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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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碧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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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氏看到肖钰处变不惊,性子沉稳,长得秀气耐看,清秀中透着一股灵气,当即对她好感倍增。
  “小玉,昨日之事我没有给你辩解的机会,既然你说这事情不是你所为,今日你就说明缘由,如果事情属实,我必当严厉处罚你,如若你是遭人陷害,我也定当为你做主!”老太太看到人都到齐了,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肖钰,发了话。
  “谢老太太!”肖钰直了直身子,“这件事情的确不是我所作所为,首先我对大少爷并没有非分之想,再者我们住处除了我与小红之外还有一人,名唤小兰,她可以作证我从未缝制过男性的衣物,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做的衣物都有我自己的记号,只要核实一下便可以真相大白。”
  “老太太,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平素里她与那个小兰臭味相投,此时如若让小兰过来作证恐有失偏颇!”李妈站了出来,正气凌然的样子让肖钰心中一阵鄙视。
  “老,老太太,她们两个人是一伙的!”小红被站在她身边的李妈狠狠拧了一下,哆哆嗦嗦的开了口。
  “老太太,这些衣物是我亲自从小玉的床铺上搜出来的,肯定错不了。”小文当然不希望肖钰翻身,于是也插上了话。
  “老太太,我与小兰平素里关系的确不错,但是她还不至于为我说谎冒险,勾引主人可是一项重罪,她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肖钰都懒得看李妈她们一眼,这些人也不是什么能成大事者,这么快就露出了尾巴。
  “老太太……”
  “好了,把小兰叫过来!”老太太打断了李氏的话,对身边的春霜吩咐。
  春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肖钰,没有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心中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吴氏听到肖钰说话条理清晰,句句都占有一个理字,神情不卑不亢,不急不躁,不禁对她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很快,小兰到了,她昨日也听说了肖钰的事情,今日被传唤来,心中自然明了。
  “参见老太太,夫人!”小兰首先向着老太太和吴氏施了一礼。
  “起身吧!”老太太淡淡的说,“你与小玉同在一个房间?”
  “回老太太,是!”
  “你们平素的关系怎样?”
  “是好姐妹!”小兰看了一眼肖钰,目光坚实而肯定。
  “那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要如实告知。”
  “是!”
  “小玉可曾缝制过男人的衣物?”
  “不曾!”小兰思考了一会儿,随后肯定的回答。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如果我发现你说了谎,定不会轻饶你!”老太太突然变得特别严厉。
  “回老太太,小兰所说句句属实!”小兰没有一丝犹豫,还是坚持她刚才的回答。
  “好!”老太太说着目光看向了小红。
  “老太太,我,我,她说谎!”小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这句话,压根不敢看向任何人。
  “我问你了吗?你这么着急作甚?”老太太冷哼一声。
  “老太太,小红这也是害怕被陷害,小玉和小兰两个人诡计多端,她这是吓得!”李妈看到小红如此胆怯,只得出来辩解。
  “李妈,何谓诡计多端?无故让我挑了两月有余的水算是诡计多端吗?恶意克扣我们的口粮算是诡计多端吗?收取贿赂,恶意打压她人算是诡计多端吗?”
  肖钰一声又一声的质问,逼得李妈无处可躲,生生后退了两步,“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我听不懂!”李妈结结巴巴的说,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肖钰见状也不再多言,她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具体孰是孰非只要是不存有私心,一定都能看得明了。
  “小玉,你不要胡言乱语转移视线,你就是想勾搭大少爷,我亲眼看到的!”小文也不甘示弱,大声嚷嚷起来。
  “小文,你也不看这是哪里,哪儿容得你大呼大叫!”春霜看到老太太皱了皱眉头,于是出言喝斥。
  “我,我!老太太恕罪!”小文看到老太太脸色沉了下来,又瞅了瞅老太太一旁的姨母(王铭道的奶妈,李氏的胞姐),跪倒在地。
  “小玉,一件事归一件事,你说还有东西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在哪里?”老太太没有理会旁人,问向跪在地上的肖钰。
  “回老太太,小玉自小跟随母亲做针线活儿,所作衣物都会做一标记,只要老太太派人检查一下我身上的衣服,然后与昨日搜出来的衣物比对一番,便可得知!”
  “春霜,李奶妈,你们两个带小玉去里屋查看!”老太太同意了肖钰的提议,吩咐下去。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肖钰三人从内屋走了出来。
  “有何发现?”老太太看向春霜和李奶妈。
  “回老太太,小玉的衣服上的确有记号!”春霜向前一步,回答道。
  “哦?昨日的衣物可曾是你收起来的?”
  “是!”春霜点了点头。
  “好,现在去拿出来,当场验证。”
  “是!”
  春霜走出去取衣物,很快便抱了一个包袱走回来。打开包袱,几件男子的长袍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春霜翻来覆去,仔细查看看了几遍,最终向老太太禀报,“老太太,这几件衣物没有记号!”
  李妈看到这里,心中一哆嗦,冷汗湿透了衣襟,知道此件事情马上就要暴露,她看了一眼身前的小红,计上心来。
  第二卷 宰相府 第二十四章 何其不公
  老太太扫了一眼李妈三人,心中已然明了。“小玉,你起身吧!”
  此时屋内极其安静,老太太的声音像一声平地惊雷,炸的小红魂飞魄散,她抑制不住开始颤抖……
  “谢老太太!”小玉顺从的站起身来,低头看了一眼哆嗦的小红,心中讽刺的一笑。
  “小红!你为何陷害小玉,你有何目的?”老太太盯着小红,严厉的质问。
  “我,我,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小红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原来是你这个小蹄子!老太太,我和小文都受了她的蒙骗,还请您老明察!”李妈见状也跪了下来,谦卑的俯下身子,表现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不,不是,老太太,是她,是她指使我的!”小红听到李妈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顿时急了眼,手指颤悠悠的指着李妈,气得浑身发抖。
  “老太太就是她帮我找出的这些衣物,没有想到她这么狠毒!”小文收到李妈的暗示,也把矛头指向了小红。
  “你诬赖人,那些衣物明明是你给我的,你……”小红哽咽起来。
  “你说我们诬赖你,证据呢,分明是你心虚编排谎言欺骗老太太,请老太太明察!”李妈打断了小红的述说。
  “不是,不是,老太太,我句句属实,没有说谎,没有说谎!”小红满脸泪水,样子有些狼狈。
  “够了!”老太太大喝一声。“把这个心思狠毒的丫头给我拖出去,找个牙子卖掉!”
  “老太太饶命,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小红的声音渐渐远去。
  肖钰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冷笑一声,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偏袒。
  老太太也知道这件事情李妈和小文绝对脱不了干系,可是她们毕竟是李奶妈的亲人,算起来也是自己的人,为自己做过事情,所以她不忍心做的太绝,但是惩罚还是要的,“李妈,你管教不严任由属下作乱,现在免去你管事的职位,小文你做事不细致以至于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也别在道儿屋里待了,希望你们以后汲取教训!”
  “谢老太太!”李妈和小文恨恨的看了肖钰一眼,赶忙磕头向老太太谢恩。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老太太疲惫的挥了挥手。
  肖钰随着大伙儿,轻轻一福,走了出去,心中则对这一切充满了厌恶之情。
  刚走出走出梅院,肖钰就碰到了王忠,“王管事!”
  “小玉啊,随我来!”王忠把肖钰拉到了无人的地方。
  “这次可真危险啊,幸好老天有眼!”王忠高兴地说。
  “王叔,谢谢你!”肖钰看到王忠后,心中才恢复了正常的感觉,不再冷冰冰了。
  “你这孩子,什么人不好得罪,得罪李妈!你可知道李妈的姐姐李奶妈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她又是大少爷的奶妈,很受老太太的重用。早些时候,李妈和小文都在老太太身边当过差,可以说都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你得罪不起啊!”王忠叹了口气,跟肖钰交了底。
  “我没有得罪他们,不知为何他们处处找我的麻烦。”肖钰也感觉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分明是没事找事。
  “唉,你这孩子性子直,心眼软,性格又倔,太容易吃亏!”王忠知道肖钰是个好孩子,只不过这种性格实在不适合做一个低眉顺目的小丫鬟。
  “谢谢王叔提醒,我以后会多加注意!”肖钰也知道,可是真正遇到事情又管不住自己,就像上次小绿的事情,幸好遇到的人是大少爷,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你也赶快回去歇歇吧。”
  “好,王叔我先回去了。”
  肖钰跟王忠告别之后就回到住处,此时小兰已经回来了,正在屋中等待肖钰。
  “小兰,谢谢你!”肖钰真心向小兰道谢。
  “好姐妹,还说这些作甚!”自从小绿的事情之后,小兰与肖钰的感情越来越好。
  听到这话,肖钰看向小兰,两个人相视,会心一笑,真挚的情谊油然而生。
  “小红没有那种脑子,李妈肯定是幕后主使,只是有人不知道是老眼昏花,还是蓄意包庇!”
  “嘘,小声点!”跟小兰熟识了之后,肖钰才知道她根本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其实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哼!”小兰闻言冷哼一声,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肖钰看到小兰如此可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你!”小兰愣了一下,随后满脸通红。
  肖钰见状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玉,我们结拜姐妹吧!”过了一会儿,小兰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肖钰听到后沉默了,从肖家夫妇,到小绿,都是由于她的原因惨死的,如果她与小兰结拜为姐妹,那么她会不会也会……肖钰不敢想下去了。
  “怎么?你这是嫌弃我吗?”小兰沉下了脸。
  “不,不是!”肖钰连忙摇头,“我只是,只是怕连累你!”
  “此话从何说起?”
  “我爹娘因为我的事情早早去世了,小绿那日死亡,多多少少也与我有些关系,我怕我是一个不详的人,累及到你!”肖钰有些伤感。
  “你怎么会这么想?如果你如此想,我岂不是不要活了?我娘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与那家的少爷真心相爱,本来一切都很美好,她不求名分只想这辈子都在少爷身边伺候,可惜后来偶然有了我,她被少爷的母亲驱逐出府,牙婆把她卖给了我现在的爹,幸好我爹是个好人,他待我和我娘都极好,可惜我娘始终心中记挂着她的少爷,最后抑郁而终,而我爹也在我娘去世的第二年出意外走了,家中只剩下我与异父异母的哥哥相依为命。那你说我是不是比你更惨呢?”小兰淡淡的述说,神情中有说不出的落寞。
  “小兰……”肖钰不知道如何劝说。
  “好了,我们都不要伤感了,你不要想那么多,老天爷对我们不公,但是我们也不能自己瞧不起自己!”
  小兰坚定的神情让肖钰心生羞愧,她活了两辈子,竟然还是如此畏畏缩缩,还不及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罢,从现在起她坚决不会再自卑,这些事情她都问心无愧,老天既然如此不公,她也不会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想通之后,肖钰觉得心中轻松,“好,我们结拜!”
  肖钰仅仅大小兰几天,于是她在这个异世多了一个异性妹妹,从此增添了一份亲情的羁绊。
  第二卷 宰相府 第二十五章 菊院当差
  吴氏亲眼目睹了肖钰的沉稳机智,更增加了培养她的决心。吴氏的丈夫宰相王庸,这么多年对她尊敬有余,爱惜不足,儿子是她唯一的寄托和希望,所以她想把肖钰培养成自己身边的亲信,以后放到儿子身边,她也放心。
  跟随老太太进了里屋之后,吴氏恭顺的给婆婆递上茶水,“娘,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嗯!”老太太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小口。“这件事多亏了你提醒,不然真的错怪小玉了。”
  “还是娘明察秋毫,儿媳不敢居功。”吴氏笑着恭维老太太。
  好话谁都爱听,果然老太太脸上有了笑意,“你啊,这么多年还是你最得我心!”
  “娘,您过讲了!”吴氏微微一笑,谦虚有礼。
  “唉,小玉这丫头本来我挺喜欢的,可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现在我都不好面对她了。”老太太叹了口气。
  “娘,现在小文走了,道儿屋里正好缺一个二等丫环,如果您现在把她派过去,一则可以省去每日见面的尴尬,再者还可以让小玉惦记您的大恩大德,可谓是一举两得。”吴氏适时接过了话茬。
  “嗯,是个好办法!”老太太点头,算是答应了。
  王铭道今日早早起了床,哪儿都没有去,留在屋里焦急的等待肖钰的消息。
  看看时辰已经不早了,王铭道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秋棠已经出去多时了,怎么还不见回来?他心中烦躁不已。
  秋棠进屋之后正好看到王铭道焦急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酸涩,她跟在大少爷身边这么长时间,从来也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现在为了小玉,竟然……
  “秋棠,小玉怎么样?”王铭道急切的声音打断了秋棠的思绪。
  “回答少爷,小玉已经没事了,她是遭受了诬陷,凶手就是与她同屋的小红,老太太已然命人把小红卖出了府。”
  听完秋棠的回话,王铭道的心终于放回到了肚子里。
  “这就好!秋棠这次多亏了你机灵,去领赏吧!”
  “谢大少爷!”秋棠退了下去。
  第二日,肖钰照常来到梅院当差,刚刚到达这里,她就被老太太叫了过去。
  “给老太太请安!”肖钰冲老太太福了福。
  “嗯,小玉,你过来。”老太太冲肖钰招了招手,慈祥的样子使得肖钰一阵恍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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