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文茜走过去,轻轻的推了下趴在桌上的十一阿哥。
十一阿哥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迷蒙蒙的,摇了摇头,才看清文茜,却是有些淡然的道:“你怎么来了?”
“都说寡酒难喝,爷一个人喝酒不是太没劲了吗?文茜陪爷喝一杯。”文茜将边上一张凳子拿过来,隔着桌子,坐在十一阿哥对面,让跟在她后边进来的小肆添了酒杯和碗筷。
文茜给自己斟了一杯,正要举起,却被十一阿哥一手按住:“别喝,你从不喝酒,这酒很冲头,喝了你会不舒服的。”
文茜一反手,紧紧的抓住十一阿哥的手:“即知很冲头,你为什么又要喝,你的身体,你应该清楚,你不能喝酒,你这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啊,有什么天大的事让你这么苦闷,连自个儿的身体都不顾惜。”
“别跟我说身体。。。”文茜的话似乎刺痛了十一阿哥某根神经,他大声的吼了一声,然后用劲的甩开文茜的手,猛的站了起来,两手撑着桌子瞪着一双满是红丝的眼睛看着文茜,那感觉在文茜的眼里,就象一头受了伤的兽被激怒了一般。
文茜被十一阿哥甩的一个踉跄,看着十一阿哥的样子,即有些心疼,也有些愤怒,更多的却是惑,这人到底是怎么啦,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要这么为难自己。
文茜不说话只是那么紧紧的盯着十一阿哥,她等,等十一阿哥将心底的话说出来,可显然,十一阿哥让她失望了,同文茜对视了一会儿,就突然颓然的坐了下来,一手抱头:“文茜回去吧,我不喝酒了只是想静静的呆一会儿。”
唉。
。。文茜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失望,显然十一阿哥认为和自己之间还没到能完全敞开心扉的时候,可十一阿哥现在的样子,让人看着真有些心疼了,即然想静让他静静的吧。
文茜走到十一阿哥身边,紧紧的抱着他的头:“那我不打扰你了,你静一会儿,然后吃两粒我给你配的那种宁神丸,睡
明天太阳照样升起。”
着茜松开手,转身准备离开的人受伤了喜欢找人倾诉,而有的人却喜欢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然而她才刚转身,却感到一阵拖力整个人便被十一阿哥抱住了,十一阿哥将脸埋在她的颈侧,极力的吸着气,通过那有些颤抖的胳膊,文茜可以感觉到他此刻十分的矛盾。
“怎么了?”文茜问道。
“没什么,我没事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十一阿哥闷闷的声音。
“好。。。”文茜点点头,看了十一阿哥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吩咐小肆小心照顾着自家主子爷。
而暗暗的文茜也让浅绿冬梅注意着府里的事儿,有时候,这些下人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而文茜则借着探望苏麻喇姑的机会,旁敲侧击的向十二阿哥打听一下十一阿哥在朝中的事,可是,一切都很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难事啊?
难道她想错,不是朝中的事儿。
好在,过了几天,十一阿也恢复了正常,现在还是正月,朝中没什么事,他便每日里跑到文茜的药堂转转,大多的时候常去相国寺,找德然大师下棋。
而每晚上,他基本上都是留宿在风荷院里,把浅绿和冬梅乐的不行,现在这两丫头胆子挺大,有时候也打趣起文茜来,对于文茜来说,那心里也是高兴的,现在这日子,倒很象是苏州那会儿。
傍晚的夕阳照着整个风荷院,一片红彤彤,文茜坐在火桶边上,逢着小衣服,立春已过,虽然天仍很冷,但池塘边的柳树已开始爆着嫩绿的小尖儿,所以春衫得开始准备了。
一旁穿堂里,十一阿哥举起小凤儿,哦。。。哦。。。哦的逗着小凤儿,小凤儿张嘴呵呵的笑着,露出一点点小牙儿,特别的可爱,十一阿哥将小凤儿举在肩上,这小凤儿才刚能坐起来,被他这么举着,即兴奋,又有些害怕,那小胳膊小腿不断的踢动着,结果一不小心,那小脚就踢在的十一阿哥的脸上,被十一阿哥一瞪,吓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浅绿连忙接了过去。
文茜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十一阿哥身边,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小凤儿扯乱的衣服:“瞧你,怎么跟凤儿玩的这么疯。”文茜眼中都是笑意,这人也是个疼孩子。
“呵呵。”十一阿哥笑了笑,然后又道:“对了,今天中午,显亲王的家人来报丧,说是显亲王去逝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听说王妃承受不了打击,病倒了,你正好去照应一下。”
那显亲王丹臻才不过37岁,当年曾跟康熙一起远征葛尔丹,曾立下汗马功劳,然而也正是因为那次征战,他受了伤,这伤好后,便身体却是坏了,前段时间听说旧伤复发,康熙爷亲自指了御医去,却终究没有躲过这一劫,其实历史上的丹臻应该是要明年才去世的,可前段时间,因为病重,府里的几个王子为了王位,很是闹了几场,几个妃子也明里暗里的下手,被显亲王发觉,气得吐血,如今终究还是早走了。
“好的。”文茜点点头应道,本来这样的事儿一向都是雅娜出面的,不过现在雅娜有了身子,再加上对方是丧事儿,雅娜去就不太好了。
“我今天要写个折子,就在宿在书房里,你就别等我了。”十一阿哥说完便带着小肆离开了风荷院。
文茜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却总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十一阿哥能常常陪在身边那自是好事,可是目前他这种形为却让人看不透,没道理福晋有了身孕,丈夫还冷落她的啊,这样很惹人闲话的,这阵子,文茜算是看出来了,对于雅娜,十一阿哥可以说不闻不问,冷淡到了极点,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十一阿哥做事一向是很端的平的。
十一阿哥主院
雅娜在自己的屋里焦灼的转着圈,她就不明白了,她倒底做错了什么,以前不都是好好的,可为什么,如今她怀孕了,爷却冷落了她,难道说,爷发现了什么?想到这种可能,她那心就更焦灼了,转过身紧紧的抓住赵奶娘的手道:“怎么办?是不是爷发现我假怀孕的事了?我怎么那么傻呢,逞什么口舌之利,那李佳氏不过一个太子侧福晋,我跟她杠什么呢,不就是说我不能怀孕,只要以后怀上,不就能堵她的嘴了,我为什么头脑一发晕就说已经怀上了呢,为了圆这个谎,还买通了府里的大夫,可若是这事儿让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雅娜一脸焦急的看着赵奶娘,指望着她能想办法。
雅娜想起那日去五福晋那里玩,碰上太子爷的侧福晋李佳氏,那李佳氏是出了名的刻薄嘴,闹了几句,就话里带刺的说雅娜不能生,雅娜是个爆脾气,一气这下就撂了话,说已经怀上了,于是这事儿就在阿哥们的福晋里传开了,很快就传到了宜妃那里,这时,她已经骑虎难下,只得买通了大夫,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
雅娜想起那日去五福晋那里玩,碰上太子爷的侧福晋李佳氏,那李佳氏是出了句的刻薄嘴,闹了几句,就话里带刺的说雅娜不能生,雅娜是个爆脾气,一气这下就撂了话,说已经怀上了,于是这事儿就在阿哥们的福晋里传开了,很快就传到了宜妃那里,这时,她已经骑虎难下,只得买通了大夫,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
“福晋,你别急,按说这事是有些怪,你们成亲一年多了,按说若你有了身子,那可是天大的喜事,正房嫡出的,没道理主子爷不喜欢的,会不会是那侧福晋,她懂医道,看出些什么来了。。。”说到这里,赵奶娘又摇摇头:“没听说看一眼就能知道人怀没怀孕的,主子爷几次想让那侧福晋过来看看,都被奴婢以借口挡了,没把过脉,又怎么知道人有没有身子呢,这事儿可是有些邪呼,也许是那侧福晋听说福晋有了身子,怕失宠,在主子爷耳边说了什么坏话吧。”
“一定是这样的。”听了赵奶娘的话,雅娜恨恨的道,最近爷可是天天都在风荷院,这个主院反倒成了冷宫似的,真是气煞人了,本以为,那文茜也是个知情识趣懂本分的,却原来。。。先前赵奶娘果然没说错,不叫的狗才咬人呢。
“那怎么办?再说现在还好,可过几个月就瞒不了人了。”雅娜道。
“没事,别担心,有办法的,怎么说你现在有身子,爷的做为很惹人话的,别的不说,宜妃娘娘那一关就过不去,至于孩子,没规定孩子一定要生下来的,毕竟这才刚怀上,不稳定也是真的,要出点什么事,谁也没话说。”赵奶娘拍着雅娜的手道,世事难测不是。
第八十三章 是秘密还是流言?
二月初一龙睁眼,二月初二龙抬头,二月初三龙出汗。
这二月二的时令,这个时代讲究的礼儿,初一到初三不能做活儿,不能动用剪刀和针头线脑儿,因为这种东西容易伤了龙气。
可别以为放下剪刀和针头线脑儿,屋子里的女人就能歇歇,每年每一个节令,最忙的永远是屋子里的女人,这二月二的节令,还讲究一个吃,龙眼儿汤圆,龙须面,龙舌头的火烧,还有龙爪啊什么的,再配几样吉利的菜,豆腐称兜福,黄豆称金豆儿,总之,这三天的吃食,那讲究的明堂可就多了,总是够女人们忙活。
文茜一早起来,浅绿就准备的酒粮汤圆,说是吃了亮眼呢,还有这种说法?文茜觉得特有趣,就说这寓意吧,你说这龙的眼睛都让人吃了,那不成瞎子了。
金嬷嬷板着脸:“侧福晋这不是找喳儿嘛,这人嘛,就代表着龙,龙子龙孙的,吃眼儿才补不是。”
文茜于是一脸受教的点。
刚吃好,十一哥就来了,今天要去显亲王府,显亲王丹臻今天要发丧呢。
显亲王府的门口也有只石狮子,文茜说石狮子的时候被十一阿哥取笑了:“什么石狮子,那是貔貅,招财纳福的。”
被一阿哥一说,文茜才注意,这显亲王府门口她眼中所谓的石狮子形跟以前所见的确实略有不同。
显亲王府占地并不广。但简地构造。以及石雕。再以阁衬倒显出了王家地气派。只是今天。门前地白灯笼。白绫给王府曾加了一股哀伤之气。
丹臻地三子。四子子俱早夭今只有长子。次子。六子。七子。及九子。
进了王府招待十一阿哥地是丹臻地六子衍潢。这小家伙如今才十一岁,看着却是少年老成。礼节谈吐居然也能做到滴水不漏。难怪康熙看好他。由他承袭了显亲王地王位当然。这之中长子和次子出身太低也是一个方面毕竟在清朝。嫡庶之分很重怪。文茜当初听十一阿哥说过显亲王地王位。皇上心中早有定夺。他们争也是白争。
文茜直接由人带领着进了内院。先见了老显亲王福寿地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而她地身边陪地是丹臻地侧福晋富察氏。丹臻地嫡福晋在几年前已经去逝了。另外站在一边抹眼泪地是两个妾室。钮祜禄氏和赫舍里氏。还有两个侧福晋在别一边招呼着慰问地客人。
一边还有许多各府地福晋及官家地夫人来探望安慰。然后由下人带着安排房间休息。
丹臻地侧福晋显然有些伤心过渡。两眼浮肿。脸色苍白。说话那气儿也很虚弱。倒是那老福晋。见了两代王爷地死亡。福寿王爷当年死地时候还只有二十七岁。当时丹臻不过只有几岁。但她也熬过来了。二十多年地岁月。在这深宅内院。
“珍儿,你回屋休息吧,王爷去了,大家都伤心,但现在,这一若大的王府,老的老,小的小,哭完了,你可得给我撑起来,王府的礼数,王府颜面不能丢。”老福晋撑着拐杖,一脸严肃的道,鬓角的丝丝白发并没让人觉得老,反而更加威严。
文茜觉得,她坐在那里就是一道梁。
侧福晋富察氏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点头同众人告别,然后在丫头的搀扶下回了屋,外面,不时的有下人带着各府的福晋和夫人过来。
文茜看着这边也没什么事,便对老福晋道:“老福晋,文茜刚才看珍侧福晋身子很虚,正好文茜懂一点医道,也会几个食疗的方子,不若文茜借用一下厨房,熬些补汤,大家也补身子,抖擞抖擞精神。”
博尔济吉特氏强撑着微笑道:“你是十一爷的侧福晋纳喇氏吧,前些日子,我见过苏麻,她还直唠叨着你的好呢,即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珍儿那边就麻烦你照应下。”
“没事,这是文茜应当做的。”文茜说着,就在一边的内院管事在丫头的带领下去了专供福晋用的小厨房,里面用具一应俱全。
文茜开了一个食品单子交给那个大丫头,让她把单上的东西备齐了。
等她走后,文茜就着手做了一些准备,却发现碳火不足了,想来这些日子,府里的福晋也没心思来小厨房摆弄,也因此没有准备碳火。想着刚才那大丫头说过,碳火就放在后院的碳火屋里,现在府里的人也忙,文茜想着反正大丫头领食材得有一会儿时间,不若趁这个时候自己去领了碳火来。
昨夜,惊蛰雷声乍起,带着点点细雨,王府后院的泥地上有些泥泞,这正忙的时候,下人们也顾不让清理,好在这本是内院的后院,出入的人不多,倒也没太多的麻烦。
文茜今天穿的是旗人的正装,好在,出门的时候为了走路方便,换了双软底靴,此刻才走一会儿那鞋底就沾了很多的泥,走起来还带着泥块,而且还越走那泥块粘到后来就没法走了。得把鞋底下的泥刮干净。
文茜看着不远的地方有块假山石,正好可以将泥刮在那边上凸起的石头上,想着,便走了过去,那假山石边上有一丛芭蕉叶,正好挡住了文茜的身形,文茜将鞋子搁在石头边,上下的磨着鞋底,掉下来一块一块的粘泥。
文茜微皱了皱眉头,这人说话实在挺损,透过假山的石洞,文茜看到原来另外一边靠着假山石的地方有石桌和石凳,三个福晋侧福晋打扮的女人坐在石凳上着茶中一个福晋打扮样的女人文茜是认得的,是五贝勒的福晋,另外两个却是没见过,说话的正是左边那位,五福晋称她李佳氏。
“这话可不能乱说,看哪个王爷贝子老爷家里的内院女人不多的。”五福晋喝了口茶又接着道:“你啊,就是这张嘴上次我们同十一爷的福晋相聚,你就把她气得直跳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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