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薰儿在我心里,一直都很美好,你不滥情,你只是不想负他们,才不忍心而已。”
夏之白淡笑道,眼底有一缕哀伤掠过。
其实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做他们的其中一个。
千薰倚在柱子上,笑不出,哭也哭不出。
“我来此处是想告诉你,白铜儿和一批人赶往这小地方,她大概是想取你的长生珠或者性命,要随时做好准备。”
千薰扬扬眉,好啊,那破白铜儿,送上门来了?
我要杀了她!
“我要杀了她!”
“嗯,白铜儿刚刚当上女皇一个多月,到处抢美男,占地方,或者往云桃宫里塞人,已引起了民愤,可是百姓见她实力极强大,又不好反抗,只能默默承受女皇的掠夺。”
千薰一怔,“白铜儿也是云桃宫的人?”
“她是云桃宫宫主。”
“她带了多少人来?”
“梵水,还有数十名侍卫。”
哦,千薰点点头,看来白铜儿还是没有顾忌自己,当然,她上次没有动手,自己就败了下来,明显是感觉千薰的实力也只不过如此而已。
“不过,你不用担心,凤兄在此,就算我们护不了你,他也会……”
夏之白顿了顿,见千薰的眉拧得更紧,不由得叹息起来,“薰儿,如果你真不想伤凤兄的心,先不要和逢春过分亲密,二者皆保持距离,等过一段时间后,凤兄或者就会离开了。”
他会离开么?
或者……会吧,见自己待他如陌生人,再也没情意,一颗心熬得太久,也没有了热情,一个人就渐渐地冷了下来,心死,人便离开了。
不过夏之白这个办法的确不错,和逢春、凤苍伦保持着一定距离,两者都不要过分亲近,等他们决定了,等凤苍伦明白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现在怕的就是,逢春会误会她,离开了。
凤苍伦也会更伤心……
千薰甩甩脑袋,对着一边的侍女喊,“去膳房给本殿送几壶酒来!”
“不行!”
哪料,一边笑盈盈的夏之白冷冷地道。
千薰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不解。
他平时也很迁就她的呀。
“酒伤身,不能喝,至少,不能在这个当儿喝!”
千薰想起上次的事,脸一红,点点头,沉默了下来。
像上次若是醉了,色色的南宫熙要是学着逢春爬上她的床,那就麻烦了……
“不过,我等不到白铜儿来这里了,他们还有几天的时间?”
“大约五天会来到此。”
千薰拧眉,如今周国处于这种混乱的状态下,她明天就想起程回京城去了。
周国太乱了
“明日我想回城,如今周国太乱了,得整理一下皇宫才行。”
夏之白欣然点头,“也是,薰儿应该在这个时候做点有意义的事,就不会一直陷于苦情之中愁眉苦脸了。”
千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推门入房,天色暗了下来,下人已掌灯,一侍女将房中的粗大的红烛点了起来,咝咝声响起,夏之白却跟了进来,千薰怔了一下,有些奇怪。
这些天众男都没有主动入她的房,夏之白还有什么事吗?
千薰一边洗脸,一边听到夏之白悠然地道。
“师兄将长生珠交还了紫仙子,整个人都消沉下去了。”
千薰手一颤,没有说话。
“薰儿,你伤他太深了。”
千薰立在那里,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乱糟糟的。
“但是……”
夏之白拉长了声音,千薰一下子紧张起来。
“但是怎么了?”
呃……高傲又纯洁的小冰榈,不会……不会为情自杀吧?
还是为了忘记自己,而准备和其他仙女成亲吗?
夏之白浅浅一笑,“你想知道么?”
千薰撇撇嘴,“其实他只要安然无恙我就安心了。”
“倒也不是……他并不是安然无恙,这段时间听紫仙子给我的书信,说他天天神出鬼没,虽然精神不好,但是好象在做什么重要的事儿一样。”
千薰沉默了,不管是什么事儿,应该也和她无关了。
冰榈是仙子,相信他很快从这一场情伤里走出来的。
更何况,他和她并没有特别的接触,如果像逢春、凤苍伦二人和她有肌肤之亲,才会极难忘。
只不过是短短的喜欢而已。
相信他很快会遗忘自己的。
“不过……师兄也是个明白人,应该会明白你是为他好。”
千薰点点头,回眸,泪光点点,这些日子的情乱、烦恼,让她越来越像个孩子一样。
“谢谢你,之白……”
谢谢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
儿子多漂亮多绝、色
上次虽然离开,不也是让人盯着自己,心系于自己么?
这一次,他归来,虽然不清楚他想什么,但是……他对自己的情义,是她永远也报答不了的。
之白轻然地笑了,像一朵无声的花儿开放,连空气,也带着那么一些温馨的气息。
********
天界。
紫仙子在冰榈的房门前终于堵住了他。
这几日,他天天早出晚归,却探不到他往哪去了。
神出鬼没的,可是晚上又平安归来,但神色极不好,紫仙子和夫君一直担心他。
“榈儿,你去哪里了?”
看到他死气沉沉的样子,那张令天界众仙女都为之倾倒的脸有几分尴尬,不由得更迷惑。
“没去哪,我没事。”
“孩子啊,如今……薰儿都将长生珠还你了,你还是留着吧!天界的仙女用不着,若是你……看上了哪个凡间的女子,我和你爹也可以去为你说情,让天帝点头同意的。”
紫仙子看着自己的儿,见他一直郁闷不乐,连小龙也逗不了他开心,只能自己亲自出马。
冰榈一怔,神色冷了冷,“不必了,我不会看上凡间的女子的。”
“那么你……你的意思是说,你看上了天界的某个仙女了?”
紫仙子一喜,想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到那种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地步,心松了一圈。
“不是……没看上……”
冰榈前言不对后话,令得紫仙子更怀疑了。
他没看上天界的,也没看上凡间的,就是说死心塌地地准备孤家寡人喽?
“榈儿,娘亲希望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要是遇到难题,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冰榈怔了怔,苦笑一下,绝色笑容令得紫仙子都呆住了,自己的儿子多漂亮多绝色啊,要是哪个女人嫁了他,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虽然冰榈个性冷冰冰的,但是有时冰冰的也很有趣,就像紫仙子的夫君,冰榈完全是他的翻版,只不过冰榈的容貌更绝色。
性子,完全是一样的。
没有青楼和男伶馆
“榈儿。”
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冰榈侧过头,见自己的亲爹从另一边的走廊走过来。
那男子,拥有着一张酷似他的脸,只不过眼稍细,但那冷漠的气息,九分似的容貌,外人一瞧,就知道是他的父亲了。
“父亲大人。”
冰榈恭敬地叫道,但面却毫无表情。
“这几日你上哪去了?几天都不见了人影?”
他的父亲大人……位于天界的云仙男之一的冰祈走到他前面,冷漠地看着他,口气也带着责怪。
“我……”
“实话说来!”
冷漠的眼底里抹过一缕恼怒,极少见儿子如此,冰祈完全能理解他,却又不想他继续这样下去。
当初紫仙子违了天规,他心急如焚,在天帝身边足足为他做苦活儿许多年,才得以将紫仙子从天牢中放了出来。
如今,儿子又要为一个凡人犯错了?
表面冷漠,心里,却为这个儿子暗暗着急。
他不像小龙,天真活泼,沉闷的人,一旦入了情网,只怕永世都人以走出来了。
“我去找了药仙……”
药仙?
紫仙子夫妇对望一眼,“你想……找他要绝情丸?”
“是……”
绝情丸,是天界的药仙的极品药丸之一,任何仙人要是爱上了一个并不爱他(她)的人,就可以找药仙,买来一颗绝情丸,就可以将要忘记的人忘记了,并且,以后皆会每次见那个想忘记的人,都会流露出一种厌恶。
但是,那绝情丸很伤体,药仙一般不敢出售,还在改善之中,如果日后能让它为仙子们遗忘痴爱,又可以不伤身,他才会出售。
对于药仙出售药物,天帝是不管的。
只要不违法,就如人间一般,任何买卖都可以进行,当然,天界里,是没有青楼和男伶馆的。
这里是干净的地方。
表现上干净的地方。
虽然也有黑暗,但以神仙们的仙品,一般是不可能惹出很大的祸的呢。
你就找一个仙女成亲吧
“不可以!为父绝对不会让你去买绝情丸的!要遗忘一个女人,你就找一个仙女成亲吧!”
冰祈冷冷地道,紫仙子脸色一沉,看到冰榈眼中冷光闪闪,知道冰祈又触到了他的伤口。
他爱的女人,有很多男人。
而他,却不是其中的一人。
啧,还被退回了定亲礼物。
“为父不管,紫儿,你劝他,要是劝不动,就别让他出门了!”
冰祈没什么口才,一甩衣袖就离开了。
紫仙子低叹一声,拉住了冰祈进入了房中,按他坐下来,为其倒了一杯暖水,“榈儿,听爹的话吧,你好歹也找个仙女成亲了,就会遗忘她了。”
冰榈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杯水,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的话,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痴情人吗?
像凤苍伦,他作为皇帝,完全有无数机会可娶他人,千薰虽然有着绝色容貌,但在下女子又何止她一个绝色?
“听娘的话,娘亲是过来人……男女之欢,会让你慢慢迷恋上其他女人的……榈儿,薰儿已断了你的情丝,你为何还不醒悟?”
紫仙子见冰榈沉默不言,叹息一声,“不如让娘来为你织一个锦春梦吧,如此一来,你就会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其他女子了。”
冰榈一怔。
锦春梦,是仙资极高的人才有织梦的资格,那亦算是一个幻术,但被施术者进入里面却如临真境一般,一切都感觉非常真实。
他,的确也不想永远陷于千薰的那份虚幻的情中。
于是,冰榈犹豫了一下,终是答应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日。
竟然是靠梦境,去脱离了一份飘渺的感情。
“榈儿,躺到床上去吧。”
冰榈一怔,呃,还要躺到床上去……
要是让自己娘亲做些过分的事,他断是不能的。
“放心,为娘只是给你织一个梦境,不是为娘亲自上阵。”
紫仙子看出了冰榈的忧虑,笑了起来。
春梦1
冰榈这才站起来,躺到床上去,紫仙子为其拉好被子,并没有放下纱帐,看到一向冰冷的儿子冰容呈现出紧张的神色,紫仙子暗地里叹息一声,开始念动咒语,冰榈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接受这个锦春梦,就必须做好改变的准备。
冰榈只觉得这清凉的天界,突然热了起来。
四周,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有缓缓的风声,还有那些袅袅的花香,轻微地诱惑着自己的神经。
可是他的心,还是一片死寂。
奇怪,为什么这个锦春梦,并不如名字一般华丽?
冰榈如此想着,不过想到自己闭着眼睛,不觉有些好笑,自己居然也会紧张起来,闭着眼睛,自然什么也看不到的。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却见,自己的房,竟然变得极温馨,一层层粉色的纱帐,在风中轻拂着,幽幽烛光闪烁着,无数落花瓣,粉红的,雪白的,紫色的,轻飘飘地不知道从何处飘来,带来了一阵奇香。
奇香诱心,顿时令他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了。
轻纱飘渺,幽香渐浓,伊影飘飘而来,冰榈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惊诧地看着一个伊人影,一步步地穿越了轻纱而来。
虽然还没走近,虽然还看不清面目,但从身段看来,乃是一个女子。
风大了。
花瓣更多了,带着幽香,带着凉风,令只觉得体温极高的冰榈舒适了不少。
帐幔一层层被风吹开。
伊人款款而来。
步步生莲,腰若柳枝,貌美如花,黑眸若星辰,笑容嫣然,酒窝甜甜。
冰榈一惊,竟然是千薰!
这是梦吗?
对,这是娘亲给他做的春梦!
不过,娘亲不是让自己接受其他女子吗?为何来的,竟然是千薰?
冰榈拧拧眉,绝美的脸紧绷着,连忙伸手去揉揉眼睛,再看,仍然是千薰!
冰榈一下子不明白紫仙子的意图。
千薰走到床前,有些冷漠地看着自己,淡淡地开口了,“还以为紫仙子唤我来是何事,原来是你……你病了吗?”
春梦2
声音轻然,却很真实。
冰榈惊讶地看着千薰坐了下来,伸手去触接,千薰却连忙站起来,有些惊慌地道,“冰榈仙子……请自重!”
请自重!
三个字,一下子狠狠地敲在冰榈的心头上,他脸色一冷,冷笑着道,“你一个发间女子,已身侍二夫,还让本尊自重?”
千薰脸色一变,垂下眸,不说话。
冰榈感觉到异常奇怪,他只是想触摸一下千薰,是不是真实的。
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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