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事得问下,问完了再决定。“靖寒,为什么那人在与我们赌了一局以后便送我们离开了?”
“你以前都是只赌一把,不论输赢,远近的赌坊没有不知道你这个喜好的,若要是你下注,便跟着你,如果是庄家下注,那么最少一万两一局,今日不是由你下注,便按老规矩一注一万两。”尉迟靖寒解释得清楚,我也听得明白,原来兰若白还有自己的习惯作风,真是大户人家的派头。
〓〓〓〓〓〓〓〓 第二十八章 郊游事端
月末查帐的时候,我记得清楚,兰家帐目里有些行业是没有涉及的。“兰家的生意里,唯独没涉及赌坊,便也是因为我吗?”我问道。
“可以这样说,兰家也不是所有生意都做的,赌坊和妓院这两样是绝对不做的。”我听他说才明白,原来兰家还是有些原则的,不然这名声可真就是不算好听了。
“以后也绝对不涉及这两样。”我像是发誓一般,这两样都是会害人家破人亡的,赌输了钱财便卖房卖地,最后卖的便是妻钱老小,而妓院这种地方,终究不是个正经地方,声色烟花之地,原是少染为妙。
“你不做,不代表他人不做啊!”他突然这样一说,我当场一楞,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兰家的生意一向都是兰若白说得算,她说不做便不做,谁敢在私下里做?我思索着,一下子想起了兰若沧,只有他有这个胆量了,从小兰若白便欺负他,而今他膀子硬了,便自然要与兰若白对着干,虽然姐弟二人的争斗没到摆上台面的地步,可是私下里也是暗自较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赌坊和妓院便是生财又快,结实人又多的途径,兰若沧也是个有头脑的人,不会不知道利用这些人的。
“一路走来,我们多留意下,看看哪里是小弟的营生,少加照顾一下吧。”我这会什么心情底落,绕了半天还是个绕回到这里人身上,兰若白与之的恩恩怨怨,最后还得由我来收拾。
我说的少加照顾是进门瞧瞧,可不是要把它弄到倒闭关门,毕竟那也是兰若沧的心血,多少也是个营生,我不能太不民主了,说怎样便怎样,那和兰若白以往的独断有什么分别。
我就是不想再做她!
“好的。”尉迟靖寒应了声,眉头略微皱着,不再说话,我也落得清静,手里捍着那打银票心里满是欢喜,这可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拿到手里的银票啊,而且还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心里想着,从现在开始我得多存些私房钱,将来有一天也许会用得上。
我是枕着那打银票一夜无梦睡到天亮,可不知有人因为我前夜的话而思索了一宿,但是等我知道的时候,兰若沧名下的所有妓院和赌坊都被官家查了,生意也从此一落千丈,几乎折进去兰若沧这些年的所有积蓄,这便是生生的折断了他的羽翼啊!当然这都是后话,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而当我知道的时候,我与兰若沧之前的关系彻底的恶化,一点转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我因前日赢了钱而心情大好,娶出一张银票来要请大家吃饭,结果这些人一听我要请客便恨不得要狠宰我一下不可,我把银票交给青莲,让她去准备一下,多准备些好吃的,然后到魏城有名酒楼买些好酒好菜来。
众人不解,问我为何不直接去酒楼吃,我说吃也分很我种,我们现在去郊游,坐在地上,众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论地,吟诗做赋那多尽兴,在酒楼里美景欣赏不着,而且人声嘈杂,哪里有在野外舒心?
我一问,大家全都点头称是,还一致说我主意出的好。其实我知道,他们只是奉承我罢了,碍于我的地位不好反驳我,不过我真不喜欢在酒楼用餐,那感觉还不如回家吃盒饭。
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一行人便出去到郊外,大家也不是坐下就吃,那多没趣,只是吟诗作对我又不行,自然不能提及,不过猜猜谜语还是可以的,所以,我们罚酒便是由猜谜语开始的。
第一轮便由我先出,我记得一个谜语,本是四句,我便猜开来用,第一句是:天鹅落地鸟儿飞。
我谜题一出,他们便纷纷开始猜起来,将自己想好的答案写于纸上,结果猜对的人只有尉迟靖寒和薛子莘,谜底是“我”字。
没猜出的人自然就要罚酒,这里的果酒喝个五七六碗都是不醉人的,只是会觉得腹胀而已,所以,这些人都放心大胆的喝。
第二轮由青莲出,她出的题目是:依山而立。
因为有了我前车之鉴,几人也开始用心了,我一下子便猜到了是:‘端’字,当然其他的几人这次也都猜对了,只有两个护卫没猜对。
然后我们又猜了一些字谜,都是很简单的,我只有一字没有猜出来,郁闷了好一会,知道答案的时候,心里更加的郁闷。谜题是:别后秋前聚。
我左思右想的,也没有猜到就是:利字!
我仰头喝了一大碗,然后提了一个建议,我私下里让青莲准备了筝,想着谁能弹上一首曲子,最好还有人能唱上两句,以助酒兴。
弹曲子的任务没料到竟然落到了尉迟靖寒的头上,然后唱曲就由俏儿来唱了,我一边听一边不住的打着拍子,这小曲唱的还真好,萦萦绕绕的,入耳甚是动听。
等到日头都落下去,我们升起了篝火,围在边上,篝火上支起了架子,我在上面烤鱼吃。
大家玩得更是开心,可能是许久都没有如此的放松了吧,我们几人正玩得高兴,烤鱼的香味飘向四方,竟然还引来了其他郊游的人们。有一行五人,三男两女,听到我们这里欢声笑语,而又香气四扬,终按耐不住,过来与我们搭讪。
郊游嘛,本就是人越多越热闹,我高兴的应了下来,让他们与我们搭伙,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可是没料到我才应了下来,尉迟靖寒就赏我一个大黑脸,据我观察还不是一般的黑。
但是我又应下来了,又不能反悔,何况我看那几人也不像坏人。(众:坏人是写在脸上的吗?某人:呃。。。)
尉迟靖寒把我拉到他的身边来坐,几人把我保护的这叫一个好啊,我十分不习惯的干笑了两下,他们几人加入之后,我们便开始说行洒令,不过他们说的大抵我都听不太懂,估计如果说出来的,他们也绝对不会明白,所以轮到我说的时候,我只说了一句还算是能说得出口的: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
结果是我一出口,在场的人都笑了,我知道这话说得够直白,他们笑就笑吧,我也说不出来文雅的东西来,但是正冲着我这句直白白的行酒令,他们每人都喝了一杯,我也跟着一起乐乐。
有多久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吃喝酒聊天了,自从进了这个身子,我都快赶上进监狱了,与这么多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天南地北的聊着,我这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正常人。
“兰小姐,这烤肉的方式真是奇怪啊,竟然用炭火烤啊。”一位脸比较白的男人夸赞着我出的主意。
“还好,不过这样烤虽然不够卫生,但是味道是不错的,只是不能经常吃,对身体不好的。”我笑着,往火里添了两块炭。
“小姐,往小面散的调料好香啊,应该是孜盐吧?”那人又问,我点了点头,吃烧烤没有孜盐怎么能行,不过他这样一问,我倒觉得好像就连尉迟靖寒也觉得我烤肉的方式有些怪,他一直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的。
难道这地方的人吃的烧烤就像电视上所演,架到火上,烤肉便吃,只放些盐巴吗?
看他们的表情,估计就是了。可怜的古代人,你们哪里吃过那么多的美味呢~
我将烤好的肉片分与大家,他们连连称好,我虚荣心作祟,飘飘然了一会,整张脸上都绽放着得意的笑,被人认可的确是件高兴的事。多少证明我不是个米虫,还不是废物点心。
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天也聊了,该要到了散伙,各回各处的时候,我有些微醉,半倒在尉迟靖寒的身上,匆匆与那几人道了别,尉迟靖寒便带着我走了,而且当晚我们也没有住在之前下榻的客栈,而是住到了另一家,我没问什么原因,又困又累的,便睡了。
我熟睡到半夜,睡得正是香甜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客栈里面大人孩子的呼叫声,我惊醒过来,忽忙下床去查看,结果我一看,好嘛,傻了眼了,我从来没见过真的大火就烧在自己的脚下,而且还是那么大,客栈的一楼几乎全都烧着了,而我们住在二楼,暂时没事,我正想得该怎么逃脱,突然有人在我的身后捂住了我的嘴,我第一反应就是用后肘去撞击他的胸腔,然后他一个闪身,在我耳边小声说:“若白,是我。”
我一听就知道是哪个家伙,安静下来,他便把我拉进了屋里。
待他一松开的我手,我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暴粟,什么嘛,连个招呼不打,想吓死我啊!
“若白,别闹了,快随我走。”火势很大,就算有人救火,很快也会烧到二楼来的,现在别管其他,我们还是逃命要紧。
他拉了我的手,一提便把我整个人抱在了怀里,我知道此时不是讨论认占谁便宜的事,所以也任他抱,他递了窗,便从二楼直接跃出,我真正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做飞檐走壁,那感觉绝对不说假话,给胃部带来的压力绝对不小于坐云霄飞车,所以,当时我就全力的抓紧他,以防止掉下去,还要极力忍住食物向上涌,这真叫一个难受,是谁误导了我,电视上面演的飞檐走壁里面男主怀里的女主角笑得那么美,那么幸福,那全都是骗人的。
当我被放下来的时候,我立刻跑到一边狂吐,把胃里的东西抖擞个干净,这才舒服些,我靠在一棵树杆上,望着带我出火海的人,我在等他开口,他会给我一个解释,最少也会给我一个说明,因为我知道,他不想我死,他对我是有目的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本来面目下是谁,但是我知道,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希望真正的尉迟靖寒可以快些来救我,也希望他没有事~
〓〓〓〓〓〓〓〓 第二十九章 遭劫
我望着那人,等着他先开口,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在这个时候,如果我过于惊慌那么我要受的若可能就会来得早一些。
“对不起,没料到你反应如此大。”他一脸的歉疚,我摇了摇头,拍着胸口,以说明自己现在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需要休息,但是我又没有怪他。
“若白,你还是那么漂亮。”那人眼里闪的光如此的邪魅,伴着那种妖惑的声音,我打了一个寒颤,这讨厌被人家那样注视,赤裸裸的感觉,很让人生厌。
“靖寒,到底怎么回事?”我还装作不知道他是个冒牌,希望可以和他多周旋一会,为自己多赢得一些时间。
“若白,你太过聪明也不见得是好事,现在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他,还这样有意叫他的名字,你是在激怒我吗?”那人挑着眉毛,一副看我如何演得下去的模样。
我当下一楞,我考虑他回话的两种结果,一是他顺水推舟继续假装尉迟靖寒,这样对我对他的防备心便少了,可以套出话的希望还大些,而他偏偏选了第二种,当场否认是尉迟靖寒,然后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让我来实现它。
我瞪视他一会,觉得没有必要对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浪费力气,他是谁我不记得,反正他是没有在我的视线里出现过,白仙仙也没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不是她不说,而是我根本就心不在焉,没记住那么多。
我撇了下嘴:“你是谁?”我直接问了,没有必要绕太多的圈子,既然可能是以前的‘熟人’。
“你真的连我都忘记了?”那人将脸上尉迟靖寒的面皮撕下来,我看到了那张脸正是之前与我一起结伙为伴,不停的与我说话的那个白脸的男人。
我摇了摇头,不否认。
“原来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我还以为又是你玩的什么把戏。”那人叹了口气,然后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他的?”
“你抱我的时候。”我老实交待。“你的怀里和他的怀里,感觉和味道都不一样。”我解释一句,他便点头笑了说:“你还是如此的敏感啊。”他笑着很开心,但是我知道那是假的,而且很可能就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我不作声他便开口说:“若白,那东西在你手上吧,把它给我。”他就那么确定我会把那东西给他吗?
我笑了,而且笑得很开。“你这人真是有趣,假冒了靖寒,然后同我说一些奇怪的话,张口便同我要东西,而且话又说得不清不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我问得他脸一阵一阵发青。
“若白,你在装糊涂。”他最后给我了一个这样的结论。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不解,我便开口:“我的确不记得你是谁了,不单单是你,就连以前的事都不记得,全都忘记了,但是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倒比以前轻松多了。”我言下之意便是以前的都过去了,不要再来纠缠我,我忘记了就让我忘记吧,我不想想起来那么多。
他听得眼着瞪得好大,一脸的不相信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笑啊,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这个表情,我倒要看看你又能说出些什么精典言辞来!
“你是兰若白吗?”他竟然白痴到这种地步,竟然问我如此幼稚的问题。
“是不是兰若白,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我把问题丢还给他。他能想明白便想明白,想不明白,咱们就耗着,反正时间目前我还有,只要不虐待我,我都可以奉陪。
“你变化真大。”他感慨,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我心里面却想,你再失神一会吧,靖寒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的,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那东西对我来讲没什么用,我只要你就够了,咱们走吧,不然一会找你的人追上来了,我还得和他费些心力周旋,麻烦得很。”说着他便向我走过来,我倒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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