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如果是以往,梁宜梅可能会有兴趣知道一些八卦,可是现在梁宜梅的心思还是全在太子要被废的事上。
梁宜梅心神不宁的被侯云平牵着回后院,如果太子真的倒下了,新皇也许会忌惮侯李两家暂时不对两家出手,但打压是一定的,可以后呢?
敌对的关系一旦确定就是不死不休,她和侯云平死了,新皇的儿子再即位,她的儿子还能全身而退吗?
就是不求全身而退,至少她希望她的孩子们可以有尊严有自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梁宜梅有些精神恍惚地摸了摸肚子,看着身边即使是睡着了依然蹙眉的丈夫,突然就流下泪来
如果,如果真的不得已,也只能那样了只是不知道慧缘和那位寇大爷有没有本事在开刀的情况下还能保住她一命
侯云平突的睁开眼睛,身上发出冷冽的气息,看着掩嘴而哭的妻子,心中一痛,抱紧了她,低声道:“不要紧的,还有我呢,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的”
侯云平眼中闪过寒光,太子没有子嗣,可皇上有皇孙就好了
梁宜梅没想到会把侯云平吵醒,“我,我睡不着”
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忐忑的看着自己,侯云平就有些无奈道:“我知道,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梁宜梅摇摇头,眼泪又抑制不住的溢满眼睛,“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看来的确是把她吓坏了,侯云平紧了紧手臂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是说等孩子长大以后还想出去走走吗?”
“可如果我一定要死呢?”
侯云平满脸无奈,“你怎么会认为自己一定会死呢?”
“算了,”梁宜梅有些意兴阑珊,“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我明天要去见慧缘。”
侯云平舒了一口气,梁宜梅这样子还真没见过,她一向是很理智的,即使有时候撒娇也是娇俏可爱的,侯云平也很享受其中。
这样也好,太子妃这时候召见梁宜梅,未必没有这个意思,毕竟除了皇上之外,梁宜梅每次去见慧缘都只需通报一声就行了。
“把谌哥儿也带上吧,大师还没见过他呢。”
梁宜梅点头, 闭上眼睛。
侯云平在明天之后却为自己今晚的决定后悔不已
侯云平抱着谌哥儿跟在走在梁宜梅的身侧,前面是引路的小沙弥。
小沙弥在茅草屋前站定,对梁宜梅道:“女施主进去吧,大师在里面等着呢,两位施主请随贫僧在这里稍侯。”
梁宜梅给谌哥儿紧了紧小袄,对侯云平道:“你们在里面等我,外面很冷。”
侯云平点头。
慧缘一如既往的穿着素衣坐在石凳上泡茶,梁宜梅坐在他对面,神情有些木然。
慧缘心里有些诧异,对“死气沉沉”的梁宜梅有些不习惯,沏茶给她,笑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梁宜梅等茶凉一些了,一仰头就将茶水喝尽了,慧缘嘴角抽了抽,指着梁宜梅的手指有些发抖,“真是暴殄天物这可是龙诞茶”
梁宜梅斜睇了他一眼,“龙诞茶也是我给你的”
慧缘顿时不语。
梁宜梅放下茶杯,垂着眼眸问道:“太子的病你能不能治?”
“难”慧缘张口道:“经脉堵塞,则生机不动,精元不通,阴阳也就不能调和……”
梁宜梅打断他道:“也就是能治了?”
慧缘眉头微皱,他觉得梁宜梅今天有些急躁了,抬眼看去,心中一跳,手中的茶杯不由握紧,片刻却又松开道:“能治,因由还在你身上”
梁宜梅苦笑,果然,还是逃不掉吗?
“你还记得我和你约定的那一株龙诞茶吗?”
梁宜梅张舌看他。
慧缘满意地拂须而笑,“那是变异的龙诞茶,它的茶叶可以提供生机,如此可见它的不寻常,当年我无意中拿到它,却并没有想到它会用在太子的身上,后来我得知太子病情,想方设法的想将它养大,却不得其法,说来还是你厉害啊,短短几月就能让它长出茶叶……”
梁宜梅知道有一些事情是瞒不了他的,也就没有在他面前多加掩饰。
“可不是说龙诞茶收效甚微吗?”
“那是茶叶,龙诞茶的精华全在土下的茶囊里,你要想救太子,就将那茶囊小心的取下给殿下送去吧。”慧缘说完就从地下拿出一个玉盒递给梁宜梅,“用这个盛装。”
可真够奢侈的
“我小儿子在外面,你要不要给他算算命?”虽然梁宜梅一边坚信无神论,可这个慧缘不再自然之例,当然,她也是超脱自然之外的。
慧缘高深莫测的道:“这个孩子我已经给他算过了,他在幼年时会有一场劫难,度过了就贵不可言”
“幼年时?是什么时候?”
慧缘瞪了她一眼,“天机不可泄露”
梁宜梅皱皱眉,转身就走,她了解慧缘,他这么一说,就代表他不会说了。
“哎~”慧缘叫了一声,
梁宜梅回头去看他,
慧缘咳了一声道:“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侯云平会有一生死大难的事吗?”
梁宜梅眉心一跳,
果然,慧缘摸着胡子道:“就在今日”
梁宜梅脸色顿时煞白,看了慧缘一眼,“你不会告诉我破解之法吧?”
慧缘点点头,“说了这些已是极限了。”
梁宜梅感谢道:“谢谢你”
侯云平见妻子脸色苍白,急忙抱紧了谌哥儿迎上去,低声问道:“没事吧?”
梁宜梅见侯云平还好好的,大松了一口气,对小沙弥谢道:“多谢小师傅了”
小沙弥知道他们有话要讲,客气了一声,就走了,这位女施主也是常客了,并不需要他的引导。
梁宜梅低声道:“慧缘说你今天会有生死大难”
侯云平有些诧异,继而脸色微微有些凝重,娇妻幼子都在他的身边,这时候出事……
“那你和孩子呢?”
梁宜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强笑道:“我和宝宝没事”
梁宜梅却不知道在她转身走后,慧缘对她的感谢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走了,就低声嘟囔道:“早知道你会感谢我,我就告诉你孩子的劫难和侯云平的是同一天好了,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九章 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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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掳
变故来的很突然,在梁宜梅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侯云平已经跟来人交手了十几招,而另一个刺客已经将谌哥儿抢在手中,侯云平带出来的四个暗卫一个护在她的身边,另两个没有出现,另一个在阻止对方带走谌哥儿。
梁宜梅脸色煞白,却挺直了背站在一片混乱中,眼睛直直的盯着孩子的方向,这一刻,梁宜梅是真的对慧缘产生了怨念……
谌哥儿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正在危险当中,圆溜溜的眼睛准确的瞄到了母亲,裂开嘴向梁宜梅招手,嘴里说着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
一声尖利的哨声响起,侯云平心中一紧,对面的人就冲他撒下一堆东西,侯云平挡开,等看到地上的东西时,眼中一寒,突出两个字:“苗疆?”
以此同时,抱着谌哥儿的人跃上马车,一甩鞭,暗卫被赶来的刺客牢牢的拦下,梁宜梅想也不想,叫了一声谌哥儿,朝马车跑去,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时抓住了马车……
负责梁宜梅安全的暗卫脸色剧变,侯云平的脸冷的能冻死人,他看了一眼阻挡的人,下命令道:“杀!”
……
梁宜梅死死地攀住马车,忍着胸腹中的撞击,眯着眼睛朝刺客看去,谁知那刺客正戏谑的看着她,低笑一声:“你可真是勇气可嘉!”
声音清丽婉转,竟是个女的!
女刺客一手抱住谌哥儿,抓住了梁宜梅的一只手,手中用力,就将梁宜梅拉上了马车,梁宜梅还未动,她就低低的说道:“不要乱动,不然,我不肯定我会不会手抖,孩子的咽喉可是很脆弱的!”
梁宜梅身子一僵,女刺客的手正抵在谌哥儿的咽喉处,虽然知道对方几人千辛万苦的把人抓来就不会轻易的弄死,可梁宜梅还是不敢冒险,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女刺客赞叹一声:“真是个聪明的美人!”
女刺客一手抱着谌哥儿,一手抓着缰绳,马车行驶得虽然不是很平稳,却很快!
谌哥儿不舒服的皱皱脸,发出低低的抗议哭声。
梁宜梅只觉得心被绞似的,谌哥儿一向很乖,很安静,就是被三胞胎弄烦了也只是生气的蹬腿,哭的时候真的很少,可是他现在却哭了!
“女侠,还是让我抱孩子吧?我就在车上,又能去哪里呢?”梁宜梅试着请求。
“我可不敢把孩子给你,你连疾奔的马车都敢往上跳,还有什么不敢的?万一你真逃了怎么办?”
梁宜梅脸色苍白,不过她本来就吓得脸色苍白了,所以女刺客并没有注意到。
梁宜梅的确是有过打算,实在是太危险,她就躲到空间里好了,只要能保住她和孩子的命就好!
路上已经很难再见到人了,梁宜梅的心一点一点的冷下来,迎面和侧面跑出几匹马,梁宜梅心中一跳,希望却在看到身边的女刺客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破灭了。
几匹马在马车前停下,其中一个粗犷的男声问道:“阿紫,你怎么把她也抓来了?”
“长平侯极其疼宠他的妻子,三四年来身边没有出现别的女人,我就不止一次的看到过他带着她出外游玩……要是杀了她,我不敢肯定长平侯会答应我们的条件,毕竟他还有三个儿子。”
一个女声冷哼一声,“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老婆没了也可以再娶,那我们抓的这两个岂不是都没用了?”
阿紫温柔的擦掉谌哥儿脸上的泪珠,笑盈盈的道:“那就看他们在长平侯心目中的位置了!”阿紫看向刚才说话的女黑衣人,道:“阿橙,你把她带上!”
马车被弃在路中间,一行人快速的往南而去,谌哥儿从上马就开始哭,梁宜梅提过几次由她带着孩子都被否决了。
前面不远就是树林,梁宜梅在侯云平书房的地图里面见过,这是到天津的近路,难道他们想坐船南下?梁宜梅虽然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可却大概猜的出来他们是南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南疆人。
除了那个阿紫,其他人说话或多或少都带了一点南方的软糯,前世生活在南方的梁宜梅还是听得出来的,而且他们抢了人后第一时间就往南而去,一般来说,人总是往自己习惯的地方走!
南疆人从小就在山林间长大,而前面的林子除了通路和外围的一些地方外几乎没有被开发和探过,而这片林子连着右后方的一整片山,他们要是逃进了山林……梁宜梅打了一个寒颤。
“混蛋,他怎么追来了?”粗犷的男生诅咒着,梁宜梅顺着阿橙的视线往回看,就看见骑着马急追而来的侯云平。
阿橙大怒,“阿青呢?”
阿紫眼里闪过哀伤,“快走,发出信号,让圣女派人来接应我们!”
阿橙一掌拍在梁宜梅的背上,梁宜梅气血翻涌,觉得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起,吐出一口血来,回头对侯云平怒喝:“姓侯的,你要是再敢追,我就先结果了她!”
阿紫并没有反对,一边加鞭,一边往四周观察。
侯云平不仅没慢,反而加鞭更快了些。
阿橙恼怒,再要拍梁宜梅一掌,阿紫就道:“行了,再打下去她就死了,我们分开走!”看他追哪边,看看在他心中是儿子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阿紫阴寒的看了梁宜梅一眼,却顿时愕然。
梁宜梅用钗子抵住自己的咽喉,道:“要是分开走,我立马就自尽在这里,你信不信,长平侯一定会为了我踏平苗疆!我记得前朝时苗疆一个部落涉及到当朝大将军夫人毒毙案里,那位大将军把那个部落里的人都坑杀了!”梁宜梅簇定的看着阿紫的眼睛,道:“更何况我还有三个儿子呢!”
阿紫抓着缰绳的手青筋爆出,嗤笑道:“如今朝堂不安,国库空虚,你以为皇上会再兴战事?”
“你以为皇上能阻止长平侯吗?”
阿紫一噎,静静地看了梁宜梅一眼,而此时,已经有两匹马朝侯云平迎上去了,因为马上颠婆,梁宜梅眼眨也不眨,手一动不动的低着咽喉,脖子上已经划了好几道,血跟不要钱似的流出来。
阿紫眼里闪过赞赏和恼怒,点头道:“留下三匹马拦住他,我们走!”
直到一行人选择了其中的一条路,梁宜梅才将手中的钗子放下,阿橙恼恨的一下夺过她手中的发钗,梁宜梅嘲笑道:“死的方法是有很多种的。”
“你!”
一行人进了树林,行程慢了一些,梁宜梅担心的看向谌哥儿,他现在的哭声变得很小了,梁宜梅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沙哑了,天已经黑了,侯云平要找到他们就更困难了。梁宜梅瞄了一眼腰上的荷包,幸亏今天是阿桃给她收拾的衣服……
“停下,”阿紫看了看四周道:“休息半个时辰。”
其中一人皱了皱眉:“马已经受不了了。”
阿紫瞥了他一眼:“长平侯可不会休息。”
梁宜梅小心的爬下马背,摸了摸脖子上的一圈布,微微蹙眉,阿橙讽道:“怎么,疼了?先前你不是挺无畏的吗?”
梁宜梅不理她,看向阿紫,道:“把孩子给我抱吧,你们这么多人看着,难道还怕我跑了吗?”
阿紫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虽然哭得让人心烦,但一向小心谨慎的她还是摇头道:“你还是快休息吧,我们还要赶一天的路呢!”
梁宜梅脸色铁青,“他还这么小,怎么能这么赶?”
“长平侯的儿子这么不经折腾,那也只怪他命不好!”
梁宜梅只好闭嘴坐在一旁,吃完了对方发给的干粮,还是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