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国家”和“百姓”。哪个大臣劝他勤于政事,轻则被罢官、重则被杀头。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有的四处为他物色美女,有的为他修建富丽堂皇的宫殿,供他游乐。这样的人都得到了他的提拔和重用。他在位不到十年,豪华宫殿建了十几处,邺城里的寺院比他父亲高湛在位时多了将近一倍。有一次大臣们有重要的事情向他上奏,走了很多寺院才找到他。底层已是民不聊生,上层却是一天比一天腐败。整个国家已经到了随时就被吞并的地步。
可他浑不知觉这导致北齐军队衰弱,政治腐败,尤其最大致命伤是诛杀名将斛律光,这使得北齐失去得以抗击北周侵略的将领。北周来攻,齐军大败,周军不久破北齐京师邺(今河南安阳),高纬慌忙将皇位传于自己8岁的儿子高恒,然后带着幼主高恒等十余人骑马准备投降南方的陈朝,但他们刚逃到青州(今山东益都)就被周军俘虏了,不久被杀,终年21岁。
后主宠爱冯小怜,李商隐曾写诗讽刺道︰
“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北齐两首(其一)第二联
此句说明了后主在北周入侵时仍然不理政事,荒唐的淫。乱。
高纬小时候有个奶妈,叫陆令萱。她的丈夫因犯谋叛罪被判死刑,陆令萱也就沦为皇宫女仆,负责喂养高纬。陆令萱看准了身为太子的高纬终有一天会黄袍加身。因此,她当奶妈不久,便施展政治投机的手腕,讨好胡太后,结党营私。高纬上台后,封陆令萱为女侍中。陆令萱、和士开、高阿那肱、穆提婆、韩长鸾等佞幸小人把持了朝政,勾引亲党、贿赂公行、狱讼不公、官爵滥施。一时之间,奴婢、太监、娼优等人都被封官晋爵。天下开府一职的官员达到1000多人,仪同官职难以计数。仅领军就增加到20人,由于人员庞杂、职权不明,结果中央下达的诏令、文书,20个领军都是在文书上照葫芦画瓢写个“依”字便扔到一边,没人执行。
皇宫中有500个宫女,高纬把每个宫女都封为郡官,每个宫女都赏赐给一条价值万金的裙子和价值连城的镜台。除在邺都大兴土木工程外,又在晋阳广建十二座宫殿,丹青雕刻,巧夺天工,比邺城更为华丽。宫内的珍宝往往是早上爱不释手,晚上便视如敝履,随意扔弃。高纬曾在晋阳的两座山上凿两座大佛,叫工匠们夜以继日,晚上则用油作燃料,一夜之间数万盒油同时燃烧,几十里内光照如昼。高纬的牛马狗鸡的地位和大臣们一样,他的爱马封为赤彪仪同、逍遥郡君、凌霄郡君。斗鸡的爵号有开府斗鸡、郡君斗鸡等。
北齐到高纬时期已是朝纲紊乱、民力凋尽、徭役繁重、国力空殚。高纬根本不把这一切放在心上,他常常谱曲,自称为“无愁天子”,拿起瑟琶,自弹自唱。宫内近千名太监、奴婢一齐伴唱,整个皇宫歌声缭绕,一片太平盛世景象。
武平七年(576)十月,北周武帝亲自率领三路大军,向北齐进攻。第一个目标是军事重镇——晋州(今山西临汾)。与此同时,高纬和冯淑妃在邺城郊外打猎。晋州告急的文书从早上到中午络绎不绝,右丞相高阿那肱扬手把文书扔到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皇上正在兴头上,边境交兵是日常小事,何必大惊小怪!”黄昏,驿使带来了坏消息:晋州陷落。高纬有点心慌,想马上回皇宫,冯淑妃娇嗔地要高纬陪她再玩一会,高纬欣然应允,把国难暂时抛到脑后。晋州陷落几天后高纬才派遣大将安吐根率军收复晋州。安吐根叫部下在城外深挖地道通向晋州城。不几日,地道已通到晋州城内。城内平地下塌了三尺多,高纬竟然下令暂且停止进攻,说冯淑妃想进地道玩玩。北齐士兵只好拖延时光等待冯淑妃前来观赏之后再进攻,结果这位妃子在自己房内涂脂抹粉整整花了一个时辰。使北周赢得时间,周武帝及时率领8万援军赶到晋州城外。高纬一看打算逃跑,安吐根等大将反对临阵脱逃,并率军向北周发起反攻,北周拚力相抗,北齐大军往后退了半里。高纬和冯淑妃骑着马在后面观战。冯淑妃一看将士后退,对高纬说:“我们败了,快逃吧!”奸臣穆提婆在旁边推波助澜:“皇上快走,情况不妙。”大将奚长拉住高纬的马说:“进进退退是兵家技法,现在我们全军并没有受到损害,陛下应该留下来督战,若是陛下马蹄一动,军心便会如山倒,不可收拾,望陛下三思。”穆提婆悄悄地说:“这话不可信,陛下还是早走的好”。听穆提婆这样一怂恿,高纬便仓皇北逃。北齐将士一看皇上已逃,顿时军心溃散,大败而逃。
高纬逃后,周军移师攻邺,高纬在城内坐立不安。大臣斛律孝卿请高纬亲自去安抚士兵,并且为他撰写好了发言稿,告诉高纬发言时要慷慨悲壮,声泪俱下,这样才能激励士气。高纬从皇宫中走出,正要说话,一下记不清该讲什么了,只是傻乎乎地笑,左右侍从也跟着笑。将士们见高纬如此昏庸、轻薄,心已凉了一半:“国难当头,皇上都不急,我们还急什么”!北齐士气到此完全涣散。?
高纬一看大势已去,也想逃避责任,学他父亲高湛的样,于承光元年(577)正月匆匆禅位给他8岁的长子高恒,高纬自称太上皇。高纬禅让皇位没几日,周武帝对邺城发起了进攻。北周纵火烧毁城门,然后10万大军洪水般冲入邺城。邺城陷落。高纬父子逃往青州。北周部队突然兵临青州,高阿那肱赶忙打开城门,高纬父子等十多人被俘。6个月之后,周武帝借口高纬父子想和北齐残余乱党谋叛,把高纬、高恒等全部杀死。
5。正文…楔子
就算过去了几世纪,我爱的人还是你,就在冰雪覆盖的梦里,我牵挂的依然是你
就算沉睡了几世纪,我爱的人还是你,就在千百年后的苏醒,我的泪化作漫天的雨
千年前的错不害怕什么,只是害怕没有你的寂寞,害怕你会忘了害怕你会倦了,害怕你的心随时光坠落
千年后苏醒变幻了天地,将要如何找寻你的踪迹,不见炊烟起落却见繁华太多,再也无法寻觅你的身影
风吹不散思念的结,痛凝积了千年……
【楔子】
荒芜的原野之上,一身形英挺的男子,手执长戟,骑着健硕的火红色战马奔腾驰骋。白色战袍迎风扬起,猎猎作响;黑色锻发散乱纠缠、扑打着他的面颊,只能依稀看见他侧脸的轮廓……
金色的黄昏中,男子犹如天地间走出的神祗,完美而高贵。
我手握画笔,坐在画架前,痴痴的看着画中的景象,这个时时在我脑海中浮现的景象,它是那么熟悉而遥远。
熟悉的是我不经意间一次次地把它画下来,遥远的是,我不知道我画的是哪儿,更不知道我画的是谁?
“蓝碧落,你这小狐狸精又在发骚!瞧瞧,画了一个美男就开始神游太虚!哈哈……”一恶毒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惊动了画室里所有的同学。
“哇塞!!这幅作品挺有创意的,说不定这次江苏省书画大赛能拿个一等奖!!”
“嗯,蓝碧落的作品就是不一般,不过这画的是什么年代什么人啊?”
“这才叫做标新立异嘛!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
越来越多的同学围了过来,讨论声也变得热烈。
“切,不就是一个专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嘛,瞧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熊样,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恶毒的声音打断了热烈的讨论,室内瞬间变得安静。
“玫姐,谁叫别人是天生的骚狐狸呢?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能够让我们省艺术学院的出名四大帅哥都围着她转?嘻嘻嘻……”另一女生讥讽道。
我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周遭的赞叹或是讥讽,神情依然痴痴的注视着画中的男子,努力想要看清他的模样,想要知道他究竟是谁。也难怪别人会奚落我!但对于她们的恶毒,或是恨不得活生生撕灭了我的原因,我却不得而知。
“哟,这画的古代美男会是谁呢?”冯玫凑前了一步,仔细端详画中的男子。
“我看应该是高长恭吧!高长恭可是南北朝时期出名的美男,听说比女人还要美上许多呢!”
奚落声还在继续。
“高长恭?哈哈,狐狸精连作画都在勾引……”
“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声令诺大的画室变得异常静谧。
“景——景天!”冯玫双手捂着被打得红肿的俏脸,瞪大双眼望着怒视自己的景天。
“你们这些不要命的女人,我警告过多少次,不许欺负落儿!下次再让我看见,我让你们守男厕所!!”景天咬牙,声音阴沉道。暗夜的画室内,除了日光灯散发的温度,再没有丝毫暖意。
“景天,不要这样子,人家会害怕的……”一女生作惊悚状,怯怯地拉了一下景天的衣角。
“滚!”景天低吼,瞪了一眼拉自己衣角的女生。
冯玫微敛双眸,扫过一抹狠毒的目光,转身离开了画室。
对于这突发的一切,我只回头看了一眼。景天对我的维护,换来的将会是她们加诸在我身上成倍的报复,进入学院仅仅两个多月来,我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有时,我真的很害怕,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哪天会不会真的把我给撕成碎片。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理会景天,不与他接触。谁叫他是这学院众女生追崇的大帅哥呢!
“落儿!”景天完全不顾及室内还有无数只惊愕的目光,亲昵的唤我并躬身蹲在了我的旁边。
景天啊景天,求你不要这样老黏着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是在害我!!我在心里祷告:我不过是福利院的一名孤儿,好不容易才能够进入这里学习。可怜我也不必要这般害我吧!
我不理会他,再次看向画中的男子——
“真是高长恭,落儿,你怎么知道这幅画?!”景天蹙眉愕然道。
高长恭!!熟悉而久远的名字再次闯入我的恼际,心中一滞。我突然看见画中的男子扭头向我看了过来——深寒的铁甲遮住了多半张脸,露出一双写满忧郁与焦急的星眸。在看见我的那一瞬,眸子闪过欣喜。薄唇微启:“落儿!”
额!我全身一怔。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怎么听见他叫我“落儿”呢?我甩了甩头,努力甩掉这莫名而可笑的幻觉。抬眸向室外看去——暗黑的夜色里,那双忧郁而冲我微笑的眼眸就在室外。不只是一双眼,是一个人!是的,一个轮廓清晰、修长的白色身影!他就站在室外,冲着我微笑……
我起身推开身边的景天,着魔似的追了出去。
“落儿!”身后是景天诧异的惊呼。
那白色身影似乎总在我的前面,就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一般,无论我怎么追也无法触及他,但我依然一个劲儿的追着跑,直到整个画室长廊的尽头。
“啊……”腰间突然一重,我被一双铁臂拦腰拖住隐入了一片阴影之中。可怜我还没有来得及呼喊出声,唇已经被两片温热给堵住,肆虐掠夺。
惊悸、愕然、愤怒、羞恼……
宽大的怀抱紧紧裹住我,不容我有半点的挣扎。
谁!!我在心中大喊!是谁这样可恶?景天?不会,他虽然没事就爱替我强出头,多管闲事,但是决计不会这般站我便宜。何况从这身形看,景天没有这么高大!难道是引我出来的那个白色身影?不对,这暗影之中虽然看不清人,但是可以肯定这人明明穿的一身深色服装。
呜——我的初吻没了!
“落落!”狂热之后,男子居然温柔如水地轻唤我,“落落,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啦!”语气带着满满的欣喜。
忿恨的抬眸,暗夜之中,一双琉璃色的眸子闪着琥珀般的晶亮。欣喜的笑意中有着掩饰不去的邪肆之气。
他——郎库!今天上午才调来的体育系武术教练!虽然来此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轰动了整个院校。
脑海里闪过上午郎库来学院的一幕:伟岸挺拔的身躯,高贵凌然的气魄,加上一双琉璃色的深邃瞳眸,惹得不少女生为之挥手尖叫。我也不过是随大流的一瞥眼,却发现他居然牢牢地盯着我,扯唇淡笑。笑容里带着一抹邪气。
“谁是你的落落,走开!”我猛然推开他,脱离了他的怀抱,“我又不认识你!”拔腿欲逃走。
手被他抓住,一使力,我再次无可奈何的掉进了他的怀抱。他两手撑着青瓷墙壁,把我困在了中间,双眸直视着我。琉璃瞳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落落,我知道你已经忘了我!不过,这样更好,你就会是我郎库一个人的落落!”
神经病!无奈之下,我翻了一下白眼。
“呵!”轻笑,阴影再次覆盖我的脸。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又吻我的额头!
“你……”
他略显粗糙的食指放在了我的唇上,及其认真的表情:“不要逆我的意,落落,几天后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看似温柔,实则霸道的不像话。
他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他的!带我离开?为什么?他不是今天才来吗?神经病!!
疑惑的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某人居然扯出一抹优雅的笑容悄然消失了。
“神经病,神经病……”我不禁再次嘀咕出声,气恼的整理自己的“仪容”。
“骚狐狸,真是骚狐狸!!”
还没有走出几步,我再次被堵回了原地。抬眼,冯玫带着她的一串跟班,横在了我的面前。她的眼中闪着一触即发的怒火,眼底是深深的恨意。糟了!刚刚的那一幕肯定被她们瞧见,再加上景天给她的两耳光……我暗自祈祷,希望她骂我几句,羞辱我几句就能够解恨。千万不要扇我的耳光,我真的好怕痛的!!
“嘻嘻,真骚!”
“玫姐,这狐狸精还真不简单,我们郎大帅哥刚来第一天就被她给勾上了!”
“真不知这骚狐狸到底有什么本事?”
“本事?!”冯玫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