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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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姐-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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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楚怜在镜前瑟瑟发抖,捂住耳朵想要逃避,然而我却迫切想知道,到底李谦都知道了多少?
  见楚怜哭的厉害,李谦似乎终于觉得自己做错事,他软了语声,说:“别哭了,我吓唬你的,没人知道,周浅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我知道你在意别人的说法,只要你听话,不哭不闹,我不会故意让你和二皇兄被人指指点点。”
  听李谦这么说,那些陈年旧事忽而一幕幕的在我眼前闪现。
  周浅这匹夫,当年出卖我求荣,现在还敢用苦肉计迷惑李翎,若非我机缘巧合撞破,否则只怕李翎要为他所害。
  回去第一件事,便要提醒李翎,务必早日周浅拔除这个心腹之患。
  沉浸在算计中许久,回过神陡然发现,与我紧贴的顾长东反应有些怪异。呼吸变得急促,身躯正渐渐发烫。
  我略微挣扎,他却更抱紧我。
  偏头一看,一面镜中,倒映着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
  楚怜乌发飞散,缠绕纠结,如同墨黑色的海藻,覆盖在白腻的身躯上,整个镜屋,千千万万的影子,千千万万声低吟喘息。
  我觉得极其厌恶,然而顾长东却不知像着了什么迷,目不转睛的盯着镜中两副纠缠的身躯窥看。
  我知道顾长东一个年轻男子,面对这样的情景,必定难以自持。不由越觉得楚怜此人猥贱,表面九烈三贞,实则银荡入骨。
  顾长东与我紧贴,拥挤磨蹭,渐渐开始难耐,原本紧握我双臂的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移到我胸前。
  我微微往后一靠,想避开他的双手,意外的蹭到他身体正紧绷的部位。
  他忽然呼吸一窒,缓慢移动的双手忽然像着了魔一样,伸入我衣襟之中,大力揉抚我身躯最柔软羞耻的部位。
  略凉的手指贴在我冰冷的胸口,激起一阵战栗,也不知是羞还是怒,我竟涨红了脸。
  躲藏的地方实在太狭窄,此时哪怕想深喘一口气也不得,一时间难受之至。
  顾长东却不察,依旧沉醉在镜中淫丨靡的景象里,仿佛感同身受,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过分。
  我虽觉得屈辱,却也知道,此时此刻决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能任性推开顾长东,唯有默默承受。
  可当顾长东把半张脸埋在我颈项间,吮吸我后颈肌肤的时候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颤抖着掉了几颗羞辱的泪珠。
  也正是那时候,我才认识到,哪怕我再如何巧言善辩,也受不了顾长东真的把我当成是那种生而下贱的女人。
  不敢哭出声,眼泪顺着脸颊和颈项流下,很快便打湿一大片衣襟。
  顾长东终于发现我有异常,他收回手,沿着我的手臂摸索着上攀,触碰我的脸颊,在触及冰冷眼泪的时候,他明显身体一僵。
  干燥修长的手指停留在我脸颊边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顾长东终于再次将手心贴上我的脸颊,大力抹去我脸上的泪痕,我偏过头,躲开他灼热的手心,他左手顺势下垂,捂住我的嘴唇。
  我挣了一下,没能挣脱,他低下头,贴近我的鬓边,用为不可闻的叹息,低沉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闻言,我的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难以控制时,我便死死咬住顾长东掌心,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他却始终没有动,也没有再吭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镜屋重归于己。
  李谦终于得手,镜中的他眼神涣散,面色微微潮红,还带些疲倦,可嘴角却挂着一个餍足的笑。
  楚怜却不再哭,只是认认真真的穿好衣服,用手指将飞乱的发髻重新拢的一丝不苟。终于,她站起来,冷静地说:“陛下,上元节宴马上就要开席,臣妾无谓在此多做逗留,只希望陛下记住承诺的话。”
  李谦闻言转头去看楚怜,微微一笑,拉过她一双柔荑贴在脸颊,温柔道:“你放心。”
  楚怜不着痕迹的抽回双手,挺直脊背,转身走出了这间镜屋。
  我目送楚怜的瘦削的背影,忽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就好像很早以前,似乎也曾经在哪里看过那样一道仓惶却固执的身影。只不过,那种感觉一瞬即逝,并没有让我对楚怜有所改观。
  楚怜走后,很快便有人匆匆跑进镜屋服侍李谦起身,还惴惴不安的说:“时辰就快到了,那些大人们都在等着陛下呢!”
  李谦疲倦的答应了一声,留恋似的将半张脸孔埋进床榻上枕间,许久才缓缓站起身,任由两个内侍服侍他穿戴。
  离开镜屋。
  至此,牡丹园终于重归于寂。
  我快步走在前面,顾长东弯腰捡起一直垫在脚下的衣物,一声不吭的跟了出来。
  我和顾长东一前一后,北行回集英殿,走到一半,远远听见一道钟鸣声。
  撞响铜钟,就是上元节宴要开席了。两殿的朝臣和命妇便离开隔间偏殿,去正殿入席。因此,一定会有人发现我不见了。
  以李翎的心性,必定会找我,到时候只怕纸里包不住火。
  我非惜命,却怕连累李翎。
  心中担惊,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顾长东。
  听见钟声,顾长东也忍不住皱眉。见我看他,他快步上前,低声对我道:“你随我来”
  顾长东把我带到集英殿东侧,那里有方矮墙。顾长东对我说:“从这里进去,我知道有一处毁旧的楼梯。”
  说着,他便纵身翻过矮墙。我无瑕顾忌其他,也艰难番强,随着顾长东跑去东侧那个长满青苔的螺梯。
  这楼梯年久失修,早已腐朽不堪,就连柳珍儿这样瘦弱的身子,踩上去也是一沉,摇摇欲坠,脚腕也不觉撇了一下。
  顾长东步伐大,一次跨几级阶梯,不去踩已腐烂的,见我走的小心且缓慢,便伸手拉我。
  我只做没看见,固执要自己走,他不强求,每走几步便回头看我一眼。
  终于走上二楼,我们沿着走廊从东面绕去北边偏殿,门已从里面栓住。
  顾长东对我说:“你从窗子里爬进去,先别下去,偏殿里已经空了,你再从这里走出去怕要惹人起疑,你在北角的楼梯口坐一会,假作崴了脚,走不动路。我从外面进正殿,命人上来替我取东西,到时候他看见你,自会去找人求救,这一节便遮掩了过去。”
  我点头,撩开窗帘,要往屋内攀爬。
  意外看见屋子里,空荡的桌椅席间,李翎一个人在焦急寻找。
  看见李翎的那一刻,他也看见了我。
  顾长东见我动作忽而迟钝,疑惑发问:“怎么了。”
  我闻言警醒,迅速放下窗上帘幕,不想李翎看见我同顾长东一道。
  然而终究是太晚了。
  李翎什么都看见了。
  他打开窗边的门走出来,脸上带着我从来没见过的冷漠神情,问:“顾公子怎么也在这里?”
  我喉咙一干,下意识的看向顾长东,对方示意我一个安心的眼神,对李翎道:“原本是出来透透气,不知道竟绕来这里,碰巧遇上柳娘子。”
  我知道李翎一定不信顾长东的话,我很怕他猜到,我离开这么久,是背着他谋划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看着他的眼神,不由从惊慌变成了歉疚和害怕。
  沉默了许久,李翎终于道:“你第一次进宫,想四处看看也是常情,只是下次记住要同我说,你对我,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他拉着我的手,携我进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一刻,我很感激李翎没有当面质问我,让我在顾长东面前难堪。
  离去前,我转头看了一眼顾长东,他也正目送我,眼神里充满了罕见的担忧和歉疚。
  我不由愕然,李翎没有再回头看,牵着我的手却蓦地握紧。
  我手吃痛,定下神,乖乖的跟着走进屋子。
  有李翎牵着,便没有人再怀疑我。
  当夜回到齐王府,李翎和我对坐一夜,我知道,他想听我辩解,然而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的确做了他不愿见之事。
  最终,李翎向我妥协,他亲口对我说,他不会再阻止我或约束我,他说,只要我觉得快乐,他甚至可以为我去摘星揽月。
  李翎说的极缓慢,也极真诚,像是废了很大的力,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样温柔和郑重的言辞,让我觉得一生有人肯这样真心待我,当真是死也无憾。
  所以后来,当我计策落败,李翎带我出逃,却在半路扔下我的时候。
  我才会那样难过。
  虽然明知早晚会落到这步田地,却仍旧觉得一生最美的幻境在瞬间崩溃。
  重重的靠回垫背,我睁眼看着车顶发呆。
  其实李翎一直以来,都想安安静静度完余生。
  如果没有我一再怂恿和逼迫,他也不至于落得仓惶出逃的下场。
  我害了他,他骗了我,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
  四周声音越来越吵杂,一直沉默的车夫问我去哪,我让他送我去齐王府。
  王府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城外,当初李翎便是带我从这条密道出逃,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经历了今天这一场,我才发现,我对李谦的恨,早已尽数变为惧怕。
  

☆、处者式微

  我回到王府收拾细软,府中当时无人,我于是顺便去李翎书房找是否有他用惯却未及带走的物件。
  然而当我出来的时候,王府四周竟冒起滚滚浓烟,似是大火。
  自我回来,短短时间内,若只是走水,火势远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显然有人故意纵火。
  结合刚刚的际遇,我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不由暗恨李谦下手太毒。
  而此时多说无益,密道上方的矮屋,早已经成了一片火海,从王府密道是走不成了,而自城中外出,太过招摇,是躲避不及的。
  不等我做决策,远处忽然跑来一群人,或手执火把,或抱着干柴。当我面放火烧李翎书房。
  我愕然,混沌中,似乎有人同我说,姑娘快走吧,一会被烟呛着。
  随即,我便看见干柴被点燃,李翎的书房就此付诸一炬。
  想起李翎当初挑灯阅卷的情形,只觉得恍如一梦。
  什么都晚一点,差一步,连书房这样一个小小念想也留不住。
  就好像一点火星溅到干草上,我脑中瞬间炸开一个念头,只想扑灭这场火,或者,葬身这场火中。
  书房后有水塘,我不断取水灭火,然而却止不住越来越大的火势。
  纵火那群人旁观一阵,也曾好言相劝,然而最终还是陆续离开,任我徒劳。
  火烧尽时已是深夜,头顶上漆黑夜空,繁星明明灭灭。
  整间屋子早在大火中轰塌,可怜焦土。
  我绝望地在烧焦的废墟寻找残存物件,意外发现李翎的书房有一个地下密室,木板被烧裂一大半,露出了通道一角。
  我耐着热气找到入口,掀开沉重的木板,沿着石阶走下密室。
  热浪一波接过一波,密室中的景象也随之摇晃,四处结了许多蛛网,一看便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在密室的尽头,我见到一个死人。死过大约月余,腐蚀见骨。
  我走近那具尸体,轻轻一推。
  听见一阵锒铛之鸣。
  原来那个死人双腿被铁链拴住,应该是被囚禁在此的。
  尸身不远处有空碗空盘。
  我大约猜到,应该直到李翎出逃之前,都有人供此人饭食。
  而李翎携我出逃后,王府里的下人鸟飞兽走,便没人管这个囚犯,任其自生自灭。
  我奇怪,这人到底是谁,李翎要专门囚禁在书房的密室。我推推死人,想从衣饰上略作推测。
  在扳起她脑袋的一瞬间,我忽而顿住。
  死者颈项间挂着一块玉牌,碧如湖光,上雕一朵浅眠芙蕖。
  玉牌两侧,各有五颗莹碧的翡翠珠子。
  我认得这块玉牌。
  很多年前,舅父让表哥的贴身侍婢服侍我。表哥重情,在她十岁总角那年,还给她定做了一个翡翠玉牌,正面雕一朵莲花,背面,刻她的名——玉珠。
  密室底下明明热浪灼人,我却在一瞬间浑身作冷。
  死在李翎书房密室下的这个人是玉珠。
  多年来,我一直找不到玉珠,是否因为此?
  如果李翎不知道她是玉珠,为何要囚禁她在书房下的密室?
  如果李翎知道她是玉珠,那么,我是谁?
  难道李翎早已知道,我就是他皇姐?
  ……
  过了很久,我终于决定,拿走那块玉牌,一声不响埋掉玉珠的尸身。
  王府里有藏尸,是坐实齐王残暴的证据。
  更何况,这具藏尸……若让人知道她是谁……
  我的秘密便再也包不住了。
  我转身寻找趁手器械,意外看见顾长东不知从何时起竟站在我身后。
  他手提一盏暗淡的白纸灯笼,在雪亮的月光下静静看着我。
  我哑声说不出话,反倒是他先开口:“这里怎么会有个死人。”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便摇头说:“我从来不知道王府有这么个地方,我只是来找剩下的东西,意外见此,打算埋了。”
  顾长东沉默片刻,道:“齐王已经罪名累累,不差这一个。”
  听他这么说,我便知他并不知道死者是玉珠,于是强扯起一个笑,道:“总归还是埋了好。”
  王府已经烧毁,连柴房都算上,唯有空旷的院落虽幸免于难,器械无处可寻。顾长东一声不响的跟过来,见此对我说:“我帮你。”
  我不吭声,顾长东出外找来柴刀,砍下玉珠的双脚,把腐烂的尸身拖出锁链。
  我在旁涩声说,别埋在王府。对方闻言,一声不响的拿衣服裹住这具腐烂的尸身,带出府外。
  唯一庆幸是当晚街市无人,顾长东驱车将玉珠尸身带去偏僻处埋葬,我犹嫌不够远,他则说,若有事,由他一力承担。
  我便不再为难。
  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处处要与他针锋相对,不过短短半日再见,已经相对无言。
  埋完玉珠,天已将近破晓,顾长东问我去哪里,我说想离开京城,从此隐姓埋名过活。顾长东哑然,半晌方道:“我回来后听人说齐王府走水,觉得奇怪,便过来一看究竟,哪知烧成这样。若我没想错,应该是下午那一位。你想出城,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说着,顾长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的脸色。
  我默然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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