相拥,会不会唤起我心中沉睡多年的那份感动。
也许我前世欠你的恩宠,今生注定要还你柔情万种。
也许你欠我一生的恩重,今生注定要还我一世情浓。
“落花葬荒冢,化蝶各西东。好凄美的句子!”书生深深的陷入了这首歌里。
深山中,夜色茫茫一片,苍凉的林子望不到尽头。
夜有风,风过无痕。当空挂月,冷月无声。
蓝黑色的夜空,几点疏星点缀在天际,月带着不可一世的人门的傲慢与神秘俯视着大地。
山林中,是我的歌声给这个夜晚带来了不一样的美好。
“这曲子是你自创的?为何之前不曾听过?”曲已终,书生却还在回味。
他精通音律,却从未听过如此风格的曲子,曲调没有过多的起伏,却深入心间。
词句没有更多的知乎者也,反而更平白,但却需仔细思考其深意。
“这是我家乡的歌。”
家乡,那是我日日夜夜思念却又憎恨的地方。
思念它,曾给过我美好回忆。
憎恨它,有那个背叛我的男人的身影,有我们曾经走过的路。
夜,好冷,风席卷着阵阵寒意扑面而来。
我躲在白菖蒲的温暖怀抱里,感不到任何凉气。
“已经很晚了,我们该睡了,明个还要赶路。书呆,你守夜!”白菖蒲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脯处,让我睡在他的怀里。
至于书呆,也就是那个书生,因为不方便透露真实姓名,所以我们因他是个极爱读书的书生就给他起了个很可爱的昵称‘书呆’。
“为什么要我守夜?”书呆也不是好欺负的,无缘无故让谁守一晚,谁能愿意。
“你这样想,我保护我娘子,无暇保护你,万一来个猛兽或劫匪,你的小命不就没了!这样你还敢睡吗?”
14。 三人共寝夜来客
“你这样想,我保护我娘子,无暇保护你,万一来个猛兽或劫匪,你的小命不就没了!这样你还敢睡吗?”白菖蒲立马和书呆争论了起来。
“你强词夺理,凭什么你俩睡觉,让我守夜!”白菖蒲的无赖腔调,书呆明显比势不过,在气势上就输了半截。
正在二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时,漆黑的树林里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啊!”
“鬼啊!”
两声叫喊声同时响起。
我迅速抱住了站在一旁的书呆,书呆也抱紧了我。
两个胆小的人已经吓破了胆,还哪里顾得上,男女之别。
可我和书呆所站的方向刚好是面向黑影的那边,而白菖蒲背对着那一侧并没有看到。
“你们两个,竟当着我的面不清不楚的!”白菖蒲心里的醋坛子一个个打翻,十里外都能闻到他浓烈的醋味。
“我不要在这睡了,这里有鬼!呜哇!”
白菖蒲和书呆都没有想到,坚强如我,却有这么软弱的一面。
眼前的人都已经哭的像个泪人,白菖蒲还哪里顾得上别的,醋意全消,和书呆一起安慰哭的不成样的我。
“哪有什么鬼啊,鬼不吓人人自吓罢了。很晚了,快睡吧,不然明天一早要怎么赶路。”白菖蒲安慰着我躺下睡觉,可我就是不听。
“女人你真是麻烦!到底要我如何啊!”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态度!真是的,我也不想我现在这个样子,可心里就是害怕,我又有什么办法。
“要我睡也可以,除非,我躺中间,你们两个睡我的两侧,保护我。”
书呆果然是个纯情小萌男,一听这话脸就红的像个小姑娘。
“姑…娘…这…不太好吧……”书呆吱吱呜呜半天。
“不行。”白菖蒲则是干静利落的否定。
“呜呜…你们口口声声说只要能让我不害怕怎样都好的!”
白菖蒲和书呆见我又哭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想不出什么法子,也只好连忙答应。
夜里的林子格外宁静,甚至听不到一声鸟鸣。
月华洒下,照在怪异的躺成一排的三人身上。
三人闭着眼,却各有所思,难以入眠。
我调皮的悄悄睁开一只眼,偷偷打量着我身侧的两位美男。
被吓一场,得来两位帅哥陪睡左右,也算是赚到了!
侧眼打量我的右侧,此美男白菖蒲是也。
他的一身白衣盖在了我的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衣衫虽有些凌乱,但看起来却更加性感了,有一种放荡不羁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想要尝尝。
躺在我左侧的是书呆,年龄与我相仿。
但若与冷血茗、罗音、白菖蒲比起来还是要小一些,身上还有些或多或少未褪的稚气,却更美得如此无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皮肤细润如温玉,红唇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这两个大美男躺在我的两侧,怎么让我能睡的着,只好闭眼假寐。
而在我不经意间,两侧的男子也各自悄悄打量着我的睡颜。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鬓云乱洒,酥胸半掩。
白色牡丹烟罗软轻沙,逶迤白色烟笼梅花百水裙,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这两个男人,右侧的刚尝禁果,左侧的又未食人间烟火。
怎生经得住这般春色诱惑!
都僵着身子躺在我的身侧,一夜无眠。
不只何风驶过,空寂无声的林子竟沙沙作响,隐约中还能听到脚步声。
本就难以入睡的三人立刻警觉,齐刷刷的睁开眼睛。
眼前果然有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正蹑手蹑脚的朝我们走来。
看到我们突然间的起身,不禁一愣后立马飞身而去,显然轻功了得。
两侧的男人虽疑惑那人的来由,但人已经走了便没想过多追究,正准备再次睡下却发现我已经失了神。
那个容颜,让我如何不失神。
即便是在凄黑的夜里,我也认得出那个容颜。
因为,它让我陷得太深!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以为那个该死的前男友也穿越了呢!
不过,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此男子多了一份与之不同的娇态。
相差不大的容颜,这张脸却更消得魂。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唇胜花娇。
香娇玉嫩秀靥动人心魄,一颦一笑倾城羞花。
只怕,这娇美连女儿都不如他三分!
15。 无肉不欢春梦好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唇胜花娇。香娇玉嫩秀靥动人心魄,一颦一笑倾城羞花。
只怕,这娇美连女儿都不如他三分!
可是这容颜为何与他的这般相似,勾的我心尖隐隐作痛。
尤其是那眸子,总是那样无害,让我忍不住坠入其中。
“怎么了,欢儿?”白菖蒲此刻的话中只剩下心疼,没有了平时的戏谑。
书呆也是担忧的握住我冰凉的手,放在宽厚的大掌里捂着,为我驱走寒气。
“让我静静的躺一会儿,好吗?”
我躺下身子,抬眼望月。
如今,我们同有的只有这月和那份我永远都忘不掉的回忆了吧。
那是一年的夏天,我们还是中学生,我们相遇。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没有退路,你的眼眸捕获了我的心。
我不敢抬头看你,每看你一眼都会有感觉。
那时的我不擅言辞,好懦弱,就算被欺负也不敢吭一声,更没有想过我能在某一天有勇气追寻我的爱情。
但是见你之后,一切都变革。
我可以为了你改变我的性格,也可以说是你激发出了我的本性。
我疯狂的追求你,疯狂的吸引你的注意。
为了你,我和从小到大的好朋友闹翻了。
为了你,我不理会父母和老师对我的期望。
我本是一个尖子生,为了我可笑的爱情,为了那个差等生的你,我可以放弃我的学业,和你在一起。
我曾认为,甚至现在也是这样傻傻的认为爱情不应该和成绩、金钱来挂钩。
可是,生活是现实的,没有钱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十年后,你成了一个风流成性的小白脸,而我,是你的挂名女友。
你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你说你为的只是她们的钱,只是一个又一个游戏。
可你自己不也是沉醉其中吗?
又何必给彼此找借口。
我讨厌这样的我,我讨厌肮脏的你。
我要的‘一起’不是所谓的名号或肉体,我要一份真正的感情。
就像十年前的夏天,我们最初的相遇。
我没那么无私,忍受不了和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你。
一次又一次,拒绝了你□□的勾引,我怕这也是你的游戏。
渐渐地,你厌倦了和我的游戏,放弃了对我的勾引,只剩下冷淡的躲避。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好像一个美丽的梦境,美的太不实际,最后只得销声匿迹。
交缠的身体,一阵阵颤栗,深夜无归期。
泪水滑过记忆,时光回不到过去,我们的爱已被你抛弃。
在这树林里,我毫无睡意,想着你对我的背叛,恨意爬上心底。
“娘子,在遇见我之前,你究竟遭遇过什么?”白菖蒲的心里面画着大大的问号。
“一个刚烈的女子,原来也有脆弱的一面,就连这睫毛上都挂着泪珠。什么时候能让我和你一起承受这一切,不要独自悲伤,假装坚强。”书呆一直在担心了我,也是一夜没睡。
于是,早上起来时,林子里多了三只大熊猫。
“老公,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爱死你了,么一个!”我困的被两个大男人反复骚扰都没叫醒。
可能是昨夜想了整整一晚从前的事,竟把他俩的骚扰当成是那个‘他’在叫我起床。
“‘老公’是谁?”白菖蒲和书呆双双愣住了,能无意中说出如此亲密的话,关系想是一定不一般。
“呀!”我立刻睁开了眼睛,这已经不是从前,这个时代也不是我们存在的那个时代。
呵呵,还记得吗?
从前,是你每天定点到我的房间里叫我起床,我每次都要赖一会儿床,可你依然不厌其烦的继续这个艰巨的任务。
你说,你想让我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是你。
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曾经的小甜蜜。至于‘老公’,这是我叫他的昵称。
“从实招来,以前你到底拐带过几个良家少年。”白菖蒲一想起那个‘老公’,就气的浑身颤抖。
良家少年,那个冷血茗和罗音算不算呢?
我还真的想了这个半天这个问题。
白菖蒲见我认真的数了半天还是无果,更加气愤了。
“看来,你这是拐了不少啊,数了这么半天!不过,不管你以前拐了多少个,现在,你都只能有我一个。”
白菖蒲扳过我发愣的脸,惩罚性的对我的红唇咬了一口。
16。 日暮时分待我归
清晨,红日洒下第一缕阳光,林子里三人斑驳的影子渐渐拉长。
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这座深山中寻找出路。
迂回的山路里,危险在靠近。
一群男子手持刀枪,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此山…是爷开,此树…是…是爷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其中,一个嗑巴加上大舌头的胖子断断续续说着打劫的经典语言。
“吃山…是爷快,吃树…是…是爷斋,要想重…吃过,留下买路…柴。”我学了一遍他的调子,就连对面的敌人都乐翻了。
“呵呵,你们要是想要‘柴’,我们现在去帮你们砍!”书呆经受我和白菖蒲的熏陶,说话也少了些知乎者也,多了几分气人的腔调。
“白痴,我们又不是山贼,说这话干甚!”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神秘的蒙面男子对着那个胖子一顿拳打脚踢,那个胖子却毫不还手,毫不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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