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成长记之芙蓉帐寒难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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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成长记之芙蓉帐寒难度春宵-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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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殿名为解缘殿,是香众们求签解签的地方。不等芙蓉开口,琼儿早就取来签筒笑对芙蓉道:“小姐,不如求支签吧,我听说大悲寺的签很灵的。”

    芙蓉不是迷信之人,但试试又何妨呢,故而接过签筒,跪于观音佛像前,轻轻摇晃签筒。一支竹签脱颖而出,“嗒”一声掉在地上,诡异的是签居然断了。一时间众女不知如何是好,那小和尚早已惊呼“糟糕”,一副见鬼似的模样。芙蓉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是个意外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何必自寻烦恼,我们回去吧。”

    琼儿惶恐道:“不是的,小姐,奴婢从未听说有哪个人求出支断签,这恐怕不是吉兆啊。。。。。。”吉祥皱眉接口道:“小姐,这签还是找师父来解解为妙,不然您叫我们如何西心安呢。”说话间,那个小和尚早跑出去找解签师父去了。

    不多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和尚走进来对芙蓉作揖道:“贫僧浮生,乃大悲寺解签师,请这位施主将签交给贫僧。”

    琼儿刚要捡签,老和尚制止道:“且慢,请这位小姐亲自捡起此签。”

    芙蓉弯腰拾起两截断签交于和尚,老和尚接过断签仔细端详断口,又出声读出签上的字:“竹本无心节外偏生枝叶,藕虽有孔心中不染尘污。”念完此签,老和尚吃惊地打量芙蓉,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啊。”

    芙蓉镇定道:“大师有话但说无妨。”

    老和尚沉吟道:“这签乃是竹签,签身原本完好无损,也未曾被虫蚁啃噬过,而这支签又确确实实因施主而断,而且是拦腰折断。”说着将两支签重叠,果然分毫不差。老和尚念一声阿弥陀佛,接着道:“施主,恕贫僧直言,这拦腰折断之签,恐怕是预兆施主有夭折之命。”

    众女倒抽一口凉气,琼儿怒道:“你这老和尚胡说什么,我家小姐明年便及荓了,何来夭折之说?你再信口雌黄,本姑娘就把这座破庙给拆了。”安之拉住她,宽慰道:“我们还是听听大师的说法,或许还有解救之道呢。”

    老和尚双掌合十又是一声阿弥陀佛,对芙蓉继续说道:“请施主看看这断口处有几道回合口?”芙蓉答:“回大师,有三道。”

    老和尚点头道:“施主,这是说您不止在这一世是夭折之命,前世、今生、来世,三道轮回都有夭折之命。”

    安之问道:“大师,何为夭折?”

    “夭折是指人未成年便去世。”

    安之又问:“何为成年?何为未成年?”

    “成年与未成年因世俗而异,就比方说,时下女子年满十五岁便及荓,那么如若不满十五岁周岁而去世者,皆可谓之夭折。世事难料,若是哪一年开始,是诉说年满二十岁才算成年,那么未满二十岁便离世者皆可称为夭折。”

    芙蓉心中一惊,想她前世就是在十八岁成年之日的前晚车祸而亡,才投胎到这世,恐怕就是所谓的夭折了。芙蓉原本是不信这些名利之说的,可一想到自己前世确实属于夭折,后来更发生了转世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呢?想到这里,对老和尚的话便将信将疑起来。

    芙蓉敛神问道:“敢问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和尚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话,只继续解说道:“施主请看这签上的字,‘竹本无心节外偏生枝叶’,是指许多小姐无意的事,却偏偏屡屡发生,也就是说小姐原想躲避麻烦,而麻烦却偏偏不愿放过小姐。这下句‘藕虽有孔心中不染尘污’,指的是小姐为人潇洒,不拘泥于小节,亦不为世俗所局限,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然则,水至清则无鱼,人之情则不容于世。”说着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芙蓉越听越觉得在理,越听越心惊,急问道:“大师,难道小女子就只能是等死的命吗?”

    老和尚作揖道:“天意如此,施主请节哀。”

    芙蓉不服道:“岂不闻‘人定胜天’?”

    和尚叹息道:“阿弥陀佛,施主的命原本贵不可言,若是安生应命,三世之后必将否极泰来。若因一己私心逆天而行,恐怕天下将因您一人而大乱。扰乱了天道轮回之轨,恐怕难逃天谴。”

    芙蓉霍地站起来,冷冷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说完,将竹签扔进香炉,快步往外走。

    身后五女疾步跟上,只余老和尚一人迅速捻转佛珠:“南无阿弥陀佛。”

    此时殿外传来啪啪啪啪的巴掌声,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安之警备,挡在芙蓉面前对外喝道:“是谁在故弄玄虚?出来。”

    芙蓉心想此人悄无声息地在外偷听而不被察觉,功力肯定远在四女之上,若是有恶意躲也躲不过。只是他既然拍手出声,应该不会是要偷袭,干脆主动请他出来得了,于是朗声道:“阁下是哪位高人?为何不出来让我等小女子瞻仰瞻仰您的风采?难道是要跟小女子玩捉迷藏吗?”

    “哈哈哈哈,好有趣的姑娘,这个提议很好玩,只是藏的不是我,而是你。”芙蓉正奇怪他的意思,突然腰间一紧,被人掳出。好厉害的功夫,当时四女正围在自己身边,此人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抓出来,功力可见一斑。

    四女马上追出,警告那人把小姐放下。芙蓉没有大叫,因为叫了也没用。她强迫自己用心平气和的声音问道:“请问这位大侠要小女子陪您玩多久?请先告知我的护卫们,免得她们担心。”

    那人挑眉道:“你难道不怕吗?”

    芙蓉翻着白眼道:“如果害怕有用的话,世上就没有悲剧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既然美人不介意,就跟本少爷玩一出捉迷藏的好戏。”

    “你休想!”四女将芙蓉二人包围,警告道:“快放下小姐。”

    趁着这功夫,芙蓉打量此人,只见他头上编着蝎尾形的朝天长髻,胸背上垂着一些小细辫子。手腕上套着象牙镯和玉镯,好几只,有宽有细,颜色纷杂,但右腕上绕了许多五彩小丝带,拇指上套着祖母绿指环。颈下又垂着一块玉璜和一条象牙小龙作为胸配,一个青紫,一个洁白。总之全身上下都是小零碎,像是旅游景点里兜售小纪念品的,实在有点另类。

    芙蓉直觉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他就像小孩子遇到好奇的玩具似的抢来看看,过一会儿会还会来的那种人。于是对四女也是对此人说道:“吉祥、如意、安之、若素,我明白你们的忠心,但是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千万不要以卵击石。我相信这问公子的人品与信誉,我愿意跟他交个朋友,你们就在这儿等我吧,相信我能平安归来的。是吧?这位大侠?”芙蓉对那人挤眉弄眼。

    那人爽朗笑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一定完好无损地把你送回来。”说着拎气芙蓉飞走了。

    芙蓉被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山上,压下心中的恐惧,对他调侃道:“你是哪儿来的野人?穿着打扮得这么奇怪。”

    那人不满道:“什么野人?我这叫个性打扮。”

    “哦?愿闻其详。”

    “我脚下的黄土,即使全是黄的,也会因烧制技巧不同而有目感差异,造出红陶、黑陶、白陶、彩陶等不同系列出来。我的鞋袜颜色很深,像是重度烘烧的细泥黑陶,黑如漆、薄如纸,再经打磨,漆黑光亮。我的下裳颜色稍暗,像是风味独特的印纹红陶,陶色较深,坚固耐用,是贮藏粮食的好罐子。我的麻线上衣颜色稍浅,像是柔顺细腻的网纹白陶,胎制细白,器表光滑,光彩照人,可吃饭,也可喝水。而我的背包颜色内深外浅,点缀着蓝宝石饰品,则像是兽纹彩陶,上刻有猪纹、狗纹、龙纹、虎纹,气势磅礴,剽悍豪放,象征着我的性格!”

    听他吹完,芙蓉嗤之以鼻:“瞧你吹得牛都要飞上天了,你这要算黄土文化,那我就是青山文化了。”

    “怎么讲?”那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芙蓉傲然道:“即使全是青山,也会因为气候的冷、热、晴、雨而有差异。我的鞋袜颜色很深,像是太行山上的松岭,阴冷诡谲。我的丝罗裙颜色稍浅,又有点泛白,像飘着冰雪的北漠大青山,深沉忧郁。上身绢衣的颜色更浅,像是江南温柔婉转的草坡,清澈明亮。而我的罗纱挎包颜色外深内浅,并且有绮锦的碎花背带,就像是长白山顶的天池,岸边还跑出几头小花鹿,映着云海飘渺的倒影,蹦蹦跳跳,乖巧可爱。”(作者注:黄土和青山的对白参考自黄帝的故事)

    那人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了,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聪明的女人。”

    芙蓉不满道:“什么叫‘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聪明的女人’?敢情你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笨蛋?”

    那人理所当然道:“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自然不能跟我们大男子比,不过也难怪你们。女人嘛,只要脸蛋漂亮会生孩子就行了,聪明才智那是多余的,若真聪明了反而麻烦,还是笨些为好。”

    “这只大沙猪!”为了小命的安全芙蓉只敢腹诽此人。

    那人好像会读心术似的跳脚道:“不许骂我!”

    芙蓉心下一惊,装作无辜道:“我没有骂人啊,我骂人了吗?”

    “我当然是人,你骂了我,就是骂了人。”说完警告地看了芙蓉一眼,那意思是:小样,别跟你爷爷玩文字游戏。

    芙蓉无心跟他纠缠,言归正传道:“你是何人?”

    那人收起笑脸,正色道:“我是跟你一样,不服命运安排的人。”

    “此话怎样?”

    “我以为,你此刻该多关心自己的处境,而非关心我的来历。”

    “我人在你的手中,怎能不关心你的身份?此时此刻,我的命不就是掌握在你的手中么?”

    那人嘻嘻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性命,非但如此,我还会保护你。”

    芙蓉不屑道:“您老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你能把我毫发无损地送回府我就该千恩万谢了,其他的事就不必劳您大驾了。”

    那人微微笑道:“我之前承诺过一定会把你安然无恙地送回去,只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一年之后。”

    “什么?你要绑架我一年?”

    “不是绑架,而是护驾。”

    “此话怎讲?”

    “我要保你安然度过这一年,一年之后,你就成年了,到那时我自会送你回去。”

    “是因为刚才的断签之说吗?”

    “可以这么说。”

    “那不过是一些迷信说法,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以为我会在意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测吗?更何况,这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我以为,你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大半。至于跟我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因为你现在在我的手中。你说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若是绑架了我,将会受到全国的通缉。你难道喜欢过一种逃亡生活吗?”

    “我一个人当然无趣,若是有个美人陪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当然就滋味无穷了。”说着,那人陶醉一笑,“说不定到时候你还乐不思蜀,赶你也不愿意走呢。”

    芙蓉哧鼻道:“您的脸皮难道是铜墙铁壁做的不成?”

    那人优哉游哉道:“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芙蓉气得跳脚道:“你到底是谁?绑架我意欲为何?”

    那人不答,只说道:“事不宜迟,容后再向你解释,现在我们要出城。”说完丛林中一棵树上找出一个包裹,从中取出两套男装,将其中一套交给芙蓉换上,自己也将另一套换下身上的奇装异服。等芙蓉不情不愿地换好装,他早就连发型都换好了。整个人焕然一新,根本认不出眼下的就是先前那人。

    见芙蓉换好男装,那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没有镜子,芙蓉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容貌。那人帮芙蓉梳了个公子头,点了她的哑穴拉着她下山。芙蓉心里着急,这下可如何是好,琼儿她们就算画了画像都找不出他们了。

    在山下买了匹马,直奔城门,他们出城不久,城门守将才收到关闭城门全城戒严的命令,可惜,为时已晚了。

    出了城门,两人投宿民家,换上从农家夫妇那买来的衣服,扮成平民夫妻。芙蓉这才从镜中看到自己的新容貌,不算太丑,倒是可以称得上清秀二字,可是再也找不出一丝玉芙蓉的影子来。

    农家人淳朴好客,将仅有的房间让给这对风尘仆仆的小夫妻住。晚间,那人解开芙蓉的哑穴,问她:“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芙蓉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会告诉我吗?”

    那人高深莫测地一笑:“你想听我自然愿意说。芙蓉,其实我是你表哥。”

    “什么?”芙蓉忍不住尖叫道:“哪个表哥?哪一族的表哥?”

    表哥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你若是要叫我就再点你哑穴,听到没?”芙蓉急忙点头,催促他快说。

    表哥接着问道:“对于当年青儿进宫的原因,你知道多少?”

    芙蓉迟疑道:“八九不离十吧。”

    表哥点头道:“既然你知道那个秘密,我就好解释了。我其实是你另一个寄养在大将军府的表哥。”

    “你,你有什么凭证?”芙蓉颤抖着声音问他。

    表哥摇头道:“唯一的凭证就是容貌,可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易容材料,若是去除脸上的面具就无法恢复了。你信则好,不信则罢。”

    芙蓉借着灯光仔细辨别他的脸庞,找不出一丝青儿的影子,只是这眉眼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芙蓉将信将疑道:“我现在还无法相信你,你且再多说些其他的事。”

    表哥接着说道:“当年我四岁时被接进宫,一同进宫的还有我那孪生哥哥。当时皇上并未公布我们是他的儿子,只是差人教养我们。在刚进宫的三个月里,他安排了很多机会考察我们的出事应变与自救能力。我那时才四岁,根本什么都不懂,反应自然不尽人意。而哥哥他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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