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堆女生有凑近的姿势,青濯立马换了打算,快步从漩涡鸣人身旁走开。
本来还得意原来这么多女生对自己“青眼有加”,但宇智波佐助的经过彻底粉碎了这一点。
漩涡鸣人再次低头,心在垂泪,女生怎么可以都那么肤浅,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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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濯回到家,宇智波富岳和鼬都还不在,只有美琴妈妈正在厨房忙碌。
龙头水声哗哗,偶尔有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宇智波的大宅空旷,此刻显得异样安静。
想了想,青濯还是问道:“妈妈,父亲和哥哥今天不回来么?”
宇智波美琴正在洗碗的手顿了顿,柔声说:“今天有家族集会,所以你父亲会很晚。鼬的话,好像有个蛮重要的任务。”
“咦,那不是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
宇智波美琴转身,假装伤心道:“难道佐助都不愿意和妈妈在一起么?”
青濯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宇智波美琴见玩笑得逞,得意一笑。
“我先出去一下。”说完青濯急急忙忙跑出去,留下正洗碗的人笑得狡黠。
——果然不管长多大都是害羞别扭的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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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转了几圈,走廊上走了几道,无聊。
青濯仔细考虑现在要不要回去睡觉,因为看样子宇智波鼬今晚或许不回或许回得很晚,而且要是接连“撒娇”的话不知道还奏不奏效。倒不如现在没事儿补眠,晚上可以的话溜出去锻炼下精神力也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青濯总感觉会有非比寻常的事情发生。这种感觉在昨夜听到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富岳的争执之后越发分明。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当初瑛瑛和丫丫联手逼他看漫画的时候总是敷衍了事,否则事先预知情节的话总好过如今忐忑不安。
怀有心事的青濯不知不觉走到一间房前,停步查看时才发现是书房。
这个地方除了宇智波富岳以外平时很少有人进去,所以青濯对此十分陌生。出于好奇,他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部很干净,空气良好,看得出时常有人打理。
进门左拐靠墙的位置放着矮小的几案,一宗卷轴正摊开在上面。青濯走近,看那卷轴记载的好像是琐碎的族内事务,不感兴趣地走开。
整个书房不大,却布置得井然有序。除去那张案几以外,周围靠墙的地方都是深色的木架,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卷轴。
青濯从最底端抽出一卷,是基础的体术训练要诀。再抽一卷,记载了各种结印的方式。
这些大概是基础类的东西。青濯翻看了一些之后放回,又从中间抽取了一卷,记载的是类似凤仙火之术、豪火球之术的忍术。
似乎鼬说过宇智波一族大多是控火好手,因而所用忍术火系居多。如今手上的这些应该不是特别难懂,但也并非学校所能教授。
或许自己如今可以学一下?青濯考虑了下,仔细看了结印的方法和查克拉的运用,这才和卷放好。
按照自己刚才所拿卷宗的规律,最上面的架子上堆积的应该是较为高深的类型。瞅瞅周围没人,青濯不客气地又拿一卷翻看起来。
看看名字,【火遁·豪龙火之术】!青濯不禁感慨这些名字还真是简单容易记忆,一个就可以引起另外一串儿。
来不及仔细观看,一个冷淡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佐助,你在这里做什么?”
糟糕,父亲大人回来了,当场抓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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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来,青濯暗叹自己运气好,宇智波富岳只说了几句就放行。或许他是觉得以自己的程度看了也没用,也或许是今天的集会不怎么顺利。
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
青濯这么想着,抬头一看才见天色已晚。放学的时候还日光正好,如今天际被橘红染透,分外诡谲艳丽。
把先前的小小波折扔开,青濯仔细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些卷轴。
老实说,对于查克拉什么的他至今依然半懂不懂,不过这大概跟其他人看控魂之力一样。因为认知的完全颠覆因而一时理解障碍,若说运用,却也并非一定要那些理论的东西。
青濯一边走一边照记忆中的样子做结印练习,试验了几次熟练之后又想要搭配查克拉。一切准备完好查克拉都到了胸口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门前的小院,被惊吓的某人立刻大力咳嗽起来。
——伴随着冒烟的口鼻!
那个人影仿佛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情,转身朝另一个房间走去,青濯见状,疑声叫道:“哥哥?”
鼬闻言转身,轻笑。
“啊,佐助在这儿啊!”
青濯意识到面前的人此时情绪十分不对,毕竟以宇智波鼬的警觉竟然无法发现一直都在的自己,除了心乱以外几乎再无解答。
“呃,你脸上的东西……”
鼬伸手摸脸,污渍立刻没了。
“嗯,沾了点儿脏东西。我去清洗下,先走了,佐助。”
鼬说完就走,虽然步伐依旧从容不迫,但青濯却知他心底并非真的平静。而他在鼬的脸上所见的污渍,即使光线不明,他依然知道,那是血迹。
谁的血,让宇智波鼬失了平常心!?
1…006
“咚咚咚”。
宇智波鼬系好腰间的带子然后开门,便见到佐助抱着一床被子巴巴看着他。
因为身量不够的原因,被角拖到了地上,好在家中走廊十分干净,因而并没有明显的污渍。
宇智波鼬大概知道佐助想做什么,伸手接过小人儿手上的东西,放在自己榻边。
“呃,哥哥今天好像心情不好,我是来安慰你的哟!”
正整理床榻的手一顿,宇智波鼬站起转身,正笑得偷腥猫儿一样的人一脸“我善良吧,感激吧”的表情。
鼬微微笑……
青濯愣住……
然后弹指……
“喂,你很过分!”青濯愤愤,鼬却云淡风清地招手说“好了,睡吧。”
……
一秒钟后,青濯乖乖钻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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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满室的银辉。
青濯闭着眼睛,忘却所有前尘纷扰来世浮云,一颗心涤荡干净,与这清风明月相同,仿佛可闻花草沙石之声。
身如浮游,可忘却也可记忆,可放手也可占有,可轻盈也可浊重,可弃置也可拥有……
放于不放之间有一道门,听风问道则不放,与世浮沉则放。
青濯此时选择了宠辱偕忘、不惊不惧,于是精神便如这月色笼罩,层层铺漫开来。于青濯所感,这整个庭院一片落花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良久之后,他睁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虽然在宇智波鼬在身边,他依然明显感到那些无孔不入的阴冷潮湿减少了许多,就仿佛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那些令人不悦的东西。
看来精神力强化第一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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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课程是睡过去的。昨夜忙了太久,等到收回精神力准备休息的时候天光渐亮。宇智波鼬已经睁眼准备起身,见着青濯一脸格外不爽的表情只是无奈地笑。
在青濯来看,睡觉皇帝大。所以在众人了然的神色中,他拿书本做了个掩护便趴着睡了。
除去中间有被老师狂吼起来回答问题外加演示以外,青濯对今天的经历还是很满意的。
一觉完正好下课,感叹下自己的生物钟调得真准,青濯不慌不忙收着书包。
教室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门口却还站着一个女生。青濯本来也没注意,走进才发现是昨天给自己巧克力的女生。
他对她点点头,然后以看似从容实则逃跑的速度奔出了学校。
开玩笑,就算他喜欢美女,这么一点点的小丫头可不在范围内。摧残花骨朵儿是不人道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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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发现宇智波鼬竟然已经到家,真是难得!宇智波富岳倒不在,那个工作狂大概还忙着家族事务才对。
青濯暗叹,还好不用等他。否则三个人围着桌子大眼瞪小眼,那场景可不怎么好看。
饭吃完,青濯坐在走廊上,准备消化消化之后就去继续补眠。
院内的樱花这个时节开得正好,粉色的花瓣偶尔随风飘落,十分美丽。
有人在身边坐下,青濯不用看也知道是宇智波鼬。因为那样平和安定的灵魂,只要感受过一次就再难忘记。
“佐助的考试成绩很好,为什么不拿给父亲看了?”
鼬的手中是青濯带回来就没拿出过的成绩单,优秀的成绩整齐的“第一”,一片锦绣山河。
青濯踢着腿,无所谓地回答说:“反正父亲比较关心大哥嘛!”
身边的人沉默了。等青濯受不了这安静转头去看的时候,他又是那种包容温和的笑。
“佐助,很恨我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青濯感觉那个美丽的灵魂此时充满了困惑。不知怎样应付这种场面,青濯只得抓抓后脑,有些傻气地笑,“怎么会?”
宇智波鼬笑了笑,仿佛想通了什么问题。
“恨我也没关系,忍者要活下去,就一定遭人记恨,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呃,哥哥这么优秀,父亲更喜欢你才是理所当然吧!”
鼬的笑容更加深刻,眼底的光晕比红彤彤的夕阳还要温暖。
“呵,优秀也不是一件好事。”他转过头看着地面,“有了力量,就会变得孤立,也会变得傲慢,就算最初就希望变得如此也是一样。只是,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弟弟,我会作为你必须超越的障碍,就你和我持续存在下去……”
青濯听着宇智波鼬的低语,心底隐约的那丝不安愈发浓重起来,他想要打断,但鼬已经把目光投在他身上,温和地注视。
“就算让你恨我,这就是做哥哥的……”
“鼬,出来,有话和你说,快出来。”
屋外人的叫喊适时打断了这有些沉重的谈话,青濯在心底舒了一口气。
看着宇智波鼬起身往外走,青濯本来想回房间,就着太阳还没下山补上一觉,但脚偏偏就随着鼬走向外面。
来人有三个,是宇智波内较有声望的一群,青濯是在他们来家中找宇智波富岳的时候偶尔遇见,认个脸,其他的什么都不太清楚。
那三人一见鼬出现,先是影射鼬因为木叶的事情延误了家族事务,要他注意BALABALA。等鼬好脾气地答应之后,才慢吞吞地指出到来的主要意图。
……昨晚南贺河投河自杀的宇智波止水?
青濯在心底过滤这个信息,只对宇智波止水这个名字有些微印象,好像是训练的时候鼬不经意说出来的,是被称为“瞬身止水”的吧!?这样的人自杀?只会让他想到阴谋。
青濯从来讨厌大家族中间的龃龉龌龊,到了宇智波家也从来安心当自己的未成年,两耳不闻族内事,过的倒是舒坦。如今听到这些东西,他有种冲动,跑回去洗耳朵然后睡觉当啥都没发生。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止住了他的脚步。
那些人先是说昨天没来集会的一个是鼬一个宇智波止水,然后他们警务部队将会对此事进行调查,再然后找到了止水的遗书确定是他的笔记,再再然后有写轮眼的人想要模仿人的笔记轻而易举,最后让鼬保留那份遗书并请求协助调查……
这一切代表了什么?青濯想我一个未成年(?)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三个人倒还真能道貌岸然地让鼬协助什么调查?
鼬依然好脾气地说“我知道了”,然后那一群人趾高气扬地出门,大大方方地影射说希望找到什么线索才好他们和暗部有特殊的联系方法要是有什么隐瞒立刻就会知道BALABALA。
那一瞬间,暖日融阳,橘黄的光线照射进屋子,映衬得里屋格外昏暗。
青濯看到鼬的手立刻握紧,青白的骨节清晰分明。
“你们干脆直说好了,你们怀疑是我干的。”
语气平静,青濯却明白底下暗含的汹涌。但那三个人似乎全无察觉,又或者他们认为这个小子不足为虑。
他们很快为自己的轻率付出了代价,直到所有人都倒下的时候青濯才意识到鼬可以多快,语气可以多冷。
“告诉过你们不要以外表去评判一个人。你们到底凭什么认为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开口闭口一族一族。你们这种人,实在误认自己的器量有多大,就是因为不知道我的器量有多深,现在一个个倒在那儿……”
后面的话青濯没有听清,他此刻被眼前不同平常的鼬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无可否认力量对男性的吸引能力,即使懒散如青濯,在看到鼬如此压倒性的胜利以及胜利者的姿态是时,胸口腾起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澎湃。
他想,他希望和宇智波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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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富岳的到来并没有起到缓和的作用,地上人的偷袭恶化了这一场景,直到苦无□墙壁发出的声音传来,青濯才从自己的意识中回归。
“我的器量,已经对这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就是对这些渺小东西的执着,却失去了真正重要的事物。真正的变化,是无法局限在规制、制约、预感或想象之中的……”
往事如烟尘,在眼前纷飞而过。青濯想起鼬微笑着向他说起宇智波故事的时候暗藏的骄傲,想起前夜父亲与他的争执,然后是刚刚他舒展温柔地笑,轻声说“优秀也不是一件好事”……
所有一切串联起来似乎指向了一个答案,仿佛复杂的线团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线头。但那个灵感一闪而过,青濯感觉自己抓到了不安的源头,又仿佛没有。
这种感觉让青濯恼火,他感觉自己要是不做些什么的话,所有不祥的预感都会成真。因而在他自己还没发现的时候已经一脚踏出了梁柱的遮挡范围,脆生生地叫着“哥哥”。
好像奔腾的海浪触碰到了坚硬的礁石然后碎裂,宇智波鼬脸上的高傲不屑同样瞬间剥落露出底下的惊惶复杂。他跪地俯身,额头几乎贴到地上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杀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