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太太家,林涵跟她说起了碰到酒鬼的事情,老太太一脸可惜的摇头,“以前哪有这样的人,现在不仅有了酒鬼,而且还多起来了,大白天的什么也不干,就喝的醉醺醺的。”
晚上郑书友和黄远东在客厅,在老太太的指挥下,打开沙发折叠床,二人就睡在这床上。
林涵三个人挤一张床,老太太让她过去跟自已睡,被她拒绝了。几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又开始说起话来,直到大家都困的睁不开眼睛。
这一夜林涵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匆匆吃过早餐,跟老太太告别,大家往火车站走去。
回国的人不太多,排队买完了票,离上车还有一段时间,几人就在车站外面大树下乘凉。
一男一女走过来,二人都很年轻,也就二十多点的样子。男的拿眼瞥了他们一眼,就自顾自拿出火柴,点上一根烟,又拿出一个面包递给女人,“吃吧,早上不是没吃饭吗?”
女人接过面包,笑了笑,很温柔的笑意,轻轻的道:“谢谢。”
男的没说话,一棵烟抽完了又拿出一棵。那淡淡烟气钻进林涵鼻子里,她微微蹙眉,家里老爸是不吸烟的,她很不习惯这股味道。她微微动了动,往旁边挪动了下。而金嘉依也闻到了这股烟味,她脸色很不好看,有些发黄,她本来是蹲在那儿的,此时扑棱站起来,大步往旁边走去。
别人还没有什么,那男人却冷不盯的冒出一句:“什么东西,不过是小老婆生的。”金嘉依身子顿了一下,晃了晃,接着又往纪秋实后面走去。
那几个男生正在侃大山,谁也没注意这边的动静。那男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可离得近的张立静和林涵都听到了。张立静刚想说话,林涵拉了拉她的胳膊,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那男人说了这一句也没在说话,又抽了几口烟拉着那女人离开了。
林涵仔细看了看他的长相,和金嘉依有三分相似,她沉思,或许,这是金嘉依这几年不开心的原因所在。
小老婆生的?
这年代可没有什么包二奶之说,更没有后来的小三一说,但有一种情况,前世林涵就听说过。
这时代交通不便,通讯也不便,有离家很远参加工作的男人,在当地娶妻生子,过了十几年,到了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爱人才发现,这个丈夫竟然在老家有老婆和孩子,而且孩子绝对比自已生的那个大。
这个时候,女人往往骑虎难下,孩子都十几二十岁了,自已也已徐娘半老,只好视而不见,当做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涵猜测着,很有可能金家就是这种情况。金嘉依的奶奶不在小城住,这她是知道的,估计离小城不会太近。太近这种事容易漏陷。林涵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低声道:“不要问,当没听到。”
张立静咬咬嘴唇。有些不理解,林涵为什么不让她去骂那个男人。
林涵苦笑一声。这是家丑,当事人不会希望被别人知道,即便是自已的儿女。她估计,这肯定是金嘉依无意中得知的此事,不可能是她父母说的。
“回去再跟你解释。”她含糊的说道。
张立静点了点头,可她看向金嘉依的目光却有些歉疚和怜悯。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没有帮朋友出头。在她看来是不对的,把以她歉疚。至于怜悯,她又不是真的傻,那男人那样说了。说明金嘉依家里是有些事情发生的,而这些日子她又不开心,张立静自然而然的把两件事联想到一块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把东西整理一下,分散着每人手里都拎两个包。男生手里都是三到四个。
安检的时候,那苏联海关工作人员拿着个电棍,比比划划的,让林涵把包放进安检台上。林涵知道回家的时候查的还是比较严的,她打开包。里面是买的苏联商品。他们将买的多的分成七份,这样每个人每样商品都不太多,不过,她包里有两个刮胡刀,还是引起了这个工作人员的一顿哇哇。不过,他最后挥了挥手,还是很大度的放她过去了。
口岸过关,是最有伸缩弹性的,有时候,带十个也没问题,有时候,二个他都要你报关。
不过,林涵他们还是比较顺利的。
而在他们后面一个男人,留着两撇胡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在他的包里翻出了一根野山参,林涵看看,也就约莫一年的参,很细小,在那男人交了一定的卢布后,允许他带上车了。
当然,这卢布也是偷着送的。
林涵琢磨着,她空间里也可以拿些这一年三年五年的参出来卖,就说是苏联走私过来的。她的参品相好,又有灵气滋养,效果比国外野人参还要好。
可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人,怎么找人销售出去,这是个问题。
可见,想要走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得有进货渠道,还要有销售渠道。
小城的居民对这种情况见惯不惯,野人参只是最初几年走私,而海参比国内的要好,一直占主导地位,是销售大头。林涵这么想着,决定下次单独出来,多呆几天,找到海参的进货渠道,把海参卖到京都去,赚那些京都人的钱去。
上了车,找到自已的座位,跟旁边的人串了下位置,七个人挨着坐下,只有郑书明跟他们隔着中间过道。
“林涵,咱们哪天再来?”这趟收获颇丰,让高士波有些蠢蠢欲动,要不是家里人逼着,林涵也不允许,真想不上学了,专职来倒包。
林涵一看,这些家伙的眼睛都盯着她呢!
可是和这些人一起出来,实在是不方便。
她干脆做了一下安排,“货咱们那是足够多,我回去会让他们发些秋冬穿的衣服和鞋过来,不会断了货。至于你们想什么时候出国都可以,不过,我不会跟你们一起。”
话音刚落就是一片哀嚎声:“啊,为什么呀?”不用想就知道是高士波。
“是啊,林涵,为什么不能一块?”张立静也问,
金嘉依也紧张的看着她,没有林涵,她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出国。
林涵无奈的看着他们:“等我说完好不好?急什么呀?”
大家都不吱声了,她才接着道:“我的意思是秋实、老高,你们可以和嘉依、立静搭——伴。”她刚想说搭伙,想起前世出国卖货的好多人,长年在国外,好多人都是一男一女在一起搭伙,像俩口子一样。她的舌头打了个结改成了搭伴。
“这样能相互照应一些,我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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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偷卖
回家后,林涵没急着出摊,也没再出国。
而在金嘉依和高士波急切的催促下,加上纪秋实和张立静母女俩歇了没几天就再次踏上了出国的列车,正式成为倒包大军中的一员。
林涵休息够了,去找邓志军,问他能不能找到渠道销售野山参。
邓志军虽然在饭店里,很少出去惹事生非,可以前的狐朋狗友还都有来往,而且,饭店里人来人往,人多口杂,更容易接触到她所不了解的人和事。
没几天,他就打听清楚了,有一个江城人专门收野人参,价格很高,他转手到京都等大城市去卖,获利颇丰。他怕林涵不明白,特意多说了几句:“越是年份大的越值钱。”
林涵看着他,突然道:“给你办本护照吧,趁这两年民贸刚开始,去国外多挣点钱。”
邓志军迟疑了一下,看别人大把赚钱说不心动是假的,可当初他答应了林涵去饭店开场子的,而且林涵他们很够意思,还给了他股份,每年这分红的钱就让他吓一跳,做人要言而有信……这么想着,他摇了摇头,拒绝了。
林涵也不多劝,她确实需要人手。出国倒包,在最初是快速积累资金最好的方法,但,倒包的人,也是在国外面临危险最多,最让苏联人看不起的人员。所以,这个生意,不能长干。
“那这样,你先帮我联系野山参的销售,至于货源不用你管,你只负责卖。刚开始咱们可以卖给江城或省城来的人,以后慢慢的可以自已去卖。除了野山参,还有海参,你也联系一下。不过海参现在没有货,过些日子我出国去看看。能不能弄到。”
林涵觉得邓志军是个做生意挺有天分的人才,现在罗思桐的黄远东的心思在酒店上,小城人家由他全权负责。现在生意比原来还好。晚上他不仅仅在门口烤串,而是增加了个大排档。冰镇啤酒加上烧烤,坐在凉爽的街边,吆五喝六的,更符合东北粗犷男人的性格。
而他又是很有创造性的人,并且能举一反三,中午除了正常营业外,还增加了盒饭。像后来的那种盖浇饭之类的,一份才一两块钱,好吃不贵,好多上下车的人都来买着吃。
林涵夸他。他还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现在来的人多了,要是以前可不敢这么卖。”大家都来买盒饭,谁还进饭店啊!
林涵就笑道:“那可不一定,不论什么价位都有它特定的消费群体。进饭店有时候不仅是要吃饱吃好。还要的是一个服务。”
几天后,林涵拿了第一批空间里的野山参交给邓志军。她没敢多拿,说实在的,她并不了解那些走私的一次能弄到多少,怕多了太乍眼。拿了一年份的三根,三年份的二根和一根五年份的。
邓志军后来一脸兴奋的跟她说,在那遇上一个当地的,是他同学的哥哥,现在就倒腾这个。
“小涵,你不知道,就我同学的哥,人家那才是大手笔,一次拿出二三十根参,不过一年的多,没有五年的。”他兴冲冲的比划着:“张哥说,噢,我同学姓张,卖这玩意不用怕,民不举官不究,只要过关的时候不被抓住就行。”
林涵这下放心了,想着下次可以多拿一些出来。
炒股赚的钱除了投入几十万在房地产公司,她不准备现在用。银行利息挺高的,先生息吧,她的下一个目标是省城。
人才,是谁说二十一世纪最缺的是人才?她现在就在头疼,手头可用的人太少了。
罗思桐和黄远东是做生意的好手,但他们的生意仅限这几家饭店,她知道,他们都在有雄心的人。二哥的那俩个朋友倒是能用一用,只是能力有限,不能独当一面,守成行,开拓能力不足。
快开学的时候,林爸林妈带着林溯和三叔家的林志海旅游回来了。
“姐,乐乐,快看,我给我们带什么了?”林溯小朋友长得很壮实,像头小牛犊。此刻他正拿着给家人买的礼物,正在显摆呢。
“这是我挑的,大贝壳做的风铃,好看吧?这是姐姐的,这是乐乐的,这是我的。”他将风铃一人面前放一个,得意的道:“我准备挂到门上,谁进来就能碰到它。你挂哪?”他看着乐乐,替她可惜,“大海可壮观了,在海水里游泳和在大河里完全不同,真可惜你没去成。”
小女孩比同龄的小男生要早熟,看着还似顽童的弟弟,林涵就有些林可的教育。
“姐,这是咱妈买的珍珠粉。你看看还有这条珍珠项链,漂亮吧?我挑的。”他小嘴喋喋不休的说着,又拿出一大包的烤鱼片,打开封口,拿出两片,一人分了一片,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好吃吧!咱们这都没有卖这种的。”
“很好吃,谢谢小溯。”林涵吃了一口,心里想着什么时候空间里会有大海呢!
“再给我一片,小溯,你们上海边吃海鲜了吧!姐姐说海鲜很好吃,我都没吃着,你也不给我带点回来。”林可笑眯眯的吃着鱼片,亦真似假的抱怨着。
“怎么带啊,爸爸说海鲜要吃活的,这么热的天,还没等回家就得臭了。”林溯急急的解释道,“我想带来着,爸爸说不行,后来我让爸爸买了干鱼,也挺好吃的。”
林涵拍了拍他的头,“别听她逗你,小溯,我回来了,明天开始是不是得出摊去了。乐乐这个假期可赚了不少钱呢!”
“啊,明天就出啊,姐,让我歇几天吧!出门很累的。”林涵趴在床边,苦着小脸道。
“那就休息一天。”林涵拍板,自从她出国,林可也一直没出摊,正好二人一块。
林涵去了老爸老妈房间,老妈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老爸去了书房。
“妈,商量个事儿呗!”林涵蹭过去,靠着老妈撒娇。
“说。又想什么坏事呢?”郑雅兰抱了抱姑娘,这孩子太独立了。让她很没有成就感。
“你跟我出趟国呗!”林涵把上次出国的事跟老妈说了一遍,“……跟他们一起出去不方便,我想卖巧克力,那东西最挣钱了。”
“明天再说吧,这眼瞅就要开学了,再说,咱家也不缺钱花。你在家门口摆摆摊就得了,何必非得出去呢!”她特别不能理解大姑娘,这孩子怎么就钻钱眼里了。
林涵知道老妈是个很倔强的人,只好使出撒娇*。话说,她已经很久没用这一招了,现在抱着老妈猛摇胳膊,嘴里还嗲嗲的叫着:“不嘛,我不嘛。就出去一次,妈妈,求你了。”
被缠磨不过的老妈竖起手掌,“停,多大的姑娘了。也不嫌害臊。”
“多大了也是妈的女儿。”此刻林涵小嘴甜甜的,大眼睛里含着期待,“妈妈——,去嘛!”
“去去去。”郑雅兰头疼了,这个姑娘平时很好,只是一歪缠起来让人受不了。
“耶,后天咱们就去。”林涵飞快的说了一句就跑了。
郑雅兰盯着门口愣了半天,哭笑不得,她是烦得不行撵她走呢,可这孩子干脆当成肯定的话了。
要不,就陪她走一趟,反正自已也没出去国,就当旅游了。
省得这孩子不高兴,要是让她自已出去也不能放心啊,虽然她的能耐比大从要大得多。但在家长眼里,永远都是孩子需要呵护,需要关心。
林涵前几天从国外回来,就进了一批巧克力放进了空间,这次,她是准备去找巧克力的销路。
她盘腿坐在床上,盘算着,明天先去问问张立静他们哪天出国,最好不要碰到一起,否则,也去了不在一起卖货不太好。
林涵一大早就出去了,她先去交易所门前看看,这几个家伙果然没有出摊,不过,张立静的爸爸在这。
看到林涵,张志国笑呵呵的招手,不容她拒绝的递过来一根冰棍:“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林涵摆手不要,脸上一脑门黑线,“张叔,这一大早晨的你就吃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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