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腾一路向前走着,眼睛不时的注意着周围的状况,话说瑛城的晚上的确很是热闹,各种亮着的烛光灯笼把街道装饰的更加繁华,完全不输白天,想必军侯应该是在这些地方耽搁了吧?正在想着,忽然间觉得身后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左腾微微转过头,用眼睛的余光看向身后,的确是有两个人躲在树后偷偷摸摸的看向他,难道说刚到瑛城就被监视了吗?左腾边往前走着边想,但是似乎又不像,那些人的监视技术明显很差,简直······左腾皱起眉头,粗糙的不堪入目!
那两个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跟踪被发现,在经过交头接耳一阵之后,其中一人离开了,另一人还在跟着左腾。左腾依然往前走着,心想,想用这么粗劣的手段跟踪我,你们还太嫩了!于是慢慢向人少的下巷子走去。
那人果然跟上了,左腾嘴角露出一个笑,虽说打草惊蛇很不好,但被这么难看的人跟踪更加难受,所以,问出他们的目的马上把他们解决掉!左腾慢慢转头,发现跟踪自己的人似乎少了一个,难道是去找帮手了?哼!果然卑鄙。
走进深巷,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左腾慢慢向前踱着步子,身后的那人紧张粗重而又不稳定的呼吸声清晰可辨,左腾嘴角带笑,在一个拐角处突然纵身跳上一个墙头,只见跟踪那人冒出头来,见跟丢了人,马上没头苍蝇似的跑出来,在左腾消失的地方四处查看。左腾突然跳下来,一把扣住那人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
“什么人派你来的?”左腾低声问。
那人被左腾惊吓了一下,头上冒出几滴汗,但很快就笑起来,“公子莫急,在下只是途中看到公子,觉得公子长相非凡,所以冒昧跟踪,还望公子见谅。”
“是吗?”左腾说着挑了挑额前的头发,“我要是不见谅呢?”
那人依然笑着,“我家主子最喜结交公子这样仪表不凡的人了,公子可有意向随我一起去见我家主子?”
左腾心中好笑,你家主子的爱好可真是独特,哼,谁要跟你去?要是陷阱呢?当我白痴吗?“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呢?”
那人见瞒不过,只好如实说,“去请我家主子了。”
“你家主子是谁?”
“这······我家主子很快就来了,你见到后就知道了。”
“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了。”左腾嘴角带笑,手上却用力,扣紧那人的喉咙,把那人提着离开地面,那人也想不到看上去纤瘦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单手就把自己提起来了,自己可是有两百斤的体重······
“公······子,饶命······”那人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但左腾并没有送开他,反而更加用上了力。
“我······说······”
左腾听他这么说,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俊美异常,就像是仙人一样,手中的那人盯着左腾那美丽的笑,竟有点呆了。
“我家主人、是······啊————”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那人突然大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长乐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去,自从珈兰他们走后,她每晚都很难入睡,虽然旗木给了她几个侍女伺候她,但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打湿了左侧的头发,绕着耳朵的上缘滑到了枕头上。
皇兄······
在迷迷糊糊中,长乐似乎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响动,然后感到有人站在自己身旁,然后是金属的慢慢摩擦的声音,接着,似乎有一道闪光照在自己的脸上,刚才的那种浑浑噩噩一扫而光,脑子突然的清醒过来。
长乐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自己床前,手中拿着剑,剑尖她,正慢慢向她靠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竟然一句话都喊不出。
剑尖上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意直刺进她脸上了皮肤,这阵寒意让她忽然间有了知觉,长乐突然大喊出声,那个纤瘦的身影没有被惊吓到,而是动作迅速的挥剑,血沿着剑尖滴落到被子上。长乐盯着眼前飘过的血珠,没有了声音。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个纤瘦的身影马上收剑,突破上面的屋顶逃了出去。
(41)难受的夜
更新时间:2012…5…17 12:11:39 字数:2145
珈兰抱着玉坛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因为刚才跑得太快,胃里面的酒加快的向血管中渗入,终于,让她全身都麻痹了,小脑不受控制的颠倒了平衡,珈兰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倚着墙,慢慢缩起身体,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胃里的食物都被她吐了出来,现在她的胃里几乎什么都没有,但是酒精的作用依然在,而且越来越严重。胃很难受,感觉胃在抽搐扭曲,感觉肚子都在抽搐,全身都在抽搐······珈兰紧紧抱着怀中的玉坛,慢慢躺到地上,身体在一阵阵抽搐中缩成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难受······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明明,从没想过那些让人难受的事的,明明,毫不在乎的一些事情,明明,大脑一片混沌,为什么,那些最不经意的事情,那些最不让人痛快的感情,会这么清晰的印在脑子里?为什么,明明发生在眼前也不会难过的事,此时只是想到就难受的要命?为什么,眼前出现了好多人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他们离我好远,好远,远的,好像永远也接触不到似的。为什么,好想回到妈的身边,为什么,此时觉得只有妈的怀抱还能容纳我?好像被抛弃了的感觉······好想让妈抱紧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去依赖一个怀抱?从来,从来,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一个温暖的怀抱······为什么,这么想流泪?为什么,感觉自己是一个人,好孤单······好难过······为什么呢?
一道娇俏的白影悄然落到珈兰旁边,月光照射在那张稍显稚嫩的脸上,在她那好看的脸上装饰上了一层霜色的清冷,女孩左手抚剑,右手叉腰,用脚踢了踢珈兰的腿,“喂,别在大街上睡,起来了。”
珈兰更加用力的缩起双腿,样子很不正常,女孩慢慢蹲下,仔细看向珈兰的脸,她应该不是装的吧?女孩边这么想着边凑近珈兰的脸,一股浓浓的酒气扑来,女孩皱着眉捂着鼻子,刚想把珈兰叫醒,忽然一道黑影闪过,眼前马上一黑,女孩闷叫一声向后倒去。珈兰马上把击出去的拳头收回来,更加紧的缩在怀中,身体也在抽搐着向墙边上挨去。
女孩右手捂着鼻子,左手撑着地面,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指间流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液体泛着暗红色的光芒,女孩左手握成拳头,恨恨的盯着珈兰,你果然是装的!可恶!我竟然中了你的计,可恶!可恶!
“妈······好难受·······好难受······”
珈兰缩在墙边,低声喃喃着,像是流浪的无助的孩子。
女孩靠近珈兰,从珈兰身上撕下一块布,然后屏住呼吸扬起头捂在鼻子上,后来觉得鼻血好像倒流进嘴里了,于是又低下头,用从珈兰身上撕下的布捏住鼻子,左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的这个人斩了。
“妈······我、难受······”
“你说什么?”女孩捏着鼻子,又用脚踢了踢珈兰,不敢靠近她。
“唔唔······”珈兰说的话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你醒着吗?醒着吧?喂,别装睡了,快给我起来!”女孩又擦了擦鼻子,感觉鼻血不流了,于是把那块带着血的布随手一扔,抽出腰间的剑,用剑尖指着珈兰,“起来!”
“······”
女孩皱起眉,难道真的睡了?······开什么玩笑!睡了?睡了还能打伤我······我不信!
这时不远处传来那些黑衣人的脚步声,虽然那些人已经尽力压制着了,但女孩还是感受到了,于是抬眼看向周围,发现旁边一张大床单晾在竹竿上,于是顺手抽了下来,利落地搭在珈兰身上,把珈兰结结实实的围住,然后这才扛起她,很快消失了踪影。
旗木冲进长乐的房间,刺客已经从屋顶逃了出去,身后马上有人追了出去,旗木走到长乐床前,却见长乐满脸都是血,血沿着下巴不停的滴在胸前的衣服上,看上去触目惊心。长乐的眼睛睁得很大,嘴巴也张着,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旗木马上命身后的人去叫太医过来。
刘太医搬着医药箱小跑着到了长乐的床前,旗木让开走到外室,静静等着。
李太傅匆匆赶了过来,从旗木身旁走过时完全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径直去了内室。
刘太医已经把公主放倒在床上,李太傅走到刘太医身边,看向躺在床上的公主,问,“怎么样了?”
刘太医为公主盖好被子,后退一步说,“惊吓过度,休息一下就好。”
李太傅皱着眉,看向包扎在公主脸上的隐隐透着血的白布,“公主受伤了?”
刘太医点点头,“只伤了左脸,所幸伤口不深。”
“刺客如果真想动手,恐怕公主早就死了。”李太傅转身看向刘太医,“你认为呢?”
刘太医一脸的惊恐,“你是说,刺客故意只伤了公主的脸,却不杀她?”
“极有可能。”李太傅点点头,“而且,极有可能是跟公主熟悉的人。”
刘太医看着李太傅的眼睛,嘴里不由自主的吐出一个人的名字,“颜军侯?”
李太傅点点头,向外室走去。
旗木站在外室门口,把里面两个人的话全停在了耳中,芯兰吗?怎么可能?
李太傅站在旗木面前,“公主在将军的保护下受伤,不知将军怎么说?”
“定当加强防备。”
“哼!”李太傅冷哼一声后就转身离去了。
旗木走进内室,刘太医还在照看公主,旗木往前走了几步,问,“公主怎么样了?”
刘太医没有转头,语气不是很好的回答,“托将军的福,只是一点轻伤。”
旗木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由加从院外走进来,旗木盯着由加背后的剑,忽然问,“去哪了?”
“追刺客。”
“追上了吗?”
“没有。”
旗木点点头,转身向后走去,转身的一瞬间又看了眼由加背后的剑,只有一把剑,另一把呢?他从没有只背着一把剑出现过······
由加看着旗木的背影,知道他在怀疑自己,但也没法解释,越是解释越是容易让人怀疑,不是吗?于是只好沉默了。
(42)劫持
更新时间:2012…5…18 11:22:21 字数:2229
左腾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那剑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森森白光,剑身一斜,白光直射向左腾的眼睛,左腾眯起眼睛,不适应的躲避开那寒光。
身后传来一阵淡淡的女子身上的熏香,那香气清新而不让人生厌,淡雅中带着华贵,那应该是上等的熏香,普通人恐怕用不起。左腾正想转头看向身后的那人,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一阵带着香气的风从自己的脖子沿着衣领向内吹去,左腾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右肩忽然间出现了一个香甜的气息,左腾斜眼看向那人,只见那人长相很是俊美,但却带着一种阴暗的邪恶的气息,长睫毛微微抖动,白皙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尖尖的下巴触碰到左腾的脖子,触感冰凉,红唇微启,慢慢凑近他的脸,左腾往旁边靠了靠,想拉开与那人的距离,那人勾手缠住左腾的脖子,手放在他的胸口,很是亲昵的慢慢移动着手中的剑,那剑绕着左腾的脖子横在了他的前面,紧贴着他的喉咙,好像动一下就能割开他的喉咙。
“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这还用问吗?”那人回答,声音无疑是个男性,只是那声音极尽温柔,仿若女子,带着一种妩媚和诱惑,就像蛇一样。
左腾看向地上那个早已瘫掉的壮汉,真是没出息,竟然吓晕过去了。
“不是晕过去了哦,”那人见左腾看向那个壮汉,轻笑着说,仿佛能看透他的思想,“是死了。”
什么!左腾的眼睛瞬间睁大,死了······怎么可能······
“你不信啊,嗯······”那人收起剑,拍拍左腾的肩,然后指着地上的那个壮汉,“不信的话就不好玩了,你去确认一下吧,要是还活着,我就让你安全离开,要是死了,你就跟我走吧。”
同样温柔的语气,可是却在说着残忍的事实,左腾看着面前这个打扮女性化的人,淡粉色的纱衣,袖口开的很大,露出素白的形状好看的小臂,与手中的剑配合着,仿佛舞娘的妩媚表演,完全想不到这会是一只杀人的手,领口很宽松,开的很低,完全遮不住内里的风光,此时这人正醉眼看着左腾,但眼神却没有这么温柔,那眼神,就像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不会让他逃走。左腾知道那人肯定是死了,如果跟他走了,可能永远也不会逃出来了吧?
“怎么?你不去确认一下吗?还是说,”那人眯起一只眼睛,用舌尖舔了舔剑刃上那还在流动的血,“你想亲自体验一下?”说着抬起另一只眼睛看向左腾,舌尖上满是鲜红的血。
左腾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已经被血浸湿了一片,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左腾第一次感到这么恐怖,仿佛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呵呵,不要露出这么害怕的表情嘛,”那人伸出手摸向左腾的脸,微笑着说,“这么漂亮的脸蛋,虽然带上恐怖的表情也是这么赏心悦目,但是我会心疼的,好了,跟我走吧。”说着就去拉左腾的手,左腾愣愣的被他拉住,随着他向前走着。
“啊,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哦,说起来,我也没告诉你我是谁呢,嗯,扯平了,呵呵呵······”
他到底是什么人?左腾的心一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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