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天梁宜林等人去白云寺求见慧缘大师,可是白云寺被围了,他们根本就传不进话去,晚上侯云平派来的人找到了梁宜林,将梁宜林的话转告了,保证侯云平一定会将梁宜梅带回来的。
只是梁宜林一是没见过侯云平,心里对他只信了两分;二是,他和皇后的恩怨他们根本就不了解,谁知他会不会临阵倒戈,毕竟他也是姓侯的;三是,他去查过侯云平这个人,发现根本没人知道侯家还有这样一个人,是他说的话是假的,还是他的能力太弱,别人根本就没听说过他?虽然妹妹一再的说他没有撒谎,可是在梁宜林看来,妹妹虽然有时很聪明,但大部分都是笨得可以的,许多事情都会莫名其妙的坚持。最后一点就是,梁宜林不认为侯云平有可以毫发无损的将妹妹救下来的能力。
所以,梁宜林还在努力着,他一方面派出了所有能派出的人,也不再避讳,直接给梁宜木写了一封信,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如果尚志清和郑决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话,那么鞑靼抓了人一定会带回鞑靼去,那样就一定要经过北地,也许大哥可以相机行事。
另一方面,他第二天一大早又拉上尚志清郑决一起去白云寺,无论如何,他都得见慧缘大师一面,以期待知道更多妹妹的情况。
昨天梁宜林来的事后来被传到了白云寺主持的耳中,主持想到那个隔一段时间就给慧缘大师送酒的小女孩,就招来服侍慧缘大师的小沙弥,让他给慧缘大师说了一声,所以等梁宜林等人再站到白云寺山下的时候就被候在那里的小沙弥请上山去了。
凡是知道一些慧缘大师身份的人家自从白云寺被围之后就派了机灵的人在山下守着,昨天梁宜林等人来求见慧缘大师的事自然也被传回家族,只是各位家主只是一笑了之,并不在意。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梁宜林等人就被请进去了。
尚家自然也有人守在这里,只是尚阁老却不是从自家那里得到的消息,而是他还坐在内阁里为御史们弹劾长平侯的奏折头疼时,一个内阁长老跺过来恭喜他,他莫名其妙之下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太极才听出来的,他连剩余的奏折都没有看,直接就回了尚家。
而这个时候尚家的家主也知道了尚志清去见了慧缘大师,他脸色铁青的跌坐在椅上,咬牙切齿道:“没想到老五还有这个门路,我就说嘛,他怎么说在泉州做十几年的县令就做十几年的县令,想回京就回京,还一回来就从正七品的县令跳到了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一下就跳了五级……”
他可不相信一个一直呆在泉州县的郑决和一个刚刚上位的户部左给事中有这个本事。当初他就不该手软,冲动之下让他离开京城,现在爪牙厉害了就回来了……
不提尚家家主的心思,也不说尚阁老在见过梁宜林等人后就加紧派出人手帮忙找梁宜梅,今天尚阁老在看到一大片又是弹劾侯云平的奏折后,气得差点掀翻了桌子,向来秉持着尊君思想的尚阁老都忍不住对坐在下首的弟弟抱怨道:“皇上怎么就任由他们胡来,事情越闹越大,到时想停下来都停不下来,长平侯在民间本就素有威望,此事一出,别说长平侯是请示过皇上的,就是没有,百姓也只会说长平侯至孝,为救母亲才不得已用的权宜之策,皇上这时就应该大度的原谅长平侯,顶多是申饬他一番,可是现在皇上不仅不出面解释,还……到时长平侯抽出空来,败的还是皇上……”
尚大人虽然比尚阁老还要刚直,在这些事上却有自己的见解,他嘲讽道:“大哥忘了说侯家满门的忠烈了,十三年前,侯家四父子可是一同陨落了。”
尚阁老不满的低斥:“五弟”
尚大人立时收起不满,神情肃穆的道:“自从欧淑人进宫后,皇上就越来越像过家家了,以前欧贵妃还时常劝着皇上以朝政为重……”
尚阁老哭笑不得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一板一眼的弟弟,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尚大人最后总结道:“……皇上现在出面还来得及,或者让那些御史收手,等时间一长,到时长平侯有刚救母归来,长平侯向来识大体,他应该不会翻旧账才是。”
尚阁老却苦着脸,道,“太子不止一次的提过,弄得现在皇上一见到太子就不高兴,认为太子有了别样的心思……”
尚大人心里撇撇嘴,既然有人要去撞墙,何苦这样拉着,他坐在椅子上喝茶不语。
尚阁老恨铁不成钢,“朝中的事有谁能独善其身,尚家也在其中,我又是这样一个位置,要是出了什么事……”见弟弟的神色间终于有了一丝紧张,才不再说教,心里却闪过一个想法,“要不,让林哥儿他们去找慧缘大师试试,慧缘大师说的话皇上总要听一听的。”
尚大人锁起眉头,“慧缘大师早就不理红尘事,更何况还是这样的朝堂事,大哥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尚阁老也就是提提,他倒不是认为慧缘大师真的不理红尘事了,而是觉得梁宜林等人能见一次慧缘大师已经是幸运了,那还这么容易可以见第二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八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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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相遇
梁宜梅心里焦躁不安,已经快进木集了,为什么侯家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梁宜梅重新审视侯老夫人,心里不由自主的想,难道侯家要放弃侯老夫人?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豪门里的事一向是错综复杂的。
此时的侯老夫人却在担心侯云平,儿子迟迟没有追来,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梁宜梅和侯老夫人坐着驴车,打扮成村婆村姑的样子进去的,在城门盘查的人只看了他们一眼就放她们进去了,转头去盘查其他穿得比较光鲜一些的人。
梁宜梅气恼不已,这样,就是她和侯老夫人大摇大摆的在他们面前走过,他们也不会发现的。
站在梁宜梅身后的人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过他见兵士没有注意到这边也就作罢,同时心里也有些自得,他们的化妆术,就是她们家人站在她们对面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侯老夫人看在眼里,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幸亏盘查的人没有怀疑她,不然,盘查的人只要多说一句话,她就会死在身后人的手下,不过她小小年纪能做到这个已实属不易了,一路上都坚毅的挺着,要是别的女孩子恐怕早就惶恐终日了,要不是她以前生活在边关,又随着老侯爷出入军营,这些事也不会知道的……
梁宜梅稍稍低着头,眼睛却微微的转动着,她必须得想个办法,不然,一旦出了木集,所有的一切就都充满了变数,而且形式会越来越不利于她们。
突然,本来老实呆在梁宜梅胸前的灰灰突然用爪子挠了一下她,梁宜梅心中一跳,紧张地四处打量。灰灰自从回到她的身边后就一直偷偷地躲在她的衣襟里,就连和她同坐同睡的侯老夫人都没发现,它也一直很老实,现在它特意的挠了一下她,是发现了什么吗?
想到灰灰对气息很敏感,她就仔细地打量周边的人,梁宜梅的视线从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身上划过,又突然回看他,梁宜梅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那是……
梁宜木正留神听着大胖的汇报,觉得有一道视线停在他的身上,并且感觉越来越炙热,他只好不悦的抬头,等看清是一个长得面黄肌瘦的小女孩时就有些诧异。
梁宜木想回头继续和大胖说话,可是那个女孩子的眼中却流露着焦急、激动、心痛,情绪复杂不明。
梁宜梅可以肯定那就是梁宜木,只是她没想到平时最爱干净的大哥竟然胡子拉碴的披着一件破衣服站在大街上,她心里闪过伤痛,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起码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她不敢太过明显的注视梁宜木,怕押解她的人发现异常,那样会给梁宜木带来灭顶之灾的,她只能通过眼神告诉他,希望他能认出她来。
大胖正说着,突然觉得身体发寒,周边都变得阴风阵阵的,他诧异的抬头去看梁宜木,这冷气是他放的吧,是的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梁宜木深刻理解了面无表情这四个字后就一直保持着那个面部表情,现在能让他情绪波动得这么厉害的事几乎不见,他顺着梁宜木的目光看去,想知道他刚才在看什么,只是梁宜木已经收回了视线,淡淡的问道:“也就是说我们就是发现了可疑的人也暂时不能动手,得引到城外去?”
大胖心里暗暗撇嘴,现在的梁宜木一点也不好玩,以前那个有点老实有点憨还有的傻的梁宜木多好啊,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应道:“没错。现在这里由三组接手,我们二组先回去休息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任务了。”
梁宜木淡淡的点头,心里却早已波涛骇浪,那双眼睛,他是不会记错的,那是妹妹的眼睛,只是想到她变成这样,身后还跟着几个押送的人,他心里就钝痛不已,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一直觉就是他们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弟弟没有跟在妹妹的身边,难道弟弟他?
是他们的信出了问题,还是弟弟在京城行事不周,被他们发现了,妹妹一路上吃了多少的苦,押送的人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要怎样才能把妹妹救出来?问题纷杂而至,梁宜木勉强和大胖说了几句话,连他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他眼里就只有远处消失的驴车。
打发走了大胖,他才慢慢的跟上去,木集就这么大,虽然鱼龙混杂的,可他驻守在这里,这段日子为了大将军的事,他更是把木集摸了透彻,他自然知道找谁打听……
梁宜木远远的尾随他们到了一个小宅子,心里闪过各种方案,可是没有一个能让他救出妹妹然后全身而退的方案,对方有五个粗壮的男人和一个老妪,他不敢小看任何一个人,江湖上的规矩,三种人最不能惹,方外之人、老人和小孩。
虽然那老妪和妹妹一样被人押着,但他不能保证他们不是一伙的,或是他不敢保证她就会配合他,让他们顺利的离开。
梁宜木悄悄地顺着小宅子走了一圈,决定去找几个在木集里混条子的人,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只要他出得起价钱……梁宜木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妹妹给他剩下的钱,还有这几年他的军饷以及立功得到的赏赐……
当兵的光靠军饷是赚不了多少钱的,如果不是在重要的军队里,得到的赏赐也不会很多的,他上次无意中和大胖几人被逼入鞑靼境内,一路上化妆拼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拖着一条命回来了,也只得了二百两的赏金……可是在以前随军打仗的时候,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凡是没有人的屋子他们都可以搜刮一遍,有一次他就在一个地主家的炕底下找到了几根金子,光是那些,就足有四十两之多,换成银子就是四百多两。大将军要求严格,不得扰民,就是这样,运气好的,也能时不时的发点小财,更何况那些要求不严的军队呢?
七年下来他也有五千两的存银了,都拿出来的话应该也尽够了。
梁宜木在这里思索着救人的事,却不知他在沿着小宅子走动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
肖城不解的看着走来走去的梁宜木,挥手让手下的人离开,不要打扰他。副手岔然道:“组长,这是我们的活,二组的人管得也太宽了吧,我们刚到位置上,梁宜木就来了。”
肖城紧锁着眉头,摇头道:“不对,你看他的神色,倒有一种决绝悲伤的样子,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种神色,也许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宅子里的人。”
“不是为了宅子里的人为了什么?”副手不平道:“他刚才可是围了宅子走了好几遍,又那样小心翼翼的,我们都是干这行的,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进去救人,哼,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大将军一路上跟着他们都没敢轻易出手,而是等他们到了木集后才行动,他竟然为了功劳擅自做主”
肖城不想理会副手,这个手下对他忠心耿耿,对兄弟们也很讲情义,可就是有些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大将军选择在木集,是为了把鞑靼在境内的暗桩全都拔掉,对方为了侯老夫人可是动用了不少的底牌,这些人都藏得很深,难得的机会,大将军不想错过了,这才冒着侯老夫人的性命危险迟迟不动手。
他虽然才见过梁宜木几次面,可是也大概知道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战友更是对手,他不相信他能看出来的东西,短短两个月就能提到二组的组长的梁宜木会不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事,难道他知道什么内幕?
“组长,你看他走了,难道他放弃了?”副手疑惑的问肖城。
肖城心里闪过不安,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他想了想,低声吩咐副手,“你带着人守在这里,一定要盯仔细了,”又转头吩咐另一个人,“用甲级方案盯住梁宜木,不要让他发现了,一切等我的命令。”
副手兴奋地道:“组长,你要对付姓梁的了?”
另一个人却不赞成道:“这样不好吧,现在当务之急还是鞑靼,有什么事等把鞑靼抓住之后……”
肖城心里有些恼怒,想起梁宜木身边的那个大胖子,有好几次他见梁宜木才提了一个开头,他大胖就知道梁宜木要做什么,以前不觉得,现在他真的是有些羡慕梁宜木有这样一个副手了。
他含糊的解释道:“我去找大将军,梁宜木可能也要去,到时少不得要找他。”
肖城见副手一脸迷茫的看着他,而另一个人则有些羞愧的低下头,知道他明白了,就嘱咐他,“梁宜木也是组长,他能从鞑靼那里逃回来还能带回情报,说明他的本事不小,所以要小心的跟着,一旦被他发现了,立马现身说清楚你的身份,不能硬拼,知道吗?”
副手有些不以为然,梁宜木才当了组长几个月,他不信他还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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