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祸天下父子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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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祸天下父子同妃-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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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合之众,口出狂言!”司慕赢冷笑道,亮出幽冷的鸳鸯剑。
  尽管司慕赢坐怀不乱,可是我却是心中直作鼓,要知道眼前面对的是百余人,虽然那些士兵们是不堪一击,但是叶赫御敏与呼延赤烈两人均在此,而我又是累赘。
  一时间,他们飞身前来,与司慕赢缠斗了起来。
  金属碰撞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作响,黑暗中不时能见到迸发而出的点点火星,一手搂着我,单手作战,司慕赢确实功力深厚,实力应该在叶赫御敏之上。起先他尚且占据上风,但战败之痛,已然使叶赫御敏杀红了眼,他几近疯狂的连连发出狠招,致使司慕赢一时有些招架不了,是连连后退。
  而呼延赤烈也毫不示弱,配合着叶赫御敏是左右夹击。
  要抵御连连猛招,又要顾及我的安全,他自是分身乏术,一个闪失,却被呼延赤烈抓住机会,冷冽的剑锋直指向他的背脊。
  也许是出于本能,我就那样顺手抽出司慕赢腰间的另一把佩剑,直直的刺入了呼延赤烈的胸口。
  呼延赤烈是怒目瞪若铜铃,猛呕一口鲜血,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膛。忽然“啊……”的狂吼一声,他似用尽全身最后的功力,将那剑震离他的体内,缓缓倒地。
  强大而又带着近乎绝望的冲击力,来势凶猛,使得司慕赢都未能拉的住我,而我就那样被这股力量震飞。
  天知道,此时的我们已然置身于陡坡边缘,沙石打滑,我根本无法站稳,瞬间便滑落与陡坡,生死一线间,司慕赢纵身跃来,右手牢牢抓住了我,阻止了我的坠落。只是,如此绝佳的机会,叶赫御敏岂能放过,凌厉的剑锋向他直劈而去,一边是命悬一线的我,一边是致命的一击。
  “扑哧”一声,那好像是皮肉割裂的声音……
  司慕赢是闷哼一声,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受伤。
  “赢……”心痛得无以复加,嚼着眼泪我颤声唤道。
  渐渐的鲜血顺着他的胳膊,流淌至我们交缠的双手之间,再一缕一缕的沿着我的手臂划过,温热而又粘稠。
  他真的受伤了,这个认知让我几欲崩溃。眼看着叶赫御敏又是发来一击狠招。
  我摇头哭叫道:“赢,你放手吧!不要管我了,快放手!”如果没有我,他早就杀出重围了,我根本不值得他这样为我付出,何德何能?
  “绝!不!”他咬牙一字一字的说出。
  又是皮肉割裂的声音。
  不,不要,我的心仿佛被割裂了千片万片……
  突然间,司慕赢似酝酿良久,猛然爆发,腾的将我拉离陡坡。一个旋转飞身,纵身上马,便狂奔疾驰,从那百余名士兵间穿过,挥剑直舞,所到之处,血溅当场。
  杀出重围,下了土坡,我们奔驰上了那一片空旷无际的荒野,身后是滔滔不绝的马蹄声,叶赫御敏仍在穷追不舍。月亮早已隐去了它的光芒,暗黑之中,难辨方向……
  而赢他,终似耗尽最后的体力,就那样缓缓的靠在了我的脊背之上……
  接过缰绳,我含泪驾驭着马儿,我们一定能逃出生天,一定!
  渐渐的……
  终于身后不再有人追来,而此时已近天明。
  东方的晨光,将浓厚的天空扯开了一道口子,光亮调皮的钻了出来。
  我以为,我们安全了。可周遭渐渐清晰的景象却让我呆滞在了原地,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已置身茫茫沙漠……
  卷二 血染龙城 第五十三章 合鸾之蛊
  我惊呆了……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只有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只有难得能见的一从一从的骆驼草略略透着那么一点绿意。散落在茫茫沙漠之中的风化怪石,个个生的是那么的狰狞,一圈一圈的深槽,皆是岁月磨出的痕迹。
  哀凉与绝望浮上心头,当真是作孽太深,有此报应吗?
  赢还受着伤,在这没有尽头,没有人烟的沙漠之中,要怎么办?我不敢再前行,不敢再挪动半分,茫然……
  因为此时的我不知方向,谁能肯定是向沙漠外走去,亦或是向沙漠更深之处呢?
  翻身下马,我将司慕赢小心的扶下,他已然陷入昏迷,沉重的身体将我压倒在了那柔软的沙石之上,鼻间尽数是他的气息,此时的他沉静的闭着双眼,只有那微微颤动的浓密的睫毛,显现出了一丝生气,略显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双唇,使我阵阵揪心,眼中已是氤氲含有雾气。
  “赢……”我轻声呼唤道,想叫醒他,小心翼翼的将他平躺,仔细的检查着他的伤口,两处剑伤皆在左臂肩胛之处,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此时已然凝结成深褐色,他的伤口显然需要处理,再耽搁怕要感染。
  艰难的将他挪至一处砂岩大石边,我已是全身香汗淋漓。再牵过马儿,将其一侧的行囊取下。细下翻看,还好,有羊皮水袋,有火折,有信号弹,还有些许干粮,只是不知够撑上多少时日。这唯一的水袋,如果用里面的水替他清洗伤口,那么 接下来我们在这沙漠之中要靠什么维持生机?水!是在沙漠中生存的根本。
  就在犹豫和一筹莫展之际,我眼尖的瞥见身侧的沙石岩上颜色似有些黑褐,伸手触摸,竟有一丝湿意。
  太好了,有办法了!我连忙从头上解下一段丝质发带,将其卷成鞋带状,仔细的嵌入那潮湿的石缝之中,将丝带的另一头露出石缝之外,那抹潮湿慢慢的渗透了丝带,静待几分钟后,果然开始有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丝带流下,虽然速度极慢极慢,但是等上半日,应该也能凑够半袋水。
  解开外衣,我将着里的白色底衫尽数扯破,撕成条状,取下一段,蘸着水袋中的清水,仔细的为他擦拭着伤口,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弄疼了他。慢慢的擦去那些黑褐的脏污与淤血,直至再见到鲜红的血液缓慢渗出,望着那皮肉开裂,齐崭的剑口,不禁一阵鼻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切都是因为我……
  一层一层的替他包扎,仔细的将他俊脸之上的血污擦拭干净,露出他刚毅的轮廓,抚上他的眉梢,他挺拔的鼻梁,还有那性感的薄唇,我如待珍宝般。理顺他乌黑的发丝,替他简单的绑在脑后。
  将那水袋中仅剩的清水,以唇缓缓渡入他的口中,直至最后一滴……
  他的口中,有我所喜爱的清爽而又狂野的味道,流连不已,湿润着他有些干涸起皮的唇瓣,我柔情万千的厮磨着,反反复复。
  突然,他的眼皮动了动,右手腾出按上了我的后脑勺,修长的五指深深的插(入)我的发丝,灵巧的舌尖瞬间闯入,加深了这个吻。
  他终于醒了……
  “赢……”离开他的唇,望入那双神采依旧的狭长凤眼,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他终于挺过来了。
  “蓝儿。”他温柔的微笑着望着我,有着一抹嘲弄之意,笑道:“蓝儿,你在偷偷吻我吗?”
  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取笑我,我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看四周,就笑不出来了!”
  他一脸茫然的望着四周,俊眉轻皱,疑惑道:“咦,这是哪里?”
  我不由的翻了翻白眼,我若是知道这是哪里,还着什么急?
  “等我下,我去接点水!”站起身,越过他的身边,我拿过方才的空水袋,接在了先前嵌入石缝之下的丝带处。
  “你这是在做什么?”司慕赢好奇的问道。
  “原先水袋中的清水,我已经用来帮你请洗伤口,是以用这个办法再蓄些水,不然在这沙漠之中,我们要靠什么生存?”我一边拨弄着丝带,一边答道。
  “如此奇特的蓄水办法,竟能取湿壁之上的隐水,蓝儿,你有太多太多的地方让我难以琢磨了,究竟你是怎么会这些的呢?”他好奇的问道。司慕赢不愧是司慕赢,置身沙漠,也不见他慌乱分毫,还有闲情逸致管这些不着边际的事。
  我总不能告诉他,这是从电视上的荒野求生之类的节目上学来的吧。
  是以,我微微皱眉,含糊其辞道:“突发奇想,随意试试,想不到真管用。赢,我们深陷沙漠,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他微微扯唇一笑,道:“心爱之人,已然平安的在身边。那么,试问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深情的眸光,触动着我脆弱的神经,他竟如此说。原来,在他的心中,我便是最重要的,置身沙漠,尚且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不担心自己的国家,只需与心爱之人相守,就是全部……
  “赢,我……”几乎到口的话语,我仍是没有说出。我想告诉他我们可能有孩子了,只是前日才回到他的身边,昨日又紧锣密鼓的部署了一天,我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找军医求证,然而这几天也不知为何,没有什么呕吐的反应了,加上夜魅雪的身子一向经期紊乱,是以我也不敢肯定是否真的怀孕。犹豫再三,罢了,还是走出这沙漠后,确定了再告诉他,免得空欢喜一场。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他柔声问道。
  “没什么。在想我们要怎么走出去,你看天公尚且不作美,今日云层颇厚,连太阳也见不着!要如何辨别方向?”我凝声问道。
  “急什么?这仗已然获胜,战火平息,这遗留下来的两城中的大小事务也着实不少且令人头疼,在这里躲上几日,将一切都丢给朱雀和楼兰太守去处理,岂不是美哉?”他邪笑道,还一脸暧昧的看着我,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他交叠而放的长腿,示意我坐在他的身上。
  “赢!”我有些急了,凑至他的身边,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点。这里是沙漠,我们没有水,干粮也不足,而且一旦到了晚上,气温陡降,我们身上这薄薄的衣物要如何避寒?”
  望着他一脸淡然,我疑上心来,问道:“还是说,你有办法?”
  “蓝儿,你说这沙石岩上为何是湿的?”他不答反问道。
  “湿,当然是因为……”因为……我突然灵光一现,反应了过来,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有些兴奋,我双眸一亮,道:“你是说这地下有暗河?是以这砂岩是湿的?”
  “有暗河又能说明什么?”他又追问道。
  “有暗河,就说明这附近便有沙漠绿洲!”我肯定道。
  “聪明!”他轻捏了下我娇俏的鼻子,赞道。
  原来方才他便已经想到了,司慕赢的观察力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难怪他一点都不着急。
  我看着他,从腰间抽出佩剑,在岩石之上刻了一个符号。
  “这是做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做个记号,这是我与朱雀常用的联系符号。只需等他们来寻我们即可,我想我们进入沙漠应该并不算太深,是以多行反而会愈走愈远,不如寻到绿洲,原地静候。”他答道。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误进了沙漠呢?”我疑问道。
  “沙漠之内的印迹恐怕瞬息便会被黄沙掩盖,只是沙漠之外,应该会留有我一路流淌的血迹,所以应该不能判断。”他答道。
  血迹!一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心如刀绞,为了救我,他连挨了两剑也不愿放手。
  “赢,你为什么那么傻,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肯丢下我……”几近哽咽,我突然紧紧的搂住他壮硕的腰,轻喃道。
  “蓝儿,我已经数次弄丢了你,所以即便是死,我也绝不可能再放手!”他正色道,语气坚定无比。
  那个“死”字,如利刃般插入我的心房,仅仅是听已痛彻心扉。慌忙捂住他的唇,竟已是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就是方才替他清洗伤口之时,我都坚强的忍住了,不知缘何,听到这个字竟让我那么的心慌意乱。
  “哭什么?傻瓜……”他轻掬起我的小脸,温柔的吻去了那些眼泪。
  “别乱说好不好,你若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抽泣道。
  “好啦,不吓唬你了。”他将我紧紧的拥在怀中,彼此呼吸着对方的美好。四周安静,只有呼啸的风穿过砂岩石所发出的凄厉的尖嚎声,令人毛骨悚然。不过,只要有他在,一切都让人觉得安心。
  “蓝儿!你快看!”他突然推了我一下,小声说道。
  回过头,竟是一只沙兔在沙漠之中来回跳跃着。
  司慕赢勾唇一笑,道:“跟着它,便可以到绿洲,免了我们去寻找!”
  “嗯!”我颔首,这男人果然是聪慧无双。
  “你的身体能行吗?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忧心的问道。
  “这点小伤算什么,无妨。”他不以为意道。
  一路跟随着那串沙兔细碎的脚印,我们行的比较快,因为沙漠之中是瞬息万变,稍一慢,这些脚印便会被风沙瞬间掩盖。
  行约半个多时辰,果然前方出现了一片绿意,起先并不明显,就像是无边无际的黄色之上用绿笔勾抹了一划般。
  “到了吗?”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嗯!”司慕赢会心一笑,轻抚着我柔顺的发丝。
  牵着马儿,我们渐渐向那抹绿色靠近。天!好美的绿洲!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圈郁郁葱葱的怪柳,我想正因为有这种树生长在绿洲边缘,才能有助于防止沙地侵入,才能保有这一方净土。往里走是大大小小各种植物,高大的有胡杨树,矮一些灌木有苜蓿、散沫花等。灌木林中竟然还有着一汪碧绿碧绿的湖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纯粹的绿色,明亮静谧,仿佛是用调色盘绘出一般,已然没有一丝的真实感,有几只悠闲的渡鸦正在湖旁小憩,低头凝望着自己水中的倒影,细细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旁的马儿已是蠢蠢欲动,发出兴奋的嘶鸣声,奔驰了一整晚,它应是累极渴极,一放缰绳,它便立即冲至湖边畅快的饮起水来。
  “好美……”我出神的由衷赞叹道。
  阳光终于冲破了厚厚的云层,露出脸来,照耀的那沙石是金光闪烁,湖面上也似添了一抹异彩。
  此时的司慕赢已捕猎了两只鸟儿,正在湖边剥皮去毛,洗净,准备一会烤来吃。
  而我则四处收集这软草用来铺垫地下,用于晚上过夜。还有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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