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星月眼里杀机一现,她自然看出了这一切的关键都必在这个陌生人身上,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人搞的鬼。
那人却并不慌忙,微微一笑道:“怎么?姑娘忘了吗?”
星月有点糊涂了:“我……见过你吗?”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人突然感叹一声,再不作言语。
“不要说话只说半句!故意模琳两可让人误解!”,星月怒道,一手就突然向他抓去。
今日之事真是诡异莫名,若没有超常手段,一定会一切都落入敌人的算计当中,当一切辩解都必定无效,星月再无犹豫,打定主意擒下一两人再说。
“大胆!”,东方和宋玉齐声大喝,剑气和扇刃毫不犹豫切出,攻向星月。
星月一咬牙,她知道,她今日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机会,所以仍是原式不变前抓而去,竟准备硬挨东方和宋玉两人的联手一击。
“烽”,星月一抓终于攻到那人身前,只见那人看似慌慌张张往后急退,星月心里冷笑:想逃?
但当星月真正一抓拍在那人慌乱中扬起的衣袖之上时,她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道丰沛诡异到极点的气劲自那人衣袖上传出,直接就将星月的攻击和防御的真气完全忽略,在瞬间封闭了星月全身大穴,然后又瞬间全解开,然后是猛地一股推拉之力,星月发觉自己的一切再不受自己控制。
在外人看来,倒像是星月突然加速,不但躲过了东方二人的攻击,更是追着一掌击得那人喷血后飞。
隔物传劲,瞬间控制她星月的行动,更恐怖的是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场的无不是一流高手,却无一人能够看出真实情况来。
可怕!太可怕了!
当星月停下来时,浑身终于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怎可能?怎可能存在这种程度的高手?
若这个陌生人有心,可以在瞬间将在场的所有人秒杀,这个人,他还是人吗?
若这个人要对付自己,或说要对付星家,风雨楼,天涯城,蝶花组,根本就不需要任何阴谋诡计,直接冲进去将人杀光就可以了。
不!拥有这种程度功力的人,必也拥有惊人的压力和气势,如果他将自己的实力完全展现开来,甚至不用等他出手,稍次一点的或是意志薄弱一点的人,连出手的勇气也不会有,直接就会屈服。
在这种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玩任何花样都是无效的。但如果拥有这种绝对实力的人想玩花样,别人根本连一点点抗拒的能力都不会有。
星月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现在面对的,极有可能是终其一生都无法超越的差距。
即使以她的自负,也不能不痛苦的承认这个事实。
在下一瞬间,星月突然决定放弃所有的反抗,看看这个人到底有何目的。
这就像是顽童手里的蚂蚁,或者更确切的说,像是一个正被一个混蛋强暴的女子。
那女子越是挣扎,越是尖叫,给那个强暴者的快感就越大。
她的反抗,唯一的作用,不过是给敌人更添乐趣而已。
星月的行事从来都出人意表,她绝对不愿意自己拼命的努力,到最后却发觉不过都是敌人一手主动导演出来的戏剧而已,不反抗,在这种绝对恐怖的敌人面前,是此时星月所能做出的唯一。
说时长那时快,在那名陌生男子甩到远处的同时,星月已经被数人包围,最近的星阳已是一拳轰来。
星月双目一闭,同时,一股巨大的灼热真气狂涌而入,疯狂的破坏着她体内的生机,远远的,星月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般飞起,缓缓落下,凌空洒下满天血雨,染红了半身的衣裳,触目惊心!
“为何不作任何抵挡?”星阳厉声问到。
星月凄然一笑:“为何要抵挡?你们又不是我的敌人。”
星阳猛地一顿足,回身就走。
“星阳!”
“对不起!母亲!我……我无法再出手!”,星阳苦笑道。
为何心里总会觉得这么憋闷,像刀捅了般难过?星阳揉着心口,痛苦的想着。
“好!很好!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以我儿星辰的实力会栽在你的手里!不愧是魔教的妖女!”,清秀夫人凄楚万状的突然大笑起来:“我一个儿子死在你的手上,另一个甚至仅仅打了你一拳就再也无法出手,果然了不起!了不起啊。莫非真要我亲自出手?”
“娘!”
“你还敢叫!装得真像啊!”
“娘!”
“住嘴!”
“母亲!”
“给我闭嘴!”
“让星儿多叫几声好吗?要不然恐怕就没机会了。娘……”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信啊!娘很少发怒的,但以发起火来就可怕得很呢!嘻嘻!咳……哇……”,星月再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
“……要不要紧?”
“嘻嘻!原来,原来娘还是关心星儿的!”
“罢了罢了!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你们谁把她带走吧!越远越好!”清秀夫人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这么快就搞定了两个!看来,若东方你再守不住,只能等欧阳来才能收拾这个妖女了!”宋玉面无表情地说道。
“宋玉你……”
宋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性情,对着这样一位女孩,我根本没可能下得了杀手的,你们一早就该将我排除在外的。”
“东方!你们凭什么认定我……该杀?你们到底有什么证据?”星月突然大声的说道。
“证据?”东方冷笑一声:“我们不但在你的房里搜出了星氏的绝密资料,而且昨夜还有人闯入的痕迹,并且,我们刚刚得到情报,星氏的不少下属力量自昨晚起都在偷偷开始同时从星阳和无畏前辈手下开始抽离,这些,都是你干的吧?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不管你那个势力,我也只能说个‘佩服”二字!还有美人计!好手段!好手段哪!”
“糊涂!”,星月怒极,突然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转而如银铃般笑了起来:“你说我是用美人计?”
“有什么好笑的?”,东方怒道。
星月突然脸一板,不过像是强忍着笑般,抿着嘴道:“你认为你配吗?”
“什么意思?”
“当年星辰东方欧阳宋玉四个小子行走江湖,年少气盛之余,追花猎艳,十大美女也总算见到了四个,不过,你认为她们比之我如何?”
“不如你!”
星月反而一愣,她只是想弄个比较出来证明点什么,不过却未料到东方竟答得这么干脆,难道自己真这么迷人吗?
其实,星月自己倒是一直没有见过自己具体长什么样子的。自出生以来,她就一直避免照镜子。只要想一想,一照镜子就看见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却偏偏如在面前放了一盘香喷喷的美味佳肴只能看不能吃,这种痛苦怎能向外人道?一想到这个,星月就再也没有照镜子的兴趣了。
带着疑问,星月看向宋玉,这个家伙倒该是专业眼光,只见宋玉也认真的点了点头,显是同意东方的看法。
这样子,倒像是星月在自吹自擂了!
不过也好,星月继续道:
“你们认为,一个比十大美女还杰出的……那个,会安排来色诱你东方吗?恐怕如果直接送给第一世家,或是各大行会会主,甚至是大陆第一人圣廉皇邑悯,恐怕得到的远远超过你的风雨楼吧?东方……你认为你值得别人派出我来色诱你吗?”
在场的男人们同时在心里为东方默哀!面对一位绝色女子,特别是自己心仪的绝色女子,当她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该是多么伤人啊!
可怜的东方,摆明是星月在毫不留情的打击他。这只能说明,星月连一丁点一丁点看上他的意思也不存在,否则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东方不但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看那芒乱的眼神,估计连正常的思考都难以进行了!
星月暗叫一声抱歉,虽然兄弟你失恋是因为兄弟我引起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看来,要依靠东方来决定如何处理星月是不可能了!
“不如……将她交给我如何?”,那个陌生的年轻人突然打破了沉默,说话了:“星少在生前曾打算将这妖女禁锢在某个地方,以化解她身上的罹气,不如有在下将她带走……”
“你?”在场的人同时怀疑的看向他,毕竟,面对着这样一个罕见的美女主动说要带走,任谁也要怀疑他的诚心的,会否直接带回去就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呢?这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圣人,当然不能够随便相信。
那年轻人一笑,往头上一抹,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双掌合什道:‘贫僧了尽,乃禅宗弟子“。
禅宗!众人惊呼起来。禅宗的声名虽然远远不如净土和华严,弟子也不多,但似乎他们每一个弟子都更像是真正的高僧,随便出一个人都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禅宗大手印!
只见那人的手在一瞬间幻化出无数手型,最后又合而为一。
这下子连星月也呆了起来。
不过,正是星月这一呆,决定了她的悲惨命运。
“那……大师请吧!”,宋玉最后拍板了。
“他不……”
星月还未来得及抗议,那人远远的轻轻一挥手,她就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家伙是和尚才怪!星月想着。
众人看他小心翼翼的将星月抱起,面容肃穆,东方宋玉更是全力展开天视地听,发觉此人的心跳无丝毫加速,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在他抱起星月的一刹那,星月发觉自己的伤势突然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却仍然是没有一丝力气,至于说话,想也休想。星月大哭:救命啊!东方你若能此时将我救下,真嫁给你也比在这个怪物手里好啊!
可惜,外人看到的却是,星月无比安详的窝在大师的胸前,还真像一个被感化的妖女,娇媚之余,更添圣洁之气。
“大师!不知……何时才能在见到你们?”东方突然问道。
你还不如直接问什么时候还能看到星月。众人心里同时想到。
那人微微一笑道:“五年之后,贫僧自当会带施主回来还愿!”
“大师走好!”
只有星月瞄到这人转身时那神秘诡异加得意的微笑,心里更是大哭:希望五年后不是奶着孩子回来才好!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星月无奈的睁开眼睛。想起来也有些丢人,刚出风雨楼大门她就在一股奇怪又暖浓浓的气息中乐悠悠跑到梦乡里去了。方才醒来后,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正盘算着如何对那个带走自己的神秘的人物狠狠的偷袭一下,谁知还没思量好就被发现了。
“这是哪里?”星月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精制而且小小的空间里,她还听见了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笛各声,周围还有着街市的喧闹。原来是马车么!但当她看到眼前那个正懒洋洋瞧着她的人时,她呆住了。
没天理啊!世上怎可能有这种帅得一塌糊涂的人出现!星月心里惊呼。
鼻梁高挺,双目神光电闪,蕴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配合着微微翘起的嘴角那魅惑又冷酷的笑容,实在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力,令人目眩!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用完美外形就能形容的英俊了。
这个人不简单,有着很深很深,像广袤神秘的大海般难以揣度的内涵。
越瞪星月越觉得气恼。
她在嫉妒。
东方虽被称为江湖十大美男子之一,但也从未引起过星月的妒意。
身为星字世家的家主,无论是武功还是外形气质,星月都有着自己超人的自信。(当然当然,指的是以前的星晨。嫉妒男子的容貌,现在的星月……似乎怀疑有些头脑不清的样子。)
但在这个人面前,星月总会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若是他们俩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子,星月没有信心那女子会选择自己。
无论是由于什么理由。
特别是武功,星月一想起此人那随手发出的一招就有点心胆俱寒。
或许,这不该叫做嫉妒,而应该叫做争胜之心。
每一个男子都会有的东西。
只不过,此时的星月,脑袋瓜里想着这些东西,是否有点莫名其妙呢?
“你是谁?作下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何将我入来此处?”,星月隐含着敌意问道。
闻言,那人微微一笑,虽然一开始没觉得什么,但星月很快就发觉,这一笑,竟是如此的令人目眩,令人无法抵挡,如此的魅惑人心,竟有一种让人热血上涌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冲动。星月猛地一咬舌尖,才强行抑制住扑入这人怀里的冲动,待回过神来,已经是脊背发凉,冷汗直流!雪白的长指紧紧扣着马车壁上的窗沿,仿佛要凭此来抵挡着这非人的诱惑。
这种无意间的举动,几乎就等于认输。
不是星月所知的任何魔功,也不是任何媚术,周围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这个人竟然自然而然就拥有着让别人随着他的心思变化而或喜或悲的能力。
这才是武功和战阵共同的传说中的境界。
不战而屈人之兵!
面对着星月心理的挣扎,那人的眼神微微有了变化,似乎满满蕴含着说不尽的怜惜和宠溺,向星月伸出了手。
星月丝毫不领情,反而向后撑了两步,“扑”,好像撞倒了什么,星月一下子掉进了软绵绵一大团东西里面。
什么东西?陷阱么?待得她手忙脚乱爬了出来的时候,这才发觉,竟然是一大堆华美柔软无比的被褥,无论色泽织工料子都是万里无一的那种。仔细一瞧这个还算宽敞的车厢,无论脚下还是四壁都打扮得奢华精巧舒适到极点。
不过,星月总觉得这车厢里会给人一种错觉……像是在一张大绣床上。
若将那张矮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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